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廉!你和他们一起走!五天后,如果没有我的消息,你就负责指挥接下去的任务!”
“凌!那你呢?就留你一个人下来对付齐塔巴的军队,这不是白白送命吗?不行!你不走,我也不走,我不能把你留下来,一个人面对危险
。”梁兵义气道。
“你是傻子吗?齐塔巴三世如果要杀他,昨天就不会放他回来了!仅为了一个小毛贼,堂堂一国之君居然亲自带兵讨伐,用你的脑袋好好想
想其中的原因吧!”面对紧急事态,马珑廉的头脑到是很清醒。
“他是冲着你来的,你说是不是?宣弘凌!”
“你们先走吧!留下来的事情我会处理!芯片我也会遵守承诺,在一个月内弄到手!”对马珑廉的责难,宣弘凌并不作正面回答,只是再次
重声着他的诺言。马珑廉说的没错!齐塔巴那家伙是冲着他而来的,作为一个曾经是他奴隶,又再次闯进他地盘里来的“耗子”,他是怎么
都不会轻易放过他的,但是,他之外的其他人不该因为他和齐塔巴的这场纷争而导致全军覆没,对谁来说,那都不公平。
“宣弘凌!要是你不把事情说清楚,我看外面的这些个家伙谁都不会听话地走人!对雇佣兵而言,撇下队长自己逃跑的队员是没有任何价值
的。”马珑廉建议他说。
“这是我私人的事情,和任务完全没有关系。”宣弘凌淡然道。
“就算这样,他们也会认为你是打算用你的性命来保全所有的人。你应该知道吧,必要的牺牲是雇佣兵不变的规律。”
“我也不会由着你胡来?凌!”梁兵掺和道。
“马珑廉!就算这个时候,你还是要和我作对吗?也罢!我就告诉你!我的确和齐塔巴的关系非同一般,所以,他才会特地跑来这里抓我。
如此回答,你满意了吗?”
“勉强接受吧!”马珑廉轻挑了下眉峰。
“那现在,你可不可以带着他们走了?”宣弘凌冷冷问道。
“如果是队长命令的话!”马珑廉诙谐地敬了个军礼,迅速地下床穿衣。
“梁兵!”宣弘凌又叫了一声旁边的“木头人”。
“啊?”
“去叫他们准备!”宣弘凌平静地命令道。
“哦!”糊里糊涂地应了一记,梁兵跑出了门外。
“怎样的纠缠才能让一个王不顾众人的目光,坚持要把一个小贼绑回去?”边穿着衣服,马珑廉边招惹宣弘凌道。
“你认为呢?”宣弘凌给了他一个不冷不热的白眼。
“没什么!只是随口问问而已!”一笑置之,马珑廉开门走了出去。
真是个会找茬的小子!宣弘凌注视着一开一合的门板,叹了口气。瘟神都送走了,剩下来的就是——唉!该来的总是要来,他躲齐塔巴也不
能躲到天边去,也许这个时候去见见他也未尝是件坏事。
马匹的喧嚣声临近耳边,明明知道齐塔巴就在门外等着他出去,可是,宣弘凌还是没有做出任何的行动。让马珑廉绕道带着同伴从侧门撤退
,为了保证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可以逃离,他独自坐在房内静静地等着——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十分钟,当心里计算地差不多的时候,
他镇定地站了起来,缓缓步出房间,走到了旅馆的外堂。
两年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齐塔巴没有同他说过一句话,在茫茫沙漠中只是蛮横地把他带走,一如带走自己的战利品,然而,两年后,再次
面对掠夺者的齐塔巴,不同的是,他宣弘凌已不再是那个任由他搓圆揉扁,完全被动的奴隶。
“两年不见,陛下可安好?”保持着礼仪的微笑,宣弘凌先扎新得一步打招呼道。
“……”回应他的是扎新得沉默的不语。
“哦!瞧我问的是什么蠢问题!陛下刚娶了新妻,赢了仇敌,完成了霸业,怎能不好?”
“这是在嘲笑本王吗?”站立在那里,黑色的装束,黑色的王,脸上没有温柔的表情,却有着极端错综的神色。
“听不出来吗?我是在恭维陛下!”宣弘凌面对他的阎王面孔,对答如流道。
“所以,昨夜偷闯皇宫也是为了恭维本王?”
“那只是个——小小的意外。”
“意外?意外到本王还以为殿中来了刺客!”扎新得不客气道。
“也难怪!陛下的仇敌本就不少,会如此警惕也是再所难免。”宣弘凌挑眉地说了一句。
“你可知道本王有十万个理由可以把你抓回去审问?”
“如果陛下这么说了,我也无话反驳您。”不过,这样的迎接阵势,就算是小偷和刺客,未免也太隆重了一点吧!
“只要陛下不是说想关我一辈子,我到是乐意合作!”
