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让我怎样?”韩子月挣脱萧杰的束缚,愤恨地看向面前之人。
“取悦朕……”萧杰嘴角上扬露出一抹邪笑。
“如果你能取悦朕让朕满意,那朕也许会放了那俩个人,反之,你还是以前一样呆板的像个木头,那你应该能想到后
果吧?”萧杰的话决绝而冷漠,不容你拒绝。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将面前的男人困于自己的身边,绝不容许他再离
开半步,五年的等待让自己几欲崩溃,日夜思念的人远在异国他乡,那种煎熬灼的自己痛彻心扉。说自己卑鄙也好,
说自己残忍也罢,只要能让心爱之人留在自己的身边,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话音刚落,韩子月顿时呆若木鸡,薄唇不停地颤抖着,将头别向一边,心中五味具杂。是啊自己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面对残暴的帝王,只要他的一声令下,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他才不会在意别人的生死,为了达到自己的目地会
不择手段。
韩子月不由冷笑一声,他不明白萧杰为什么一而再的用这种方法侮辱自己,自己的尊严已被他踩在脚下了,他还想怎
样,其最终的目地是什么,同为男子的躯体为何他却如此执着地掠夺,究竟是为什么,韩子月在脑中一遍遍地问自己
。
“你不出声,就表示你拒绝!朕现在就下令……唔!”送上唇韩子月生涩地在萧杰的双唇上辗转,他紧闭着双眼,从
此后自己还有何脸面去面对恩师。
将面前的爱人拦入怀中,萧杰心中的火顿时泄了下去,伸手抚向那漆黑的长发,萧杰将唇贴于那因羞愤而略显绯红的
面颊,柔声说“子月,朕爱你,你知道吗?不要再想那个女人!”
“爱?”韩子月含含糊糊地重复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将面前之人推开些许,冷笑着看向面前之人,伸手摸到萧杰
的衣襟,轻扯开衣带。
看着韩子月那迷离的神情,萧杰玩心突起,伸手抚上那乌黑的长发,轻轻一扯将发带拽下,如瀑布般的长发顷刻间披
散而开。
“不要!”韩子月被萧杰的动作惊住,神志迅速被拉回,伸手便要将身上之人掀翻。
萧杰一把按下那挥起的双手,覆在韩子月的耳边低声说道,“你现在是朕的!”
“……”
待觉身下之人放弃了反抗,萧杰松开那下垂的双手。
“还不够!子月,说你爱朕!”
“我爱你!求求你!”完全放弃了放抗,韩子月空动地睁大双眼,颤抖的身躯犹如风中飞舞的残叶一般。
“朕没有听清”萧杰一脸坏笑看着身前面色绯红的人。
“我爱你!求你,放过我吧!”
萧杰看着被折磨的几近崩溃的人,终于肯开口求饶,嘴角上扬浮现出一抹笑意,停下动作,挑眉看向身上那迷离涣散
的人。
披散的长发被汗水浸湿紧致地贴于面颊之上,柔化了那棱角分明的男性线条,韩子月脑子一片空白。
“求你了,不要再折磨我了!”
