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只希望皇后是宰相这件事能保密,千万别被他人发觉。
就在潘贤脾气不佳时,迎面走来了一个人,就是那个李清风。
「你看起来好象很不好的样子呢!」李清风关心的问。
潘贤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在这宫中,他翻白眼的次数越来越多了,真怕那眼珠子会不正常。
「我刚才不小心趺倒了。」胡乱说了一个理由,希望能打发这人。
不是说他不喜欢人关心啦!只是现在这种时候,实在不太希望有人多事。
「跌倒了?!」李清风大惊小怪地高呼一声,「让我看看跌伤了那里。」
说完直想把手伸向潘贤,忽然又靠近了一点,突然,他大喊一声∶「啊!潘贤弟你你你」
听到他一直在「你你你」个没完,潘贤瞄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又怎样了?」
「你这儿居然有吻痕耶!」说着还直指潘贤的脖子,这回儿,他直接把脸凑过去,「真想不到!你这小子居然也会做这种事。」
感到脸颊一下子加温了不了,潘贤向后退了一步。
都是那个该死的萧义做的好事!
「你昨天一定很舒服了吧!」色咪咪地看着潘贤,李清风奸奸的笑道∶「快说,是去了那一家青楼?」
青青楼?!汗潘贤现在非常了解什么叫做哭笑不得了。
想自己一世英名,居然断送在这小小的吻痕上「没这种事,你胡说什么?!」推开他,潘贤现在只想找个洞藏起来。
「潘贤弟!」李清风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膊,双眼闪着感动的泪光,「真是太好了,原来你也是正常的男人啊!」
他在发什么疯?
酸痛的腰差点因李清风这一拍就支持不住了,潘贤满头大汗,勉强让自己站直身子,「我当然是正常的男人啊!不然,你以为我是不正常的吗?」
「没有没有,我那敢啊!」一副耍宝的样子,粗心大意的李清风一点也没发觉潘贤神情的不妥。
不行了,支持不住了!
感到愈来愈难受了,潘贤眼前一黑,非常不幸地晕过去了。
头好痛,手和脚都没什么力,腰也软软的整个人都很痛!
眼皮也重重的抬不起来,原来睁开眼一点也不容易「醒来了,醒来了,潘主子醒来了。」耳畔传来小宁子吵耳的声音。
吃力地睁开眼,还没开声要水喝,便看到萧义赶蚊子似的把小宁子和严炫赶出寝宫。
「给水」向走过来的萧义要水,管不得对方的身份了,反正现在他是病人。
病人有最大的权利去指挥别人做事。
乖乖地倒了一杯水给潘贤,萧义一脸愧色地坐到床边,「你没事吧?」
「我很不好!」赌气啦!潘贤知道自己是在生闷气,而且生气的对像就是眼前这个人!
「是我不好。」萧义开始数自己不是,这样的皇帝真是很难得,对不对?
「是你不好!」难得认同他的说话。
萧义看看他的脸色,左看右看,才下了一个好象很沉重似的决定,保证地说∶「在三天内我不碰你,那可以了吧!」
什么?!潘贤瞪大双眼,吼道∶「你这辈子也别想碰我!」
萧义大吃一惊,「那怎么行?难得我这么喜欢你,没可能不碰你的啦!」
这人!色鬼!
潘贤把脸转向一旁,白嫩的脸蛋泛着微红看来这两人都不会是一厢情愿呢!
「今天的天气真好呵!」岳心疑惑的说道。「我好象很久没看过这么好的境色了,为什么呢?」
过了三天,岳心的身体正式复完,跟白言一起到御花园走走,经过这一事,看来回家的时间又要延后了。
「当然了,你在这三天的记忆都没了,自然就好象很久没看到了。」白言低声说道。
「对了,你的唇为什么会这么肿的?」百思不得其解,今天醒来,看到白言的唇又红又肿的,岳心一点也没想到是自己的「杰作」,还以为白言是不是患了什么怪病耶!
