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雀乖乖地回去了,走之前还礼貌地说了一句:“老师再见!”
回到教室后,一排人问道:“哟!皇上您回来了,出啥事儿没有?”
杜雀神秘地笑了笑,什么都没说,让他们站成一列,然后伸出右手走过去,说道:“给我五!”于是就击了一列的掌。
之后才把他说了什么又说了一遍,众人立刻翻手机发微博。
放学的时候,杜雀碰到了乌子芊,两人一愣,不知该说什么。
这时,汤圆和水饺正好走了出来,看到了正在互相对视的杜雀和乌子芊,于是乎,两人当场萌发出一个邪恶的想法。
接着,水饺汤圆同时喊道:“杜哥!”
杜雀听到声音后,才发现了水饺和汤圆。
此时,他们又冲着乌子芊喊道:“嫂子!”
乌子芊下意识地想应一声,不过马上收住了。
待两人回过神,水饺汤圆已经逃之夭夭了,杜雀笑了笑:“哈哈哈,他们还真是……可爱……”
乌子芊翻了个白眼,走到杜雀身边,说道:“为什么他们这样叫我?”
“呃……没什么吧,可能只是敬仰,毕竟你跟我总归有一点……”
乌子芊插嘴道:“我是说,为什么要管我叫嫂子?我一定是在下面的那个吗?”
“咦?”杜雀一愣。
乌子芊又白了杜雀一眼,就走了。
杜雀愣了好一会儿,反应回来,乌子芊现在对于他,不是讨厌不讨厌的问题了,是争受了!
第十三坨
“哇!!!”半夜,杜雀被自己的梦给吓醒了。
杜妈妈和杜爸爸无奈地去杜雀的房间,皱眉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做了个噩梦。”杜雀颤声道。
杜爸爸说道:“我就说小雀没事吧,你还非要来看。”
杜妈妈捂着嘴轻笑:“因为我以为小雀梦到什么不该梦到的事情了,然后就……”杜妈妈跑过去掀被子,看了看床单,又笑道:“哦,没有啊……”
杜雀脸一阵红一阵白,又颤声道:“哥屋恩!”
“好好好,妈妈这就滚,小雀,如果真的做了那个梦,妈妈会帮你洗的。”然后就喜嘎嘎地和杜爸爸回房间了。
杜雀叹了一口气,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妈妈。
然后就躺回床上了,刚才在梦中,他梦到了潘森,长相已经记不住了,毕业照里又因为他搬到别的地方所以没有拍到他,两人唯一的合影也不知去哪里了。但是还记得曾经说的话——
“你名字里面有森,我名字里有雀,你是森林,我是麻雀。”
“呵呵呵,你没了我你就没有家了。”
“所以我不能没有你啊,你就跟我在一起吧,做好朋友吧。”
“嗯嗯嗯!”——
回忆完
枕头湿了,上面皆是杜雀的泪水。
杜雀不由得感慨,现在和乌子芊在一起搞暧昧到底算什么!
第二天上学,杜雀两只眼睛发红,跟只兔子似的,汤圆看到了,开玩笑道:“怎么了?杜哥,跟嫂子吵架了?”
“滚。”杜雀面无表情地轻声说道,“我跟乌子芊没关系,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
“什么嘛,那么凶。”汤圆说道,“你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杜雀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站起身,去了一趟二楼。
然后又过了很久,才回来,汤圆皱眉:“你怎么了?干嘛去二楼啊?抽了?”
杜雀说道:“我和沉倩倩说,我要和她搭。”
“什么?杜雀你疯了!要沉倩倩做你女朋友!”汤圆吼道。
全班都轰动了,凑过来七嘴八舌地问道。
还有人问道:“乌子芊怎么办!”
杜雀一个个用过分的语言还了过去,顺便还说了任何人不准有异议。
不到一个上午,整个学校估计都知道这件事情了。
放学的时候,杜雀“高调”地牵着沉倩倩的手一起回家。
结果在楼道里碰到了乌子芊。
乌子芊看了一眼杜雀和沉倩倩握在一起的手,嘴唇微微颤抖,像是要说些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来。
杜雀冷声:“同学,请让一下。”
沉倩倩表情神奇,应该是很骄傲自己钓到了学校的一哥杜雀吧。
乌子芊乖乖地让开了,让他们两个走。
看着两人的背影,乌子芊无力地接受事实。
今天上午听到别人说杜雀和沉倩倩搭了的消息还没有当真,如今看来……果然还是自己太多情。
第十四坨
事过三天,杜雀这三天内继续躲着乌子芊,又开始了偷偷上厕所的命运,就怕在厕所碰到乌子芊。
结果,今天乌子芊没有来,听说发烧了,现在正值换季,很容易生病的。
“还真是不会自己照顾自己。”杜雀对着课桌自言自语到。
“你在说谁啊?”
