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别说思考能力,就是想要控制着微颤的双腿好好站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无奈之下,他只好用双手撑住洗水池的边缘,以免身形不稳会压到李放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李放故意把脸藏到了沈君尧的背后,从镜子里沈君尧看不到李放的表情,却能感受到对方同样变粗变沈的呼吸声,低着头注视他的手不停在自己的男‘根上套‘弄。
因为动情而温度升高,阴‘囊的外皮已经全部撑开,几乎已经看不到什么褶皱,像极了两个熟透的小无花果。
李放一手的动作极其温柔,一手的动作却十分粗鲁。
手掌隔着丝薄的皮肤,贴着涨鼓的柱体不断挤压搓‘揉。
感受到压力的男‘根像是不甘屈服,在他人的手里不断充血涨大,以最真实的反应诉说着自己的需求。
“唔……阿放……唔……再快点……快……”
感觉到蓬勃的欲‘望飞速向着身下某一处汇集,腰眼里的酸麻感越来越盛,沈君尧的眼里泛起了轻雾。
他顾不得羞耻,向身后那人哀求着,盼望着快乐顶峰来临的那一刻。
听到了他的意愿,李放的手动得越来越快,从小眼里流出的润滑剂沾满了整个掌心,也沾湿了整个男‘根,使得摩擦更加顺滑,更加快速。
“啊!”突然沈君尧猛地睁大了眼,焦距变得模糊,喉间滚出个变调的颤音。
男‘根在李放的手里弹跳几下,喷出了大量精‘液,星星点点溅落到地上。
53.散了吧
在男‘根彻底变软之前,李放一直没有放手,体会着沈君尧从高‘潮回归平静的过程。
视线逐渐变得清晰,沈君尧回过神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猛然转身抱住了李放,对着他朝思暮想的双唇用力吻了下去。
这是两人间第一次亲吻,沈君尧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他轻轻允着李放的嘴唇,用舌尖叩打尚未开启的城门。
乍然间,城门开了条小缝。
沈君尧带着满腔的爱意冲了进去,在门内挑‘逗着依旧平静的软舌。
来不及吞咽的涎液全被他吸了过去,刚刚苏醒的舌尖在他的带领下开始慢慢扭转。
沈君尧半眯着眼,享受着李放的青涩和温暖,他的手也缓缓地滑到两人间,按上了李放的大腿根部。
几乎是同一时刻,李放的身体忽然僵硬,一下子就抓住了他那只不安分的手,然后从沈君尧富有技巧的热吻中抽回神智,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沈君尧不解地看着他,充满情‘欲的声音是那样低沉而性‘感,“怎么了,你不想吗?”
李放习惯性地垂下眼睑,放开了紧握住沈君尧的手,轻声说了句,“很晚了,睡吧。”
说完,他也不管沈君尧的反应,直接出了洗手间。
方才还是热情如火,一下子就变得毫无感觉,沈君尧实难适应李放180°的反转。
直到李放背对着自己躺回到床上,沈君尧才真正明白对方是真的不想再继续。
心中有着无比失落,沈君尧平伏了下‘身体的悸动,也回到了床上。
有了上一次的释放,他的自控能力又回复了不少。
再度搂着李放,沈君尧在忐忑和疲惫中进入了梦乡。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病房的时候,沈君尧朦胧地睁开了眼睛。
李放还在沉睡,两道眉毛微微蹙着,沈君尧觉得似乎最近他总是如此,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或许等他从美国回来后,他们两人该好好谈一次,至少他想把新公司的事告诉李放,让对方能够安心些。
在洗手间换完衣服出来,沈君尧发现李放还是闭着眼,就打消了让对方送自己出医院的想法。
他在李放额头印下如蜻蜓点水般的亲吻,悄无声息地打开了病房门。
在房门再度被阖上的那一瞬间,李放睁开了眼。
清冽的眼神一点也不像是刚刚睡醒的样子,略显苍白的双唇用力抿着。
李放一动不动地看着紧紧闭合的房内,时间就在这样的注视中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沈君尧踏进海关的一刹那,李放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轻轻说了声,“再见。”
自从说出那个要求后,杜新泽一直惴惴不安,巨大的精神压力使得他出现了久违的失眠。
有时候他甚至会想,如果下一秒沈君尧冲进房里来揍他一拳,或许他还能觉得轻松些。
就这样精神恍惚地过了三天,当杜新泽发现自己差点给病人开错药的时候,就知道他等不下去了。
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鼓起勇气走进了李放的病房。
可当他看到李放注视自己的表情时,杜新泽觉得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欣喜瞬间替代了不安。他走到李放身边,伸出手盖到了李放的手背上,“我保证,我会给你所拥有的一切。相信我小放,你不会后悔这次的决定。”
李放抽出了自己手,轻声说:“可是,我不敢保证能给你你真正想要的东西。这样,也可以吗?”
