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没什么意思,何柏就开始找话聊,刚开始还能聊些小时候的事情,等后来,他就问起箫诚小时候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某一刻没把自己当兄弟看过,箫诚听了哼气,之后给了何柏一个囧囧有神的答案,他说你当爷我是性无能么?要是在知道你是同性恋的情况下对你早有心思,那你的贞洁会留过十八岁?爷早大刀阔斧的把你吃了。
何柏听了暗暗咋舌,红着小脸赶紧转移话题,他又问今天那两个女孩子发的微博要怎么办,箫诚说凉拌啊,我记了名字,明天咱可以上网看看评论,毕竟,这年头网上什么人都有,炒作都需要团队,想来要出名也轮不到咱们,所以,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
何柏想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可是这样一来话题就又断了,小孩儿琢磨了半天,眼睛忽然一亮,他拍拍箫诚搭在自己腰上的手问道:“哥,你今天……今天想到的那句电影台词是什么啊?”
“恩?什么时候?”
“就,就是今天咱俩前,前戏的……恩,那个时候。”
“哦……”
小孩儿本以为箫诚听了就会马上回答自己,可是没想到他竟然犹豫了,而且面露为难,于是小孩儿立刻来了精神,转过身抬手捧住二爷的脸,一双大眼睛带满恳求的神色。
“告诉我吧,哥——”
一个哥字被何柏转了三个调,箫诚最受不了他撒娇,可一想到自己想出的那句台词他又实在开不了,于是二爷垂死挣扎。
“大宝,咱能不能换个话题?”
“不能。”某何坚决把第一问拍死。
“那我能不能选择沉默?”
“不能。”某何二拍。
“那你能不能保证不笑?”
“恩……这个看情况。”
“那我不说了。”
咦!何柏抿抿嘴,心里琢磨着先把话哄出来,到时候就是笑了估计他也没辙,于是小孩儿谄媚道:“哥,你说吧,我保证不笑还不行么。”
“那你要是笑了呢?”二爷眯起眼睛,一脸严肃的开始挖坑。
何柏算是被其感染,便也端正态度保证道:“到时候听君处置。”
“那好吧。”二爷叹口气,之后状似无奈的嘟囔出了一句“来吧……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
第四十八章:上与下
没办法,这要是都不笑,那就是木头了,何柏很想忍着,可惜忍到最后整个人在箫诚怀里抖成一团,绷都绷不住。
箫诚也没生气,叹口气把人拢到怀里顺毛。
“行了,小祖宗,”二爷感冒鼻音本来就超沉重,这会儿在还带了点儿郁闷的意思就更喜感了“想笑你就笑吧,甭把自己弄得跟抖筛糠似的。”
“不是,啊哈哈哈……哥,你,你太有才了!”何柏没辙了,这会儿就是再大的坑他都肯跳了,小孩儿抱着箫诚又笑了好一阵,之后才擦着眼角把笑压下去。
“不笑了?”二爷挑眉。
“恩。”何柏抿着嘴点头。
“笑够了?”二爷眯起眼睛。
“恩。”何柏不知危险的动了动身子。
“那……兑现承诺吧。”二爷说着就把大爪子摸进了何柏的衣服里。
唔……嗯?!!!!
“哥……”何柏被吃了豆腐,终于想起要抵赖了,于是在他那个小脑袋瓜子里立马就翻出了无数理由“哥,你还感冒呢……”
“你怕传染?”
