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方今建挣脱不开天全的手,只好让他拉着走,小旭缓缓跟上。
郭函若有所思的看着目光追随着小旭身影的继海,将杯里的酒尽数喝下。
19.流星之夜
“这里我以前来过。”方今建有印象。
“你才知道啊。”天全夸张地说着,顺便给他倒了一杯酒。
“嗯,不过好像每次都喝醉了……”然后睁开眼看到的,总是你……
“呵呵……”
“喂!我也要!”小旭继续不满。
“臭小鬼,一整晚你就不能换个态度吗?!”天全递给他一杯无酒精饮料,“小孩子不许喝酒。”
“哼!”小旭嘴里说着,倒也老实地接过来喝。
方今建闷闷地摸了摸鼻梁,“……我忘了戴眼镜了。”
“没关系,还是一样很让我着迷~”天全坏笑道。
“喂!”
“开玩笑、开玩笑~”
“……”
“咦?!干嘛盯着我?……”天全暧昧地靠近,“难道你也迷恋上我了?”
“……不是,我……”
“这个时候不许说我像谁谁谁的!”天全皱了皱眉头,“今天的我只是陈天全。”
“……”
“再来一杯如何?”
“嗯。”
“我也要!”
“小鬼晚上不要喝太多水,会尿床的。”
“我不是小鬼!!!”
******
下了的士车的立轩赶紧把立言拉进怀里,“怎么样,会不会不舒服?”
“不会,快点进去啦。”面对立轩的温柔。立言还是有些羞涩。
“会不会冷?”立轩还是不放心,毕竟冬天凌晨的气温真的很低。
“我都成粽子了!”立言强调道。
皱了皱眉头,“嗯……”
******
“晚安啊。”继海冲走进来的两个人打招呼。
“晚安。”立言友好地应道。
“这个时候,该说早安的。”立轩看了看表,凌晨1点48分。
“不是说不来么?”继海笑道。
“哼!”立轩决定沉默是金,“你全哥呢?”
“在老地方啦~”
“咦,郭函你也在么?”立轩看着郭函。
“……嗯。”郭函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不说了,小言,我们上去。”立轩拉过立言的手。
“这个时候去不怕坏了全哥的好事?”继海坏坏地挑眉道。
“不是还有个小鬼头吗,他能做什么好事~”
“呵呵……”
“今建~你的手好冷~”天全捉着今建的手,放在唇边。
“因为是冬天啊……”方今建缩不回来。
“靠!老色鬼又借酒吃豆腐了!!”真不知道小旭这孩子从哪里学来的名词……
“来,让我暖和一下你~”干脆把今建拉进了怀里。
“不要!”方今建挣扎着起身,“小旭看着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些酒的缘故,他的脸上有着明显的红晕。
“不要理他!”真是碍眼的电灯泡……
“陈天全!!!”方今建吼出声来。
“呀!打情骂俏着呢。”刚刚上来的立轩取笑道,“天全,可不要教坏了小孩啊。”
“靠!你小子不是不来吗?”下一刻,天全就恢复原样,再看不到刚刚的无赖样子了。
“……”方今建有点猜到是谁教坏小旭了。
把带上来的几瓶酒放在桌子上,另一只手上的热牛奶递给了刚刚坐下的立言,自己也坐在他身旁,“心血来潮不行么?”
旁边的小旭瞪着立轩,不喜欢他坐在身边……
“小朋友!又见面了!”立言探过立轩的身体向他打招呼。
“……哼!”小旭别过脸,“我不是小朋友,我叫小旭!”
