。日葵想的是,如何
向龙牧晴交代,他与邢圣封之间的关系;而邢圣封想的是,如何将龙牧晴这碍眼的小鬼丢出去。至于龙牧晴,他的眼睛骨
碌骨禄的,来回打量
着眼前的这两个人,邢圣封对日葵的态度,有如对待易碎物般,小心翼翼的呵护、伺候着,完全不让日葵动手,,日葵也
似乎很享受他的服侍
,瞧!他现在又吃下那人喂食的豆腐。
当用餐完毕后,日葵突然开口说道:“我想去看看班尼。”
“你现在还不能下床走动,万一背部的伤口裂开来,可不是开玩笑的。”邢圣封闻言,立刻持反对意见。
“我要去,”日葵一脸坚决,“那你去帮我推一张轮椅过来。”他眨著水汪汪的大眼,对著邢圣封要求著。
邢圣封无可奈何的站起身,他深知,平时的日葵虽然甜美可人,可是一旦做了决定,就不容许别人改变他,非常的固执。
如果下让他去,说不
定他会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偷跑过去,为了日葵的安全起见,邢圣封只好投降了。
“好!好!我去推。”邢圣封放下手中的果汁,大步的离开病房。
支开邢圣封之后,日葵对著一脸不赞同的龙牧晴说:“你要问我什么?”
“这是怎么一回事?”龙牧晴神情严肃的问,“就如你所见,他要我回到他的身边。”日葵实话实说。
“你答应了?”
“我没有给他正面的答覆……你知道的,我一直……忘不了他。”日葵低垂著脑袋瓜呢哺道,手中的纸杯,已经被他捏得
扁扁的。其实他的心
情也很矛盾,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再相信……。
“难道你不担心,这又是他另一个骗人的戏码?”龙牧晴凝声问道。他比较担心的是,日葵是否能承受得住再次的伤害,
尤其这个伤害,还是来
自同一人。
“我知道……但我还是想和他在一起。”在濒临灭顶的时候,他脑子你想的都是邢圣封,即使是最后的一刻,他的心还是
不由自主的选择了他
。“对下起!”日葵低声道歉,他知道自己又要让身边的亲友担忧了。
“你不用向我道歉,这是你自己的决定。”
“你会不会看不起我?”日葵抬起眼险,凝视著好友的双眼,呐呐的问道。明知道邢圣封曾经把他伤得痛不欲生,但自己
还是愿意回到他的身边
,虽然自己并没有给邢圣封正面的回覆,可是日葵心里清楚,他最终还是无法舍弃的,不然,刚刚自己就不会接受他的吻
。
“当然不会,不管怎样,我会站在你这边的。”龙牧晴安慰道。虽然他不了解,这是一份什么样的感情,能让日葵如飞蛾
扑火般,不顾一切的
往前而去。这“情”宇还真是折磨人啊!龙牧睛不由得感叹了起来。
“谢谢你!”日葵握住龙牧晴的手,泪眼盈眶的说。
当邢圣封推著轮椅进来时,正好看到两人亲呢交握著手的画面,日葵的美眸还泛著些许泪光。
他立刻脸色一变,将轮椅丢放一旁,飞快的走到两人之间,把日葵的手抢回来,“别人的宝贝,你不要随便乱碰。”邢圣
封对著龙牧晴厉声叱
喝著,毫不掩饰他心底的不悦,表现出难得的醋意。
“谁惹你伤心了?”当面对日葵时,邢圣封有如变脸般,马上换成一张深情款款的面貌,他心疼的捧著日葵的脸蛋,柔声
问道。
“没人欺负我。”因为有他人在场,日葵害羞的拉下邢圣封的手,眼光向臭著一张脸的好友,感到有一丝抱歉。
“我心疼日葵都来不及了,怎么会欺负他。”被吼得莫名其妙的龙牧晴,心情十分不爽的挖苦著说,“让他伤心的人是你
吧,别忘了当初,你
是如何伤害他的……”
“你……”
龙牧晴的一席话,直戳邢圣封的痛处,这个事实,是他一辈子无法抹灭的愧疚,他一时语塞,有些恼羞成怒地狠狠瞪视着
他。龙牧晴也不甘示
弱的回瞪他,两人剑拔弩张的对峙着,顿时烟硝味四溢。
一边是死党,一边是爱人,日葵无奈的看著他们两人,“够了!你们两个,要吵你们到外面去吵,不要妨碍我去探病。”
说著说著,他挪动著身
子打算下床,脚还没碰到地面,立刻被吓了一跳的邢圣封给扶住了。
“小心点!”邢圣封见状,连忙小心翼翼的搀扶他,坐进龙牧晴从门口推过来的轮椅。
“走吧。”等邢圣封将薄毯盖在他腿上后,日葵道。
龙牧晴打开微启的房门,邢圣封推著轮椅,进入了班尼的病房。班尼住的也是一间单人房,看来里昴对班尼算是疼爱有加
。
“哈罗!”日葵对著里头的人打招呼,此时班尼已经清醒过来了,一只脚裹著石膏吊在半空中,右手臂也被厚重的石膏,
包覆得紧紧的。中裸
露的上半身,明显的看出多处,已仔细上过药的擦伤。幸好脸部,只有右边的脸颊上有一道刮痕。
“西恩,你醒啦,大好了!”里昂一见到他,开心的站起身来。他身上穿的,仍是邢圣封借给他的那一套衣服。
“你好,西思。”其他在场的四个年轻男子,也纷纷堆起笑脸向他打招呼,日葵俨然已经成了他们心日中的英雄。