“不是,可……恩,哥,不能摸那儿……唔,轻点儿,哥,你,你还在发烧,这样,这样不好的!”何柏说着就推箫诚,可是身体早就背叛他的意识,软到二爷身边去了。
“烧退了。”箫诚的声音很低,贴着何柏的耳朵,说完了直接吮上小孩儿的耳珠。
唔……不带这样的,你这是趁人之危,拿人把柄,夜黑风高,无不奸情,情……靠!这也太TMD情投意合了。
何柏飘飘忽忽的窝在箫诚怀里,脸上都红的快要滴血了。要说箫诚那双手还真不是盖的,很多时候比他自己都了解他家小兄弟的喜好,所以打个立正神马的那根本就不是问题。何柏稀里糊涂的有抗拒改为磨蹭,小动静也一声比一声软,最后忍来忍去还是呜呜咽咽的在箫诚手里泻了出来。
“啊恩……哥,你,你犯规啊……你不是说,阿,阿姨不让的么……”
二爷这会儿一手软腻湿滑,笑容嚣张的看着小孩儿潮退虚软,也不说话就直接把沾满口的那只手放到嘴边,之后用舌尖勾了长长的一条。
何柏看见了大窘,连忙把箫诚的手拉下来,同时哀声抱怨“啊呀!脏呀!我,我还没洗澡呢!”
“我不觉得脏。再说,味道……也还不错。”箫诚的声音慢慢变得温和,何柏顾不得那么多,从床头的背包里摸出一包纸就给箫诚擦手,一边擦还一边红着脸抱怨:“哥你要是要再这样,那以后我就不亲你了。”
“切。”二爷不满的撇撇嘴,“这些年就听说嫌弃别人的了,可没听说谁嫌弃自己的。”
何柏听了嘟着嘴不再说话,只是拿着纸认真的把箫诚的手擦干净。箫诚躺在那里当大爷,只从侧面看着他摆弄自己的手,过了一会儿他才佯装平静的问了何柏一句:“小柏,你喜欢在上面么?”
何柏被问得一顿,之后咬咬嘴唇答道:“跟你的话,我,我其实怎么样都好……”
“可是在下面会疼的吧?”
“是我没经验,把你弄得很疼吧?”
“小柏,先回答我的问题。”二爷适时把话又牵了回来。
“这……”何柏犹豫了一下,之后忽然眯起眼睛笑的纯粹自然“这个事,哥你其实不必担心,老实说除了头几次,我以后也再没怎么疼了……”
“可是那还是不好受的吧?”箫诚侧着身子,眉头也皱了起来。
何柏见了伸出手指点了点箫诚的眉间,然后很安抚他似的回答说:“不会的,我喜欢你,和你在一起我就会感觉很幸福,所以,我没有不好受,相反的,我很开心,真的。”
实话实说,之前为了表达各种各样的感情,在言语无能之后我慌乱的只能选择用身体付出,以后在每次被你疼爱的时候都会想,这样是不是等于在给你留一条出路,我的身体已经被你进入了前所未有的深度,我抛弃自尊,逃避道德观念,只为了留住你,可是自私的自己却还是会时不时的奢望着能够同样的占有你,我这么想倒也并不是希望翻身永远在上面,顺带着把自己曾经的经历都让你体会一次,我只是想要同样的嵌进你的身体,打破你的一些东西,让你更彻底的只属于我,然而经过今天,我才发现之前的自己竟然如此愚蠢,你那么懒,甚至懒得说谎,那么你说过爱,那就一定是爱了,所以我不会再计较了,我们之间不再有分界线,我会好好的跟你在一起,努力过好每一天,想你宝贝我一样的宝贝你,直到有一天,我们的爱消散了,或者,我们不能再爱了。
箫诚忽然面对这样的感情,第一的反应是有些惶恐,说到底,他还是不能习惯和人有这种付出一切的心境,他这个人一向习惯付出,不习惯接受,不然他会觉得亏欠别人什么,但是这一次,他真的觉得自己还不起了,那场景就像是眼前的孩子把自己的身体连带着一颗傻呼呼的小心脏的都交到了他的手里,然后还笑着对他说:他可以对他做任何事,即使心被他揉碎了,他也不会有任何怨言的。因为,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的。