“哦,那小旭你好啊。”立言改口,笑容依然好看。
“……”立轩扳正了立言的身体,“坐好!”他把立言的领口拉得更紧了些,“不许笑!”带着微微警告。
“……呃……”立言只是愣愣看着他。
“立轩,你吓着他咯~”天全懒懒地开口。
稳了稳气息,“我没生气。”他这么对立言说。
立言点点头,低了下去。
“就说你吓着他了。”天全又开了一瓶酒,倒给方今建。
“……牛奶快点喝,可以暖一下身子。”立轩半天只说了这句话。
“嗯。”立言听话地喝了几口。
“郭函来了你知道吗?”立轩问天全。
“嗯。”天全又喝了一杯酒,“今建你饿不饿?刚刚好像也没吃多少吧?”他关切地看着插不进话的方今建。
“不用管我的,你们聊就好了。”方今建拿起酒杯喝,他对面的小旭依然郁闷地喝着饮料。
“反正继海自己会处理的,他也不是小孩了~对了今建,你喜欢喝红酒吗?我有珍藏哦!”
“还要吗?”立轩问已经喝下一杯牛奶的立言,立言摇头,“还是再喝点吧,你现在冷吗?”立言还是摇头,“继海应该已经知道了。”
“嗯~~~所以说,随便就好啦~~~”天全伸了伸懒腰,看了看时间,已经1点58分了,“立言要喝这种调酒吗?没酒精的。”
立言看了看立轩,“……好……”
“不用怕,这家伙疼你都来不及了,不会咬你的。”天全往立言的杯子上倒。
“这是我的!”小旭忽然叫了起来。
“诶!不对吧,这是我的……”
“反正你给我喝了就是我的了!”小旭干脆站了起来,抢过天全手里的酒瓶。
“小旭……”方今建皱着眉头。
“你不许说话!”他瞪了瞪方今建,又看着立言,“你要喝吗?”
“呃……我……”立言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不要!”立轩微微不悦了。
天全倒是饶有趣味地看着小旭,没有说话。
“我又没问你。”小旭别了一眼立轩,继续看着立言,“你说!”
“你……”
“立轩,给我个面子啦。”天全阻止了立轩的即将发飙,“我也看着呢~没事。”
立言缩了缩肩,“……我不用了……”
他旁边的方今建复杂地看着他。
“……哼!”小旭也没再坚持,坐了下去,唾弃般把酒瓶扔给天全。
“那是流星吗?”方今建忽然看着天边。
“哦!时间到了……”天全看了看表,2点出几分。
楼下已经是呼声一片了,可是楼上的,显然只有天全一个人看得有心情。
******
相对于周围的喧嚣,郭函只注意继海。
“继海……”郭函尝试地叫。
“……嗯?”没有抬头。
“你待会有空吗?”
“抱歉哦~我答应妈妈今天不晚归的。”
“……哦,是这样啊……那下次吧。”
“嗯。”
******
回家的时候天全唤住了要走的立轩,立轩让立言先坐进车里,自己走了出来,立言微微不安地往外看着。
“干嘛?”立轩问天全。
“立言不是喜欢小旭,是喜欢小孩,你看不出来吗?”
“……喜欢小孩?”
“靠!原来你真不知道啊~”天全好笑地说着,“立言本来就喜欢小孩子的,偶尔你店里来了几个带小孩的客人,不都是他去招呼的么?”
“……”
“反正你去问问他啦~”天全拍拍立轩的肩膀,“没事别乱吃醋,他今天又开始害怕了。”
“……知道了。”
“立言长得好看可不是他的错。”
“哼!”死不承认是自己醋劲大。
看着立轩上车的天全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回“K”吧去了。那里有间平时睡懒觉用的床,不算太小~今建和小旭应该已经睡了吧?他今晚打地铺了~不过,小旭不再排斥方今建,这倒是个好结果~~~呵呵……
生日快乐啊,小旭~~他在心里这么说着,让你认识一种酒,昨天也玩得疯了,也是份很好的礼物了吧~~
******
梦里的场景……
在许凡失踪一个月后的小旭,发现方今建有一分文件落在家里了,识路的他赶紧送去,因为妈妈以前也这么做过的。
……
“诶!上次来的那个女人真是方经理的老婆吗?”
闲下来的时候,办公室总会些八卦说的。
“应该是了,要不然当时方经理为什么拼命去追啊。”
“她好土哦!”
