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原谅我这精神患者吧,我错了,我是混蛋,不要哭了,好不好?”
柳渊看着苗铅小狗式的讨饶神情,红肿的脸扭至另一边,擦干脸上的泪水不理他,不过经过苗铅这狗血的闹腾法,他
的心情真的好了很多,关于柳渊今天精神失常所做的事情,想到这里柳渊的手握紧,作为朋友他不会袖手旁观的,一
定帮他找到解决的办法……
房间里一瞬间安静下来,两人背靠着背沉默,良久柳渊才开口:“子奚得的是甲咁仺乙症,得了此病的人细胞会加速
分裂,五脏六腑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挪动,但是当事人不会有任何的感觉。”
柳渊顿了顿,陷入自己的回忆中,“以前我偷看过父亲的SSS级医疗文档,在里面有看过类似的病例,这种病例极为罕
见,属于细胞突然变异的类型,当血管被移位的器官挤压爆裂后,人的生命就会终止,也就是死亡,现在在医疗界被
定为绝症,没有任何可以缓迟病情的药物,刚才我替子奚检查的时候,他的刀伤以超速度在自我恢复,胸腔内部的声
音也与甲咁仺乙的病患者极其相似。”
苗铅扭过头吹吹柳渊的耳朵,亲密的刮刮柳渊的鼻子,酥麻感从耳朵再次传向柳渊的全身,郁闷的转过头看着又不安
分的苗铅,苗铅调皮的一笑,让他不要胡乱忧心:“你也说只是相似啊,不要那么杞人忧天了,等真的确认后再来伤
心,知道吗?”
柳渊不满的嘟起嘴巴,却不想反驳,也许答案正如苗铅所说的,这也是他所希望的,可是现今为止他从没有失诊过。
“好困了,忙了一晚上累死了,先休息吧。”苗铅站起身,脚步赶在柳渊出声轰人之前,先一步仰躺在他的单人床上
装死。
“你……”柳渊无可奈何的瞪着苗铅,算了,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以前他们三人在外面露营的时候,也是天天睡一
块,没什么好计较的,可是刚才的事情……
……
炙热的阳光从窗外流泻进来,却没有惊醒了屋内正酣睡的两个少年,金色发丝的少年有着尖削的下巴英挺的轮廓,健
壮的胳膊圈绕着怀中黑色发丝的少年,占有欲十足,黑色发丝的少年有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脸蛋搁放在对方的臂膀
上,长而卷密的睫毛紧挨着对方的胸膛,呼吸清浅香甜。
第五十一章
早上八点,嘉宇市早间新闻,端庄优雅的美女主持人坐在屏幕后,动听的声音诉说了这样一则骇人听闻的消息:
【清晨四点市警署同时收到多个求救电话,当急救人员赶到的时候房子里已经空无一人,与此同时市福利院的大门被
人撬开,几十个被人挑断了手筋脚筋的男人被人扔在院子里,背部被人刻意的划了数十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医护人员
赶到时已经奄奄一息,初步估计乃寻仇,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下手的人并没有想要置人于死地,这群人经抢救现以度过
危机。
经人指证,这一伙人为某个高级俱乐部的 VIP会员,是一群喜欢胡作非为的二世祖,家族背景颇为强大,犯案次数不
计其数,遭多次投诉却无疾而终,现正在严密调查中。
此群人的父母都是本市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接到记者的询问电话后,扬言要给背后下手的人一个教训,但是不到十分
钟就主动联系记者改变了言辞,言辞灼灼的申明要与遇害人划清界限,断绝关系,随后高级检察院就下来一批人,将
这些平时脸孔朝天的大腕全部带走,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大的转变呢?具体情形我们会进一步跟进,请大家明天继续关
注。
接下来为大家播报的是前段时间被人谣传破产的袁氏集团,昨天正式被国外某家跨国企业收购,据传这家神秘公司的
背后……】
同一时间,无论是广播电台还是晨间节目都播放着大同小异的内容,拥挤的公车内,宽敞豪华的轿车中,道路旁的广
告电视上,有人的地方,有八卦的地方,大家都在谈论这两起突发的事件,嫉妒的声音,咒骂的声音,仰慕的声音…
…无不感叹着上流社会的复杂。
舒禾单手撑着脑袋斜躺在沙发上,另一只手上拿着遥控器,等着早间新闻的播报,当听到感兴趣的内容后,露出邪魅
的一笑,扬眉看着沙发另一端的闻杰。
两人合作多年的默契让闻杰立刻就意会了舒禾的意思,掏出手机播出一串熟悉的号码,又将手机丢还给舒禾,双手放
在脑后在沙发上平躺下来,眼睛轻轻闭上,子奚受伤是他间接的造成的吧,诅咒应验了呢,得不到自己喜欢的,即使
得到也必将毁灭。
舒禾接住电话放在耳旁,等待着电话那头的人接起,不一会儿属于中年男人特有的磁性嗓音就响起了,语气严谨认真
又带着少有的宠溺:“小子,又遇到什么难题了?”
