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说着,“玉流,王爷说了,打断那个狗奴才的腿,赶出府去。”
“不行!”萧睿大惊,连忙阻止到。
“王爷?”繁香儿拧起了眉,王爷是怎么了?那么惊慌。
“没,只是这个小厮平时还算乖巧,伺候的也不错,要赶走也要等翠荷回来吧。”
繁香儿心里疑惑,王府那么多下人,难道没有一个伺候的好?分明是想保那个贱人。好,那就如你所愿,我倒要看看
,是什么狐媚子,有那么大的本事迷惑了王爷。
娇笑着扯了扯萧睿的衣袖,带开了话题,“王爷,告诉你哦,我最近好象都有感觉到小宝宝在踢我哦。”
轻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心理作用吧,大夫说了,前几个月是不会有感觉的。”
和繁香儿在一起的萧睿,总是无意的想起那张病榻上的脸,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好一点了。
晚上,萧睿像做贼一样,来到了苏铭远的房间。
小人儿的烧已经褪了,不过他似乎睡的极不安稳。身体不住的扭动,口口喃喃有词。是做噩梦了么。
走上前,抚平了苏铭远拢起的眉峰。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的时候,突然向后退了一布,飞快的离开了苏铭远的房
间。
大夫说的果然不错,三天后,苏铭远已经基本痊愈。两人都绝口不提那天晚上的事情。府里的下人都对苏铭远指指点
点,甚至纷纷避开他。
那一天,萧睿出门谈生意,吩咐苏铭远不用跟去。过了午,苏铭远在园子里摆弄着花花草草。
看到繁香儿走进了园子,他轻叹一声,果然来了么。
“参见王妃。”
繁香儿坐在凉亭里,看着眼前跪着的人,就是他么?哼,也不怎么样。果然是下贱的奴才,想靠身体来博取王爷的欢
心,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料。
繁香儿没有吩咐,苏铭远自然不敢起身,感觉到她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扫视,紧张的并住了呼吸。
喝了口茶,繁香儿才幽幽开口,“恩,起来吧。”
“谢王妃。”
看着他战战兢兢的样子,繁香儿冷笑了一下。就这么懦弱的样子,成不了大器。“你和王爷的事,我都知道了。”果
然看到苏铭远颤抖了一下,却不敢开口。
“哎,我现在这个时候确实不适合侍寝,而王爷也不会让别的女子怀上他的骨肉,所以才会找上你,这点我很理解。
”顾做大方的开口,满意的看到他又是浑身一颤。
果然,王爷只是把我当成王妃的替身么?不,我连替身都不够资格,只是王爷兴起拿来暖床的工具。因为方便好用,
又不像女人会有后遗症,呵呵,果然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啊。
园门口的家丁给繁香儿使了个眼色,她诡异一笑,站起了身子,拿出一块色泽上好的玉。
“这快玉也价值不斐,念在你细心照顾王爷的份上,就赏你了,拿着吧。”
苏铭远呆呆的伸手去接。哪料繁香儿突然推了他一把,玉掉在了地上,她自己也往后一步跌倒了。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你这人,怎可以如此恶毒。知道小姐身怀六甲,还推她!”
苏铭远还没有反映过来的时候,人已被一股力量推倒。萧睿快步扶起繁香儿,关切的问到,“香儿,没事吧。”
“恩,香儿没事,王爷切莫怪罪与无辜的旁人。”她特地强调了无辜和旁人。
“小姐,你怎么能这样善良,明明是那个奴才嫉妒小姐你得王爷增玉,假借看玉的名义,还将您推倒。绝对不能这样
放过她。”玉流在一边,愤愤不平的说。
事情演变成这样,苏铭远又怎么会看不懂呢?睿王妃啊睿王妃,你果然是容不下我么。
“好了,不要说了。”萧睿转头看着那地上一动不动的人儿。“玉流,你先带王妃回去,让大夫来看下。这件事,我
会给一个交代的。”
等两人离开了园子,萧睿神色复杂的看着苏铭远。“关到柴房去。”
注视着被拉走的人儿,他,一直没有看过他一眼。
晚上,两人睡在不一样的地方,却一样的夜不能寐。
萧睿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闪过的是这一个月来,和小人儿相处的点点滴滴。他那毫不掩饰的爱恋目光,自己又怎
么会没发现呢?真以为自己藏的很好吗?
看起来好象胆小,实则不然,在他问及关于百姓琐事时,他直言不讳,不顾虑是否会和政事的宗旨背道而驰。后来他
了解到了,家乡和父母都是因为贪官污吏克扣了朝廷的救援,才导致家破人亡的残局,而小人儿并没有变的嫉世恨俗
,反而怀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照顾他的时候更是细心,他是喜好、习惯都捉摸的清清楚楚,总能在第一时间做到让
他满意。可下午的事情是自己亲眼看见的,他推了香儿,难道嫉妒会让人变成这样么?
