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呼吸越来越重,看到宋言细白的脖间被自己咬出了一个艳的滴血的印子,血珠子正一串串的顺着印子往外冒,眼睛都红了。
像野兽般。
看到了自己垂涎已久的猎物。
“呵呵……宋言啊,朕一早就想尝尝你的味道了呢……”
说完,松开扼住宋言手腕的大掌,伸手就去解宋言身上的衣物。
宋言一发觉力道松下来,看准时机,握起拳头一个发力往那人脸上按了一拳。
比较也是年轻力壮,力气也不小,皇上往后仰了仰,一没个稳心,宋言又顺势狠力推了他一把。
那人一被推离开,宋言一个翻身站起身,随手抓了东西往人身上扔去,也不管扔没扔中,
不管狼狈,扭头转身就跑了出去。
妈的!!就是没有把刀!!
一路的太监婢女目瞪口呆的看着宋言衣着凌乱的冲了出去,谁都没敢拦。
死变态!早就该知道他不安好心了!妈的!宋言你个蠢货!!
傅洛容早就让你不要进宫了!!叫你蠢!叫你进宫!
一想到男人,宋言本来委屈满满的心里更是泛起了酸。
该要你的时候你不在!
你也不是好人!!
宋言拼命的跑着,脑子里乱的,不是刚刚那令他作呕的画面,就是一个让他心中酸楚更甚的俊逸身影。
出乎意外,疯了般的想念男人。
想见他。
想……
好想好想……
见到他。
宋言再抬眼的时候,硕大的王府门已经霸占了他整个眼帘。
心里全是泛滥的念想和委屈。
冲上前去,抓住一个侍卫就急忙的问道:“傅洛容呢?他在不在这!在不在府上!”
“……宋……公子?”
眼前的宋言狼狈不堪,衣物早就起了不少褶子,最显眼的……还是脖间猩红的伤口。
“宋公子……你脖子上这是?……”
脖子?宋言愣了下,要不是他说,已经完全忘了脖子上被人咬了口这件事了。
下意识的伸手摸去,湿漉漉的,摊掌一看,竟抹了半掌的鲜红。
神色瞬间黯了下来。
自己……原来这么狼狈……
侍卫看宋言出了神,出声唤道:“宋公子,王爷就在府上,要小的给你通传么?”
宋言没有搭话,默然,转身抬脚离开。
“宋公子……你……”
没有回身:“不用了。”
顿时……
不想见了。
这么狼狈的我,自己都不想看到。
第三十八章
傅洛容在大厅里就听到大门口有声音,听不真切,搁下手中的青瓷茶杯向坐在一旁的司徒昭文问道:“是不是有人在门口?”
“恩?有么?”司徒昭文特意站起身走到外面仔细听了听,“没有人啊。”
傅洛容淡淡的看了眼外面,没再说话。
司徒昭文刚想坐回梨花木椅上,傅洛容好像听到了什么,猛的站了起来,什么都没说,拔脚就大步走出了厅堂。
“洛!你去哪啊!”司徒昭文见状,也连忙起身跟了出去。
男人站在朱木赤门的里头,看着大门被下人一点点的打开。
门的外头,却空无一人。
两排严整的侍卫看到傅洛容,齐身跪下:“王爷吉祥。”
“刚刚可有其它人在外面?”
“……王爷……”
一看到侍卫的犹豫之色,男人脸色就冷了下来:“说!”
侍卫屈身磕下:“回王爷,刚刚宋公子来过。”
“宋言?他现在人呢!”
“离开了……”
“怎么回事?”
“奴才不知情……宋公子本来还说要见王爷,突然就又说不要见了……而且……”
“而且什么?”
“奴才看到……宋公子身上……好像还有伤……”
听到这,男人没有再问下去,直接追了出去。
站在门口的司徒昭文愣了愣,旋即笑了起来。
宋言,有个人……
好像已经开始懂得挽留了。
宋言离开了王府,也没有往回家的路走,脑子里都是浑浑噩噩的,漫无目的的走着。
等停下脚步,眼前是一片开阔。
似圆镜般的泱泱大湖,湖面上有着浅醉的霓裳。
虽然还没到晚膳点,湖边已经有人家点起星星亮亮的纸黄灯笼了,在还有着日光的天下,看着有些儿滑稽,却带着淡淡的温暖飞扬。
光亮欣人。
宋言不由自主的就走到了河堤边,怕是喜欢上这份清秋水波了。
拂上身的风,微凉,带着点苦。
看到了水面里倒映出的自己,宋言心里摇摇欲坠的涩味倾倒了个干净。
脖子间的伤口,猩红的格外明显,丝丝血迹已经有了干涸的迹象。
狼狈的让人心惊。
想到刚刚在皇宫里的场景,宋言发誓,再也不进那该死的皇宫了。
伸手一个用力,‘撕拉’一声扯下衣袍上一块布。
宋言蹲下身将布沾湿便了擦拭起来。
咬着牙,忿恨的力道。
叫你进皇宫!叫你见皇上!