“本王正有此意!”以为放宣弘凌走,一切就都会结束,可是,两年了,渐渐平缓下来的心情在宣弘凌出现的那一瞬间便全盘崩溃,不复存
在。这才知道原来当初说要“让他走”是多么愚蠢的一句话,因为他压根从来都没有放下过他,哪怕他早已不在他身边。
“那就有些为难咯!”宣弘凌微微一笑。
“乖乖随本王走,本王就不会为难你的人!”他知道宣弘凌是为了保全同伴才一个人留下来面对他的,就和两年前一样,为了别人,他甚至
可以牺牲自己。他承认在这方面他是有些卑鄙,总是握着他的弱点逼他就范,但是,他又何尝想失去他!
“恕我冒昧地问一句,陛下如何向我保证会遵守您说过的话?根据陛下过去的种种行为表现来看,陛下可不是一个信誉度很高的人!”宣弘
凌说了句足以让扎新得砍他头的话来。
“你要本王的什么保证?”扎新得意外地没有恼怒,反而心平气和地听他提条件。
“请我去皇宫‘做客’不是不可以,只是陛下必须向我保证三点。”
“哪三点?”
“一,不得派你的人去追杀我的同伴;二,不得因为我的关系,伤害任何一个无辜的人,三——”说到第三个条件的时候,宣弘凌重重看了
扎新得一眼。
“不管我们的过去如何,现在都已经结束了,所以,我希望陛下可以用平等的态度对待我。”
“你让本王用平等的态度对待本王的犯人?”扎新得嗤笑道。
“你果然一点都没变!齐塔巴!不!应该说,赢了那场战争,让你变得更加傲慢了!”宣弘凌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
“不答应我的条件也行!你可以把我绑回皇宫里去,甚至可以像从前一样把我投入地牢,但不要奢求我会同两年前一样任你摆布!”
“如果本王答应了你的条件,你就会任由本王摆布了吗?”扎新得反问他。
“不会!但是,起码我们可以互相尊重!我相信在这个前提下,我们可以互惠互利!”
“互惠互利吗?”
“陛下该不会忘了您是怎么赢得这场战争的吧?再怎么说,作为宣家的人,还是有些利用价值的吧!还是陛下想——”
“关于这点,不需要你来替本王判断。”挥手打断他的话,扎新得随之向他伸出了自己的手。
“本王答应你的条件!”
“那就祝我们相处愉快了!”宣弘凌满意地点点头。
“上来!与本王同骑!”扎新得接下去命令道。
“好吧!如果王坚持的话!”宣弘凌无所谓地耸耸肩,勾上了扎新得的手。
条件什么的对扎新得来说都是些无足轻重的附加因素,而现在的他唯一仅有的念头就是把这个折磨他如此之久的小子狠狠地抱进怀里,然后
狂吻一顿!
40.皇宫中的美姬
苏隆王的第一皇后绨缇·奇拉农·纳尼多美菲斯是个远近驰名的娇艳尤物,一个美丽极至的女人,拥有迷倒全天下男人的惊世容貌和绝对阴
险诡诈的处事手腕,深得苏隆王的宠幸,当年在孟托的风光是何等地让人迷醉,然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到了这掳国之地来,齐塔巴三世非
但不拿正眼瞧她,就连迎娶后的赏赐封位也仅给了一个下等妃的位子。对于心高气傲的昔日皇后来说,这口怨气是怎么也吞不下去的。
在勾心斗角的世界中常年打混的人都是些见过世面的人物,无论男女都不是好对付的角色,纳尼多美菲斯尤是。曾经为了得到那尊贵的孟托
皇后宝座,她使尽了浑身的解术排除异己,最终成功地将苏隆王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她一人身上,可是,当她面对以冷面战神着称的齐塔巴时
,过往所有的手段与方法居然对他一点都不起作用。在几次CHUANG上勾引无效之后,她开始慢慢领悟到齐塔巴三世是个放着后宫三千不闻不
问,满脑子都是打仗思想的无趣男人。娶了漂亮女人冷在后宫里,对他而言就像是家常便饭那么悉数平常、顺理成章。祠堂的皇后牌位上也
只放了一个死掉的女人,听说那是“木头皇帝”唯一喜欢过的女人。
“米娜!米娜!”平日里一直有晚起习惯的纳尼多美菲斯这天早上却突然被窗外啼鸣的马蹄声给吵醒了。起床气发作的前兆便是唤来随身的
小女仆,埋怨地问个究竟。
“是!绨缇王妃!有什么事吗?”女仆米娜从侧门匆匆地跑了进来,听从主子差遣道。
“外面什么事这么吵?睡得好好的闹这么大声!”纳尼多美菲斯皱着细眉,表情非常地不满。
“回王妃!那是皇城护卫队在为陛下出宫做准备!”
“陛下要出宫吗?去哪里?”
“听警卫官们说好像是皇城里来了什么重要的人,陛下要亲自去迎接。”女仆米娜·多多芬一五一十地回话说。
“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人,要劳烦陛下屈身迎接?”纳尼多美菲斯听闻这个消息,吃了一惊。来了皇宫半年多,除了那晦气的死皇后还有大祭
祀官阿拿莫以外,她还真没瞧见齐塔巴有重视过什么人呢!
