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见他出现,也害羞了,夹着腿弯着腰,一手拢住胸口,一手接过药粉。段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张开手指做了个满头抓挠的动作;随即又从腋下抽出一套叠好的军装衣裤,展开来搭在了树枝上。
女孩子洗的十分认真,恨不能将自己扒去一层皮,一头油腻纠结的长发经过了药粉与香皂的双重清洁,也显露出了乌黑本质。水淋淋的爬上岸去,她东遮西掩的藏在树后,穿上了那一套男式军装——军装太大了,她不得不高高挽起裤腿和袖口。
这回再走出来面对段珀,她看起来似乎就不是那样心虚了。而段珀重新审视了她的模样,发现她那皮肤还挺白,只是面颊上略有几点淡淡的雀斑。如果营养充足的话,这女孩子看起来会是相当的甜美和“喜相”。
段珀也说不清这是个女孩还是个女人,反正就觉着她这模样很顺眼。后退两步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他伸手摸了摸裤兜,忽然很想抽一根烟。
他坐着,女孩子站在他前方两米远处,很不安的用双手抓住肥大裤管。如此沉默的过了良久,段珀抬头望向小溪对岸,发现夕阳已经坠到了天边。
与此同时,女孩子赤脚走上前来,试探着先用指尖轻轻碰触了他的手臂,随后一指草房的方向。
段珀无言的站起来,和女孩子并肩走上了来路。
女孩子会做饭。
她回到房内后就开始生火淘米,干活之余不时回头看一眼段珀,仿佛是怕他会突然消失。段珀出门叫来自己的卫士,让他们去找一点肉蔬以及一盒香烟。卫士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拎着一捆青菜、一篮辣椒和两只母鸡回来了。
然后段珀坐在门外的小板凳上,一边抽烟一边看着女孩子里外忙碌。
女孩子煮了白米粥,又用辣椒炒了一盘鸡肉。在房门前支起一张矮矮的小桌,她把这两样饭菜摆放上去,又将一双用净水涮过的筷子送到段珀面前。段珀叼着烟抬头看了她一眼,却是没有接。
女孩子睁着大眼睛,直愣愣的向他发出一声“啊”,伸手一指桌上那一盘辣椒炒鸡肉,再一指段珀的嘴。
段珀还是没有动。
女孩子急了,蹲下来把一碗米粥也捧到了段珀面前。抬头望向段珀,她那情绪从目光中流露出来,内容很简单,只有一个字——“吃”。
于是段珀这回扭头吐掉半根烟卷,伸手接过了碗筷。
段珀因为平日不缺吃喝,所以胃口有限。女孩子看他吃的秀气,急的索性找来一双干净筷子,把那盘子里的成块鸡肉全都挑出来拨到段珀那边,嘴里咿咿呀呀的,一边乱叫一边咽口水。段珀知道她馋,所以干脆放下筷子,对着她摸摸肚子,又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吃饱了。
眼看着段珀是真不吃了,女孩子接过他的饭碗,给自己盛了满满一大碗粥。碗沿碰到唇边,她也不怕烫,仰头就先喝了一大口;囫囵着把热粥咽下去,她随即就狼吞虎咽的大嚼起来。段珀看她披散着头发,吃的上气不接下气,两腮都圆圆的鼓了起来,样子十分有趣,就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她那潮湿的长发。
手掌的热度透过厚密发丝,暖和了女孩子的头皮。这从未感受过的温情让她身体一震,眼泪一下子就涌出眼眶、滚到了碗中。
低头把脸埋进大碗里,她想自己一下子就从地狱来到了天堂,真幸福啊,现在死掉都满足了!
当晚,段珀回到庄园。
他依旧和岩温分享一张大床。分开双腿坐在床上,他告诉岩温:“哑巴洗干净了,还挺好看。”
岩温像条黑鱼似的站在床前,因为刚洗过澡,所以脊背上还在往下淌水珠:“老虎,你想要女人啦?”
段珀一皱眉头:“我没有!你们这些人的想法怎么这样下流?!”
岩温抬腿上床,和段珀并肩坐到了一起:“她那么小,没意思。”
段珀和这些人简直谈不到一起去。起身一屁股坐到了人家的大腿上,他很不满的抱怨道:“为什么你们都以为我是要和她睡觉?难道我找不到好女人吗?”
