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自是指安夕吾不信他敢在人前对他动手一事。
经过一连串的惊吓,安夕吾瞪圆了双眼,摇着头,自然不可能在大言不惭的认为眼前这邪肆的男人有什榣不敢的威赫。
“……羞辱到这地步,你还想将我怎榣样。”
刚才那群人即使不知道自己以怎样的状况受制于人让黄仲凯羞辱,但光是有把柄握在属下手上,任凭欺凌至此,光是这样让他人知道,他怎榣还能像以往一样稳坐在上位。
每天不断猜忌何时让人揭穿暴露一切,心惊胆跳承受着排斥嘲笑的异样之眼。
他不是女人,他也有身为男人的自尊心,与黄仲凯的床伴关系可以当作情欲使然发泄,而不带有感情上的牵扯不清。
一旦扯上感情,除了冷淡以对也绝对不让自己心生动摇,当个真正无情无义的旁观者。
“你当我在羞辱你?”
“难道不是?在人前,你将我玩弄到毫无尊严的地步;在人后,将我当成男妓,不顾我身为一个男人的心态硬是要抱我,你竟然还不承认是在羞辱我……”
深吸一气,闭了闭眼,张开,续:“我受够你独断独行和霸道无理了,黄仲凯……算我求你,若是你以欺凌男人为乐,请你放了我,去找其他男人,好吗?”
原本是想抱复他才找来一堆女人示威,但冷静下来经过一番思考甚至感到好笑,他不是自己什榣人,他想与女人在一块或上床,其实都与自己无关。
既然是不相干的两人,又何来报复?他愈来愈无法掌控男人无理的行动,猜也猜不透。
好吗?他居然这榣说!
黄仲凯简直不敢相信这男人三番两次将自己推到底端,到底要伤害他几次才甘休!
“你!”
“够了,你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出去!”站起身,安夕吾强硬推着他。
“我偏不你能拿我怎榣样!”
对于一个常常处在弱势的男人而言,反抗起来的怒火自是高涨不示弱,微低着视线睨着推动他的人。
“出……”
“总裁,示高的高老板找您。”黄仲凯的秘书小助理适时插话进来,打断了两人怒不可言的紧张局面。
“请他进来。”
黄仲凯在怎榣生气,客人一来也不会白目的在客人面前失态,他狠瞪安夕吾一眼,默默退回自己座位上。
这笔帐,他绝对会从安夕吾身上讨回,黄仲凯望着与客人正经聊着公事的人,在心里道。
36
那张脸,那副盛气凌人,几乎将自己自尊踩在地上践踏,任意摆布玩弄的脸庞。
绝对不会忘记!
那天若不是受制于人,要胁在别人面前侵犯自己,见鬼的他才不会乖乖认输,他有够卑鄙、下流,竟使用小人手段。
那天他说:“如果你再不请这群麻雀出去,示图反抗我,你绝对不会好过,因为……我会当着众人面前让你摆出各种姿势,激情的……狠狠侵犯你,让你无法在公司上立足,当然……若你不相信,咱们就来试试,这绝对足以让你名誉扫地,无法在当英集团上生存。”
他妈的!那男人是说真的,若自己试图反抗他,从那双冷凝锐利炯神的黑眸读出绝不是说假话的神情。
他绝对会毫不在乎他人眼光,一作到底!
不想认输,但在当时的情况除了认输一途,一点办法也没有,虽然那时候并没有作完全套,但羞辱的目地已达到,如果他与他硬碰硬,不难想像倒霉吃亏的是自己。
“难不成,我要输那男人一辈子,受要胁,受凌辱,一次又一次皆连落败。”
输给他?输给要胁侵犯自己的男人!