舒禾看着听到声音后翻了个身的闻杰,轻笑出声,“闻叔叔,是我,只是想向您道谢而已,后面也挺多多关照了。”
电话里的人顿了顿,失望溢於言表:“我说那小子怎么舍得一天给我打两次电话,道谢就不必了,关照说不上,我也
只是打了一个电话而已,这件事情需要让你父亲知道吗?”
“这个就不用了,父亲方面还是不知道的为好,您也知道父亲的秉性。”舒禾微笑的婉拒对方的提议,这些人他还想
留着多玩几天,直接碾死的蚂蚁一点意思都没有,让人在痛苦中绝望,在绝望中看到光亮,然后在将之完全熄灭才更
有趣,不是吗?
他说过子奚受过的苦他会千百倍还给那些人,这还只是开始而已,游戏的结尾才更加让人期待啊。
“小禾,最近传闻迦蒂地下协会又出现了,你与闻杰多多注意一下,有消息立刻通知我,但是有一点,追查为追查,
你们两人必须置身事外,不许去招惹那些人。”电话里的人郑重的叮嘱舒禾,舒禾的眉头微微皱紧,却没有将凌晨所
见之车的事情说出去,能让闻叔叔这么紧张,他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恩,我会的,叔叔,你能告诉我地下协会,当初为什么会从台前退隐在幕后吗?”舒禾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出来,
关于迦蒂地下协会曾经的风光与协会惯用的标记他是在父亲口中得知的,但是除了这些父亲再也没有多说,他到处去
查找也没有获得什么有用的线索,只知道迦蒂在十六年前还会招收一些贫困聪颖的学生,但是在某一天突然取消了那
个制度,成为了一所封闭式的全贵族学院,原因不详。
“哎,只能说天妒英才吧,我要去开会了,晚点联系。”对方叹息一声,止住了话题,不愿意多聊这件事,舒禾也顺
势道了再见,看着手中已经处于盲音状态的手机,好奇心被扩到最大,有些事情越不想被人知道,他越喜欢去挖掘。
“舒禾,你玩人的本事越来越高了啊,那些人注定了永无翻身之日。”闻杰将脑袋下的抱枕对着舒禾扔去,打断他的
沉思,说出自己的意见:“说到底我比较欣赏兆屹的处理方式,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多爽啊。”其实他也想为子奚出
气,顺便弥补自己的过失,可是却轮不到他,该死……
“我们是在律法的熏陶中长大的人啊,难道去知法犯法吗?文明人有文明人的处理方式,一样让那些人生不如死。”
舒禾凤眼眯起,里面的光如同寒月般冰冷,伸手抚抚自己的额发,未了后面还云淡风轻的加了句“我也很想那么做,
可是不永绝后患子奚会被牵连进来的,这些你我心知肚明。”
“你甘愿被利用吗?甘愿替兆屹处理善后的工作?还是说他借由这件事隐晦的给你下了战书?”闻杰的话让舒禾双拳
紧握,舒禾眼皮抬起瞟了他一眼,唇角的笑容逐渐扩大,意味深长:“恩,我知道,为了子奚我不介意被他利用一回
,下次就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了,即使我不做,兆屹也可以将这些人处理的干干净净,只是手段和方式不一样,我更
希望这些人按照我的剧本挣扎下去。”
兆屹这么做的目的舒禾很清楚,昨晚的事情让子奚病情加重,兆屹也不想因为彼此的争端而影响子奚吧,所以想知道
他有没有资格做他的对手。
