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惹到什么样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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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仲凯定睛看着他,心里不断盘算着,估计他也不敢说什么出来,除非他想为自己断绝后路,“你发誓你会忘掉今天所有事,否则……”最后两个字听在小杨耳里阴侧侧的,好像有什么阴谋似的,点头如捣蒜。
“我发誓、我发誓我今天什么都没看到也没听到,真的,若有泄露半句,让我不得好死。”他赶忙举起右手发誓。
“最好如此,若让我从哪听到风声,我不会放过你,不信邪咱们走着瞧!”他露出一抹置人于死地的笑容,虽帅气亮眼却令他人看到都忍不住害怕的邪佞。
小杨大力猛点头,不敢再说什么,这一刻……他也清楚自己根本是喜欢上一个不存在的男人,那个总是戴着温和笑意的男人和眼前的男人完全不一样。
他对黄仲凯在这一刻已经完全死心,以后不敢也不会再喜欢这个让人摸不清底细的男人,太可怕也太邪佞,这种男人碰不得,只要沾上了,终其一生都在恐惧感中渡过。
“出去!”见他的态度,知道事情已经解决,他下了逐客令。
小杨简直可以用屁滚尿流的爬出去来形容,一刻也不敢多待。
望着几乎可以用落慌而逃的小杨,他轻轻一笑,转身走回仍然睡得有如孩子般的安夕吾身边,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我会保护你。”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好,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他在心里默默的说,也不知道是立誓还是纯粹的想法而已,连他自己也不懂。
明明厌恶他耍弄自己,却怎么也无法忍心让其他人伤害他,他黄仲凯究竟还是一个普通人,无法对在意的人狠下心。
在那张充满阳光味道的脸蛋摸了摸,弯下身子,吻落在他眉眼间,“好好睡吧。”
虽然有保证有发誓,他还是要防范未然,抓住小杨的把柄,免得哪一天反被要胁,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事有机会将安夕吾打倒,他理应是站在顶端的人,不可以被负面形象打入深渊。
起了身,将那件特大号的外套帮安夕吾盖得密不通风,一步一步缓缓走出这间办公室。
下午开完会议,黄仲凯仍坐在原位上,并没随群人一起出去,他深吸口气,指尖揉揉疲惫的眉,舒服点时起身走出会议室。
“黄特助。”
刚出会议室,身后一人叫住他。
“怎么?”对来人绽放出淡淡微笑,那笑容看似温驯实际暗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好了,总裁他……”来人慌慌张张的,话都说不清楚。
“怎么回事,慢慢说,不要急。”
“黄特助您在开会时,有小姐去探视不舒服的总裁,发现他发高烧了,虽然赶紧找来医生,但是他不肯让医生看,一直要您过去,连医生都拿总裁没办法。”
“生病还不安份……”他喃喃一声,对着来人道声谢,“我马上过去。”
他踏着沉稳的脚步走回自己办公的房间。
才走到门外,里面就传来安夕吾的声音:“少罗嗦,叫黄仲凯过来,否则谁都不要碰我!”
声音不大,却饱含迫力,令所有人自然而然产生出敬畏心理,令闻者皆不由自主对他服从。
转开门把一看,房间内的人每个都转头看向他,医生没什么表情,小姐倒是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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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开门把一看,房间内的人每个都转头看向他,医生没什么表情,小姐倒是松了口气。
“黄特助。”小姐小跑步到他面前,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状况,表情都快哭出来。
“你先出去,我来处理就好。”她吐了口气,安心的应了声出去,他则蹙起眉峰走向那不安份的病人。
“生病还不让医生看看,你在任性什么?再不乖乖听话,信不信我绑着你让医生看!”
安夕吾不理会他的胁迫,哼一声撇过头去。
“……不是你找我过来吗?我人都来你面前,还想怎么样!”
安夕吾头转回来,眯着眼看他,仍是不发一语。
“要任性也别拿自己身体开玩笑。”眯了眯双眼,续道:“你到底想怎样?”