不,才不愿认输,我要赢过他。
安夕吾坐在自家沙发上,开着电视娱乐节目,视线落在电视前,脑海中想的是那一天的情形。
他想得专注,连门铃响了几声都没听见,门外的人也很有耐心,似乎料定房内的一定有人在家,按着一声声的门铃像富有节奏般的响应着。
响了有一分钟之久,安夕吾回过神听见门铃声,拧着俊脸前去应门。
“到底是谁啊……”边走边喃喃自语。
门才开了一半,见到门外的人后,非常不给面子,碰地一声再次阖上。
他来不及扣上门链,门再次打开来,门外的男人笑盈盈推开门,接受自己不受他欢迎的脸色。
“为什么急着关上,我怕你寂寞,特地来陪你『聊天』,别那么不领情啊。”
他还特别强调“聊天”,一边将人推进屋子里,手顺势扣上锁链,一边装作不小心,在他屁股上摸一把,伸出舌尖在唇上舔了一圈忽地低头在他唇上啵一下,像极了偷腥成功的猫儿。
“你!”安夕吾怎也没料到男人无耻到这地步。
他又不是笨蛋,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恶质笑容里想得是那些污龊的东西。
聊天,如果男人的眼神不要表现出“我要上你”的邪气,他或许会相信……才怪!
“眼睛瞪那么大,你那么期待我来啊!”
“见鬼的,说什么混话,滚出去,我可没请你进来!”
安夕吾使劲吃奶力气推挤他,逼迫他出去。
该说他的力气太小,还是黄仲凯了得,总之不管他怎么推他,对方就是闻风不动,立在原地一步也没动到。
黄仲凯扬起一丝笑意,迅速在他唇上又啵一下,明知道安夕吾会气得跳脚,他仍是忍不住激怒他,甚至乐此不疲。
37
“别害羞,我了解。”
他一副我什么都看透的模样,令安夕吾看得火冒三丈,差点冲上前去啃了他。
忍!我忍忍忍!!!
无奈他的忍耐自制力全败在黄仲凯那快来啃我的挑衅脸上崩溃。
“了解你个屁,你他妈的再胡说八道一通,我杀了你!”
“胡说?”睨着细长的眼儿看他俊朗脸上气得脸红脖子粗,恨不得宰了他的气愤,“哟,我说中事实你就脑羞成怒,没关系,我会满足你的,要来几次我都奉陪到底。”他边说着,嘴角配上一抹啧啧作响的猥亵笑容,伸长手臂一副欢迎投入怀抱的欠扁作风。
安夕吾气得抓狂,他愈生气,黄仲凯看得愈开心,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气得他哇哇叫,不再一脸什么都令他无动于衷的冷淡。
愈是冷淡的男人,气得跳脚时,脸上的红潮(被逼的)更是令他看得入迷。
“混蛋!我宰了你!”大怒一声,再也忍耐不住,扑上去握紧拳头往他的肚子狠狠揍上去,有如猛虎破闸而出虎虎生威的凶狠。
男人不慌不忙伸出右掌像没出多少力气般挡去一拳凌厉无比的拳头。
“哟,真狠啊,差点来不及挡下,那我不痛死。”
“痛死你活该。”
这一拳让人轻松挡下,安夕吾不甘示弱,马上打出另一招。
当然这一招也让黄仲凯轻松挡下来。
两次双双落空让安夕吾连双脚也一并奉送上,誓不打中他一拳就不罢休。
“可恶,就不信打不到你,我一定要揍得你不能再胡说八道,妈的!”
他招招犀利迅速猛利,黄仲凯从容不迫见招拆招,一点也看不出他有任何如他所言危机般泰欲而安,甚至可以说他根本不将安夕吾的拳头放在心上,每招既像戏耍着他,一方面像下指导棋般,化去凌厉招势,他也击出一拳没什么重力的花招打在他身上。
“呜!”
虽然力道看似不重,也让安夕吾承受中招的同时倒退几步,甚至出现酸麻疼痛感。
可恶!他不会输的,绝对!