白言没好气地叹了声,真不知该拿这小主人怎辨才好。
既不能骂又不能打,只好忍了。
这三天里,也数不清被岳心亲了多少次,反正到后来他的唇瓣肿胀是事实真是可怜呀!
白言在心中哀悼自己的遭遇。
两人边走边聊,远远的看到李清风走过来,岳心高兴地朝他大力挥手,「李大哥!」
「嘿嘿!想不到你们居然在这呵!」虽然说是外族,但由于李清风有一段时间都是守在关外,双方又是有好国的关系,自然熟络了些。
「我们打算买好了东西便回去了。」白言笑道,他满欣赏李清风一派豪气得有点傻的作风。
「还差点什么吗?」李清风看来有帮忙的打算。
岳心扑到他身上,让他抱在怀里掐脸蛋,用变调的声音说∶「现在还差端木大人的东西没弄好。」
端木?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子?
「是不是端木邵?」李清风问道。
「就是他。」
「他要的是什么东西?」在李清风的印象中,端木邵是一个确确实实的怪人。
「不是东西,他要的是一个父亲。」白言一脸正经地说。
「父亲?!」真是只有端木邵才能想出来。
端木邵这个人跟潘贤有点像,不是说他们的样子长得相似,而是一样的少年得志。年纪轻轻就官居要职,实在是难得的人才。
只是每次看到端木邵,他都是在做一些奇怪的事,就好象站在一棵树下好几天,说是要看看有什么人会做这样的事。
而且又贫财,不管是一两银,还是一文钱都计得清清楚楚,管你是天皇老是还是平民百姓,休想从他身上捞到一点油水!
反正每个人都说他聪明,可是在李清风眼中,端木是一个小气的人就是了。
没想到他这次会疯到想要一个父亲呢!
想来这个忙他是帮不上的了,李清风与他们寒暄了一阵就离开了。
这边,潘贤休息了一整天,身体也好多了,此时,他坐在贵妃椅上悠地看着书。
「潘主子,潘主子,那个十九王妃又来了。」小宁子急急忙忙跑进来说。
「她又来做什么?」这些人的生活都很的吗?老是往他这边走!烦死了!
「她说是来探病的。」小宁子一边帮潘贤换宫服,一边回答。
「探病?」冷哼一声,「我看是黄鼠郎来拜年才是。」
「什么意思?」不解,小宁子好学的问。
「就是说她「不安好心」。」
换好衣服,小宁子替他戴上纱帽,扶着他走出去。
「娘娘万福。」弯腰行礼,十九王妃笑盈盈地的说∶「我听说娘娘这些天的身体不太好,特意带了一支人参来给娘娘补身的。」
说着奉上一个漂亮的盒子,潘贤打开看了看,不禁惊叹,这支人参真是价值连城。
看来这十九王爷一定是搜刮了不少钱财了。
「那哀家就先谢过了。」不拿白不拿,潘贤假笑说道。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送走十九王妃,潘贤换回男装。
他想来想去,都觉得事情很奇怪。
为什么十九王妃无缘无故送来那么贵的人参?
「你吟吟的在说什么?」萧义从书房批完奏章回来,就听到潘贤不停地说什么「有问题」的。
「潘主子今天去看了黄鼠郎。」小宁子回道。
「黄鼠郎有什么好看的?」
「是十九王妃!」按他们这种说法说下去,只会鸡同鸭讲的没结果。
唉!宫中有问题的人真不少。
把事情始末说了出来,萧义开口第一句就是∶「一会要严炫来把那人参弄来吃掉,免得明天他们反悔要回去。」
一个花好月圆的晚上,四周静悄悄的,又圆又大的月亮高高挂在天空上,映得一片花间美境令人心醉。
这么一个良辰美景,不好好的把酒赏花,反而好象一个小偷一样,蹲在人家屋顶上,那一定是一个超级可怜的人。
没错!这个超级可怜的人就是他,堂堂当朝宰相,潘贤是也。
而带头的就是那个不好好留在御书房批阅奏章的九流皇帝,萧义。
「你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不敢说得太大声,免得被人家的守卫发觉,明天朝上就会出现一则,皇帝带着宰相乘夜当梁上君子的笑话。
到时候别说面子,里子也没有了。
「看好戏。」萧义的道。
「你自己看就好,拉着我来做什么?」要不是在屋顶上,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潘贤早就打飞他了。
「有好东西,当然要找喜欢的人一起看罗!」还是一派悠。
听到他这样说,潘贤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直到萧义拍拍他,潘贤才呆呆的看向他。
「你错过好戏了。」萧义乐呵呵的说道。
虽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难得爬到这么高的地方,居然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的感觉实在不好受,潘贤瞪了他一眼,「你应该叫醒我呀!」
「我也想呀!」无奈地摆摆手,「可是你睡得太死了,根本叫不醒。」
唉早知道是这样,就算拿八人大桥请他,他也不来!
