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建国在此地熬的苦不堪言,一听这话,也笑了:“好啊!”
在返回的路上,段珀眼望着擦身而过的沿途风景,并不理会何建国;何建国因为高兴,倒是话多,咕咕哝哝的总要和段珀交谈。段珀将一边手肘搭在车门上,另一只手伸出去,拄着一支冲锋枪;嘴角含着一点笑意,又不动声色的斜溜了何建国一眼。
“这家伙长的真好看!”他想:“就是生了个猪脑袋。”
及至吉普车进入村庄了,何建国照例就要在路上下车,回到营房里去,哪知段珀突然发话道:“爸爸去清迈了,我一个人,你来陪我。”
何建国一听这话,料定能够跟着段珀吃几餐好饭了,就越发的欢天喜地起来:“好!”
这两人在村内那仅有的几间齐整房子前下了车,然后就各自抛弃军装,换了简便的短衣短裤。如今天气日渐炎热,段珀和何建国坐在房前一棵大树下,一边乘凉一边吭哧吭哧的大吃瓜果。等到饱足了,这两人把上衣也脱了去,光着膀子用井水擦了身上汗渍。
这回重新坐下来,段珀把赤脚插进一盆冷水里,口中叹道:“噫,真凉快!”
何建国挠了挠湿漉漉的短头发,然后把两条腿长长的伸出去,感觉十分舒适。
段珀见他不理睬自己,就撩了盆中水去泼何建国。何建国猝不及防的被淋湿了手臂,赶忙侧身一躲:“洗脚水,不要乱泼嘛!”
段珀立刻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吼:“噢,你嫌我?!”
何建国哭笑不得的看了他:“我不是……我没有……”
段珀抬脚穿上拖鞋,而后起身端了那盆水,兜头就浇了何建国一身。何建国落花流水的坐着没有动,脸上还僵着一点可怜巴巴的笑意。
段何二位从此闹翻,何建国吓的避猫鼠一样,偏偏段珀又不许他走。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得是孤零零的坐在树下,在暖热的空气中慢慢蒸发身上水渍。待到傍晚时分,房内的段珀过了气头,又隔着窗子把他叫了进去。
何建国饱受折磨,已经是六神无主了。迈步走入草房,他就见段珀半裸着趴在竹床上,周身皮肤无一处不白嫩,腰身是又单薄又纤细,脊梁曲线走到后腰处凹陷下去,随即又向上挑起,勾勒出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小屁股。一条小小裤衩绷在下身——大概是太旧了的缘故,那布料柔软稀薄到了半透明的程度,依稀能看出包裹着的两个屁股蛋儿,正是个圆滚滚的形状。
何建国觉得他这模样很美丽,简直和周遭环境格格不入。讪讪的笑了一下,他低声问道:“老虎,你刚刚睡觉啦?”
在这个炎热而沉闷的下午,段珀的确是迷迷糊糊的打了个盹儿。侧过脸望向何建国,他懒洋洋的揉了揉眼睛,又把手招了一招:“你过来。”
何建国走上前去蹲下来,以便自己可以平视段珀。段珀的睡姿不大妥当,半边脸上都印着席子花纹,轻轻的打了一个哈欠,他那双黑眼睛慢慢的闭了上:“大热天的,不睡觉干什么?又没有好朋友陪我玩,你这个蠢货。”
何建国一听这个话锋,就知道段珀的怒火已然熄灭了——这让他深觉轻松,当即就忍不住伸出手去,攥住了对方的细胳膊:“那你要玩什么?我和你玩!”
段珀沉沉的“哼”了一声,睡意还是浓重。慢吞吞的翻身侧躺了,他半睁着眼睛含混道:“我想爸爸了。”
这话让何建国无言以对,尴尬之下他转而伸出一只手,用手背蹭了蹭段珀的肚子。段珀是没有什么肌肉的,肚皮冰凉柔软紧绷,肚脐眼儿小小圆圆的,洗的倒是很干净。
他摸了段珀,段珀也去摸他——摸的是胸口,用指尖碾过了一侧乳头。
于是他有样学样,也把手掌向上移去,拈住了那一点嫣红揉搓不止——这时,段珀的动作反倒是中止了。
指间的小东西很快就肿胀的挺立起来。何建国觉察到了异样,可就像那喝醉酒了的人一样,明知道是不对劲了,但行为失控,贪恋着硬是不肯停下。段珀红着脸垂下眼帘,先是沉默,后来忽然说出了一句话:“哎,我们睡觉吧。”
何建国有点气喘:“睡觉……你是说……”
段珀喃喃答道:“是的,就像——”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随后抬起头来,换做了一种坚定干脆的语气:“就像上次一样,快点!”
