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没错!一只货真价实的狗。
是日葵在路边捡到的,一只法国品种的大白熊幼犬。
某个星期天早晨,日葵被饥肠辖辘的肚子给饿醒,床头值上的电子时钟,显示著才九点。日葵揉揉带着酸意的眼睛,爬下
舒适的大床,走进房
间内附设的卫浴间,简单的梳洗过后,便到厨房去觅食。喝了半杯牛奶之后,他决定把邢圣封挖起床。
虽然日葵留宿在邢圣封的住处,但他却睡在客房。原因很简单,他怕欲望强盛的邢圣封,半夜又肚子饿,趁他熟睡时,将
他拆吃人腹,直到餍
足才肯放过他,让他第二天什么都做不了。数次经验下来,日葵决定搬到客房会比较安全,至少他可以锁上房门,安心睡
个好觉。
他轻轻推开邢圣封的睡房,蹑手骚脚的来到他的床边,俯下身子,看著还在熟睡中的男人,不愧是有“情人杀手”之称的
邪魅男子,连熟睡的
模样,也性感得要命。
邢圣封睡觉有裸露上身的习惯,薄薄的丝被。此时已经被褪至腰际,露出强健结实的胸膛,平时电波的桃花眼,此刻紧闭
著,日葵蹲在床边开
始数起他的睫毛。
“棉嘿嘿!我的比较长,也比较浓密。”日葵咧著嘴笑了起来。
日葵坐在床沿,打算把他唤醒,“邢哥起床了。”他轻轻摇著邢圣封的身子。
被唤醒的邢圣封长臂一伸,将日葵拉上床,“别吵,再让我睡一下。”他的眼睛依[日紧闭著,沙哑的声音中带著浓浓的
睡意。
“啊!”日葵整个人仰躺在枕头上,被突然的拳端吓了一跳。
“你陪我睡。”他翻转著身子,将日葵压在身下。昨晚陪这小家伙玩电视游乐器至凌晨四点,根本还没睡饱。
“嗯!”邢圣封温热的躯体贴著他,日葵逐渐放松身子,也许是还没睡饱,于是睡意渐起,日葵在温暖的气息包围下。与
他一起沉沉睡去。
当日葵再次睁开跟睛时,已经近中午了。不知何时,他已被邢圣封围在怀中,正舒舒服服的躺在他的胸膛上。
“醒来了”磁性的男性嗓音在他的头顶响起。显然的,邢圣封比他先醒过来。
“邢哥!”日葵软软的唤了一声,稚气的揉揉眼睛。
他爱娇的模样,让邢圣封心头一紧,越日葵还来不及思考,邢圣封的唇已经贴上他的了。
邢圣封将他压在身下,缠绵火辣的吻著他,良久,直到两人都快喘不过气来,才平躺在床上,大口的呼吸著。浓情密意在
两人的眼波中流转,
然后相视一笑。邢圣封突然握起日葵的手,至唇边烙下一吻,如此甜蜜安详的事情,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人随后吃过午餐,换好休闲服,决定到外双溪走走。
两人悠闲的散步在幽静的小路上,随处可见淳朴恬静的田园风情,群山环绕,小溪遍布,沿岸开满了白色的野姜花,台湾
蓝鹃雀跃其中,清风
徐来,鸟语花香,真是惬意极了。
日葵眼尖的在野姜花丛中,发现一团灰黑蠕动的物体,在好奇心作祟下,于是走向前一看,竟是—只脏兮兮,看起来奄奄
一息的小狗。
同情心泛滥的日葵,立刻脱下外套,一把将它抱了起来,“它好可怜喔!我们带它去看兽医,好不好?”