岩温把段珀的胳膊腿儿收拾起来,很仔细的将对方团成了一团。这回再紧紧搂抱住段珀,他觉得十分有趣,好像正有一只大猫蜷缩在自己怀中。而段珀侧身依偎在岩温的胸膛上,感到很是温暖适意,也沉沉的低下了头去。
“喂,你说马泽怎么还不回来呢?”他问岩温。
岩温偷偷嗅着他的头发,并没有回答。
他百无聊赖,继续咕哝道:“明天要给哑巴送一双鞋去。一个人要是从小不穿鞋,以后就会长出一双很粗糙的大脚。”
岩温抚摸着段珀那光滑的手臂:“可她只是个哑巴,好不好看都没有用的啊!”
段珀很安心的闭上了眼睛:“关你屁事,小黑炭!”
098.三位一体
岩温坐在一棵老树下,百无聊赖的用力咀嚼着菠萝干。前方远处晃荡着段珀的背影——这家伙正拎着一只军用帆布袋走向草房,而小哑女站在房门口,那手足无措的欢喜模样简直是傻透了!
岩温实在是不能赞同段珀的眼光。营养不良的哑巴没胸脯没屁股,连句人话都听不懂,与禽兽何异?岩温认为段珀很漂亮,漂亮的段珀虽然现在身份尴尬,是黑名单上的人物,不过凭他当下的势力,玩个当红女明星、女模特之流还是绝不成问题的。
在岩温那愤懑的目光中,段珀走到了小哑女的面前。
这两个人是无须、也无法客套寒暄的。段珀蹲下来打开帆布袋,从中掏出了一双橡胶软底的白布鞋,一双小木屐。伸手在小哑女的腿上拍了一巴掌,他先是一指对方那肮脏赤脚,随即再一指这两双鞋子。
小哑女立刻用力点了头。弯腰拎起那双木屐,她扭头却是跑向了旁边一只小铁桶。铁桶里蓄着小半桶水,她就用这水匆匆冲洗了双脚,然后才穿上了那双木屐。
双手向上拎起肥大的军裤裤管,她很羞涩的动了动脚趾头,步伐不甚自然的拖着木屐走回段珀面前,也跟着蹲了下来。把那双白布鞋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她很小心的将其抱进了怀里。
抬起头看着段珀,她傻里傻气的笑,嘴唇是精致的花瓣形状,两边嘴角天生的微微翘起,笑的时候是笑,不笑的时候,看起来也像是在笑。
段珀喜欢她的小鼻尖,喜欢她的浅淡雀斑,喜欢她那傻乎乎的笑容。于是他从帆布袋里又掏出一只塑料盒子。打开盒盖递过去,他让对方看那里面的五色软糖。
小哑女看是看了,但怯生生的没敢动手。所以段珀捏起一块软糖,直接就往她嘴里塞去。小哑女猝不及防的张嘴含住了这块糖,紧接着就很惊讶的睁圆了眼睛。
“啊啊”的胡乱叫了两声,她急急忙忙的也伸手拈起一块送向段珀嘴边。段珀不爱吃这些甜食,扭头躲避,可是小哑女感觉这糖果实在是太美味了,见他不吃,急的面红耳赤,恨不能张牙舞爪。段珀无法,只好接受了那一点微甜的好意。
小哑女想要报答段珀,可是她一无所有,除了大米和水。很惶恐的跑到炉灶前生起火,她一边忙碌一边不时的回头去张望段珀,生怕他会离开。
她要给段珀煮米粥吃。
段珀看她披头散发的忙碌,忍不住走到她身后弯下腰,为她把那散乱长发尽数撩起来掖到了耳朵后面。小哑女急着给他吃粥,可是火势不旺。她一边往灶膛里添木柴一边咿咿呀呀,又对着段珀比比划划——还是怕他会跑了。
段珀没跑,他走去了岩温身边坐下。
岩温的呼吸中散发着浓郁的菠萝气息。把最后一块菠萝干塞进嘴里,他扭头望向段珀问道:“老虎,你真的喜欢哑巴啦?”
段珀眨了眨眼睛:“我为什么要喜欢哑巴?”