何建国“腾”的一下站起来,激动万分的回应道:“好!!”
何建国转身关好了房门,又把窗上的布帘子也挂了上。回想起上次所经受过的极乐,他兴奋的微微有些哆嗦。手忙脚乱的跳上床去,他用手抓住裤腰,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脱了啊!”
段珀仰卧在床上,一挺身把自己的小裤衩向下退到了大腿:“脱!”
何建国见状,也立刻把自己扒了个一丝不挂。这回二人赤裸相对了,段珀爬起来就跨坐到了何建国身上。何建国下身那东西已然勃发直竖,这时也一手搂住段珀的腰,一手扶住了自己的家伙。
段珀试探着向下坐了坐,摇着头气喘吁吁的说道:“这……进不去!”
何建国憋的下身生疼:“你躺下,我来试一试。”
段珀很配合,痛痛快快的就趴在床上撅起了屁股。何建国往手上吐了口水,很仔细的在对方股间涂抹了,而后跪起来挺身便戳——然而还是不得其门而入。
原来这二人上次干的容易,是因为当时段珀正处在一个极其放松的状态,且有香皂泡沫作为润滑,所以一旦力道巧合,便正好成就了那桩奇遇;而此刻双方都是一本正经的要弄,段珀的身心十分紧张,何建国也是个丝毫没有手段的,故而就各自忙了一头大汗,却是没能成功。
最后段珀被何建国顶的很不耐烦,索性探下身去从床底拉出一只小铁箱。打开箱盖后,里面摆着许多美丽的玻璃瓶罐,却是段提沙往日所用的护肤品。段珀随便挑出一瓶拧开来,从里面倒出许多粘稠乳液,然后就将其尽数抹到了后庭处。何建国那边急的抓耳挠腮,如今见了这东西,当即心领神会,先用手指探向穴口,籍着润滑向内抽插了两下,随即起身换上胯间家伙,也没打招呼,混头混脑的就是一捅。其时段珀正在拧紧那玻璃瓶盖,骤然承受了这一下袭击,不由自主的“哎哟”了一声;同时就感觉股间传来了一阵热烫烫的胀痛。
何建国没有经验,只好是照搬上次的步骤,一见进入,就趁热打铁的连连用力,使着蛮劲顶到了尽根没入的程度。段珀紧紧攥着那个玻璃瓶子,一言不发的大口喘气,极力想要放松身体——现在的滋味尽管不大好受,不过他知道只要忍耐过了起初的不适,接下来就舒服了。
何建国真是要乐疯了。
他双手扳住段珀的胯骨,使出了扛火箭筒行军的力量大抽大送。如此干了片刻,段珀挣扎着改换姿势,起身又和他面对面的抱成了一尊欢喜佛。何建国也不懂得亲,也不懂得摸,单是托着段珀的屁股上下起落。段珀也不和他亲近,自己仰头闭了眼睛,专心致志的感受着交欢之时的愉悦。
坚硬火热的性器在他体内旋转搅动,湿漉漉的发出暧昧声响,他在顶快乐的时候扭过脸去,忍无可忍的呻吟出声。身体痉挛似的紧张抽搐了,他的脑海中发生了白色的大爆炸,纯粹的喜悦被淋漓的喷射出去,那是一场温暖而痛快的释放。
段珀不许何建国在自己的体内射精;何建国想要再来第二次,也被他无情的拒绝了。
“做多了,屁股会痛!”他凶巴巴的又向对方斥道:“你一身大汗,离我远点!”