看著他一脸坚决的模样,无可奈何的邢圣封只好带著日葵,到附近最近的一间宠物诊所。
兽医将小狗洗乾净后,才发现,它不是一般的流浪犬,而是纯种的法国名犬。两人猜测有可能是先前的游客所遗失的,但
小狗身上没移植晶片
,他们也无从追查起。
“我要养它。”日葵二话不说,当下神情坚定的决定留下来。
兽医替小狗打了预防针,移植了晶片,日葵名正言顺的成了它的新主人。
小狗狗的毛色,为白色带点淡奶油色,日葵于是替它命名为奶油球,跟着他一起入侵邢圣封的毫宅。在往后的假日里,经
常可以看到两个大男
人,带着一只狗欢乐出游的画面。
工地的爆炸案,终于有了头绪,证据完全指向北部一间有前科的“胜利营造公司”,警方也正在密切的凋查跟监。
几天后,沉不住气的胜利营造,见宠氏对他们的胁迫完全无动于衷,于是又派人破坏另一处工地,正好被伺机埋伏的警方
逮个正著。
诡计失败的胜利营造,也坦承招出,内应为秘书室的一名职员。因为积欠胜利名下的地下钱庄一笔钜款,下得已被迫做内
应,才会将竞标的消
息,以及工地的位置泄漏给他们。
当众人正因歹徒被绳之以法,而松了一口气之时,龙牧阳却收到一份令人意外的调查报告。内容中指出除了胜利营造以外
,还有另一批人马想
让宠氏退出竟标案,只是对方迟迟不动手,使得警方无法具体查出到底是谁。这个消息,让大家欢乐的情绪,瞬间跌到了
谷底。
这日,在位于阳明山的龙家大宅。
“还有几天就要开始招标了,大家要小心一点。”龙牧阳对著弟弟们指示道。
“牧晴,月底你就要出国了,没事少来公司,要注意自己的安全。”龙牧晴将赴美国念书,他原本的职务也转交给其他人
。他之所以经常出现
在公司,完全是因为在家里闲得慌,坐不住,于是来帮忙跑跑腿。
“牧应,打个电话给日葵,请他去公司一趟,将底标的资料送过来。”虽然公司的保全十分严密,但机要的数据资科,还
是委托亲信的人比较
可靠。
“好!”龙牧应拿起手机,迅速找到日葵的号码,拨打出去。
此时的日葵,正在邢圣封的豪宅里,与他讨论著有关小狗的养育方法。
他兴冲冲的翻阅著有关饲养犬类的书籍,“邢哥,大白熊是超大型犬耶!”他指著书中的图片,“成犬的体重是七十至九
十公斤,身高为七十
至八十五公分。哇!好期待喔!”日葵不禁幻想著它变成庞然大物的模样,一定非常雄壮威武。
“还有呢?”被挑起兴趣的邢圣封,在日葵身边坐下来,一起研究书中的介绍。
“奶油球是属于家庭守卫犬,个性稳重、寓警戒心,后脚侧有特殊的狼爪子,因为是长毛犬,因此怕热,饲主应注意环境
的通风凉爽,并预防
皮肤病,更要特别注意运动,和皮肤毛质的保养。”日葵朗读着相关的资料。
“应该不难饲养吧?”邢圣封摸摸下巴,思考著:这小东西,越长越大,活动量与食量惊人,比起数周前的弱小模样,有
如天壤之别。
日葵把书推给他,抱起趴在地上,咬著玩具骨头的小拘,“奶油球,我们来玩!”
他打算继续训练小狗,一些基本礼仪与动作。
“奶油球,握手。”日葵下了指令,同时将手掌朝上。
聪颖的小拘,乖乖地将右前脚举起来,放在他的手掌上。
日葵被逗乐,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邢哥。它好聪明!”
“铃……铃…斡……铃……”
日葵手机的和弦钟声正好响起,他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看著量示的号码。
“龙二哥,什么事?”
“日葵,能不能请你跑一趟公司,把底标的资料送到我家里来?”
“底标的资料?好啊!没问题!我刚好把办公室的钥匙带在身上,我等会儿就回公司去拿。”日葵一口应允。
“不好意思,今天是星期六,还要麻烦你跑一趟。”
“不用客气,待会见!”日葵切掉通话。
他于是转过头,对著坐在一旁的邢圣封说道,“邢哥,能不能送我到公司一趟?”