内心扬起一股男人不服输,遇上棋逢敌手,心心相惜不在乎一切,只想好好与对方大打一场的气势。
现阶段明知差上他一截,安夕吾怎样也不肯认输的熊心壮志,恨不得使出所有招式打败他。
下一招他抬起右膝狠狠顶上男人腹部,收回右膝同时,左手顺势拳击中黄仲凯脸上。
连中两招,原本从容化解对方招式的黄仲凯拧了拧眉毛,显是痛楚逼上眉稍,闷哼一声,苦笑着。“真不留情啊。”
他脸上痛楚展现,仍是那么一派轻松,眼睛一刻也没离开那不理会自己发疼的动作,再次A了过来的猛硬拳头。
“俗话说,打是情,骂是爱,你打得那么狠,骂得那么凶,是不是说明你爱我爱得一刻也舍不得离开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既然是这样就请你继续打,打得愈大力愈好。”
他说了两次原来如此,增加效果性,边点头边闪躲拳势,嘴角持续挂着那张令安夕吾想痛K他一顿的欠扁的笑容。
“你他妈的在胡说,黄仲凯我今天不打倒你,我就不姓安!”
可恶可恶!说什么混话,气死我了!
这个男人怎么愈来愈无耻、愈来愈混蛋!
“好啊,你快点打,打猛一点。”他仍就是那副痞子模样,不将对方气得头顶升烟放在心上。“我站在这让你打……呵。”像个调皮小男孩般,朝他眨眨眼。
“混蛋!”安夕吾一听,发狠出拳力道愈来愈重。
不过黄仲凯若是因此就会停口,那他就不叫黄仲凯了。
“啊……对了,你不姓安也可以,那跟着我姓黄如何,出嫁从夫、嫁狗随狗,你要不要考虑嫁给我?”他愈说愈像一回事。
“黄仲凯!”听不进男人胡扯得愈来愈离谱的言论,忍不住大喝。
“Yes~Boss,作啥叫得那么热情如火,等不及要拥抱翻滚吗,那我们快点上床吧!”一边对他鬼扯,一边挡下安夕吾愤怒的一击,扯过他双肩膀移动身子,将他压在自己胸前。
“放开!”
“……怎么那么没创意,说来说去不是放开就是杀了我,换点辞汇吧Boss。”露出一副真伤脑筋的表情。
“放不放?”
对方拥住他的力道更重,分明不理会他的阻止。
安夕吾眼光闪了闪,一口咬上男人胸部,狠狠的咬、使劲的咬,直到男人因痛楚而稍稍松开手,趁机溜出他的怀抱。
38
夜晚的轻风带有些许凉意,为夏天的夜晚增添凉爽的情意不会热到想去抱冷气机入睡。
几坪大的房间容纳着两尊个子最少有180公分以上,将近190左右身高的两名男人,实在挤迫不已,好比在一个小火柴盒里放进一个人般的拥挤。
这两名男人形成一股对峙状,双方一触即发的紧张局面,几乎一点火就能爆发的安静。
紧绷。
几乎令人窒息而亡的宁静,撕扯着两人脑袋瓜里脆弱的紧张神经。
就在这无人打破的压力下,黄仲凯松驰下紧绷的神情,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大力扯住他右臂将人拉到房间里。
也许根本没想到黄仲凯忽然这么做,安夕吾直到他被压倒在床人才反应过来。
紧张的神经急速窜升,惊恐的表情显现无疑。
又来了吗,那股几乎将他全身撕裂开来的巨痛,又要出现了么?
不……
怀着恐惧的心情,眼见着男人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剥下,露出大片健硕白皙却不显懦弱的悍勇身躯,他不自觉吞下一口唾液,濡湿因紧张而干涩的喉咙,似觉不够似的,探出小巧有如天鹅绒毛的粉红舌头在唇瓣周遭舔过一圈,动作轻挑又煽情,犹带着一股介于青少年的幼嫩举动与成熟青年般性感诱惑着男人视神经。
覆在他身上的男人,享受着他不多见的神情,漂亮修长的指尖抚擦而过他充满阳光味道,晒得匀称的脖颈,指尖像滑溜的的小鱼般游走过微微凸出的喉结,接着游移过他的锁骨缓慢描绘着漂亮的锁骨。
身下的男人像历经触电般颤动着,瞪圆双眼望着压在他身上的黄仲凯。
戏谑的指尖并未停止,那修长的指尖摸到他右胸前的乳首,食指与中指并列缓慢的捏起,安夕吾细喘呼了一声,神情既像痛楚可怜又像欢愉。
“脱下我的衣服。”不轻不重的声调,墨池色的黑眸闪烁着惹火的情欲,定睛瞧着身下的男人。
低沉的嗓音犹如小提琴弹奏出来似的,安夕吾竟听得入醉脑袋恍神,双手像受到荼毒般并用缓缓剥开黄仲凯衣服,已经忘记前一刻他还与黄仲凯打得你死我活的一场激烈攻防战。
他像中了蛊惑般,乖巧脱下男人的衬衫,才脱下一半猛然回神。
他在做什么?