“黄脸婆都那个样啊,你以后也会的。”
“咦!!!我才不要!”
“不过她还真可怜,第一次来公司就看到自己老公和别的女人那个~”
“是啊,不过方经理第二天照常上班啊,应该没事的。”
“那当然,她都这年纪了,离婚还会有人要她吗?而且家里好像还有一个8岁的儿子呢。”
……
门外拿着文件的小旭身体在发抖。
“……程旭?”刚开完会出来的方今建看到熟悉的身影。
“……”小旭慢慢抬起头,“原来是你……”他喃喃道。
“什么?”
“是你害得妈妈不见了的!”
脑子忽然一片空白,“我……”
“我还以为妈妈只是去旅行了,原来是你赶走了她的!”他把手里的东西狠狠扔到方今建身上,“你真恶心!”吼完转身就走了。
“……我……抱歉……”方今建呆站在原地,同事们都诧异地看着这一切,茶余饭后又多了个话题。
第二天,方今建就忽然辞职了,去到一家小公司,地位低了,工资少了,工作多了……却莫名知足……“我老婆在家里等我呢。”他总是这么说着,回绝了一切应酬。
“许凡,许凡,许凡……”
早起的天全听着方今建这么叫着,猛的阴下了脸,然后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自己本就是替身啊……
“叮铃铃……”
电话忽然响起。
“喂?”天全到外面去接。
“DO you are cheng tian quan’S,plaers?”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人的声音。
“……Yes。”
这是国际长途啊。
20.莫衡东
7号晚上的时候,天全出去了一会儿,不是去“K”吧,而是带回来一个蛋糕,应该是定做的,因为那上面写着“小旭生日快乐”,插着9根蜡烛。
“……你怎么知道的?”小旭瞪着忙着点蜡烛的家伙。
“嗯~你妈妈托梦告诉我的,你信不信呢?”天全反问他。
“切!无聊!”小旭干脆不理他了。
“你不用去工作吗?”方今建收拾着饭桌的一些东西。
“嗯,今天不用,给自己放一个假~”
“哦。”
“喂!你好慢啊!”小旭不满地瞪着他。
“不许瞪啦,不然我的蛋糕就砸你脸上了。”天全威胁道。
“哼!”嘴里不服,也才9岁的他还是老实地别过了脸。
“好了,许个愿,吹吧!”
……
小孩一旦吃饱喝足就容易睡着的,天全好笑的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趴在沙发上睡着的寿星公,他的嘴角还粘着蛋糕渣呢,“今建,他平时是怎么过生日的?”
“……是许凡给他过的,因为我那时候总是很晚才回家。”
“呀……那你真够恶劣的。”
“……是啊。”
将小旭抱回房里后出来的天全打了个哈欠,“至于礼物,我过些日子从美国回来再送他吧。”
“……美国?”今建有些愕然。
“嗯,有些事……”
“什么时候走?”
“明天早上的班机……”天全暧昧地向他靠近。
“那……诶!你……你干什么?!”方今建挣扎着想逃脱。
“拜托~”天全不紧不慢地玩弄着他胸前的果实,“明天起我可是要当好长时间的和尚~今天吃一下肉也情有可原吧。”
“……不要这样……”
“你也挺舒服的吗~”天全舔着他的耳际,另一只手开始滑向他的裤带了……“呀,已经硬成这样啦~你也有感觉了不是吗……”
“不……”继续嘴硬。
“给我嘛~说说你爱我~今晚……呵呵,不准备放过你咯~”
事实证明,天全是说到做到的。
******
“今天想吃什么晚餐?”立轩开着车,问旁边副座上的立言。
“都可以啊。”立言看着窗外划过的风景。
“……今天学校里过的不开心吗?”
“没有……”
“最近都不理我了。”只是莫名听话。
“我……我有有听你的话!”立言慌忙看向立轩,反应过来的他猛地一愣,又垂下去了,“……你又吓我了……”
立轩空出一只手揉了揉立言的头发,“要我说多少次啊……”他叹了口气。
“……唔?”立言疑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