他今天是坐计程车来的,车子放在家里。
“没有问题,走吧。”邢圣封将书放在沙发茶几上,优雅的站起身来。
灰蒙蒙的天空,开始滴滴答答的下起雨来。过了几分钟,雨势越下越大,街上的行人都连忙撑起了雨伞,快步的往前走。
至于没带雨伞的人,
便急忙搭著计程车离开,或是遮遮掩掩的躲在屋檐下避雨。花草树木在雨水的洗刷之下,变得焕然一新,街道经过雨水的
洗礼,也变得更加洁
净了。瞬间,闷热湿黏的空气,凉爽了下少。
邢圣封俐落地将车子停在宠氏商业大楼前,“到了。”他开启中控锁,让日葵能打开车门。
“邢哥,你等我一下,我马上下来。”邢圣封不是公司的人,基于保密的考量,不能让他进入公司内部,只好请他在车上
等。日葵下了车,快
速地冲进大楼里。
“我记得是放在绿色的档案夹里……”日葵在龙牧阳的办公室中,忙碌的在档案里寻找著。
“绿色……绿色……绿色……找到了!”他高兴的抽起档案夹,关上抽屉,锁上柜子,连忙离开办公室。
日葵坐进车里,顺手将档案夹放到后座,“邢哥。可以送我到天母吗?”他笑眯眯的问。
“没问题。”车子快速的往天母的方向驶去。
这条开往别墅区的道路车流量不多,又碰上是下雨天,路上几乎没什么行人。途中,邢圣封突然将车子停在路边。
“雨停了。”邢圣封停住忙禄的雨刷,淡淡地开口。
“邢哥,怎么突然停车?”日葵不解的问。
“葵,”邢圣封抬头对他说,“你能否下车,站在我驾驶座的车窗边吗?”
“咦?”日葵虽然充满疑惑,但仍然不疑有他的依言而行。
等日葵站至车窗外,邢圣封倏地降下车窗,转而对日葵展开一抹魅惑的笑容。
“小日,游戏结束了。”邢圣封缓缓的开口道。
“什么意思,我听不懂。”日葵一头雾水的问。
“意思是说,这场爱情游戏该结束了,我们分手吧!”他的脸上依旧堆满笑容,眼神却透霹出一丝不屑。
“邢哥,你不要开玩笑了,这一点都不好玩。”怎么回事,难道他又在捉弄他了?但日葵内心的不安却逐渐扩大。
“我没有开玩笑啊,这只是一场由我所主导的游戏罢了!”邢圣封顿了顿,“你刚好是这场游戏中,被我玩弄的角色,我
要的只是这份底标的资
料而已。”邢圣封眼睛瞄著干躺在后座中的档案夹,嘴中不断吐出最冶酷无情的言语,残忍地将日葵打入无底的深渊。
永邢集团的经营项目主要以传播、石油、金融业,以及营造业为主。这次土地竟标案中,最大的敌人就是宠氏集团,向来
为了目的而不择手段
的邢圣封,无意中发现,单纯开朗的白日葵,是龙牧阳的贴身助理。血液中有著邪恶因子的他,不觉兴起了玩性,除了想
获取资料外,也想撕
裂日葵脸上纯真的笑容。
于是他设下了这场游戏,故意安排几场与日葵巧遇的场景,让无心机的日葵,对他撤除防备心。邢圣封城府极探,手段高
明,对自身的魅力更
是深具信心,终于,小绵羊掉入了他所设下的爱情陷阱里。
一开始,他只是想让白日葵死心塌地的爱上他,再以爱为名,怂恿他为自己窃取底标的数据。但白日葵对宠氏的忠贞度,
是他始料未及的,白
日葵与他在一起时,绝口不提公事。正当他想改变游戏规则时,上天给了他一个绝佳的契机,龙牧阳对白日葵的信任,让
他终于在今天有了收
获,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日葵一脸惊慌失措,不可置信的播著头。一股寒意从他的脚底窜起,他不自觉的环抱住自己的身子,诧异地看著邢圣封,