“唔,通过这件事情来证明你会凡事以子奚为先,不会为了个人的恩怨,而置子奚的安危於不顾?换句话说你们已经
私下达成了协议,彼此的战争开始了,但是不允许牵连子奚?”闻杰坐起身来抚着下巴,小心翼翼的猜测,如果是这
样接下来的学园生活将更加的精彩啊。
“恩,这也正是我希望的,所以我才会退让。”舒禾站起身伸伸懒腰,细长的眼眸眯成了月牙状,希望替子奚报仇却
被人牵制的滋味真的很难受呢,这些感受,他会连本带利的还给兆屹,不过现在,还是先找个理由去探望子奚吧。
“你们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有默契了?”玩味的调笑一句,闻杰也站起身,抬脚向盥洗室走去,多么愚蠢的问题,答案
他早就该知道的,可是他并不想从自己最好的朋友口中听到,这样会让他不由自主升起掠夺的欲望,喜欢子奚的人并
不仅仅只有舒禾与兆屹。
他们在乎的是同一个人,舒禾为自己脑海里面浮现的答案不爽了很久,当反应过来的时候,闻杰已经关上了盥洗室的
房门,里面传来的水声充斥了整个空间,偌大的客厅中只剩下舒禾一个人独自沉思。
(卧室)
流血过多导致的结果就是干渴难耐,子奚在休息了一晚后,精神明显好了很多,哑着嗓子爬起身来找水喝,刚刚起身
胳膊就被人拉住了,疑惑的歪头看旁边,吓,兆屹啥时候跑他旁边了?
“你要干嘛?”兆屹紧绷的神经因为子奚的挪动立刻就惊醒了,看着睡眼惺忪的子奚掀了被子单脚立在外面,紧张的
出声询问。
“嘿嘿……那个,口渴。”子奚干笑一声,摸摸脑袋老实的告诉对方,呃,他怎么又跑到兆屹的床上了?
“等着,不要乱动。”兆屹从床上爬起来,将还处于迷糊状态的子奚又重新塞回被子里,末了还揉了揉他的头发,打
开房门往外走去。
子奚看着兆屹突然温情的动作,惊呆在那里一动不敢动,脑袋处于死机状态,半饷才恍然大悟的眨眨漂亮的眼睛,兆
屹吃错药了?
“快喝吧,”走到子奚旁边小心翼翼的将他扶起来,兆屹将水递上去。子奚接过后乖乖的点点头,仰头就咕噜咕噜的
将水往咽喉灌。
“喝完将隐形眼镜取出来,长期戴着对眼睛伤害很大的,身体好点了吗?”一语惊起千层浪,兆屹的话语刚落地,后
知后觉的子奚才想起发生了何事,口中的水因为惊吓过度全部喷了出来,坐在他身边的兆屹就这样被当了一回盾牌,
无条件的将喷洒出来的水全部接收。
子奚尴尬的咳嗽几声快速的点头让兆屹放心,囧,他怎么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他的身体除了头部外,其余地方
受伤是不会要人命的,其实这么说来,实验室的人算做了点好事,不然那几刀下去,薛枣与越晴肯定会性命垂危。
为表自己的歉意,子奚爬起来往兆屹身边挪动几步,跪坐在他身边伸手抹着他脸上的水渍,心里早已笑翻了天,以前
总想着一口水喷死兆屹,可惜有贼心没贼胆,没想到今天真的做到了,哇咔咔咔咔。
柔嫩的小手打着正当的名义在兆屹帅气的脸上使劲摩擦,脸上的肌肤那是一点不落的抚摸。反正兆屹已经知道了他是
谁,新帐旧账迟早会一起算,子奚抱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原理,拼了老命似的占便宜,这张帅气的脸他肖想好久了地
说,豆腐当次也要一次吃个干净,下次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自娱自乐的子奚没有注意到兆屹深邃的眼睛已经变成了幽黑,双目如同暗沉的深潭一样酝酿着风暴,就在子奚满足了