杜新泽一愣,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温柔笑道:“谢谢你的坦诚。不过我对自己有信心,既然有了机会,一定不会错过。小放,我愿意等到你回心转意的那一天。”
在美国事情比沈君尧想象中的要麻烦些,不得已他只得延长了逗留的时间。
没有按照约定的期限回国,沈君尧只得利用越洋电话和网络视频来慰藉相思之苦。
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他在说李放在听,但沈君尧觉得只要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看着对方并不清晰的五官轮廓就是莫大的幸福。
来美国的第七天,融资谈判终于得到了实质性进展,当沈君尧在电话里欢天喜地地通知李放自己第二天就将飞回国时,李放长时间地没有说话。
“怎么不说话?”沈君尧一脸喜滋滋的表情,“是不是太想念我,知道我要回来就兴奋得无言以对?”
此时此刻,沈君尧觉得自己商场情场两得意,不由习惯性地自傲起来。
好半天,电话那头传来李放平淡的声音,“早些休息,一路顺风。”
被幸福和喜悦冲昏了头脑的沈君尧完全没有察觉到他语气中的异样,只是用心感受着言辞中的关切,直接回答说:“放心,我一定平平安安回到你面前。”
主动掐断了沈君尧的电话,李放把住院结账单放进了背包里,最后看了眼自己住了将近一个月的病房,轻轻关上了门。
房门外,杜新泽带着笑,从他手里接过了行李,一前一后地离开了医院。
一年中最炎热的季节已经过去,初秋的清风从半开的窗户吹进来,轻柔撩动着淡蓝色的窗帘。
秋意微凉,不懂人心,却痛煞人心。
从飞机下来头一件事,沈君尧就打开电话拨打了李放的手机。
出乎意料,系统提示对方的手机没开机。
沈君尧没有多想,让司机直接开去了医院。
“阿放,我回来啦!”沈君尧高喊一声,顺势打开了病房房门。
下一秒,看到的情形让沈君尧瞬间傻眼。病床上躺着个浑身裹满纱布的病人,病床边有个身形微胖的男人面带疑色地看着他。
“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沈君尧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退出了病房。
可当他盯着门上的房间号看了一会儿,又不得不打开了房门。
“请问,这里是李放的病房吗?”沈君尧皱眉问着。
“不是。”对方好心回答。
沈君尧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二度退出病房,他掏出手机再次拨打了李放的电话,可耳边传来的依旧是系统女声温柔的答复。
沈君尧飞快冲到护士站,询问关于李放的信息,得到的回答令他觉得心头发凉──早在两天前李放就结账离开了医院。
54.再见,就是再不相见
冲出医院,沈君尧命令司机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李放租住的小区。
上一次不告而别的阴影还在沈君尧的脑海中尚未完全抹去,类似的情形让他的不安愈来愈浓。
刚到小区门口,司机还没来得及把车停稳沈君尧就跳了下来,飞快跑向最里面的那栋楼。
在踢到两个垃圾桶和一个生锈的折叠钢丝床后,沈君尧终于出现在604号房的门口。
“阿放,你在吗?阿放!我是沈君尧,开门……”
沈君尧敲了半分钟,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中年妇女隔着铁栅栏防盗门,一脸警惕地看着他,没好气地问:“敲什么敲?你谁呀?”
沈君尧半张着嘴,心里的震撼已经无法用言辞表达。
“喂,问你话呐,你到底找谁?”女人看他不说话,又问了一次。老实说,要不是因为他长得帅,看着顺眼的话,她根本就不会开门。
沈君尧深吸一口气,控制着情绪问:“请问,李放是住这里吗?”
“哦!你找他?”女人开始用八卦的眼神上下打量,“你是他什么人?”
沈君尧被她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皱着眉说:“我是他朋友。”
“朋友?什么样的朋友?”
见对方似乎有刨根问底的打算,沈君尧渐渐失去了耐心,反问道:“请问您是李放什么人?”
“我是他房东。”女人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他昨天就退房走了。你找他就打他电话。”
“什么?退房?”沈君尧的声音不由吊高了三分,吓得那女人退了半步。
“叫什么叫,神经病啊你!”说着话,她把门用力一关,再不搭理沈君尧。
沈君尧不甘心地再次敲打房门,“请开门,我还没问完……”
“拍、拍、拍,拍你个死人头啊!”女人凶神恶煞地打开了房门,“都已经告诉你他搬走了,还想怎样?再拍的话,我就要报警了!”
“!”的一声巨响,房门被更大力地关上。从门沿上扑落落掉下不少灰尘,差点扬到了沈君尧的眼睛里。
沈君尧忙往后跳开一步,用力吐了两口口水,才把飘到嘴唇上的粉尘吐干净。
有心再去敲门,沈君尧这次学乖了不少。
门刚打开一条细缝,沈君尧就忙说:“对不起,我能不能进去看看?只要一眼就够了。”
边说话,他边从钱包中拿出两张百元大钞,递到了女人的面前。
对方本来还怒目横对,见到红彤彤的人民币后脸色马上放晴,几乎用抢的气势从他手中拿过去塞进口袋里,嘴里还念叨着“我最爱助人为乐了,随便看,随便看。”
沈君尧走进房间,体会了一次“眼见为实”。
房内空荡荡没什么家具,唯一的一个衣柜的门大开着,里面空无一物;厕所里除了马桶和淋浴器外见不到任何梳洗用具;床上只摆着张席梦思,没有铺床单,就连窗帘都被拆了一半下来,另一半堆放在地上。
面对着眼前的一切,沈君尧即便不愿相信,也不能说服自己这里还有人居住。
他用力闭了闭眼,轻声问:“您知道李放他搬哪儿去了吗?”