叫你不听傅洛容的话!
宋言你活该!
烂人!他娘的狗屁皇帝!!
这么恶心的事都被他做出来的!!
说是想擦干净血迹,却老是觉得擦不干净一样,力道大的脖子上擦红了一大片。
人兒却一点都不得知,抿着唇,恨不得把那块皮擦掉算了!
蓦地,手中的布条突然被一股莫名的力道夺了过去。
宋言吃了一惊:“妈的!谁啊!”
刚想回头,却被人一把拎了起来。
反应过来这份霸道,宋言第一个反应便伸手捂住了脖子。
“傅洛容……”
一对上男人墨玉般醉人的眸子,宋言忍了好久的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
我想你在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来。
现在,我最不想看到就是你,你却偏偏出现了。
傅洛容,你个混蛋。
男人没说话,抬手便要挪开宋言捂住脖子的手,人兒脾气却好像上来了,用力捂着,就是不给看。
“滚!傅洛容!你走开!!”
浓浓的哭腔,宣泄着人兒的委屈。
傅洛容轻声叹了口气,没再强求,放下手,将人兒拥入怀,安抚性的顺着宋言的背。
像是找了个让人安心的避风港,男人身上好闻的温暖气息,在宋言心尖徘徊,慢慢……
侵噬。
宋言卸下了所有的戒备,所有的不安,埋在男人的肩膀上,眼泪扑哧扑哧的掉个不停。
却至始至终咬着唇,不肯呜咽出声。
男人抱着他,侧头在怀里人兒略显苍白的脸颊上吻了吻:“出什么事了?”
宋言却是使劲的摇了摇头。
傅洛容神色沉了沉,没再犹豫,伸手趁他不备就把他手拉了下来。
伤口不深,却触目惊心。
男人看得出来,这是被咬的。
他现在心里就一个想法,
杀人。
眼神都变了。
嗜血癫狂。
男人的眼里,第一次有了阴沉,带着毁灭性,
氤氲开来的,已经不止是怒气了。
一切的想法,却因为眼前的人兒硬生生的暂时压制了下来。
宋言被男人的霸道恼的迷着眼握起拳头打了上去:“傅洛容你个王八蛋!!你凭什么!凭什么!”
一拳拳,结结实实的落在男人胸膛上,他却不挡也不躲。
“不让你看你还看!!你个混蛋!!该来的时候不来!!你滚哪去了!!”
傅洛容的沉默倒让宋言尴尬了,赌气的狠狠推了把男人,转身就想跑开。
男人却好像早就料到一样,手一伸就拉住了他:“宋言。”
“放手!”甩了甩,纹丝不动。
轻轻一拉,宋言一个趔趄跌回了他的怀抱,
带着冷冽,声线却温润的在人兒耳边问道,
“是不是他?”
宋言身子僵硬,垂着头没有说话,男人心里已经明了了。
抬手指尖摩挲起那个伤口,人兒缩了缩脖子,
感觉到他的抗拒,傅洛容放下手低头吻上被眼泪打湿了的眸子,温柔如水。
“傅洛容……”
宋言不安的推了推男人,却被他更紧的带进了怀抱。
将唇顺着浅浅的泪痕往下滑去,淡淡的咸味,让他心疼。
“乖,有我在。”
一直附到人兒微启的唇,辗转细心的研磨着,讨好着。
片刻,便长驱而入,寻到他的小舌,纠缠共舞起来,汲取着他的(you)(huo),品尝着久违的甜蜜。
恨不得,将他吞入腹,让他不被惊,不被扰。
“唔……”鼻腔间全是男人的霸道,他的狂卷狂扫带起人兒的情不自禁,微仰起头回应起来。
思念,
在两人之间爆发。
可不可以……
让我贪心的再要多一点……
可不可以……
不要再离开。
莫问流年谁倾城,
刹那间,不管风生水起,
我只想占取,你苍穹眉眼之间的芳醇。
结束一吻,傅洛容将唇印上那个碍眼的伤口,伸出舌尖,轻轻舔舐着,
宋言震了震,回过神来急忙便想推开埋在他颈间的头:“你……不要……那里……”
男人却只当没听到,收紧手臂的力道倒是大了几分。
唇胶着在颈间,浅浅的吻着,浅浅的舔舐着。
好一会才离开,含含糊糊的对早就红了耳根的人沉沉说道:“明天我问然末要帖药,别留了疤。”
莫名的一句话,在宋言耳朵里变了味,
……男人是嫌了。
脸色刷的白了下来,别过头干干的恼道:“留疤就留疤!”
一听,男人语气一下就强硬了下来:“不行!”
“凭什么不行!你不想看就别看!”