自己的色 欲要收回小手的时候,兆屹抢先一步握住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柔荑,轻轻摩擦着自己的脸颊。
伸出另一只手将子奚脸颊上的碎发往后拨去,兆屹煽情的动作让子奚的心快速的跳动起来,血色又开始上涌,子奚颇
为慌乱的想将手从兆屹的掌中抽离出来,兆屹却不给他挣脱的机会,手轻柔的插入子奚的发中,将他的头往上抬高几
分,俯身,性感的薄唇压下。
犹如真的想将子奚吞入肚腹中一般,兆屹冰凉的唇瓣紧贴着子奚的娇嫩的唇,牙齿轻轻撕磨着子奚的柔软,舌强硬的
撬开子奚紧闭的唇,进入他的甜美中掳起他的舌,缠绵的搅动起来,舞台上的惊艳与结合,这种带着清甜的味道从那
时起就印入了他的脑海。
子奚被兆屹突然的亲密弄了个措手不及,囧囧有神的想着,兆屹今天不是吃错了药,是被雷给劈了,伸手要推开兆屹
,没想到他已经放开了他,额头抵上他的额头,若无其事的跟他道早安,似乎在告诉子奚,这只是效仿国外的早安吻
。
子奚被呛的完全说不出话来,弱弱的想着如果他据理力争会显得自己很小气吧,会吧会吧?可是他们两个正常男人(
?),吻过了,抱过了,睡过了,现在就只差,只差……啊,他的思想怎么这么肮脏,子奚伸手敲敲自己的脑袋,挥
散掉那些无稽的东西,最终也没勇气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兆屹将身体远离子奚一点,伸手将子奚敲头的左手拿下来,单手平摊在他面前。子奚看着兆屹仿佛在索债的手心,疑
虑丛生,他有欠兆屹什么吗?
兆屹看着子奚呆呆的盯着他的掌心,无奈的点点子奚紧皱的眉心,打断他的神游天外:“隐形眼镜。”
左手握拳捶打右手掌心,子奚故作恍然大悟,干笑几声,“喔呵呵,那个~我并不是有心隐瞒的。”是存心的,将后
半句吞进肚子里,子奚翻开自己的眼皮取下隐形眼镜,犹如取下长久的伪装,不懂为什么,忽然觉得自己好轻松好轻
松。
“恩,眼睛闭一会,不然会痛的,我已经让人送了清粥过来。”兆屹轻声在子奚耳边念叨,唇瓣再次轻啄了下他的唇
,果然看见子奚不满的想睁开眼睛抗议,修长的手指按上子奚的眼皮,唇瓣勾起,故意转移话题:“你的伤不宜碰荤
腥酸辣的食物。”
子奚愤恨的握紧双手,他不是抗议这件事啊,吃什么东西对他来说无所谓,他要抗议的是兆屹不检点的行为,怎么可
以随时随地占室友的便宜,长此以往还怎么和睦相处……
“先躺下休息一会,等会叫你。”兆屹从衣柜中掏出睡衣,将身上被子奚喷湿的衬衣脱下来往浴室走去。
子奚眯着眼睛欣赏着兆屹健硕的身体,只差没流出口水,羡慕啊,赤 裸裸的羡慕啊,他也好想拥有这样一副超级有爆
发力的体魄,可惜不管他怎么吃,骨架看上去还是那么纤细,肌肉那是一点米有。
墓园,悲伤的风寂寞地低语,凄哀的气息融入空气中,将绝望,空洞的情绪无尽的掩埋。
Anthony静静的站立在苍凉的墓园,从天亮到天黑,又从天黑到天亮,一直一直看着眼前冰冷的墓碑,看着墓碑上早已
发黄的照片,眼睛里的风暴从最开始的波涛汹涌到后来死水般平静无波,伸手抚摸着石碑,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