韩子月双手紧紧搂住面前之人,一阵急速喘息后,瘫倒在萧杰的怀中不住地喘息。
昏暗的房间内,轻飘的纱幔,痴痴缠绵的两个人。
从未有过的慵懒,萧杰趴在韩子月的身上喘息着,伸手抚上那如墨般的长发,将鼻息至于发丝上,贪婪地想要将爱人
的气息全部吸入鼻中。
第二十一章
深冬的清晨,薄雪轻飘,阵阵风儿吹过,树上的雪花争相飞散落下,阳光隐隐约约从窗棂洒向屋内。
床上熟睡的人,微微皱起眉头,一夜的欢爱让韩子月觉得身心俱疲,将头靠向温度的来源,下意识地伸手环住那强壮
而匀称的身躯,贪婪地想获得更多的热度。
萧杰从未有过的慵懒,将人搂在怀中,手紧紧环住那精致的腰身,刚毅俊美的面容此时露出从未有过的满足,唇线扬
起漂亮的弧度,将头紧紧靠向身边之人。
贴上来的发丝痒痒地,“嗯?”韩子月猛然间睁开眼睛,倏地挣脱那环在腰身上的双手,从床上坐起,然身后的滑腻
让他的动作一下子僵在那里。双手捂上那绯红的双颊,心跳的飞快,冲撞着胸膛隐隐作痛,如墨的眸子中显露出从未
有过的惊慌。
“子月?怎么了?”萧杰睡眼朦胧地坐起,看向身边惊慌不知所措的人,伸手就要将人搂进怀中。
“别碰我!”韩子月挣扎着躲开那伸来的双手,将身上的锦被向上拉起盖住那未着寸缕的身躯。
萧杰微微皱着眉,看向那一脸窘迫的人,“你难道是想冻死朕?”整条锦被都被韩子月拉至怀中,萧杰此时光溜溜地
被凉在了外面,古铜色强壮的身躯完全展示在韩子月的面前,韩子月不知所措地僵在床上,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一双眼睛不知该看向何处。
一把将人强行拉进怀中后再次倒向床上,慵懒地说道:“再睡会,朕很累!”
“放开我,你累不累跟我有什么关系?”韩子月扭动着身体,想要摆脱禁锢起身。
“怎么跟你没关系,昨晚的你可是热情似火?”萧杰闭着眼,唇角上扬,暧昧地轻声说道。
“……”萧杰的话音刚落,韩子月的脸瞬间变得铁青,羞愤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最终只能恨恨地将脸别向一
边,紧咬住下唇,自己绝不能在萧杰的面前示弱,那样会让自己觉得很窝囊。
“等打完这场仗,朕就会把他们都放了!不过,不要再做忤逆朕的事情!”将人拉向自己搂紧,萧杰趴在韩子月的耳
边,轻声地说道。
“现在睡觉!”萧杰将头置于爱人的颈项处,语气竟出奇地温柔。
对于萧杰的话,顿时让韩子月心中一惊,不可置信地看向面前一脸笑意的人,心中充满迷惑和不安。然过度疲倦的身
体在叫嚣地向自己抗议,一夜的欢爱耗尽了自己所有的体力,又经刚刚的一阵挣扎,倦意再次涌来,虽然被强行搂在
怀中的睡姿让自己很尴尬,然那沉重的眼帘终还是闭上了。
待发现怀中的人睡着,萧杰睁开眼睛看向那泛着红晕的俊脸,伸手抚上轻启的薄唇,阵阵温热传来,萧杰觉得此时心
是暖的,心爱之人已然在自己的怀中,还有何求,可是自己的那颗心却还似有些空虚,不由眉心微蹙。将怀中熟睡的
人轻轻放下,起身开门离去,一阵冷风吹过,不由眯起双眼看向那雪花飞舞的天空,昨夜那烦躁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消失的无影无踪。
夏越皇宫
烟雨楼,夏越国君赵德为得宠的妃子贞慧妃所盖的寝宫。此楼高三层,宽有百丈,青石地面,五彩的琉璃瓦,飞檐迭
叠,硕大的宫灯在风雪中摇摆着,把整个烟雨楼照的如同白昼。
此时楼内之中琴瑟婉转,莺声燕语,舞姬婀娜翩然起舞,高堂之上坐定一人,身材臃肿,面色暗黄,怀中搂抱一女子
,正嬉笑低语。
女人杏眼桃腮,肤如凝脂,娇艳欲滴,柔弱无骨的手捏起一粒葡萄,正向男人的嘴里送去,眸中带笑,一脸的媚气。
此女便是最得夏越帝王赵德宠幸的贞慧妃,朝中宰相之女唐思盈。
站在一边的宫监时不时地掩嘴低笑,将目光瞟向高堂上的二人,然这笑在外人眼中却实难发现。
“李老将军,您还是回吧,陛下正在烟雨楼同贞慧妃娘娘一起饮酒!”小宫监看向一脸愤怒的李哲,祈求着说道。
“轩宇大军都攻破花都了,国家威在旦夕,还有心思寻欢作乐!”李哲低吼着说道。
一把挡开小宫监的拂尘,大踏步向烟雨楼走去。
“李老将军,李老将军!”小宫监紧跟其后,小跑着喊道。
李哲来到烟雨楼前,站定身形,悠扬婉转的琴声从门里传出,时不时传出男女调笑的声音。李哲顿时那布满皱纹的脸
庞之上,浮现出丝丝的怒意,然下一时刻将心中的怒火压了又压,一把将门推开,握紧手中的八百里急报大步流星地
来到赵德的面前,单膝跪地,将声音提高,冷声地说:“启禀陛下,臣有紧急军情,需立即禀报。”
“大胆李哲,竟敢私闯贞慧妃娘娘的寝宫,该当何罪!”一旁的宫监低喝道。
李哲怒眼瞪向那耀武扬威的宫监,厉声说道:“我在和陛下禀报军情,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被斥责的宫监气的面部抽搐,却又不敢发作。
赵德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李哲,一脸的不耐烦,“李爱卿有事可明日早朝再报,现在退下!”
