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累积下来的情绪终于有了抒发的管道,臣勋在那地方呆呆的坐着,一直等到心急如焚的天凛找到他为止……
「怎么了?你哭了?」
「……我好累。哭一下也好。」
说完之后,臣勋继续低着头沉默着。
「累了就请假回去睡吧?不然去保健室躺一下?」
「我去保健室躺吧。」
兄弟们扶起站不稳的臣勋,往保健室的方向走。
见着臣勋仍对国义的情意未灭,天凛只好下出对策。
要国义直接转学,永远别出现在臣勋的面前。
***
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像场噩梦。
当然如果能够这么认为就好了。
此时,臣勋感觉似乎有人在抚摸自己的发丝跟脸颊。
「小可怜,累坏了吧?」
小可怜?这句话不太像天凛的口气。
医生吧?
「最好给我一个你昨天没来的解释。」
!
糟了!是ZE!
臣勋立即睁开眼睛,与那冷漠的墨绿色互相对望。
「如果太累无法起床,就别勉强。跟男人私欢确实需要点时间休息,尤其两天晚上都跟不同的男人厮守。对吧?」
一样,他说的话永远让自己有种寒到透心的恐怖。
不过他怎么知道?是不是那天放学之后有让他看到自己坐上天凛的车?
糟了,国义只是接吻就被揍成那样,天凛怎办?
照ZE他那强烈的复仇手段,天凛有可能会被杀掉的!
怎办?
找个藉口混过去吧?这可不是谁杀谁就能解决的事情。
「谦,你会不会想太多了?」
「想很多?也许吧?但我的手下可有几张独家照片可以证实我说的话不假。」
御谦将手上照片一张张的丢下,里面都是自己一丝不挂的与天凛交媾的照片。
臣勋赶紧将照片收起,而御谦则露出邪恶的微笑。
「紧张?害怕?还是对不起我?」
「对不起你什么?」
「毁我的约,反而跑去跟另外一个人玩?难道你一点也没考虑我的心情吗?还是你嫌不够刺激,所以想不断的换?很
好啊……我想这是很正常的,我不会怪你。」
御谦的手仔细的抚摸着臣勋的下巴,笑望着臣勋恐惧的眼神。
这家伙有病,
真的!
这下该怎么办,他生气了。
「我可以有个好办法,让他痛苦,也能让你快乐。好吗?我的宝贝?」
御谦落下温柔却不带任何温度的吻,留连在臣勋的唇上。
「你最好随时留意日后每一天的路程、角落、经过的空屋、公用厕所、大众场合。」
慢慢有条斯里的将所有能想到的地方慢条斯里的列出,
怕臣勋听不懂,继续加强解释。
「喔?对了,回家的时候也要确定一下是否有人会突然的抱住你。不然会发生什么刺激的事情我可不知道。」
什么意思?就是连自家都无法安全就是吗?
臣勋的唇因恐惧而发白着,冰冷的双手不禁的颤抖。
他真的生气了,而且非常的愤怒才会提出如此报复性的游戏。
这游戏要是真的玩下去,开玩笑,那可不是好玩的!
「请原谅我,我下次会好好遵守跟你的约定。对不起。」
没办法了,如果道歉能让谦舒服点的话,也只能这么做。
御谦听到向来自尊甚高的臣勋也会如此求情,突然觉得好笑的冷哼着。
「当然我也不是不领情的家伙。如果你想安全,就来我住处找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发生任何意外。嗯?别害怕。」
「不!请你原谅我!我下次不敢了!」
御谦勾着唇角笑着,便起身站起。随同他身边的小弟离开保健室。
剩下在原地不知所措的臣勋。
怎么,好像把自己搞很狼狈。
臣勋愤怒的拳头打落在床面上引起不小的声响,但这样如此也不能消除他心中那股委屈。
防御冲击(8)
在一处的街头的暗角,有一处吵杂的酒店。
那地方是寂寞的女人相聚在一起的地方,当然不外乎也有男人到场光临。
而,臣勋的上班时间大约在晚上10点到12点这短短的两个小时的舞蹈跟简便的陪酒,
臣勋虽然只是半牛郎身分,但却也在这场所得到能力上的赞赏跟支持。
这是唯一可以找回自己自尊心的地方。
伴着节奏踏着经过公司编排的舞步,快速、旋转、踏点。
节奏有力及柔软的地方都用肢体完整的表达出来。
但是今天这首歌表达的不是很好,因为这首歌曲正是播放ZE新发的舞曲。
尽管抱着不安的情绪舞动,但最终还是要把能属于自己的舞步做最后的END。
臣勋抓着钢管,跪坐着往观众席垂落望着,这是这音乐的结尾动作。
而此时心里所想着的,却是永远希望音乐不要结束,工作不要结束,就这么永远的跳下去。
突然间,他看到观众席有以前自己的朋友。