真是白干一场!
「那他们说了些什么?」潘贤决定退而求其次,直接问萧义。
「呵,回去再告诉你。」说完,抱着潘贤施展轻功回到皇宫。
若是那些御前守卫知道皇帝要用这种特别的方法回宫,不知会作何感想?
唔可能会决定加强屋顶上的保安工作。
「你刚刚听到了什么?」一点到宫,接过小宁子送上的茶,大口大口的喝了一整杯,潘贤便问道。
但很明显,他问话的对象一点也不急着回答他的问题。
萧义的把两条腿放在桌子上,然后又的拿起放在桌上的茶,再的被人打了一下头,「哎小贤贤最近凶了好多」
「你刚刚听到什么?!」咬紧牙关,他真正想做的是踢、打、跺,而对象就是眼前这个「人」!
看到潘贤动怒的样子,萧义也不敢再「」了。「你知道刚才那间屋子是谁的吗?」
「我当然知道,那间是二十王爷的府第。」潘贤回答。
「他想取帝位而代之。」笑一笑,彷佛说的是芝麻小事。
什么?!潘贤可没萧义那么悠,他瞪大双眼,用吼的叫了出来,「那你还这么高兴?」
看他还嘻皮笑脸的样子,好象一点也不担心似的。
「放心放心,他们有计策,我就有对策。」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样子。
掐掐额角,潘贤可没有那么乐观。「那他的登基大计是怎样的?」
「从我国的贵客着手,让两国交锋,再力主小人我亲征,然后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他们想做什么了吧!」
不就是乘机宰了萧义罗!
潘贤嘴角抽搐,「真没想到他们会这样做但怎么听起来好象小孩子的游戏似的」
「有些时候小孩子的游戏也可以成就大事的呵!」
「那你的对策是什么?」还是先问一问眼前的「人」皇帝好了。
「呵呵秘密。」只有这两个字,还真让潘贤气得直想掐死他!
隔天一早,虽然萧义一直说不用太紧张,潘贤还是马上安排一大堆守卫保护岳心。
「好多人跟着我们耶!」岳心闷闷不乐地看向身后一大群人。
「忍着吧!很快就能回去的了。」白言在旁说道。
「唉」可是他们还没找到端木大人要的手信呀!