女人摇摇头说:“这我可不知道。他就是告诉我要退房,然后留下钥匙就离开了。”
因为不知道沈君尧意欲何为,女人没有告诉他李放还补给她三个月的房费,算是突然退房的赔偿。
意识恍惚地走出阴暗的楼道,沈君尧茫然看向四周,发现目光所及处都是那样的陌生,陌生到令人害怕的地步。
猛然间,他想到一个人,慌忙掏出手机,拨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三声后被接通,对方有些讶异会接到沈君尧的来电:“沈先生?”
“范队长,你知道李放去了哪里吗?”沈君尧的语气急迫又期盼,范家栋是他最后的希望。
“小李?他不是在住院吗?我前几天刚去看过他,出什么事了?”
范家栋的话像是盆腊月天的冰水,把沈君尧心中萤火般的期望浇灭得干干净净。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小孩子的啼哭时,沈君尧不再忍心打搅对方,匆匆说了两句挂断了电话。
坐在小区花园的长凳上,沈君尧如同被人操控的木偶,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李放的电话。
关机、关机、关机……
始终是系统女声的温柔提醒,始终没有活人应答。
沈君尧开始怀疑自己的通讯录是不是出现了差错,以至于拨出的电话全都打到了别人的手机上。
于是他改用键盘拨打,可结果还是没有差别。
回家的居民从他面前匆匆而过,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年轻的男子脸上那种焦急、忧虑、绝望的复杂表情。
直到手机被打得耗尽电力后自动关机,沈君尧才停止了拨号的动作。
因为点击屏幕的次数太多,又太用力,沈君尧觉得自己右手的食指不断抽筋。
疼痛迅速传入大脑,他却根本不在乎。
抬头望向深蓝色的天空,沈君尧不知道还能向谁打听李放的行踪。
他突然发现虽然自己口口声声说爱着那个男人,却对他一无所知。
不知道他有没有知心好友,不知道他是否有别的落脚点,不知道他为了什么再一次不告而别,
李放只需一个轻轻的转身,就这样消失在茫茫人海中,让他根本找不到任何头绪。
沈君尧猛然站起身,将手机狠狠摔在地上,对着寂寥夜空嘶吼道:“阿放,你去哪里了?快回来!”
陶霖波接到于欣打来的求助电话后立刻甩开了手里的事,开车赶到了那个老小区。
于欣站在小区门口焦急地等待,等一见到陶霖波他立刻把他引到了沈君尧的面前。
据于欣所说,沈君尧不吃不喝地在街沿上坐了足足两天两夜,眼睛一直盯着那栋楼房的入口。
进出的居民纷纷拿看疯子的眼光瞅着沈君尧,甚至有好事者在不远处指指点点。
陶霖波见到的第一眼就是这副光景。
他顾不得旁人讶异的眼光,跑到他面前蹲下,随后十分不忍地闭了闭眼睛。
沈君尧的双眼呆滞,身上冒着难闻的汗酸味,对周遭的人或事完全没有反应,只是嘴里一直念念有词。
陶霖波细细听了一会儿,发现他不断重复着5个字:快回来,阿放。
55李放的过去(上)
望着床上昏睡的沈君尧,陶霖波盘算着等他醒来该如何是好。
人是被他打晕后强行带回来的。
直觉告诉他如果不这么做,沈君尧会一直坐在那里,直到身体脱水倒下为止。
沈君尧的手机被于欣捡了回来,虽然机身摔出了几道裂缝,但还能打开。
当陶霖波看到通讯记录时,心里就觉得酸酸的,像是有股气压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得憋闷。
手机里有最近200个通讯记录,所有的电话都打给了一个人──李放。
然而当陶霖波再次拨打那个号码时,听到的提示是这个号码已停机。
陶霖波诧异之余请人帮忙去移动公司查了一下,就在两天前有人申请将这个号码注销了,系统记录显示,申请人正是李放。
陶霖波捏了捏内眼角,心头不仅佩服起李放来。
他没想到当初看着单纯淡然的一个人,做起事来竟会这样决绝。
几个小小的动作就斩断了沈君尧和他之间的所有联系,连一丝回转的余地都不留下。
陶霖波甚至在想,李放处事如此干净利落,是不是代表着其实他的心中并没有沈君尧的存在。
看着好友苍白的脸色和唇上干裂的血口,陶霖波不觉有些气恼。
他知道沈君尧对这段感情付出了多少,如果真如他猜想的那样,那沈君尧之前的努力会变成一场极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