微启的口,却说不出
半句言词。
“其实,我也没想到游戏会结束得如此之快,我还以为会再拖上几天呢?”邢圣封耸耸肩继续说,“不过,东西到手了,
我也懒得再玩下去了。
顺便告诉你,我从来就没有爱上你,不过,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像你如此单纯的对象,使我扮演起溺爱小情人的角色,才
会如此轻松。”
“骗人,你骗人!”日葵喃喃的说,环抱手臂的手掌不由得收紧,指甲深深陷入肌肤中,力道之大,使得指甲下的皮肤,
瘀出一道道的血痕。
他努力地想从邢圣封眼中,找出一丝的戏谴神情,却让他冰冶的眼神骇住。邢圣封说得如此轻松,日葵却被他的每一个字
句,刺得遍体鳞伤,
他面色苍白如雪,身子不住地颤抖著。
“邢哥……”以往的浓情密意只是海市蜃楼,全都是假象?此刻的他,宛如即将凋零的向日葵,在风中摇摇欲坠。邢圣封
压抑住体内莫名的骚动
,东西既然已得手,他也不想再多作逗留,语气轻佻的对著日葵说:“再见!可爱又天真的向日葵。”说完,邢圣封挥挥
手,踩紧油门,跑车迅
速的扬长而去。
望著绝尘而去的车子,日葵猛然想起,底标的数据还在邢圣封的手你,于是他急起直追,循著车子离去的方向追赶著,雨
又开始落下,雨丝不
断的扑向他的脸庞,他的身子。日葵边跑边用手臂,抹拭掉脸上湿濡的水气,只是他早巳分不清楚,擦的是泪水还是雨水
。
直到他被路上突起的石子绊倒,跪伏在地,大口喘气。急迷离去的跑车,毫不留情的狠狠甩开了他的追踪,大雨滂沱,无
情的狂打至日葵俯伏
的身躯,雷声裹隆作响,掩盖他悲凄的哭声。
龙牧晴从大门的摄影机,看到一身狼狈的日葵,惊吓的大声呼唤兄长,“大哥!二哥!快来!”龙牧晴拿起一把雨伞,冲到
大门外,接应已经瑟
缩蹲在门口的日葵。
“怎么回事?”龙牧阳冶峻的脸出现一抹忧愁,担心地询问被弟弟搀扶进来的日葵。众人皆被日葵的模样给吓著了,日葵
身上的牛仔裤与T恤,
沾满了泥浆,连脸蛋也无一幸免。
“对不起,龙大哥……”日葵的双唇,被冰冷的雨水冻得发紫,脸色惨白得吓人,他一见到龙牧阳,就愧疚的叠声道歉著
。一路淋著雨,步行
到龙宅的日葵,体力早巳透支殆尽,不觉双腿一软,滑坐在地板上。
龙牧应连忙取来浴巾包裹住他,并吩咐佣人立即,将客房的浴缸放满热水。
“龙大哥……数据被他抢走了……我拼命的追……”日葵低著头,虚弱的啜泣著,“我没追到,,对不起。”
“他是谁?”龙牧阳迫问著,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对于眼前的状况,他心里面大概也有了个底。
“邢圣封,他,,一直都在骗我。对不起…绿色的档案夹…被他,,”话没说完,日葵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日癸……”
众人连忙七手八脚的扶著他至浴室,把他身上湿透的衣物除尽,将他放入浴缸中洗净,为他祛寒。然后再替他换上乾净的
衣物,安置在客房的
床上,盖好毯子,等著医生前来。
但没多久,日葵便开始发起高烧,医生于是替他打了一剂退烧针,又帮他挂上点滴。之后,龙牧晴联络上日葵远在日本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