“没谁。”
“恩?”汤圆笑道,“沉倩倩?”
“没有!”杜雀瞪了他一样,“别跟我提她。”
这三天以来,沉倩倩把他们两个的事情添油加醋说得要有多甜蜜就有多甜蜜。
“我说啊,你当初是抽了什么风?要跟她搭。”汤圆说道,“该不会是为了甩掉乌子芊吧。”
汤圆说对了,杜雀低下头看着书桌。
此时,怡子他们也走了过来,阳子表情凝重,说道:“虽然我不是很喜欢bl,但是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方法伤别人的心!”
杜雀没理她,自己一个人趴在桌子上面。
怡子叹了一口气,沉声道:“你之前跟我说过的,你是双鱼座,浪漫多情是你的特例,但是你在外不管怎么多情也不会爱上别人,心中永远只有一个人的。你是不是因为以前爱的人,所以要把现在乌子芊给甩掉?”
怡子比杜雀想象中要聪明,也不是以前爱的人,那个人是以前心中的一块痛,痛得让人无法呼吸,杜雀一直把他埋在心底的最深处……
一向不爱八卦的水饺也来了,问道:“谁啊?居然让你喜欢?”
杜雀撇撇嘴,说道:“幼儿园的……”还未说完。
全班又沸腾了,围在杜雀身边,七嘴八舌地说道:“什么什么!那么小!”
“杜哥,你牛!我最早也就是小学一年级!”
“哇!那人是谁啊,让杜哥你都牵肠挂肚那么久,漂亮吗?漂亮吗?”
“去吧!杜哥喜欢的,肯定是男生咯!好看吗?”
杜雀冲着所有人翻白眼,然后在人群中,逃了出去,正好碰到在一班帮乌子芊请假交昨晚作业的乌妈妈。
乌妈妈也正好看到他,杜雀发现,乌妈妈的面容像是憔悴了很多。
即使现在知道与乌子芊两人是不可能的,但还是很有礼貌地问好:“阿姨好。”
“……”乌妈妈没有说什么,看了杜雀一会儿,叹了一口气,就走了。
“阿、阿姨!”杜雀不知为何,叫住了乌妈妈。
乌妈妈回头,皱眉:“你有什么事情吗?”声音很是沙哑。
“我……就是那个……我想问乌子芊他……”
“他只是发烧而已。”乌妈妈转身就走了,留下一句话,“若是下午有谁能我把子芊的回家作业拿回家就好了。”
“唔?”杜雀一愣,随后又想到,跟自己又没关系,乌子芊,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的作业由别的同学拿就可以了……我是很潇洒的,潇洒地忘了吧……
下午,放学。
“阿姨,我帮乌子芊拿作业了!”徘徊在乌子芊家门口很久的杜雀终于喊道。
第十五坨
“妈……让他滚……”躺在床上发烧中的乌子芊有气无力地用沙哑的嗓子喊道。
站在床边的杜雀叹了一口气,乌妈妈笑着说:“子芊,人家给你送作业来着的,你怎么还让别人走啊。”
“我不想重复我说的话……”乌子芊瞪了一眼杜雀,把脸埋到被子里不去看他。
大狗狗吐着舌头跪在杜雀腿旁边。
乌妈妈说道:“杜雀啊,你现在这儿陪子芊说说话,我去给你泡杯奶茶。”然后就捎上大狗狗一起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杜雀和乌子芊了,杜雀走近了些,轻声道:“你现在在生病,不要太生气……”
“我生不生气关你什么事?”乌子芊轻声道,“有空多你陪你的女朋友吧。”
吃醋?杜雀皱眉,想了很久,最后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怕我这辈子要孤独终老了,因为我不能喜欢别人。”
所在被窝里的乌子芊没回话。
“我从幼儿园开始,就失去了一个朋友,男的,我不知道我对他的是不是爱,但是我知道的,两个男生最终不能像小说里那样有着恩爱幸福的结局。我是因为他才开始对于男生和男生之间的爱有了另一种看法,最后迷恋上了bl,当了bl作家。也就是因为这个,才跟你认识……”
“所以呢?”乌子芊终于回话。
“我心里一直有个心结,我对不起幼儿园时的那个挚友,才……才无法接受其他男生的喜欢,然而对于其他女生,我也没有感觉……”杜雀脸色很难看,“我希望我们两个做朋友,好不好?”
“谁要跟你做朋友?”乌子芊转过身,看向杜雀,“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做朋友?年级排名我们之间相差几十名呢。”
杜雀低下头,没说话。
“我没说我喜欢你,只是之前一直有人传我和你有什么什么的,最后你又跟沉倩倩搭,会让别人觉得你甩了我。”乌子芊瞪着杜雀,“我只是单纯地喜欢你的小说罢了。”
“我知道……”杜雀轻轻握住乌子芊的手,“其实从第一篇文开始,我就没什么读者,唯独有一个,一直在那里每天点’推荐‘,让我没有放弃……”
乌子芊甩开杜雀的手,用胳膊撑起自己,喊道,“杜雀!你真恶心!”