何建国知道他就是这种霸道性情,倒是不在乎。用草纸大概的擦了擦下身,他靠边躺下来伸展了肢体,觉得自己真是快活到了飘飘然的程度。
而段珀背对着他侧身蜷缩了,心满意足之余却是又感到了空虚。
何建国没什么不好的,但他还是无法去爱上这个笨小子。
他承认何建国的挺拔英俊,可是他没有任何欲望去亲吻啃咬对方——当他心爱一个人的时候,他是一定要在那人的脸上留下几个牙印的。
“没意思。”他想:“其实这种事情不过是一时快活罢了,没什么意思。不知道爸爸怎么会这样喜欢,搞不懂,没意思。”
他把双臂抱在胸前,开始强烈的思念起了段提沙。人们在他的身边来来往往,新人出现,旧人离开,更迭交替,只有父亲是永恒的。
039.冤家父子
在工厂源源不断的将生鸦片制成吗啡砖之际,段提沙从清迈回来了。
他上套一件印有米老鼠的宽大T恤,下穿一条棉布短裤,赤脚踩着软底拖鞋,洋洋得意的骑着一匹矮脚马进了村。此刻正是下午时分,阳光强烈,他一手撑着阳伞,一手摇着蒲扇,头发剃的短短的,一脸美滋滋的神情。
一大队卫士很疲沓的跟在后方步行,全被晒的晕头转向。再往后则是一长溜颠颠簸簸的吉普车,车上满满登登的装载着大小箱子,显然就是此行带回来的收获品。
因为工厂内的运转已经上了轨道,所以在这个炎热的午后,段珀选择在阴凉的房内睡大觉。
段提沙摇头晃脑的走进房内,迎面就见儿子赤条条的趴在床上,侧脸阖目对着门口,通红的薄嘴唇微微张开,小野兽似的发出了轻微的呼吸声音。
这情景让他忍不住心花怒放的微笑了。上前两步坐到床边,他不由分说就把段珀那上半身拖起来搂到了怀里,又用很滑稽的声音哼哼唧唧的笑道:“老虎,吼吼吼,你看谁回来了?”
段珀懵里懵懂的睁开眼睛,忽然近距离的看到了父亲的面孔,不禁十分惊喜的大叫了一声:“哈!爸爸?”
段提沙把儿子的身体又向上抱了抱,然后低下头,撅着嘴巴凑了过去,同时从鼻子里发出了撒娇似的鼻音:“嗯哼——”
他那面部肌肉大概是很灵活发达的,能把嘴巴长长的撅成喇叭模样。段珀这两天正是十分思念父亲,这时就欢天喜地的抬手揽住他的脖子,张开大嘴迎了上去。
父子两个啃做一团。段珀先把段提沙咬的呦呦叫,等到他咬痛快了,才心满意足的递出舌尖,让爸爸吮一吮。段提沙一手托着儿子的后脑勺,噙着那尖尖细细的小舌头玩弄良久,赖皮赖脸的始终不肯松开;后来段珀觉得厌烦了,强行扭头和他做了分离。
“不亲了!”段珀不耐烦的说道:“我不要吃你的口水!”
段提沙把脸埋到儿子那赤裸单薄的胸膛上深深的吸气:“老虎长大了,嫌弃爸爸了。”
“我才没有!”
“小时候你最喜欢和爸爸亲嘴的。”
段珀听了这话,真以为段提沙是伤心了,便揪着短发迫使父亲抬起头来:“那就再亲一会儿好了,不过你要轻一点,我被你吸的舌头好疼!”
段氏父子两个纠缠良久才罢。段珀抹着嘴唇坐起来,仔细审视了父亲的装扮:“爸爸,你怎么穿小男孩的衣服?”
他四十多岁的父亲盘腿坐在床上,摸着光溜溜的面颊一扭身:“噢呜,我还小呢!”
段珀四脚着地的爬过去,自作主张的就伸手去掀了那T恤的下摆:“爸爸,脱下来给我穿!”