不行,不能让他害了香儿和自己的宝宝。
苏铭远一个人,待在柴房里,透过窗户看着天上的月亮。房间里满是灰尘、没有家具,只有到处对方的杂务和稻草。
让人不经要怀疑,柴房这种地方的用处根本就是来关人用的。他在干什么呢?应该已经睡了吧,呵呵,嘲笑自己的傻
,身处这样的境地,竟然还有心思关心他。
突然窗外一阵人声吸引了他了注意力。
“告诉宁王,事情已经办妥,让他放心吧。”
“恩,只要这件事成,主子绝对不会亏待姑娘的。”
苏铭远震惊的捂住嘴,那一男一女竟然是玉流和王府的谋臣李渊。他们是宁王的人么?他们要害王爷?不行,一定要
告诉王爷才可以。
苏铭远一晚上没有睡着,想着要怎么样才能让萧睿知道这件事。没想到机会很快就来了,他被带到了书房,看着那高
高在上的人,他心里一阵酸涩。
“关于昨天的事,你有什么要解释的。”萧睿冷冷的开口,仿佛已经认定是苏铭远行凶的样子。
“王爷,昨天的事情我是被冤枉的,王妃是自己摔倒的。”苏铭远连忙解释道。
看萧睿不言语,再看了看身边也没有人,苏铭远低声说道:“王爷,奴才发现王妃身边的玉流可能和宁王府的人有什
么关系,她极有可能是为宁王做事的,昨天……”
话没说完,萧睿身型一动来到他面前,抬手就是一个巴掌。
清脆的声音,让苏铭远倒在了地上。
“昨天玉流和我说,你曾经威胁过他们,说要说出他们和宁王府有关系,是奸细。我本不信,没想到……”你竟然是
这种人,真的是我看错了么!
是了,玉流怎么会不知道我被关在柴房,怎么会那么凑巧刚好让我听到他们的谈话。那只是一个局,只有单纯的自己
傻傻的跳了下去。好厉害的繁香儿,好厉害的睿王妃。
看着眼前人眼神失去焦距的躺在地上,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油然而生。
“来人,将他赶出王府,永不录用。”
10.宁王
苏铭远回到京城的家中,小屋里毫无生气,看来絮儿也是没有回来过。无心收拾,他脱了鞋躺在床上,回忆着一个月
和萧睿相处的情景。泪一颗颗的划落。梦醒了,不是早就知道会有那么一天的么?现在只是提前了而已,而且他得到
过他一夜,应该满足了才是,不是吗?他的身影已经牢牢的刻在了他的血肉里,这珍贵的回忆或许会是他下半辈子最
重要的东西了吧。
那一夜,他无声哭泣了一宿。
不管怎么样,生活还是要过下去的。这天,他卖完了自己编制的一些竹筐准备回家,此时夜幕渐黑,他突然看到一张
熟悉的脸鬼鬼祟祟的敲了敲一扇门,随后闪了进去。
苏铭远快步走回家,到家还粗重的喘着气,那扇门,他曾经听几个小贩说过,是宁王爷的一处不为人知的产业。那个
人,烧成灰他也认识,李渊!
一个惊人的想法在他心里慢慢形成,难道说……不管是不是,他不能让他们伤害他,绝对不能!
苏铭远花光了积蓄,总算在宁王府里谋了个差事。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一名扳着晚娘脸的美丽少妇路过回春堂时被路人撞一了下,不满的骂出声来:“喂!怎么走路的
,撞了人也不知道要道歉。”原来正是探亲归来的翠荷。
在得知苏铭远被赶出府去后气的不得了,她怎么样也不相信,那善良的及近愚蠢的孩子,会做出那么恶毒的事情。碍
于王爷的面,又不能发作,只得天天紧绷着个俏脸,沉默的发泄自己的不满。
去他原来的屋子找过,也没有找到他,去了他弟弟那里,却发现,他没有和弟弟联系过。哎,京城那么大要找一个人
还真是不容易啊。
正了身子,眼尖的看到手肘内侧有张纸片,上面只有寥寥几字:今夜二更 福祥客栈
是铭远!一定是他,这个字迹,错不了的,可是他不光明正大的和她见面呢?一定是有苦衷的,她就知道,那一定是
个善良的好孩子。
二更天,街上一片寂静,只有少数醉酒的路人和巷子里偶尔传出的狗吠声。
翠荷虽然胆子不小,可这还是她第一次那么晚一个人上街呢。来到客栈边,不禁心里发毛,没有人啊。
自己怎么就认定了那是苏铭远呢?如果不是话,那她……一个寒颤,不敢再想下去了,会不会不是他,刚思考着,一
只手将他拉入了旁边的小巷。
“救……”呼救还没有出口,便被人捂住了嘴巴,陌生的呼吸喷在她耳边,恐惧飙到了最高点。
“嘘,翠荷姐,是我,铭远啊!”
熟悉的声音另恐惧变成了愤怒,轻轻推开苏铭远,一个巴掌拍向他的后脑,“死小子,你想吓死我呀!”