岩温低头面对了地面,没有回答。
段珀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十分荒谬的言语似的,啼笑皆非而又十分不屑的“哼”了一声:“你们这些人——你给我滚!”
岩温犹豫了一下,当真是起身走了。
岩温一走,段珀也跟着站了起来,走回草房要去吃粥。哪知他甫一进门,就见小哑女光着两只脚蹲在炉灶前,而那双木屐被整整齐齐摆在一旁,成了装饰。
这让他感到了不满,他可不想小哑女长出一双大脚来,再说明明有鞋穿,为什么不穿?上前俯身对着小哑女的后背拍了一巴掌,他伸手揪住头发迫使对方转过头去,又一指那双木屐。
小哑女吓的呀呀叫出声来,连滚带爬的就跑过去穿上了木屐。这回重新站到段珀面前,她先让对方看了自己的双脚,然后抬手抽了自己一记耳光。
她怕段珀生气,所以连忙主动的做出自我惩罚。慌里慌张的在段珀心口上摩挲了两下,她紧接着又给了自己一记耳光。不想段珀一把攥住她的纤细手腕,直看向了她的眼睛。
两人相视片刻,神情渐渐的一起缓和了下来。
小哑女的眼神是如此的瑟缩不安,非要从段珀的注视中才能得到一点熨帖的温暖。段珀是不屑爱上她的,她是不配爱上段珀的;可是他们这两个野兽一样不通言语的人,却是在下一刻并肩坐在门口,各自捧着一碗粥吸吸溜溜的喝了起来。
在吃饱喝足后,小哑女端着碗筷出门去洗涮;而段珀站在门旁树荫下,默默的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
他此刻觉得很轻松,天地寂静,不悲不喜。他在这里抽烟,小哑女在旁边撅着屁股洗碗——一切都简单到了极致,连语言都被省略掉了。
段珀在小哑女这里逗留了大半天,最后身有要务,不得不离去了。
他在卫士的簇拥下沿着小路走向军营,走了许久后回头一望,还能遥遥的看到小哑女在草房门前目送自己。扬起手用力的挥了挥,他转向前方继续行进。
当晚,他在段提沙的柜子里翻翻捡捡,找出了几瓶营养药丸。段提沙见状,立刻走过来摸了他的额头:“老虎,你是哪里不舒服?”
段珀把药瓶装进帆布袋里:“哑巴要瘦死了,我给她点药吃。”
段提沙收回手,瞟着他默然半天,最后忽然问道:“她会不会生出小哑巴来?”
段珀拎着帆布袋,莫名其妙的看了父亲:“什么?”
段提沙似乎是想微笑,然而嘴角抽动一下,他无论如何都没法子真正笑出来:“哑巴崽子可不能要!”
段珀皱起眉头:“爸爸,我们……不是的。”
段提沙拉着他走到床边坐下,又将他揽到了怀里抱住:“老虎,不管你爱岩温还是爱哑巴,爸爸都不会干涉。可女人是要养孩子的,如果那个哑巴生下的孩子也是——”
段珀抬手捂住了段提沙的嘴,自己闭上眼睛低下了头。
小哑女比段珀小了将近十岁,人语不通,在和段珀相识的第一天,就在河边让他瞧见了光屁股的精瘦模样。那一具肮脏裸体并没有让段珀情动或嫌恶,他只是可怜这个哑巴。
在接下来的时日里,他每天都要步行去探望小哑女。他送给小哑女的软糖,小哑女舍不得吃,总想留着给他,结果天气暖热,那糖很快就融化为五颜六色的一团,完全不成了样子——这回她才死心塌地的自己将其吃掉了。
时光进入十一月,天气是越来越让人感到爽快了。小哑女胖了一圈,面颊也丰润了许多,看起来越发甜美可爱。这天傍晚段珀散步而至,照例是站在一旁的老树下抽烟发呆,偶然间瞥了小哑女一眼,忽然发现对方好像是发育起来了!