要他来,人都已经来到他面前,还一副爱理不理的态度,渐渐的黄仲凯语气也开始不耐。
“……”
“真的要我把你绑起来吗”不知问到第几次,他真的发怒了,“好,那你就别怪我,医生!”他走向安夕吾,将自己领带扯下,拉住他厚实的手腕绕到背后转了几圈,结结实实打上一个漂亮活结。
“啊,是,来了。”
那名来诊治的医生看得目瞪口呆,那名男子竟还真的将自己上司绑住,对这名大胆敢以下犯上的男人除了佩服还真不知该怎么说。
最不可思议的是那名上司还连挣扎也没有乖乖任由他绑住,但他眼神不知道为什么一直看着那名男人。
“真是怪事年年有……”医生喃喃道。
(这点我和医生是同样看法……这种上司和这种下属……汗||)
若说是瞪着他也就罢了,毕竟没人喜欢被绑住看诊,但那眼神既不是瞪也不是生气或羞恼,真的只是平静的看着他。
绑住自己上司的男子也不甘示弱般两眼同样看着他,谁也不愿先行投降,两人这种几乎快擦出火花的对望,让医生不知该怎么诊查,但医生的职责所在,他只能硬着头皮插入他们之间。
安夕吾自己也不懂,为什么要找他过来,明明害自己生病的祸首就在眼前,心里说不愤怒是骗人的,一般来说造就自己受伤的人,受害者根本连看也不愿看到对方一眼,他应该也是如此,要不然就是见到祸首怎么也恨不得送上几拳,可是他发现自己居然没有揍人的冲动。
理应是这样,但却又忍不住找了他来,甚至他不来,自己就不愿给医生诊治;他来到面前,却忍不住又闹起别扭不肯开口说句话。
(夕吾就是别扭的小孩嘛……)
他愈来愈不懂自己是哪根筋不对劲,居然反常的沉默起来。
好像只是看着某个混蛋就能消解努怒火,当然这是不可能那么轻易就能原谅的事。
以为自己找他来是想骂他,打他一顿都是理所当然,让他不了解的是半句也骂不出来,更别说打他了,就只是与他闹性子。
最让他感到莫名其妙是他竟让对方绑住自己让医生看诊。这么丢脸离谱的方式,他竟然连挣扎反抗动作也没有。
既不害羞也不觉得怎么样,若是以前,早破口大骂甚至将人踢出门外,哪容得了他放肆到头顶上。
更别说黄仲凯甚至还侵犯身为上司,身为男人的自己,清醒时候应该报警抓他,告得他身败名裂,但他醒来后什么也没做,即使小姐来探望生病的自己,找来医生也一样,只是要见黄仲凯,其他恼怒和报复的想法也没有浮现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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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说黄仲凯甚至还侵犯身为上司,身为男人的自己,清醒时候应该报警抓他,告得他身败名裂,但他醒来后什么也没做,即使小姐来探望生病的自己,找来医生也一样,只是要见黄仲凯,其他恼怒和报复的想法也没有浮现脑子。
“呃,那个……安先生烧得很厉害,需要打一支退烧药,麻……麻烦请帮安先生松、松绑……”
医生连说话都胆颤心惊,双方忽然同时转头看向他时,差点忍不住惊弓跳起。
他……他做错什么,为什么两人都用这种不清楚什么意思的目光看他,也不过请他松绑要打注射退烧药而已,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做错什么事,说错什么话的感觉。
在他脚差点软倒时,黄仲凯终于有了一丝反应,收起与安夕吾对视的目光,缓缓将活结打开,起身让位给医生。
就在这时,自他进来后,一直不肯出声的安夕吾凭着仅存的力气拉住欲离开的人,“留下来,否则我不打注射针!”很强硬不理智的口吻。
别说医生吃惊,就连黄仲凯都大感头疼。
原本行事作风强硬、凌厉无比不显弱势与任性的人,今儿个是怎么回事,一反常态耍起性子来。
头疼归头疼,他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少见,黄仲凯不仅觉得有趣还认为很可爱。拿他没辙,竟然还会撒娇,平常不扳着脸就很好了,何时能看过他别扭的求他留下。
望着他看了几秒钟,大笑一声,坐回原位。“好,我留下来。”
将他左手臂拉到医生面前,等待医生动作,他靠在他耳边轻声道:“你想干什么,要我吻你……还是上你?”