“姐!”苏铭远委屈的看着翠荷,“疼啊。”
那明显消瘦的脸庞,让翠荷红了眼眶,“怎么了?怎么拉?看看你,我好不容易给养胖的,怎么又这样了啊。”
“姐,我……”感受到翠荷毫不掩饰的关怀,苏铭远这段时间所压抑的苦闷仿佛都不见了。本来自己抱着姑且一试的
心态,想见翠荷一面,没想到,她是那样的信任自己。
一股脑的,把事情从头到尾的告诉了她。
听完后,翠荷若有所思,“照你的意思,王妃和宁王府有勾结?”
“不,我不知道,但是那个李渊应该是宁王安插在王爷身边的眼线。”
“那你现在……我帮你和王爷说说吧。那样你就可以回来了。”
苏铭远摇摇头,“别,王爷不会信我的,而且,我想在宁王府做事,最近好象宁王有所动向,所不定我还能探听到点
什么呢。”
“可是你这样太危险了,万一被宁王发现了,那你……”
“姐!”
翠荷的话被打断,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她知道,很难改变他的决心。
“唉,你这孩子,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那这样,你以后有事联系我,写了之后放在城南那个地藏庙最右边的蒲团下
,那里平时人很少的,我每七天去一次。”
“好!姐,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姐那么大的人了,还要你送,你快走吧,别让人发现了。”
“恩,那我先走,姐你小心。”
两人走两个方向,离开了小巷。
“啊!”翠荷一转出大街,便看到影靠在墙边看着她。
“你、你……”指着影,说不出话来。
“谈完了?那走吧。”影淡淡的说道。
“慢着,你怎么……别告诉王爷!”
“就凭你那一点点的药量是药不倒我的,我怎么可能让我娘子半夜一个人出门。至于王爷那,应该还是要报备一下才
是!”
“站住!我说不准,如果你告诉我王爷,哼!”翠荷横眉怒目的盯着男人。
“啧!”怎么那么麻烦,一边是主子,一边是娘子,那小子看起来也不想会危害王爷的样子,“走了。”
翠荷笑着牵上他的手,自己的男人多少还是了解的,他这样,想必是答应了。
最近天下仿佛不怎么太平,天灾不说,各地冒出的贪官也不好,每天弹劾官员的奏折层出不穷。
“呜,好疼,那个,那个小哥,快,王爷和重要的客人在前庭,帮我去送个水,我肚子疼。”
“哦,好。”苏铭远接过他手上的茶水,往前庭走去。
“王爷,请用茶。”放下茶水,立刻退了出去。房里只有宁王爷和一个异族人,估计在商量什么大事,一看见苏铭远
进来,就闭口不谈。
这个宁王,他见过几次,每次都给他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威慑力十足。传说宁王才华横溢、骁勇善战,他也确实有做
皇帝的资本。可是他善攻,当今皇帝善守,前几代帝王在百年征战中,得到了天朝第一大国的土地,而如今的国家,
确实不适合再战,所以皇帝传位于善文的太子,而使得二皇子心生不满。原来和睦亲近的兄弟三人,慢慢形成了对立
的状态。
苏铭远退出门外,站在了门口,听着门内的谈话。
“那王爷准备什么时候呢?”是那个异国人的声音,看那样样貌,应该是西楚人吧。
“最多再一个月,本王已经没有耐性了。”这是宁王。
“恩,那王爷可曾计划完善,我等的舞娘随时待命。”
“那就好,再过一个月,是皇上二十六的寿辰,那天他一定会大宴群臣,我已经买通了侍卫,而我的虎符可以调令京
城一半人马,这就已经足够了。”
“那届时王爷要亲自动手么?”
“不!警告你的人,不准动皇帝。”宁王的语气散发出杀气,让门外的苏铭远也不禁划落一滴冷汗。
“这?”
“哼,本王会挟持他的。你只管照我 的吩咐做,等本王等上大宝,定不会食言。”
“哈哈哈,好一个挟天子以令诸侯。不过,通常贵国如此国宴都是兵部负责筹划,那兵部尚书刘凯似乎是皇上的亲信
吧。”
“臣使请放心,刘凯此人,十日后将不存在于世上。而我则会推荐一个皇帝和萧睿都不会拒绝的人。呵呵。”
“那在下就以茶代酒,敬王爷一杯,祝王爷早日成其大事。”
房间里传来碰杯的声音。
苏铭远心想,不好,他们要杀刘凯,挟持皇帝,必须告诉王爷,让他们有所防范才行。
11.再遇
睿王府。
萧睿刚会过一班某臣,感到心力憔悴,明明翠荷已经回来了,为什么那个小人儿的身影总在眼前晃悠呢。
最近香儿的脾气越来越厉害了,看不顺眼轻则骂,重则打。完全不似记忆中的娇羞贤淑。自己借口她怀着孩子,不方
便打扰,也就能躲就躲了。
“王爷。”
思绪被打断,萧睿不悦的看着房中人,“还有事?”
“王爷,这件事,小人不知当讲不当讲。”原来留下之人便是李渊。
“什么事,别吞吞吐吐,说!”
“这,小人听说,王爷曾经的贴身小厮,现在在宁王府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