好像知道人兒在想什么了,傅洛容勾起嘴角,啄了啄嫣红的双唇:“要是是我咬的,我不介意留个疤的。”
“……”脸一下涨的通红,细声细气的回了句:“谁要给你咬。”
男人的下一个动作却吓的宋言瞪直了眼睛:“傅洛容!你干什么??!!”
伸手直接拍开了他动手解kai自己腰带的手。
“(tuo)衣服。”
理所当然的语气把宋言气的!
“……!!(tuo)衣服干什么!!”
挑挑眉,‘啧’了声:“除了这边,看看还有没有其它地方伤到了?”
“……你……我们现在是在湖边好不好!!”
闻言,男人坏坏一笑,不介意的停下动作,
下一刻,唇覆上人兒小小的耳垂,气息滚烫撩人。
……
“言儿,那边……有个空画舫。”
……
第四十章
朦胧之间,全身酸软的被人放到一片柔暖上,无力的眼睛都睁不开,只得任那人摆布。
接着,便是被拥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宋言动了动身子,在傅洛容怀里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便睡了下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只是不知道在什么时辰,听到了几声说话声,然后感觉到旁边理应有人的地方空了下来,宋言却醒不过来,便不去管了。
皇宫内苑,寰翎宫。
偌大的床榻上,再厚重的金丝床幔,都遮不了榻上两个人的迷霓春光。
“嗯~~~~皇上~~~”
“呵呵,小骚货,一大早就这么热情啊……”
“啊……皇上~~~~轻点嘛……”
满屋子都是靡乱的气息,丰腴女子浪荡的娇喘声,在男人耳里无比的,喘着粗气身体力行的挺进她打开的身体里。
,对于不知餍足的野兽来说,也是无止尽的。
‘啪’的一声,侧墙的窗户被狠狠的推开,把床上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皇上……”女子蹙着柳眉不安的看向身上的男子。
傅洛情也硬生生的停下动作,侧身撩起窗幔:“谁!”
屋里却只有快要燃尽的烛火,被从窗口灌进的风吹的扑哧扑哧直响。
天还没有大亮,昏昏沉沉的,反倒让人害怕。
“皇上~~臣妾怕嘛……”
几近光的女子也不知道是真害怕还是假害怕,软着身子拼命往皇上身上贴去,还是勾引的意向比较大一点。
傅洛情也很是配合,张狂的笑着,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呵呵,怕就让朕来好好慰问慰问你。”
“嗯~~皇上~~~~你好坏~~~~~~”
娇嗔着,却十分主动的把腿环上了男子精壮的腰身。
于两人正火热,谁也没反应过来床幔蓦地就被人凌空用剑锋劈落在地,下一瞬间,明晃晃的长剑便搁在了皇上的脖间。
“啊——”女子拔尖的叫声很适时宜的划破了整个宫苑的寂静。
原本戒备森严的院落,
尖叫声却如石沉大海般……
让一切又归回了死寂。
“哎……别叫这么大声嘛。”来人好笑的撇撇嘴,用空着的手揉了揉耳朵。
“你你你……皇上……”求助的看向傅洛情,皇上却只是笑容僵了僵,一点也没有理会女子的意思。
“呵呵,”阴冷的笑意又回到脸上,“司徒昭文,你好闲情啊,闯到朕的寝宫来。”
司徒昭文耸耸肩,一脸的风轻云淡:“不敢不敢,这大清早的就这么‘兴’致勃勃的,恐怕只有皇上了。”
“放肆!”皇上一听出他语气中的讽刺,脸一下就垮了下来,毕竟是皇上,哪能容人这么说自己:“司徒昭文你仅仅是一名小将,胆敢这么和朕说话!”
司徒昭文倒是一点也不介意,挑挑眉,嘴角扬起的弧度带着恶劣,微微侧了侧身:“洛,你再不出来,我这手一抖的,剑可就要真的滑下去了。”
男人冷冽的声音从一边的黑暗里传了出来,
“那就滑下去。”
站在一边的司徒昭文还想说什么,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力量,竟硬是将他手里的剑往前推了几寸,逼上了皇上的脖子,利刃一下子划出了一道血口子。
幸好司徒昭文反应快,即时收住了剑才使得没有让它更深的往前探去。
颈间的一阵刺痛惊的皇上脸色都变了,身边的那个女子看到这样早就吓得捂着心口晕厥了过去。
狐狸再狡诈,在发了怒的猎豹面前,只不过是一只比小白兔稍微聪明点的小兽罢了。
“六、六皇弟……”
男人这才从黑暗中踱步走了出来,表情清冷,让人看不出情绪。
却寒下了周身所有的气场。
是那般的帝皇,牵动了九天锦瑟无端。
“洛……”
司徒昭文今天和傅洛容一起进宫,不仅仅是为了帮忙,更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若自己不来,刚刚那一剑已经不是单单一个血口子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