他一边说一边向上扒去,丝毫不是个商量的态度。段提沙被儿子抢走了T恤,也不在乎,抬手托住下巴,他望着段珀只是笑。
段提沙这次从城市归来,购回许多衣裤鞋袜等日用品,皆放在了后方的吉普车上。这时吉普车队在村中场地上停好了,副官们便去将那什物逐样搬运过来,请段氏父子过目。段珀见里面有一批来自台湾的中文小说,就挑出几本留下来,预备送给何建国消遣。而段提沙指挥副官长把那物资分派安置了,自己则是腾出功夫来坐在树下,闲闲的和段珀聊起了正事。
“信中将对于我们,是很同情的。”他向儿子汇报清迈之行的心得:“他也承认,我们是受了吴刚少将的连累。”然后他拍拍自己的大腿:“老虎,你坐到爸爸这里来!”
段珀果然走过去坐在了段提沙的大腿上,又侧过面孔问道:“你给了泰国人多少钱?”
段提沙把一只手搂过去,搭在了段珀的腿根处,另一只手抬起来,比出一个数目字。
段珀当即扭开头,用鼻子急促的出了一股气:“嗐!”
段提沙嘿嘿的笑出了声音:“小气鬼。我们先前和信中将可是没什么联系,在有求于人的时候,不能吝啬!”
段珀向后靠进父亲的怀抱里:“那也太多了!”
段提沙笑着想了想,而后对儿子解释道:“老虎,是这样的——为了达成目的,我们可以不惜一切代价。这就好比你爱上了一个人,在得到他之前,不妨放下身段做出奉献牺牲,受了委屈侮辱也没有关系,大不了成功之后,我们一鼓作气的把他玩死就是!”
这个譬喻堪称是粗野色情,不过倒是把道理讲的很清楚。段提沙见段珀不再提出异议了,就又用手指在儿子那腿根处摸索了两下,隔着薄薄短裤捏住了那根东西一揪。段珀登时不满的一挣扎,不过也没有起身躲闪。
段提沙哈哈笑起来:“小鸟仔!”
段提沙和儿子分别了几天,如今回来了,就毛手毛脚的不停挑逗撩拨,几乎要惹的段珀发起脾气来。待到吃过晚饭,他四仰八叉的仰卧在门前一张躺椅上,一边吃榴莲一边对段珀笑道:“老虎,我还给你带回来了一样好礼物,不过是在后方的队伍里,大概要再过两个小时才能到。”
段珀不爱吃榴莲,被那气味熏的直皱鼻子:“什么礼物?”
段提沙莫测高深的嘻嘻发笑:“你等着看吧!”
段珀听了这话,当真是老老实实的等了两个小时,最后等来了一位美女。
美女今年大概能有个十四五岁,生的白脸大眼睛,一头乌黑长发编成了大辫子,身上穿着一件桃红色的纱裙。该美女是段提沙在清迈一家大妓院里买来的,因为貌美,老板想要将其买个高价,所以迟迟没能下海接客,还是个处女——这可不是谎话,因为段提沙在把这小姑娘买回来后,当真是扒光了掰开双腿,仔细检查过的。
站在段珀身后,段提沙伸手搂住了儿子的腰,又把嘴唇凑到对方的耳边笑道:“老虎,这个小东西好不好看?她是很干净的,你能不能让她给我生个孙子呢?”
段珀在莫名其妙之余,却是几乎要生起气来了:“干什么?我又不认识她!”
“睡两觉就认识了。”
段珀这回是真生气了,回头对着段提沙吼道:“我又不是种马,干嘛要和不认识的人睡觉?!”
段提沙被他震的仰头一躲:“你不要?真不要?”
段珀挣扎着转过身去面对了父亲,气咻咻的伸着脖子继续大喊:“真不要!”
段提沙点点头:“好,你不要,我要。”说着他绕过段珀走上前去,一弯腰就把美女给扛起来了。
那美女先看段珀生的年轻漂亮,心里本来是十分乐意的,哪晓得父子两个在三言两语之后却是吵了起来,而自己的境况立刻随之发生变化,竟然落进了老子手里。段提沙在清迈吃喝嫖赌、手笔极大,已经是出了名的荒唐;美女又不傻,自然知道落在这种人手中不会有好结果。而段珀眼看父亲扛着美女要走,气的肝胆俱裂,冲上前去一脚就蹬在了段提沙的屁股上:“你要去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