“对,我很恶心……”
“幼儿园的时候就早恋!你真他妈的太恶心了吧!给我滚!”乌子芊眼角已经湿了,“我讨厌你!你这样玩弄我有意思吗?先是有的没的接近我,后来跟我玩暧昧,又一脚踢开我,最后竟然告诉我你要跟个贞洁烈女似的只喜欢一个人!你说你是不是恶心!”
“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从来就没有人这样对过我!”乌子芊哭了出来,捶打着杜雀的肩膀,“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觉得我很好欺负吗?你觉得你耍了年级前十很爽吗!”
杜雀拦下乌子芊的拳头,轻轻抱住他。
乌子芊没话了,愣住了,傻傻地被杜雀抱着。
杜雀除了小时候这样抱过潘森,没有再这样抱过别人了。姿势没什么变化,心情倒是变了不少,以前觉得这样抱抱很平常,现在的心情就复杂多了。
唯一感触的是,乌子芊因为发烧身上暖暖的,抱着很舒服,就算被传染了,也无所谓。
这时,乌妈妈正好端着奶茶进来了,看到了这一幕……
“啊!!!”奶茶打翻在地上。
杜雀和乌子芊一愣,朝门口看去。
“哇!乌、乌子芊!你妈妈流鼻血了!”杜雀喊道。
“……”
第十六坨
不知道怎么了,杜雀和乌子芊又和好了,虽不说黏在一起,但是至少可以不用以免见对方而偷偷上厕所了。对于他们两个的’绯闻‘就从来没有停过,而对于沉倩倩,大家都是报以不好的评价。杜雀想和沉倩倩坦白了,但是沉倩倩又是大队部的,万一想不开把这件事情告诉大队部老师,谁都会很难受。
“苦逼啊……”杜雀趴在桌子上喊道,“每天要忙这忙那要更文,还要处理这方面的事情,好烦啊!”
“……自作孽,不可活。”过了很久汤圆说出来一句一针见血的话。
在一旁的乔姐说道:“其实呢,我觉得吧,虽然幼儿园的那件事情打击很大,但你总要有自己的生活吧,其实之前你和乌子芊搞在一起我是怕你又受伤,现在看你这幅鸟样,我也只能尊重你的癖好了。不过呢,要在一起的话,就好好的在一起,不要拈花惹草,朝三暮四的,我知道你对沉倩倩没意思,但是你也要考虑一下乌子芊的感受吧。”
“我知道了啦。”杜雀叹气,“我现在其实很难受的就是我的《小鸟归呀归》就快完结了,却没有多少人捧场,那可都是我的心血啊!”
“只有你这种白费心血的傻子才会写什么小鸟飞啊飞,小鸟归呀归的狗血货!”乔姐骂道,“你就不能放聪明一点看到没有多少人看了就把它弃了吗?傻啊你!”
“……”杜雀撇撇嘴,“虽然都说双鱼座的意志力不强,但是我可以的!我相信总有一天,我的小说人物会从字里行间中蹦出来!”
“哇!”汤圆故作惊讶,“杜哥,你那么少女啊!”
“我有这样想过的好哇!”杜雀笑道,“如果可以的话,真的好期待可以看哦!”
乔姐一愣,看了杜雀一会儿,说道:“小说家的脑海中都有主角的模样,你脑中主角的模样是不是像潘森那样的?”
“啊?”杜雀一愣,像是被乔姐戳穿心思一般,无力地低下头。其实以前都是以潘森的模样定义的,他对于潘森的长相其实已经淡忘了,只是小说中的小受都是像潘森那样乖乖地,很可爱,皮肤白白的,偶尔也会有点别扭,叛逆。到后来,杜雀其实也发现自己写的越来越像乌子芊了。
“杜哥!”一个如银铃般清脆悦耳的声音从窗外传来,杜雀不用看也知道是沉倩倩。
杜雀站了起来,像是背上了几吨大米一般走到了门口,虚弱地对沉倩倩说道:“有什么事啊?”
“啊?”沉倩倩目瞪口呆,“我是你女朋友啊!”
“哦,这样啊……”杜雀皱眉,“倩倩,我们现在还都是初中生,还是不要再继续……”
“什么?”沉倩倩本身有些惊讶,现在是愤怒了,“杜哥!你什么意思?玩我吗?”
“没有,你就和你同学说,是你甩了我。”
“她们会信吗?”沉倩倩眼中已盛满泪水,“我告诉她们你对我很好,就算你真的没有对我很好,我还是告诉她们你狠体贴,我很幸福的。”
“我们都还小,不是吗?”杜雀抿抿嘴,“对不起,我会和你的同学解释,是你甩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