邢圣封认出他们,是昨天早上在海边的那几位年轻人。
“你们好!”日葵回给他们一个大大的笑容。
龙牧晴也跟著向他们打招呼,只有邢圣封微微点头示意著。
“班尼,你看起来好槽糕啊!”日葵对著一直沉默不语的伤患说著,“不过很高兴看到你现在没事了。”
“恩!”班尼点一点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然后,他转过头对在场的朋友们说,“你们可以先出去一下吗?我想单
独跟西恩谈一谈。”
大家爽快的站起来,鱼贯的走出病房,里昂拍拍班尼完好的左手臂,也跟著走了出去。
“你们也出去一下好不好?”日葵也对著一脸放心不下,还杵在一旁的邢圣封和龙牧晴说道,“不会有事的啦,班尼脸皮
薄,太多人在场,他
会说不出话来。”善解人童的日葵,改用中文说服他们。
当所有的人都走出病房后,班尼才缓缓开口说:“谢谢你救了我,”他接著问,“在那种情况下,为什么你还愿意来教我
?”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当我看到你有危险时,直觉反应就跟著跳下去了。”他吐吐小舌说。
“你不气我之前对你,说了一些难听的话?”
“我没放在心上。”日葵摇摇头。
“你……真是一个怪人,难怪里昂这么赞赏你。”班尼语气低喟的说。
“咦?”
“其实,我一直都在忌炉你。”班尼坦然的说,“我拼命的学冲浪,是希望有朝一日,能与里昂一起站在颁奖台上,让他
能对我刮目相看,结
果……我输给了你。再加上里昂,一直在我面前夸奖你……说你是难得一见的天才,他从没如此夸奖过我,所以我非常忌
妒你……才会把自己
的失败,归咎在你身上。那天,里昂又在我面前称赞你,还要我向你道歉,我一气之下……才会跑了出去……”
“对不起!”班尼苦笑了起来,“我为我的孩子气举动,向你道歉。被你救了之后,我才了解,我真的比下上你,无论是
勇气,还是人品。我
决定了,对里昂,我彻底死心了,所以,我不会再为你与里昂的事吃醋了……”
“等一下,”日葵叫道,“你是说你喜欢你昂,然后你打算把他让给我?”
“没错!”班尼痛苦的点一点头。
“这是你报恩的方式?”他问。日葵突然觉得班尼好可爱,也很好笑。
“不是。”班尼摇摇头,“我知道我比不上你,所以……”
“哈哈哈……”看班尼如此难过的样子,日葵知道自己笑出来,是一件很不应该的事,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失笑出声。
“对不起!不过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日葵解释道。“我与里昂只是好朋友而已,他也只是把我当成弟弟一般的疼
爱。”看着一脸难以置
信的班尼,日葵接着说道,“而且……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就是刚刚推我进来的那个男人。”
“啊!那……”这结果与他之前忍痛下决定后的预想,落差太大了,斑尼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说。
“其实,我想里昂应该是在乎你的,也许更多,他那副模样与“他”一样。”他指指门口,“据我所知,里昂从你进医院
后,就没有回去过,
连他身上的衣服,也是向他借来的。”
“真的?”班尼的眼里燃起希望之光。
“你该把你的心意让他知道,就算他对你并无爱情,也总比现在胡乱猜测的要好!”
日葵突然浮出一个恶作剧的笑容,“我们来做个实验……
不等班尼回答,日葵突然提高音量大喊了起来,“班尼……”
刹那间,房门迅速被打开,第一个冲进来的是里昂,邢圣封则紧跟在他身后,看来他们根本就站在门口没走开过。
“班尼怎么了?”里昂一脸焦急的问,像只苍蝇般,在他床边不停的打转。
“没事啊!他只是想喝水。”日葵看著里昂连忙倒著水的背影,他对班尼比出胜利的手势,斑尼也回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
。
“其他人呢?”日葵问着一脸怪异的邢圣封,怎么其他人都不见踪迹。
“他们跟著阿晴那小鬼,去搜括我们刚才剩下的中国菜。”邢圣封动作轻柔的顺顺日葵额头上的头发,撇撇嘴说。
“我想回房了,班尼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日葵对两人挥挥手,该留给他们独处的空间,更何况自己也是病人呢
!“邢哥,推我回去吧
!”