安夕吾脸色变了变,医生一打完针,他迅速抽回手臂,右手拳头刻不容缓A了过去,黄仲凯也不是省的灯,大手一张,接下来充满爆发力的一拳,不过口头上的消遣少不了。
医光见状,说了声好了,迅速往外移动,不敢再待一秒。
“啧,刚打完针还不安份,力道弱不禁风呢。”也不想想他刚刚那污辱人的话,激得安夕吾实在想痛骂一顿。
这摆明耻笑他没力气,男人最痛恨的就是让人当成软脚虾,看不起他没有力气,尤其是力气这一点,安夕吾忍不住双眼冒火光瞪着他。
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出几个洞来。
“眼睛瞪那么大,怎么,不服气吗?”一副我有说错的表情看他。
那模样即使不是安夕吾,任何男人都想海扁他一顿的污辱。
不过他说的没错,方才那一拳的确没什么力道,他自己也清楚,若不是刚打完针,若不是他身体不适,不,找再多的藉口都是多馀,现在他的确是如此无力。
好,我忍!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你给我等着!
“既然我药吃了,针也打了,你也该去工作,别在这碍眼!”
再怎么说,他也是一名上司,岂能一再容忍黄仲凯放肆,更何况他所作所为已经不是容忍二字可言,那已经超越一般男人的忍耐范围。
就这件事而论,不能指望他能平心静气与他相处。
黄仲凯见他变得正经,自个也收起痞笑,站了起来,一板一眼向他鞠躬,启口的是对他一贯的称呼:“Yes,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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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生活在忙碌的事情中渡过几天,虽然相安无事,但黄仲凯喜欢对他毛手毛脚,骚扰的举动还是没变,最近虽然没有作得过分,但亲吻却是比以往增了一倍。
总是三不五时偷袭,让安夕吾气得暴跳如雷,两人同一间办公室,且有一条进门敲门的规定,这些偷袭举动才没落入其他有心人士眼底,除了上次那小杨知道外,也慎重警告、威胁他,外边的人都不知道他们暧昧的关系,其实黄仲凯能放肆得如此,也是安夕吾稍微的纵容造成。
一开始也许他不是自己愿意与他发生关系,但有了第二次、第三次,就不再别扭,况且作那种事的确舒服,甚至有快感,他无法再自己也有快感下,还控诉都是黄仲凯使强。
他在骚扰抚摸自己时,甚至会不小心起反应,在这情形下,更是无法欺骗自己,虽然他掩饰得很好。
自从上次生病过后,黄仲凯就不再对他进一步到最后,不再抱他,也许是心安不必害怕让人撞见,但更多的是莫名感到莫名焦虑,但他焦虑什么?
心底不断冒出的渴望,明朗到不能忽视,但他不会承认自己是欲求不满而空虚。
因为这层原因,才没告发黄仲凯种种行为,没将他辞退,容许他不超出的放肆范围。
真奇怪,以前曾撞见一次他抱男人的场面,那时的他不仅痛恨,更多的不耻是对于同性恋的排斥,何时开始,排斥心虽然还在,却没有以前强烈恶心到想吐地步。
难道说,他让男人抱过后,心态也跟着改变?
不会吧!?这份认知让安夕吾慌乱,他不相信自己是那么没操守的男人,但他现在容忍黄仲凯的行为,他又该作何解释。
“……Boss,Boss……夕吾……安夕吾!”