之后那一夜的睡眠质量可想而知,何柏像是放开了什么包袱一样,蜷在箫诚怀里一路睡的黑甜直到天亮,而箫诚则一半因为身后的疼痛,一边因为怀里的小祖宗而一夜半睡半醒,在感冒药的催眠和意识的活跃中被左右拉扯,最后纠结到凌晨四点,二爷还是揉了揉跳痛的额角悄悄爬起身,顺手扯了扯衣服拿了手机便走出了酒店的房间。
第四十九章:腻歪一下(1)
凌晨五点,何柏翻身之后一只手划空了落在床上,这让他不由得半爬起身去看周围的情况,结果一睁眼睛,他就发现身边已经没人了,而且,是连东西都消失了的那一种。
身上的衣服扣子都没扣好何柏就跳下床跑进了卫生间,可是卫生间空空荡荡的,根本没人。何柏僵了一下,之后顾不得那么多,小孩儿翻出手机开机之后便直接拨通了箫诚的电话,一遍又一边的拨打,可是那边根本没人接。
半个小时后,何柏最终失神的跌坐在酒店客房的门口。
之后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房门终于咔哒一声的响起,就见箫诚左手拿着一堆零食的,右手拿着一堆早点就这么华丽丽的出现了。
箫诚以为何柏会很开心,但是等他看到坐在门口的小子,他就后悔了。
何柏满身只穿着一件T恤抱坐在门口,翻盖的手机没有合上,只是静静的躺在他的脚边。他看到箫诚进来了,抬起头,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就又把头埋到胸口去了。
箫诚见状赶紧放下东西,关好门,走过去把人抱了起来。
何柏没有反抗,只是把手臂挂在了箫诚的脖子,然后越抱越紧,最后竟然小声的哭了起来。
箫诚抱着他走到床边坐下,又把小孩儿的长腿全都收到床上,这才腾出手摸着何柏的头发小声的问:“你这是又怎么了?恩?怎么,是心情又不好了么?”
“哥,哥你是混蛋。”
“我去公司借车了。然后回来的时候路过24小时便利商店,就去给你买了点儿吃的。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应该在超市,等我看到了,车都到酒店楼下了,我就没回话。”
“箫诚你是混蛋。”
“我早上走的时候看你没醒,就没舍得叫你。本来想留字条的,但是没找到纸和笔。”
“我不是蛔虫。”
“我知道,”箫诚竖着把何柏抱直了一点儿,然后让他把下巴垫在自己的肩上慢慢顺气“可是你个傻子,我没回来你就穷折腾自己么?”地上那么凉,你光着个小屁股就不怕冰坏了?!
“我没有,就是,就是你又不在……第一次旅游的的时候完事了一早上你就不在,现,现在你又跑了……”何柏抽抽嗒嗒的把鼻涕和眼泪都往箫诚的衣服上抹,声音软软的,听得箫诚都觉得这孩子都要委屈死了。
“你怕我跑了?”二爷侧头亲着何柏的额头问道。
“哼……恩。”某小猫边说边吸着鼻子往箫诚的怀里又蹭了蹭。
“哎……那怎么可能啊。”箫诚无奈的叹了口气,之后抱着何柏直接仰面躺倒在床上,同时一手拉过被子把两个人盖住。二爷心说爷对你这样的怎么会做那种吃了一次就跑的人,那,那得多赔啊!