“米娜不知道!哦!不过,来这里的时候,女仆们之间就有传说,陛下近两年不愿宠幸后宫中的任何一个妃子是因为——”
“因为什么?”纳尼多美菲斯十分看不惯女仆的支支吾吾。
“为了等一个人!”米娜含糊其词地说道。
“什么人?”
“这就不清楚了!内勤大总管上次喝醉了酒的时候说过,陛下有心仪之人,每晚深夜入梦都叫着那人的名字。”
她没听错吧?那个用一万度的热火也融化不了的冰山皇帝,居然会连续两年思念着同一个人?难道除去早死的女人外,她还有另一个神秘的
竞争者?这个让齐塔巴三世梦里也叫着的人和齐塔巴之间会有什么样的纠葛?越往下想,纳尼多美菲斯便越有危机意识。
“米娜!去打听清楚了,到底陛下去接的谁!本宫要知道那个人的名字!”纳尼多美菲斯当机立断,催着女仆到外面去打探消息了。
感情就某种程度上来说像是一种沉淀,爱恨情仇,无味杂坛,当鲜明的痛楚与激情随着时间的流逝成为情感基调中的一部分之时,才发现原
来沉淀地越久,各种复杂的情绪便越难分离,于是思念变得越发难以克制。扎新得知道他对宣弘凌的感情便是如此。
策马狂飙,直到风风火火地将宣弘凌带回皇宫,扎新得半刻都舍不得停留,一入宫殿的大门便迫不及待地扛着肩上的人直奔寝宫而去。
应该说宣弘凌根本没有时间和机会反抗,从马上下来,到被扛进房间,扔在了偌大的皇CHUANG上,扎新得随之而上的举动便是牢牢地堵住了
他的嘴,让他说不出话来。
“齐——呜——”四肢被扎新得压于下方,完全不能动弹,力气之大仿佛要碾碎他一般。宣弘凌不觉得恐惧,然而,扎新得头一次用如此异
样的方式WEN他,热火的气息是那样地熟悉而又陌生,CHUN与CHUN之间的接触不再冰冷,温热的舌间缠绵却并不霸道,渴求却不是撕裂。
“你——”令人迷醉的WEN持续了很长的时间,几乎要抽干宣弘凌所有力气似的,就连扎新得喷在他脸上的浓烈呼吸中都掺杂着一种说不清,
道不明的感情。
“不许说话!”看到宣弘凌预备开口,扎新得专制地把手捂在了他的嘴上。
“本王知道你想说什么!”
扎新得表情复杂地俯视着身下人,就好像要把这两年来的思念通通释放出来一样。
“是本王错了!本王不该说放你走的!一开始就错了!从你出现的那个时候——”
扎新得语塞地顿在那里,仿佛在脑海深处正试图搜寻出一个适合的词汇来形容他内心对宣弘凌抑制不了的感情。结果,半天才冒出这么两句
“平乏”的语句。
“不许离开我!我不允许!”
“齐塔巴!”拉下他的手,宣弘凌试着缓和他的情绪道,
“你不该这么激动的!对你来说,我只不过是一个奴隶而已!”
“不是这样的!”盯着宣弘凌的脸,扎新得一字一句道。
“你不是!”
“那我是什么?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宣弘凌步步近逼他。
“我不想做别人的替身,谁的都不想!”
“没人说过,你是替身。”
“那为什么你从来都不告诉我有关摩姬娜的事情?”
沉默,除了沉默,扎新得给不出任何的答案来。
“回答不上来了吗?那就是你的答案!正因为这个答案,所以,我才要离开你!”宣弘凌摸着他的脸部线条,微微一笑。
“那为什么还要回来?”扎新得黯淡着神情反问他。
“反正不是为了你!”为什么?为什么用这种受伤的眼神看着他?明明受伤害的那个人是他不是吗?可是,感觉却好像他是那个负心之人一
般。就这样注视着扎新得,宣弘凌知道不管这个男人如何地无情,却早在他心里留下了一个不可动摇的位置。
“你知道一旦你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不可能放你走!”
“这算是威胁吗?”
“如果威胁有用的话!”他知道,宣弘凌这小子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派,尽管过去他总是那么强势地去逼迫他,可他也从未在他面前表露过
一丝屈服的神情。
“算了!既然都被你抓来了,想要怎么就怎么着吧!至少今晚我可以配合乖乖顺从你,在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即使没有答案,即使没有
回应,他对扎新得的喜欢也注定是逃避不了的,这样的不理智并不是因为他不够聪明,而是因为爱情本身就是个没有理智的东西。
“今天我不想抱你!”扎新得给出了个出乎意料之外的回答。
“我以为你只是对我的身TI感兴趣。”这一刻,宣弘凌非常不理解齐塔巴的行为。齐塔巴这家伙脑子出问题啦?以前明明总是强迫他做的,
这会儿他自愿献身,他居然还不领情!搞得好像圣人一样,什么跟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