“谢谢你!”斑尼在他身后诚恳的说。
“不客气!呵呵……”银钤般的笑声,从门口传出。
在回房途中,日葵遇到正提著胜利品的一夥人,他假意好心的说,“你们吃完再进去吧!中国菜对班尼来说,可能太油腻
了,能看不能吃,是很
痛苦的。”
看著点点头、转换方向移动的四人,日葵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邢圣封与龙牧晴同时挑著眉看著他。
龙牧晴终于放下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很欣慰日葵恢复往日顽皮的模样,毕竟解铃还需系铃人,爱情的魔力真的很大。
“回病房我再告诉你们。”日葵笑得有如偷完腥的猫,希望一切都能顺顺利利。
进了病房后,他将他与班尼之间的对话告诉他们,这出人意料的故事,让龙牧晴大吃了一惊,原来班尼对里昂有特殊的情
感,难怪班尼对日葵
老是不理不睬。
原本病房的气氛还算和谐,但是一谈到看护的责任时,龙牧晴与邢圣封硬是杠上了。一则龙牧晴根本还不信任邢圣封,防
他像防贼一样;而邢
圣封也不放心,让龙牧晴单独照顾日葵,他认为一个被人服侍到大的小少爷,能有什么能力照顾他心爱的人。
日葵好笑的看著互不相让的两人,令他讶异的是,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模样的邢圣封。以往,他无论在人前人后,都
是扮演著温文儒雅、
翩翩公子的角色,就算是面对敌人,或是从他嘴里说出最狠毒的话语,都还垦维持著满面的笑容,从来就不曾如此毫不在
乎的,表现出自己内
心的真实想法。
“邢哥,你公司放著不管,无所谓吗?”日葵好奇的问著,充当他软垫的男子,他不回台湾可以吗?“前阵子,我们圣地牙
哥分公司负责人,突
然决定提早退休了,所以,目前我自愿暂时管理分公司的事务,直到找到适合的领导人才。”邢圣封解释道。那人提早退
休的原因,只有他自
己知道,这可是费了他好一番功夫呢。
“那你不是很忙吗?”
“还好!基本上,我只需要做重大的决策,其余的都有人负责。”不然,他怎么实行追回爱人的计画!
“思!这样好了,阿晴的课都在下午,白天就由阿晴来陪我,等邢哥下了班后,晚上再过来就可以了。反正再过几天,我
就可以回家了!”日葵
决定道,“你们也是需要做好自己的事啊?”
“思!也好。”龙牧睛点点头。
“好吧!都听你的。”邢圣封也附议。
“阿晴,你现在先回家去吧!请你明天帮我把车子开回来,备份钥匙在我书桌上的笔筒你。”原本那一把,应该是沉到海
里面了,日葵想了一下
接著说,“还有,记得明天帮我到学校请假。”
“阿晴,谢谢!”日葵顿了一下,用目光祈求著他,“这些事情,先下要告诉我大哥好吗?我不想让他担心。”受伤的事,
还有邢圣封的事,都
会让大哥伤心的。
“知道了。”默契绝佳的友人,知道日葵心里在想些什么,“反正一切事情,等你出院后再说吧。”
稍微再聊了一下,龙牧晴就先离开了。
“小日,累了吗?”邢圣封低头轻声问著,正打著呵欠的怀中人。
“思!”伤口也好痛,全身肌肉都因运动过度,仍不停的叫嚣著。
“那你休息吧。”邢圣封连忙起身,将日葵平放在床上,温柔的将被子,密密的盖在他身上,再把大灯关上,留下一盏小
灯。他自己则在一旁
的椅子坐了下来,透过黄澄澄的小灯,日葵依稀看得见他含情脉脉的神情。
“你不休息吗?”日葵关心问道。
“等你睡著,我再睡。”邢圣封的大掌,轻轻的爱抚著日葵水嫩的脸蛋,这触感真是百摸下腻,长期在海水与阳光肆虐下
的肌肤,细致的触感
竟一如往昔,真的是得天独厚的优势。
日葵沉思了一会儿,将左边的被子掀开一角,“你上来陪我。”他的脸蛋瞬间布满红霞,还好大灯已熄了,邢圣封看下到
自己羞怯的样子。“
反正……床很大。”
邢圣封愣了一下,接著咧著嘴说,“恭敬不如从命。”他爬上床,让日葵趴在他身上,避免背部的伤口被压痛,他环住日
葵的腰,在他额头上
烙下一吻,“睡吧。”
温暖的怀抱与体温,思念已久的气息,还有平稳有力的心跳,让日葵的睡意渐渐的袭击而来,在进入梦乡前,他忽然想到
,“以后……你没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