没找到端木大人要的「父亲」就回去的话,一定会被他整死的。
端木大人可不会管他是王子的身份而给面子的。
唉岳心在烦恼的同时,另一方也同时有人在烦恼不同的问题。
「潘主子,我们是不是真的要这样做?」小宁子远远的看着岳心和他那身后的一群守卫,看那阵容,甚至比皇帝主子身边的还要厉害。
「小心一点比较好。」潘贤老是觉得那些王爷不好对付。
「对了,潘主子,今早有一封快马送来的信是要给你的。」小宁子说道。「好象是前任宰相送来的。」
老爹?他的信准不会说什么好事。
潘贤冷哼了声,「晚些再去看吧!」
「圣上现在在做什么?」想起今早下朝时,萧义鬼鬼祟祟的不知跑到那里去了。
「皇帝主子今天很尽职地批阅奏章。」说到这就连小宁子也觉得奇怪,根据以往的经验,皇帝主子很少会那么乖的。
「那倒是怪事一椿。」潘贤吟吟的道。
就在他们聊着聊着的时候,远处传来一声叫喊声打破了严肃的好气氖。
「亲亲,怎么这些天都不见你来找我的?」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小宁子避得很辛苦的严炫。
小宁子哀叫一声,拉拉潘贤的衣袖,「潘主子,我今天绝对不会离开你的。」
「我不用你服侍呀!」潘贤直觉的说道。
「有的有的,一定有我可以服侍的地方的,只要别让严疯子跟着我就行了。」
潘贤忍不住笑了开来,「你不用那么惊慌啦!严炫又不是坏人。」
「他比坏人更可怕!」小宁子扁扁嘴,很委屈似的。
说着说着,严炫已快步走近他们了,他的身后还跟着猪肉,「亲亲,我今天跟你的皇帝主子说了,你要陪我去训练猪肉。」
「猪肉?训练它做什么?」
知是萧义的主意,潘贤冷冷的说道∶「训练它变成牛肉吗?」
「嘻嘻,不是啦!因为它好象都看不懂其它人做的手势动作,才要训练的。」
「不行!」听完严炫的说话,再看到猪肉想咬种在一旁的花朵,潘贤伸出一只食指在猪肉眼前左右摇晃。
猪肉看着他的手指,怔了一下,再伸出舌头舔了下去。
「喂喂喂!我是叫你别咬花朵!不是叫你舔我的手指!」潘贤忙抽回手,「你把我的手指当什么?骨头吗?!」
「不会的。」在一旁看着的小宁突然出声,「它都不吃那么瘦少的骨头的。」
「算了,小宁子给你,你好好训练它吧!」把小宁子推给严炫,潘贤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哼哼哼,小宁子你就好好的享受一下失言的「乐趣」吧!
呜是谁说宰相肚里能撑船的?他小宁子认为宰相的肚子根本就连一只苍蝇也过不了。
26「小贤贤,你有没有看到那边的那人一直往我们这边看?」萧义略带惊讶的声音说。
今天他们剩着晚上出宫来逛逛,原本跟在身边的小宁子被严炫拉去买东西,岳心也拉着白言去逛街。
「」对于他的问话潘贤不出声,也不作任何反应。
「唷!真的好变态耶!」留意到那人还是一直看着他们,而且露出淫秽的笑容,萧义忍不住骂道。
「」潘贤还是不作声。
其实他也知道一直有人看着他们这边,可是「不会是偷窥狂吧」萧义猜测的低声说道。
「」深深吸了一口气,潘贤实在忍不住地打了他的头一下。
「哟!小贤贤你为什么要打我?」摸摸被打痛的头,萧义哀怨的道。
「你看看你的手放在那,再问为什么人家要看着我们吧!」潘贤真的很不明白,为什么像萧义这样的人会是皇帝?
国家到现在还没为灭亡真是一种奇迹!
「」萧义低头看看自己紧紧抱着潘贤腰际的手,乖乖地不作声。
「明白了吧?」斜眼瞄向萧义,潘贤冷冷的说道。
「可是」看看潘贤的表情,再小心奕奕的说∶「可是你好象很高兴的样子耶!」
静默了一阵,潘贤红着脸,恨恨地跺跺萧义的脚。
「小贤贤,你好狠心耶」放开潘贤,萧义抱着自己的脚,马上脱下鞋子,让潘贤看到他的脚∶「你看你看,都被你跺肿了」
潘贤大有欲哭无泪的感觉。
为什么萧义总感不顾身份,做出不合宜的事?
「嘿嘿嘿,你们看看我找到了什么?是一个好可爱的婴儿耶!」岳心走过来,他的手中抱着一个刚出身不久的婴儿。
「你在什么地方捡来的?」潘贤皱起眉头,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是一位老伯给我的,他还要我把这交给你们。」白言回答,并送上一块古玉。
萧义接过那块古玉,仔细看了看,「好象很贵的样子」
昏倒!
听到萧义的话,岳心跟白言突然软了腿。
冷哼一声,潘贤看看他手上的古玉,「这是太上皇随身的玉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