耳边传轰隆隆作响,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唤,让处理公事到一半忽然陷入沉思世界中的安夕吾回过神。
眼前忽地一张超级放大版的脸,吓得安夕吾差点尖叫,眼睛定睛看清楚是自己刚才陷入思绪的主角时,俊朗的脸蛋莫名红透,红到耳根、红到脖子。
“……脸怎么红成这样,发烧了?”
见他忽然脸红成这样,黄仲凯直觉认定他发烧,正要按下分机请小姐找医生来时,安夕吾伸手迅速按断线钮,急道:“我没事,真的!”清了清喉咙:“你找我什么事吗?”
镇定、镇定,别再胡思乱想,安夕吾,你现在可是上班时间,静下心来!
为了掩饰不自然,他在心底不断默念。
黄仲凯看他似乎没不舒服,这才信了他的说辞。
转眼间他露出心怀不轨的邪恶笑容,绕过桌子,将安夕吾从座椅上拉起,一手环上不纤细但结实合宜的腰身,在某一处轻轻一压。(色鬼黄仲凯在此登场)
“啊!”安夕吾惊得差点软了脚。
那一处是他的敏感地带,抱过他几次的黄仲凯自然清楚,他分明想看他出糗,经方才那一闹,他不偏不倚倒入他怀中。
“黄仲凯你!”不消说,他自然是气炸了。
(厚厚……有人害羞罗!!)
男人像要故意刺激他,邪笑得愈来愈古怪,张口咬住他耳朵,不用说也是他的敏感带之一,他全身泛起颤栗酥麻,腰部、耳朵,双重袭击下,让安夕吾再也站不稳脚,整个人瘫在黄仲凯身上,双唇咬着下唇瓣,快感不停窜上脑部。
那模样既狼狈,却又有一股不可思议的艳情风味,吸引住逗弄他的男人所有目光。
男人盯着他的黝黑眼睛逐渐泛深,换上的是一双挑情惹火的欲望之眼,彷佛下一刻就要将眼前的艳情人儿吞进肚里,啃食干净。
“喂……”刻意的叫喊,就是想唤回男人的理智。
可是黄仲凯又不理会那一套,硬是整得他站不稳脚。
两个男人靠在一块,身下的异动自然逃不过与他紧靠一起安夕吾,他脸上本就红得欲滴的红潮更是赭红。
“你、你这发情的野兽!”羞怒之馀,他脑子不多加思索,野兽一词就冒了出来。
男人停下动作,欲望之眼好似焚烧起来般的浓炙烈焰,既邪肆也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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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模样既狼狈,却又有一股不可思议的艳情风味,吸引住逗弄他的男人所有目光。
男人盯着他的黝黑眼睛逐渐泛深,换上的是一双挑情惹火的欲望之眼,彷佛下一刻就要将眼前的艳情人儿吞进肚里,啃食干净。
“喂……”刻意的叫喊,就是想唤回男人的理智。
可是黄仲凯又不理会那一套,硬是整得他站不稳脚。
两个男人靠在一块,身下的异动自然逃不过与他紧靠一起安夕吾,他脸上本就红得欲滴的红潮更是赭红。
“你、你这发情的野兽!”羞怒之馀,他脑子不多加思索,野兽一词就冒了出来。
男人停下动作,欲望之眼好似焚烧起来般的浓炙烈焰,既邪肆也挑情。
“我是野兽?嗯……我保证你待会也会变野兽……”男人邪笑。
经男人爱抚过的视线,安夕吾觉得自己都快烧起来般,欲火焚身。
男人似乎觉得欺侮他不够羞愤,在他耳畔轻呼口热气,从衣服下处探进身体里,由小腹爱抚一步一步移往胸前,攫住他胸前两颗已经尖硬的红茱萸,拉扯,嬉戏般,从身后抱住安夕吾,不让他溜走,更将一脚探进他跨下,形成交媾的暧昧画面。
“呃……呼呼……”难耐的喘息不断自安夕吾鼻息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