说罢,将怀中的美人搂紧,一脸的笑意,将嘴凑近便要亲上那如玉的面颊。
“陛下,你好坏啊!”女人娇滴滴地说道。
李哲见此景,顿时气的两肋发痛,倏地站起身形,一脸怒气地看向高堂之上,斜靠在赵德身上的女人,不由愤恨地说
道:“都是你这只狐狸精迷惑陛下,老夫今天就要替天行道,杀了你这个祸乱宫廷的妖孽!”
“大胆李哲,竟敢辱骂娘娘!”此时那个宫监终是找到了借口,一双奸诈的眼睛中目隐隐显现出得意之色。
李哲并未答言,怒目圆睁,急行几步上前便要伸手抓起贞慧妃。
贞慧妃见状吓的魂飞魄散,浑身不停地战栗,直躲进赵德的怀中,“陛下救我,陛下救我!”
赵德将面前的美人紧搂进怀中,抬眼看向面前不远处的李哲,低吼道:“大胆李哲,你眼里还有没有朕!”
“陛下,自从这狐狸精入了宫,整日用媚术迷惑陛下,如若再不将她除去,我夏越必毁于一旦啊!”李哲双膝跪地,
一脸的恳求,悲痛之情溢于言表。
“放肆,李哲你不要倚老卖老,今日朕念你是三朝元老,有功于我夏越,便不与你计较,还不退下!”赵德低沉着脸
,冷哼说道。
“陛下,前线八百里加急,花都已然失守,文武百官都在等着您呢!”李哲焦急地看向面前寻欢作乐的帝王,心中竟
是空前的绝望。
“退下!”赵德怒气冲冲地低吼道。
李哲不可置信地看向面前的帝王,悲痛地说道:“昏君啊,国家危在旦夕,你却还有心思寻欢作乐!”
“放肆,李哲不要以为朕不敢治你的罪!”赵德气得两眼发红,倏地站起身形瞪向面前之人。
“哈哈……天亡我夏越,天亡我夏越……”李哲仰天长笑,悲痛欲绝。
“来人,把他给朕关进天牢!”赵德恨恨地低吼道,眼中显露出嗜血的颜色。
“昏君,夏越必毁于你的手中。”李哲悲愤地吼着,额间的皱纹深深叠起,满眼的悲痛和绝望,想他李哲是三朝元老
,戎马一生,立功无数,可今日却要死在一个昏君的手中。
顷刻间从门外涌进两名兵勇上前应要将李哲拿下,李哲双肩一抖,将上前的两人震开,怒目圆睁,牙关咬的咯咯直响
。
“来人,快来人,把这个疯子给朕押下去!”赵德略显慌张地大吼道。
话音刚落,至门外又涌进数十名兵勇,将李哲强行捆绑起来,押解出烟雨楼。
“陛下,臣妾好怕!”女人倚在赵德的身上,娇声说道。
赵德伸手抚上女人的脸颊,轻声说道:“美人受惊了,朕不是已经把他关进地牢了吗?”