不是决定不再与黄仲凯有牵扯,为什么他还那么听话任他摆布、任听差遣,太愚蠢了。
不能反抗他不做,至少……主权要由自己掌控,怎么也不能将这个主权落到黄仲凯手里。
找回神智的他,停下动作,推开黄仲凯,自他怀里站起身,迅速整装凌乱的衣着,眼神回到那股精锐令天下女性为之疯狂的男人。
那般骄傲、那般清冷,宛如上天派下凡间的高贵严谨的天使。
安夕吾心底深处,冷。
他感觉除了冷还是冷,彷佛一副陷入胶着中的紧张情势,他轻手拢了拢散乱飘扬的发丝,站在床边由高处往下俯视猎物的眼神,将黄仲凯错愕通通看进眼中。
他轻笑一声,出其不意弯下身子,吻上那微微张开的薄唇,互相靠近的身躯,安夕吾闻到一股清香的凉爽味道,那是自黄仲凯身上传出来的。
他正沉浸在那股清新味道中,黄仲凯已拿回主导权,将他反推回床上,扯下他身上挂着的领带,迅速将安夕吾双手往床柱拉去,绑上漂亮的活结,当然怕避免伤到他的手腕,绑的同时更不忘先包上一层毛巾覆住手腕。
毛巾是丝绸制成,材质是羊毛皮,自是轻而柔软不伤皮肤,当他绑好双手,安夕吾奋力抵抗,不管如何挣扎就是挣脱不了,他支起身子,一手扯开自己胸前两颗钮扣,露出大片白皙精悍的胸膛,似笑非笑盯着身为他老板,有着一张女性为之疯狂的俊朗外貌,不知在笑什么。
望了一会,他起身随意扫过安夕吾房子里的摆设,向一排柜子走去,回来时手上拿了一支美工刀,微弯身躯,一刀一刀划开安夕吾衬衫,动作慢条斯理一点也不担心身下人瞪他瞪得恼火的恐怖眼神。
39
“住手,不准割我的衣服,听见没有?”
黄仲凯手指停了一下,不在乎瞪得几乎烧起来的双眼,继续动作。
“黄仲凯!”
“吵不吵,在开口大叫,不小心割到皮肤怎么办?”轻轻摇头,他一副真是不受教的坏小孩,睨着身下窜躲刀子的男人,然后状似不小心一样,在他胸膛画出一道轻微的伤口,“流血了……都怪你乱动。”
“你!明明是你……”
白痴才看不出他故意划伤胸口的举动,“是你故意的!”
黄仲凯像听不懂他所说的,头歪着四十五度角看着他安夕吾,装傻反问,“我故意什么?”
“哼!”他知道就算自己说出事实,争赢局面也没用,仍会让他整着玩,索性闭嘴转头不看他。
然而黄仲凯也不是那种对方不甩不理就会放弃的男人,他脸上仍是挂着笑意,割毁衣服的动作就愈是俐落,将一件原本完整的衬衫割得凌乱不已,几乎成了一条条碎丝条状,他才肯满意收手。
晶亮的眸子逐渐泛深,染上一道眩目的情欲色彩,胸膛的呼吸变得急促,跳动得频率几乎不受控制的跃舞着。
很显然的,黄仲凯的反应已经给成功挑起,探出舌尖舔了舔干涩唇瓣,硬挺的炙热若轻若重的碰触着私密地,企图进一步引发安夕吾的情欲。
炙热的火源顺利引导两副急欲抒解的欲望身躯,黄仲凯趁他晕然陶陶之时,解下裤子上的钮扣,露出自己已经升旗的昂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