这下子可乐的了,真的可以不用回家了!可以陪朋友玩牌聊天到隔天早上都没有关系。
他马上离开了舞群,披着外套遮住自己过于暴露的舞衣。
「白少,今天跳的不错喔!这么快的歌。」
「还好,其实我倒没有这自信能把这新歌跳好。」
「不过最近怎么了?这两天都没看到你上班?身体出状况?」
「唉,别说了。我总觉得快被搞死了。」
接着,臣勋将自身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这些朋友。
也询问着朋友该怎么解决这些事情。
「哈哈。白少你真衰,怎么老遇到这种人?就告诉你把长发剪掉,不然老是要补女人的缺。」
「剪了头发要是有用,太阳从西边出来。」
听到被朋友这样的言语,臣勋不爽的反驳。
「御谦那小子不可能当真的吧?我觉得不需要想这么多。因为要安排这么多人力这么多阵仗,他哪能控制?」
「可是他说的好像很认真。」
「唉,就一天你就真的被他给吓坏啦?你被骗啦!他唬你啦!就算有黑道势力,也不可能玩这种大范围的。」
咬着烟,边绑着自己的长发边思考朋友的话。
「可是,如果他真的有呢?」
「就算真的有也不可能所有人都是GAY啊,顶多吓吓你,但是不会做啦!」
听到这番话,臣勋的脸上难得浮现放松的笑容。
是啊,这群朋友说的没错。就算真的遇到只要冷静就好,毕竟他们不会真的动作,顶多只是做做样子吓吓自己罢了。
「对啊,早知道找你们来诉苦就好。这样我不用每天烦了。」
「所以啦,你还是晚上安心的回家,然后开心的睡到天亮?OK?」
「是,遵命!」
在这群朋友的笑声中,其中一人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接起手机之后,便走到比较安静的角落讲着电话。
刚好,臣勋要出去洗手,听到这位朋友正在偷偷摸摸的讲着电话心里觉得有鬼,躲在角落偷听着。
「ZE,照你的话去做了。所以只要我们把他灌醉送去你那吗?不过记得我们要的签名跟新专辑。好好好,不会,这是
我们的荣幸。只是没想到他已经跟你住在一起了呢。好,是,掰掰。」
这下臣勋心寒了,原来这群朋友也是御谦的人。
说的也是,这群朋友不知道御谦就是ZE。
用自己超级偶像的身分居然可以让自己的朋友都变成帮凶?
臣勋急忙的跑回去,装作没事的回来喝酒,随后找机会自己离开。
「对不起,突然有急事,我要先走。」
「欸?走这么快,不是朋友吧?再喝两杯啊!你不是想要在这边聊天到天亮吗?」
「帮里有事,没办法。」
其他人看臣勋如此坚定,互相接头交耳一番后,决定放臣勋离去。
「好吧,你走吧。掰掰罗!」
臣勋笑着挥手,便赶紧离开店里。
但离去之后,脸上表情随即不安了起来。
到底要回哪里?
思索许久之后,臣勋决定往自己家门口移动。
再怎样也要想办法摆脱那家伙的阴影,如果不试图抵抗,就会永远被操控。
抵抗?
这种强烈的无力感似乎在哪里感觉过?
『那黑暗房里,到底发生什么事?』
又来了,那股力量似乎正努力打开臣勋永远不想碰触的回忆。
是因为御谦给自己的压力太过强烈的关系吗?
隐约之中似乎能在黑暗中看见自己母亲的脸。
「不!」
臣勋扶着额靠在墙边,试图阻止这段禁忌的回忆被编织成自己的恶梦。
也就在同时,臣勋被两三个人拖入了暗巷。
因为口被堵住,所以无法喊出声。
这些人因为脸上被黑影罩着,根本看不出来他们的脸。
「看来找到好猎物哪?」
臣勋努力的挣扎,但很快的就被压制下来。
那些人手上的刀子,在他外套下的舞衣游走着。
「呜!嗯~~!」
「别怨我们,要怨的话,去找那命令我们的人吧?」
是、御谦吗?
原来他说的是真的。
救命啊!这样下去迟早会被……
那群人粗暴的将臣勋的衣服割开,贪婪的舔吻身体裸露的部份。
黑暗之中剩下挣扎的呻吟声及令人遐想的水声。
臣勋双腿无力的倒下,被身后抱住他的人趁机分开他的双腿。
下体的欲望被湿润口腔包覆着,而后穴不知被哪个人实在的插着,且毫不留情的抽插着。
被那群朋友骗了,
御谦是那种说到会做到的人。他就是有办法找这么多人来搞我……
这几个人不知道要玩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现在只能忍到他们全部发泄结束在去报案。
至少有精液可以当证据。
他们似乎没这么容易就结束,轮完第三轮之后现在又来第四轮,臣勋因为感觉太过的痛苦而不自禁的落下泪。但他告
诉自己一定要撑下去,绝对不能放弃活着的希望,因为……
等到我能活着,
我发誓,我一定会杀了你!
