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苏云鹤神神秘秘的凑到殷沧海耳旁问道,“他那里大不大?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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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沧海脑海里立刻就浮现出路天豪年轻性感的裸体,腿间的那个东西……可真是大得吓人。这么一想,殷沧海顿时觉
得自己那里又酸又痛的,仿佛回到了前些日子,太师椅都坐得有些不舒服了。
“还行吧。不过是我压他,不是他压我。”殷沧海修长漂亮的手指夹着一枚白子往玉雕棋盘一落,脸上不动声色,淡
淡说道。
他可不是苏云鹤,喜欢被人压……就算真被压了,也绝不承认。
“哦……”苏云鹤斜着一双狐狸眼打量他,眉毛微挑,“哦”得意味深长。
“该你了。”殷沧海故作镇定一笑,“我快赢了。”
“你就是老殷新养的小白脸?老殷说的是不是真的?我看是你压他吧?”就在这时,苏云鹤突然侧过头,对着后面高
声问道,声音大得殷沧海心一惊。
殷沧海手一抖。
黑白分明的棋子纷纷从玉石棋盘滚落,珠玉滴溅般的溅了一地,哗哗作响,煞是好听。
“看错了。原来没人过来啊,啊哈。”苏云鹤一双狐狸眼亮晶晶,嘴角微微扬起,似笑非笑的看着殷沧海,慢条斯理
的叹息道,“哎,可惜了一盘好棋。你快赢了,是不?”
“苏、云、鹤。”三个字咬牙切齿。
“我想起来了,我还跟一个小美人有约,先走一步。”苏云鹤立刻摆出落跑的姿势,“对了,别忘了让你管家再送一
斤大红袍过来,上次那些我喝完了!”
“滚!”
*
这些事路天豪倒是不知情。
因为殷沧海听到那些流言之后,就将那个散布“烽火戏诸侯”之说的人揪出来给做了。手段自是冷酷无情。其实,是
不是那个人最先散布的倒是无关紧要。
殷沧海要的只是个杀鸡儆猴,以一儆百的效果。
外面流传路天豪是他包养的小牛郎,他不管。一来是路天豪的确就是牛郎,二来是,他自己本身就是特立独行的人。
早些年的时候什么轰轰烈烈的事没做过。
虽然这些年日渐低调了,人到中年,也多了些沉稳与冷静,但殷沧海知道,自己的那颗心还在。他不屑于理会旁人的
眼光。但是,“为了博得小白脸一笑,竟活活让殷帮的兄弟挨打”这就很明显了,是有心人散播出去的。
殷帮是本。
不能动摇,否则会伤了兄弟们的心。
这一点殷沧海万分清楚,所以立刻有所动作,做掉了最嚣张的那人。
殷沧海想着想着,有些阴郁的丹凤眼划过一抹冷意。这几年,有人暗中动手动脚,还以为他不知道?
哼,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沧海,我背后又痒了。” 路天豪赤裸着上身,端着一瓶药水。凌乱慵懒的黑发,结实迷人的肌肉,窄瘦有力的腰身
,背部的线条紧实有致,只是前后都多了十几道鞭痕。
那是殷沧海抽出来的。
“要叫殷叔。”殷沧海纠正着。自己比他大上一轮,竟然还“沧海沧海”的叫,真是……
这显然是犯了殷沧海的忌讳。如若是其他人,定然是要狠狠抽一番的。
但路天豪是路皓的儿子,自己的恩人之子。
那时帮里不稳,自己一时没有对路皓一家人安排妥当,等安定之后对方已经人去楼空,不知所踪。没想到一二十年没
见面,再次见面时,路叔的儿子竟然做起了牛郎。因自己而死去的路叔后人居然沦落到如此悲惨的境地。
殷沧海觉得耿耿于怀。因此对路天豪也就格外宽松。他原本想让路天豪辞掉Noble的工作,加入殷帮。有他做靠山,没
人敢对路天豪指手画脚。
可惜,路天豪说母亲不同意,只能作罢。
对于这一点,殷沧海心底是颇有微词的。他认为男人有手有脚,应该靠自己闯出一番事业,不大看得起Noble那种浮华
淫乱的地方。
“沧海比较好听,很大气。”路天豪勾起嘴角,懒懒说道。漆黑乌亮的瞳仁直视着殷沧海,释放出强大的电流。
“坐好了。”殷沧海轻咳了一声,手在路天豪的脑袋上轻轻敲了一记。
路天豪不再说话,自发自动的坐到殷沧海身前,背对着殷沧海,露出大片的鞭痕。
殷沧海很少为其他人做这种事。他贵为一帮之主,能让他帮忙涂药的,寥寥无几。但是眼前的路天豪不同。
那些鞭痕虽然已经结了疤,变成一条长长的褐色,但是凸凹不平,看上去还是十分的触目惊心。
而且都是自己下的手……
殷沧海皱皱眉,手上的动作放得更轻了些。不是没有见过更加狰狞的伤口,但是面对着这一身的鞭痕,向来冷漠的殷
沧海也内疚不已,觉得自己对路天豪应该更好一些。
前面后背都涂完了。
殷沧海将药水放到一旁,又躺回到龙藤摇椅上,轻悠悠的摇动着。午后的阳光懒懒的洒在他的脸上,烫慰得十分舒服
。摇椅在雪狼兽毛地毯上拖出一条慵懒的浅影。
只是一道炽热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脸上。
殷沧海抬起眼皮,眼珠子动了动,“还有事?”