何柏半趴在箫诚身上,眼泪鼻涕模糊了二爷一大片的衣服,他也知道现在自己这幅娘们唧唧的样子肯定恶心死了,可是他就是不喜欢这样,一睁开眼睛找不到人,心就莫名的悬空了大半,再打电话不接,那这颗心就彻底交代了。
“以后要给我留个短信。”何柏抿着嘴,大眼睛巴巴的看着箫诚,态度坚决的要求着。
二爷点点头,然后侧了侧身子把小孩儿拢到怀里苦笑。
“你呀,还真是……我是被你吃死了,你现在不仅有脾气了,还知道闹床气了。要我说你就折腾吧,等哪天我解禁了,我保证搞定你,让你早晨八点之前都累得睁不开眼睛。”
何柏听了鼻弯皱的紧紧的,却没反驳什么,反倒又强调了一便“以后要给我留个信儿。”
“好好好,”箫诚拍着何柏的后背小声安抚“给你留,什么都给你留,就只给你留着。”
何柏听着终于满意了,也终于不抽搭了,小孩儿眨着一双还湿漉漉的大眼睛太起头,瓮声瓮气的问道:“你去公司借车干嘛啊?我明天就走了。”
箫诚原本想说我想带你在上海走走,可是细一想,上海虽好,可就是太大了,一时间就是想玩儿也玩儿不出什么,所以不如再等等,等时间都够的时候他再带着小孩儿好好逛逛上海,而至于现在么……二爷忽然抿嘴一乐,挑着何柏的下巴问道。
“宝宝,想不想跟我去看看我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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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想跟我去看看我住的地方……这其实算是个很白痴的问题,因为只要是“何柏正品”,那就对箫诚的任何事情是绝对没有免疫力的。于是乎,结果不用说,大家清楚,这车肯定是借对了。
只是等何柏真到了箫诚住的地方,他这会儿倒是不太清楚了,因为他没想到上海城区之外还会有这样的地方,狭小,拥挤,老旧,满墙都是灰黑色的尘土,上面布满涂鸦,每一个楼梯的拐角都会被沾满,放着不知何朝何代的盆盆罐罐,而空间上则更壮观,几乎四处都有牵扯的绳线,举目抬头哪里都能挂东西,从各家晾制的干菜到洗的干净不干净的衣服,何柏看得眼花缭乱,只觉得处处都是陷阱,再看看一路走在前面轻车熟路的箫诚,小孩儿咬咬嘴唇没吭声,只是加快了脚步跟上去。
一路踩着边缘豁牙漏齿的台阶,又越过无数的障碍,其中还不幸惨遭厄运两次,一次不幸被女人的特大码胸罩拍中脑袋,另一次则是背包挂住了一件大叔的老白内裤,总之,等何柏终于站在箫诚“家”门口的时候,那小脸涨红的温度让二爷都怀疑搁上头个地瓜估计中午就熟了。
开门进屋,二爷把何柏的行李放到屋角,然后拿着脸盆出门去给何柏打水洗脸。
小孩儿一个人站在屋里,多少有些傻眼,没办法,不是说他少爷病,只是这屋子实在太小了,统共看起来估计也就十一二平米得样子。再刨去一张单人床和一个破木桌子,剩下的也就够两个人转个身的。何柏一边去开窗户,一边嘟着嘴巴嘟囔着。
这个地方,估计就是自家的厨房都大这个屋子许多呢。
正想着,房门口忽然传来女人娇滴滴的说话声。上海话本地语语速很快,何柏因为何婉欣的关系能听懂个大概,但是要是张嘴,他肯定就不行了,不过饶是如此,那女人的明目张胆也还是让何柏挑了眉毛。
其实说起来,那女人也没说什么,无非就是瞧见箫诚开了车子回来,然后一会儿她要去就近的车站,想让箫诚送她一段,只是这原本邻里互助的事情让这女人讲的太过暧昧。
她先是夸箫诚个子高,身子结实,然后不知怎么的就说起还是东北男人好,不像她家那口子,小身板子太没看头,整天又在外打工,都不肯回家,之后又罗里啰嗦的讲了些家长里短。
何柏躲在门里听着,气得直咬牙,心说我哥身材好干你屁事!上海好男人肯定也有的是!但是不论什么样的好男人肯定都不找你!丫的X不满就去找鸭子,干嘛要盯着别人家的东西!真是木要脸啊木要脸!
二爷站在门外,手里端着半满的脸盆看着面前没胸没屁股又没腰的女人,面无表情,一开始他还以为这女人会收敛,但后来他也懒得等,于是箫老二再次直言不讳,“三两句话”就把女人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