因为我从来没有如此恨透一个人过。
喘息不住的呻吟声中,只感觉到泛红的双眼落下没有温度的泪水。
防御冲击(9)
好不容易回到家的勋,拉着破损不堪的衣服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回家门。
事后并没有去警局报案,因为这样会爆出很多不堪的内幕。
ZE是偶像歌手,而自己不过是模特儿。不管如何只要去报案揭发他的恶行,他的支持者们一定只会说ZE是冤枉的,而
真正不要脸的反而是自己。
所以,要解决这件事情得靠自己出马才行。
洗好澡的臣勋,在镜子前发呆。浅拉开浴袍的胸襟望着自己身上的伤痕许久。
这样遍体鳞伤的身体无法这样去学校,会被天凛发现。
虽然……这件事情被知道是迟早的事。
「不管了。」
臣勋随后倒在床上,伴随下体不断传来的刺痛进入梦乡。
***
「勋?勋?」
谁在叫我?
但是好累,睁不开眼睛了。
「勋,醒醒!」
不要吵我睡觉!该死的……
听这语调好像是……天凛?
快点回家去,我这样醒不过来。
但,发生什么事情让他找来这?
接着勋听到凛正在问附近的邻居自己的状况,
「他就这样睡三天,都没出过门吗?」
「嗯,好像是。」
「这家伙,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遇到困难怎么不打个电话给我,看来他似乎还是会这样继续昏睡吧。」
「大哥,要不要送去医院?」
「不,先去找个医生来吧。先看看他真正的情况再决定。」
接着勋只听到那些手下守在门口,打手机叫救护车。
而天凛则在一旁抚着他发丝,似乎安静的看着自己。
也许因为太过安静了吧,又开始失去了意识睡着。
当勋感觉有人碰触的时候,医生似乎诊断的有些时间了。
医生之前说了什么,他都不清楚。只知道什么东西撕裂,什么身体多处创伤。
但是身体太累了,还是没办法醒过来。
「可是似乎已经错过报案的机会,他身上的证据已经被洗掉了。所以,只能碰碰运气看有没有人证物证可以提出告诉
。至于他的状况,给他点时间休息。打打营养剂补充身体的养分就可以了。」
「好,不好意思麻烦您了。」
「不会。」
嗯,医生走了……
接下来该让我好好的睡了吧?
突然间,勋感觉温暖的大手紧握着自己的手,紧扣着。
「笨蛋,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马上告诉我?你这样害我好担心,不要这样对我好吗?」
天凛将握紧臣勋的手往额上靠着。
「快点醒来,醒来之后,带你去一个很美的地方。那是我自己发现的属于我们两个的秘密基地。」
勋听到这些天凛口中所说的真心话,内心深处似乎被打动着。
对他的感觉似乎没有之前的反感……
天凛是认真的。
只是,因为这一切都进展太快了,怎么说都像是只是再玩玩。
毕竟之前勋是完全没见过天凛的,但为什么天凛看到自己好像已经认定是情人了……
天啊!在想什么!
我怎么这么容易被妥协!
就算如此,一开始就认定我是女人的天凛本来就不对!而且差劲!
而且现在这样的动作,他似乎也在认定我是女人哪!
马的!我是男的!请用正常男人态度跟我讲话!
想到这边,勋微皱起眉宇。
天凛把勋的手握的更紧。
勋浅启着双唇,虚弱的说着。
「我……没事……让我多睡一下……一下就好。」
听见勋开口说话,天凛欣喜的紧握着勋的手。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我是说……我还没……睡够。」
「你已经连睡三天了,你还想睡多久?」
「身体……醒不过来……」
天凛听到这句话,心疼轻抚勋的长发。
「嗯,还想再睡吗?那就多让你睡一会,但是在我买晚餐前得醒来,知道吗?」
「嗯……」
勋皱着眉头,继续陷入沉睡中。
防御冲击(10)
那段小小的时间,臣勋梦到自己不想看到的画面。
那天,勋也跟以往一样正常的放学,母亲也如以往那样再厨房里面准备吃的。
勋也如以往那样,乖乖的到餐桌前面吃点心。
「小勋,妈妈问你,为什么爸爸要离开我们?」
天真无邪的勋听不懂妈妈的意思。
是没错,父亲突然一夜之间不见了。但臣勋认为那是因为父亲要去做生意,所以才离开家里,总有天会回来。可是真
正消失原因,妈妈也没有说,爸爸也从来没有打过任何一通的电话。
「不知道。」
勋天真的双眼看着母亲,也希望母亲也能给个答案。
但,只看到母亲的脸色似乎变的不太好看,停下切菜的动作。
「不知道?你跟你爸爸长的这么像……你怎么会不知道?」
母亲突然从抽屉里拿着绳索,另一手拉着勋的手粗鲁的拖入昏暗的房间内。
因为被强力拉扯,勋嚎啕大哭了起来。
「呜……妈妈,我好痛,妈妈好奇怪……」
看见勋哭泣的母亲,心疼的抚着稚嫩的脸颊。
「对不起,勋,妈妈……好爱你。」
但是突然间,母亲的眼神变了,抓着勋的手又更紧。
「可是……为什么要离开我?你怎么这么的不听话……妈妈好爱你。」
接着母亲便抓着勋的手绑在床头上,脱去勋身上的衣物。
「妈!不要!妈妈……!呜……我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