“还有一道伤。”路天豪亲昵的靠近殷沧海,嘴巴贴在殷沧海的耳朵旁,神色暧昧的说道。两人之间只隔了一个拳头
大小的距离。
“还有一道伤?”殷沧海微微一怔,语气狐疑的重复了一遍。
虽然他上药的手法比不上那些专业的小护士,但是前前后后三十七条鞭痕,他却是一条不漏的涂抹了个遍。
路天豪不说话,只是一张俊美性感的脸带着笑意,直直瞅着殷沧海。
殷沧海被这种笑容弄得心里有些发毛,又怕自己是真的遗漏了,只能主动询问道:“还有哪?”
路天豪勾起一抹摄魂夺魄的笑容,身体向前倾倒,几乎快要靠在殷沧海身上。然后,握住殷沧海的手放到了……
掌心覆盖的地方,还很热,甚至能察觉到上面细微跳动的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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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沧海的心“!”得一跳,想抽回手,却被路天豪死死按住。
殷沧海脸部肌肉僵硬着,一张老脸一下红一下白,妖孽韵致的丹凤眼使劲的瞪他,咬着牙低声训斥道:“放手!”
路天豪笑而不语,深深凝视殷沧海的眼睛。
有那么一点儿调情的意味……
空气中充满了浓浓的暧昧,仿佛有浓郁蛊惑的荷尔蒙从路天豪体内散发出来。
“放手。”殷沧海再次低吼了一声,又羞又怒,只是声音比刚才明显了弱了几分气势。
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
殷沧海心里咒骂着,却又狠不下心来斥责。毕竟,当初那个地方,也的的确确是狠狠挨了他一鞭子。现在的姿势这样
暧昧,他也不好叫人过来。
“怎么可以厚此薄彼。”低沉磁性的声音在殷沧海耳边响起,还带着暧昧的热气,显得极为诱惑,“它会哭的。”
“万一它伤心了,不能恢复了,以后我们的性福生活也就没有着落了。”路天豪露出大型犬般委屈无辜的神情,眼神
哀怨的望着殷沧海,“你摸摸它,看它是不是在哭。”
“谁跟你……性福生活!”殷沧海咬着牙,一张老脸绷得紧紧的。
“就摸一下嘛。”路天豪轻声诱哄着,像只大型犬摇着尾巴朝主人撒娇。
“……”
“这里一直痛,一直痛。我怀疑是不是坏掉了。”路天豪又使出哀兵政策,露出狗狗那种湿润的眼神,“万一不能用
了,唉,我们路家……”
路天豪故意在殷沧海面前重重叹了一口气。最后那句话和那声叹息,显然让殷沧海的防御阵线不那么坚定了。
“怎么……不能用呢?”过了半晌,殷沧海才冷着张脸问道。
路天豪心里一喜,口吻却依旧哀怨。
“你摸摸看不就知道了。”
“……”
又过了半晌,一只修长微凉的手覆盖在某个地方慢慢动了起来。手上虽然动着,殷沧海却目不斜视,望着远处,仿佛
手里的动作跟他毫不相干。
路天豪性感一笑,在殷沧海耳朵那吹了口气,舌尖一舔。
濡湿潮热的感觉袭上敏感的耳垂,令人脸红心跳。
殷沧海回头,忿忿瞪了路天豪一眼。线条单薄的嘴唇张了张,最终什么都没说,便转过脸去。
眼不看为净,哼。
“这里没人,我来之前就注意过了。没人会看到我们。”路天豪声音暗哑,低低笑着,挑拨着对方。
殷沧海轻哼了一声,手上的动作一用力。
“唔……”对方却借此舒服的呻吟了一声,眼神更加勾人,“你技术真好。”
“闭嘴。”
“不是说坏掉了么?!”迟疑了一会,殷沧海咬了咬牙,忍不住问。明明手里的东西就是越来越烫,还有日益坚挺的
趋势,对方甚至……甚至还在舒服的喘息。
“见到你,它就活过来了。”
“……”
“唔,往下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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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天豪闭着眼,催促道,浓而密的睫毛像扇子一样,性感的脸上因为激情显得越发迷人。
“……”
殷沧海的脸色越来越黑,对方还主动覆盖在殷沧海的手上,强压着他的手快速撸动着。
掌心滑过一阵灼热。
喷涌而出的白浊……竟然喷在他手上!弄得他满手都是,连丝绸衣摆上都沾了许多!!
“你、你——”殷沧海的脸彻底臭了,怒吼道“路、天、豪。”
“唉,它前几天坏掉了。害得我不能玩,所以今天积累了很多。”还喘着气的路天豪却天不怕地不怕,丢给殷沧海一
个调笑的眼神,同时很乖的抽出纸巾拭擦着对方的手。
殷沧海丹凤眼危险眯起,冷冷一笑。
“你很得意是吧!”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捉弄他!