“可是陛下,李将军要杀臣妾!臣妾以后可如何是好啊?”
“美人放心,那朕就下旨处死李哲!”赵德心痛地看着怀中的美人。
“陛下!”女人将头靠向赵德,娇滴滴地喊道,眼中显出得意之色,不由朱唇轻启,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一旁的宫监使了个眼色给两侧的宫女,众人连忙悄然退了出去。
移风殿
“主子,陛下将李老将军关进了天牢,三日后问斩!”黑衣男子单膝跪地,抬头看向面前专心写字的男子,轻声说道
。
“知道了,下去吧!”男人冷声说道。
“是”
待门关上,男人将笔置于案上,缓步来到窗前,将窗轻轻推开,向外望去。凄惶月色,薄雪轻飘,男人眉心紧锁,看
来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对的。
一代忠烈到头来落得个这样的悲惨下场,然自己竟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代忠烈成冤魂。握紧右手直击上窗棂
,发出不小的声响,心中的悲痛之情无以言表,为何夏越会有如此昏庸的帝王。整日沉迷于美色,过着酒池肉林的生
活,全然不顾百姓的生死,如若这些年不是韩子月舍命在外抵御外敌,夏越也许早已不复存在。不由冷笑一声,平定
思绪,‘自己多年前,已然放弃了一切,现在又何必烦心,人各有命,顺天而行吧!’深深地叹了口气,将窗关上,
转身来到案前,执起毛笔,‘三日后,问斩李哲!’。
“来人!”男人抬起头低喝道。
门应声而开,走进一男子,单膝跪地,“主子有何吩咐?”
男人将所书字条拿起递与面前跪拜的男子,说道:“立即飞鸽传书出去!”
“是”男人起身接过字条,转身走了出去。
第二十二章
韩子月醒来时已日近晌午,窗外一片雪白,光秃秃的树干穿上了厚重的白衣,正午的阳光洒在地面上形成大片的光影
,让整个屋子显得暖意融融。
“韩大哥,你醒了吗?”门外传来了小夕清脆的声音。
韩子月蜷曲着坐在床角,用锦被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低着头,目光闪烁不定,眉心深锁,竟显出几分的慌张,待
听到门外的声音,抬起头轻声说道:“进来吧!”
门应声而开,小夕的身后跟进两个抬着大木桶的小宫监,二人将木桶放下,转身离去。小夕将手中干净的衣裤放于桌
上,俯身将地上的衣服碎片拾起,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床上不知所措的人,叹了口气,轻声说道:“韩大哥你先沐浴
,稍后我把午饭给你送过来。”说罢小夕微微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韩子月看向那离去的身影,片刻的迟疑后,将身上的锦被拉紧起身,缓步来到木桶边迈入水中,然刚迈进一条腿便觉
身后一股暖流沿着大腿的内侧蜿蜒而下,韩子月顿时面颊绯红,紧咬住下唇,急忙将自己没入水中。
水中热气上升,温热的气体迎上那俊美的面容,形成一粒粒水珠,紧紧闭上双眼,将身体蜷缩起来,韩子月抬手抚上
自己的颈项,记忆是清析的,昨夜的一幕幕再次浮现在眼前,不由将身体抱紧,睫毛轻颤。
‘自己何时变得竟如此的堕落,仅仅为了满足那丑恶的欲望,竟主动去索求。’将头没入水中,真想就这样结束自己
的生命,结束这屈辱的一切,然自己却连死的权力都没有。薄唇轻抿,不由浮现出一丝苦涩,将头从水中探出,快速
的将自己洗净,努力忽视那一个个青紫的印迹,虽已不是第一次,然堂堂七尺男儿委身于另一个男人的身下,终是让
人无法适应和接受。起身穿戴整齐开门来到院中,清新的空气顿时让自己清明不少,看向四周皆是白茫茫的一片,不
由薄唇轻启,‘今年的雪真是好大啊,百姓们的日子更艰难了’,不由深深地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