他其实对女性发育是不甚了解的,只是看小哑女穿着一条花布裙子,胸脯那里绷的紧紧,隐隐突出了乳头形状,就不禁心中一动。小哑女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变化,分着双腿坐在小板凳上,她正用力的为段珀洗那军装外衣。
军装外衣是夹克式的,颇为厚重;小哑女总想给段珀干点儿活,如今终于得到了机会,就洗的十分卖力。正在她使尽浑身解数大搓特搓时,忽然就觉身边有风,扭脸抬头一看,却是段珀走了过来。
她从直觉上感到了一阵心慌气短。这样从下向上仰视着段珀,她感觉他更俊美了,带着咄咄逼人的震慑力。呆呆的抓着手中那水淋淋的衣物,她几乎痴住。
而段珀弯下腰去,一把就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段珀有些激动,可是在把小哑女放倒在了房中床上后,他却又不知如何是好了。
把对方的花裙子向上掀到了腰际,他单腿跪在床上,脸红心跳的停了手。而小哑女乖乖仰卧在床上,心里知道这一天终于是来了。
但是在等待片刻后,她却没有等到段珀那进一步的动作。
所以她坐起身来,将卷在腰间的裙摆抻出来向上拉起,从头上脱下了这一条小花裙。欠身退下裤衩,她一丝不挂的把自己呈现在了段珀面前。
抬手理顺了自己的长发,她凭着本能鼓起勇气,拉起了段珀的一只手,贴向自己的乳房。
女孩子总是要经过这一场变成女人的,她虽然听不到说不出,可是她有眼睛,有天性,她懂这个道理和过程。
段珀望着小哑女那小毛桃似的双乳,神智当真是有些恍惚了。妈妈、情人、妹妹此刻在小哑女的身上三位一体,这迫使他急促的吸了一口气,心跳之余竟是感到了一阵委屈。
段珀在小哑女这里,过了一夜。
卫兵们挎着冲锋枪守在草房周遭,窃笑着倾听房内传出的一声声哭喊。小哑女是不懂自控的,她疼了就要有反应,而且丝毫不知自己叫的有多么响亮。段珀倒是安静得很——他以一种探索的心态,正在咬牙做一件先前从未想过的事情!
这是段珀第一次和女人睡觉。
在午夜时分,此消息传到了山中庄园内。段提沙连觉都不睡了,背着手在地上踱来踱去——他并不是反对段珀和女人睡觉,他只是盘算着这么一件事:如果哑巴生下的孩子也是哑巴,那不管儿子怎么反对,都一定要把那崽子当场掐死!
他眼里可容不下这种没用的小累赘,更不希望段珀被哑巴崽子拖累到老。现在段珀开了窍,知道了女人的好处——这很好,先让他拿哑巴熟悉练习一番,等到他吃馋嘴了,立刻就把几个健康美丽的好姑娘推上去。到时如果他敢犟头犟脑的不听话,那自己就算是亲自动手把他扒光了撸硬了,也要把这种给配上!
段珀和小哑女睡了一觉,引得段提沙彻夜难眠、心潮澎湃。翌日上午这父子两个在总司令部内见了面,段提沙上下看着段珀,心情十分复杂,倒好象是段珀是个黄花大姑娘,昨夜刚被人破了身。段珀被他瞧的不好意思了,转身要走,哪知段提沙忽然扑上来,从后方搂住了他的腰身。
段珀不明就里,也没躲闪:“爸爸?”
段提沙紧闭了嘴,从鼻孔里往外呼出粗气。他用一只手死死勒住段珀,一手伸下去扯开了段珀的腰带。温暖粗糙的大手摸进去,他十分准确的捂住了段珀的下身。
段珀仍然是不在意:“爸爸,别闹!”
段提沙弯腰把下巴搭在了段珀的肩膀上,忽然就感到了一阵失落。轻轻揉搓着儿子胯间那一套微凉柔软的物事,他轻声问道:“老虎,你昨夜是和哑巴在一起了?”
段珀向后拱了一屁股:“又是哪个长舌头向你传了闲话?你不要派人监视我!”
段提沙闭上眼睛,简直都要伤心了:“一共做了几次?”
段珀犹豫了一下:“三——两次……哑巴流了好多血,第三次没有做完。”
段提沙一听这话,不知怎的,竟然是真伤心了。很缠绵的探头和儿子面颊相贴,他声气柔软的叹道:“太多了……以后不要这样,会累坏身体。”
这话从段提沙的嘴里讲出来,让段珀很觉不以为然:“噢?你还好意思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