路天豪微微一怔,意识到殷沧海语气不对,漆黑的瞳仁划过一抹不解:“这不是让人快乐的事吗?让自己喜欢的人帮
自己做这种事有什么不对。”一番话说的理直气壮。
“你在外面不也说我是被压的一方吗?”路天豪挑了挑眉,继续说道,“我也觉得无所谓,只要你高兴就好。”
殷沧海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声音才冷冷问道:“你知道了?”
“我在Noble只做TOP,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那个流言传出去后,很多客人和朋友都跑来问我……”
“你怎么回答?”殷沧海眯了眯眼。
“自然是——”路天豪在殷沧海嘴角亲啄了一下。
殷沧海明显一愣,路天豪觉得对方微微发愣的样子很是可爱,便趁此机会又偷偷啄了一下,然后才接着说,“由你说
了算,嘿嘿。”
“不过我们两人独处的时候就不用这么拘谨了吧。”路天豪笑得有些淫荡无耻,“现在轮到我帮你了……”
“我记得那晚,你好像没有享受过,对吧?”修长有力的大手覆在殷沧海的腿间,路天豪绯红性感的舌尖舔了舔嘴角
。
殷沧海没有说话,一张脸看不出什么表情。
路天豪忍耐不住,正要捉住对方双腿之间那个疲软的东西,殷沧海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突然弯了起来,美得惊人。
“你想跟我上床?” 殷沧海问得很直白。他心里一分析,便将种种关系理得一清二楚。他对路天豪只有照顾之意,但
对方明显是牛郎做惯了,这些日子憋得太久,没人发泄,便将主意打道自己这个跟他发生过关系的人身上。
“我、我……”路天豪却突然间吞吞吐吐了起来,脸也微妙的红了。
“想跟我上床也不是不行。”语气淡淡的。
“真的吗?”路天豪语气激动。
“只要你凭本事让我有那种冲动,我就跟你上床。”
“凭本事?”怎么听上去比Noble最刁钻的客人还麻烦。
“对。”殷沧海冷眼斜睨了一下,目光停留在路天豪的手上。路天豪只得在殷沧海的目光下讪讪挪回自己的爪子。
“在不发生任何身体接触的情况下,仍能让我有反应有冲动,这才叫真正的本事。”
“只有你那种产生冲动了,才自愿跟我上床?”路天豪怎么听怎么沮丧,明明肉已经吃到嘴里了。
“正是如此。”妖孽的丹凤眼一挑,殷沧海语气一转,“还是说,Noble人气NO。1的牛郎连这种魅力都没有?”
“……当然不会。”路天豪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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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花岩铺垫而成的饭厅有一种浑厚高贵的气息。
长方形的饭桌中央镶嵌着一块巨大光洁的白玉石,桌腿是很流畅的弧线形。四周的方角边和桌脚处都雕刻着繁复的栩
栩如生的图案。
配套的八个梨木雕花圆凳也是大气高雅,有种内敛的贵族气质。
殷沧海身穿白色真丝绣丹顶鹤的唐褂,斜襟处扣着两颗精巧的盘扣。微竖的衣领紧紧包裹着脖颈,充满了禁欲式的诱
惑。
相较于殷沧海一身保守装扮,路天豪则大胆前卫得多。
年轻阳刚的肉体只穿了一件布料少到极点的围裙,只勉强遮住重要的部位。完全暴露出修长有力的长腿,和光滑紧致
的背部线条。胸前茶色的两点隔着围裙的带子,若有若无的暧昧显露,性感万分。
这样的装扮,以至于殷沧海一进饭厅,嘴角就抽搐了下。
殷沧海淡淡扫了一眼,见整个饭厅只有路天豪一个,也就安之若素的坐了下来。
幸好饭菜已经上齐,其他人大概是被路天豪吩咐过了,一直没上来打扰。殷沧海端起白玉碗,自顾自的吃起饭,完全
将路天豪当空气处理掉。
这种性感的围裙,当年有个娇媚可人的小情妇也穿过。
那时娇小的对方坐在自己的腿上,自己一边搂着她的腰,偶尔抚摩着她白皙柔软的玉背,吃着对方夹来的酒菜,抽空
还接个吻什么的。
这是一种情趣。
但是现在……
殷沧海眼角瞟了瞟高大挺拔的路天豪,衡量了下他坐在自己腿上的可能性……想到那种可怕的画面,嘴角忍不住又抽
搐了下,于是更加干脆的低头吃饭。
“吃菜!吃菜!”路天豪殷勤的夹了一筷子菜,送到殷沧海嘴边。
殷沧海视若无睹。
路天豪第一战就碰了个软钉子,只得哈哈干笑了两声。说来说去还不是要怪殷沧海,说什么要在不发生任何身体接触
的情况下,让他有反应。
除了色诱,路天豪实在想不出别的法子。
穿得少少的,做顿丰盛的晚餐,这个主意还是任家声教他的。
根据任家声的可靠经验,每次他只要穿着白色衬衣端出饭菜来,他家那头大暴龙就胃口大开,将他吃干抹净不留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