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的工作+番外——旎旒

作者:旎旒  录入:12-16

尼文杰言下之意就是撇清了和乔耒的关系,乔叡尧看着他,“你来的时候,我哥知道吗?”

“知道啊。”尼文杰下意识地回答了,没想到乔叡尧立即肯定道:“你别骗我,如果和我哥没关系,他不会让一个只是朋友的人来家里。”

“……”

“你是真的对我哥……”

“不是!”尼文杰立刻摇头否定,“我承认,和他有点超出朋友的关系,但那只不过是相互慰藉。”

乔叡尧惊愕地看着尼文杰,尼文杰立刻解释道:“你哥有女朋友,但已经死了,而他和我之间的关系最好,所以才会……”

乔叡尧双唇抖动,说不出话来,他不相信自己最敬爱的哥哥会和自己的朋友做那种事。

“我知道你可能不会相信,不过你也说过不知道你哥变成了什么样,虽然由我说出来没有说服力,但我希望你能理解,经历了那么多事,会变也很正常。”

“……我困了,我去睡觉。”乔叡尧站起来,走了出去,尼文杰也知道他受了很大的打击,但在他眼里,他和乔耒就是那种相互安慰的关系。

第三十九章

隔天,尼文杰打了声招呼,就回了尼家,但乔耒已经不在了,不在了正好,不然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乔耒,他总算是知道乔耒为什么不肯回家了,除了和父母的关系冷淡外,还有一个对他图谋不轨的人在,换成是他,他也会逃之夭夭。

这样也算是多少对乔耒的理解增加了,尼文杰想着,虽然今天是新年,但还是有要做的事,烦死了,过年就不能让他轻松一点吗?

尼柯昕托着身体到尼文杰的房间里,他前天外出的时候感冒了,到现在还很不舒服。

“怎么不在房间躺着?”尼文杰放下手里的文件问道,虽然还有公事,但只要批阅一下即可,毕竟大过年的,也不能太过苛刻自己。

“过完年马上就是你的生日了。”尼柯昕坐到了床上,“今年还是不想办生日宴?”

“嗯,麻烦死了。”尼文杰道,每年都有的生日有什么好庆祝的,他都二十三了耶,不可能会因为生日而激动万分。

“哦。”尼柯昕点点头,倒在尼文杰的床上,“我困了,要睡会。”

“回你自己的房间去。”尼文杰道,“我还有工作。”

“我不会吵你的。”尼柯昕闭上了眼,因为感冒,声音有点哑哑的。

“我在这你会休息不好。”尼文杰刚说完,就听到保姆惊慌地叫着,“少爷,不知道为什么,勐烨小少爷突然发起高烧来了,勐铧小少爷和梦倪小姐都闹个不停。”

“什么?!”尼文杰立刻站了起来,尼柯昕睁开眼,就要从床上爬起来,被尼文杰拦住了,“你好好睡觉,我去看看。”说完就立刻出去了,并吩咐人打电话给医生,医生过来检查了一下,开了一些婴儿用的退烧药,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

尼文杰头疼地看着勐烨,虽然他们都姓尼,法律上他是他们的监护人,但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真正的父亲现在不知道在干什么,想到这里他就一肚子火,并不是说乔耒不关心这些孩子,只是在孩子生病的时候,这个做父亲的总该陪在身边吧!

他们三个快一岁了,已经开始学走路了,也能发出papa的单音,而且勐烨比较亲人,不爱吵闹,勐铧个性胆小,总爱粘着勐烨,梦倪是三个人中最有活力的,哭起来声音也最大,虽然他们是三胞胎,个性和长相却都完全不一样,说不出他们是长得像乔耒,还是像李梦琦,或者两个都像,但五官的组合都比不上他们的父亲,不过长大后也肯定是大帅哥,大美女。

尼文杰实在忍不住,就给乔耒打了个电话,但是没人接,他不死心地又打了一次,这次有人接了,但不是乔耒,乔耒突然昏倒,被送进了医院,现在医生正在做检查。

尼文杰呆愣地拿着电话,听着对方焦急地喂喂,他挂了电话,看着哭闹不止的三个小家伙,心中不知道涌上了什么滋味,难道是感觉到了自己的父亲的异状,才会哭闹不停吗?

尼文杰赶去了那家医院,乔耒正在吊水,接电话的是把乔耒送过来的路人,尼文杰感谢了两句,对方就走了。

诊断结果出来了,乔耒的身体只有轻微发炎的症状,但不会致人昏厥,最有可能的是心理因素。

“心理因素?”尼文杰皱了皱眉,看着熟睡中的乔耒,他并不是不知道乔耒内心的痛苦,但他完全不表现出来,时间长了,他也忽略了。

他是不知道乔耒是怎么做到的,醒着的时候总带着笑容,睡着的样子安详和谐,完全没有痛苦的破绽。

滴滴的声音传来,机器上显示着乔耒的心电图,越来越慢,尼文杰一惊,急忙叫来了医生,医生碰了一下乔耒,惊觉他的体温很低,测量了一下,只有33°,正准备做抢救手术,心跳显示突然慢慢恢复了正常。

“你们……”

尼文杰看过去,没想到乔耒竟然醒了过来,医生也一脸的吃惊,又给他测量了体温,发现体温也恢复了正常,之后又做了全身体检,也和第一次的检查结果相同。

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目前乔耒大概是没问题,下午就出院了,跟着尼文杰回了尼家,去看勐烨,他中午的时候吃过药,现在已经睡了,勐铧和梦倪都被带到了别的地方去了。

虽然没有人睡,但床还在,乔耒倒在床上,道,“我睡一下,等吃饭的时候叫我。”

尼文杰应了一声,就出去看勐铧和梦倪去了,但没过一会又回来了,他伸手摸了摸乔耒的手,冷如寒冰,和在医院里的情况相似,室内开着空调并不冷,他却浑身发寒,看来真的是心理因素。

但这种事不自己克服是不行的,嗯?尼文杰低下头,就看到乔耒自己靠了过来,紧紧贴着他,明明两个人一起睡的时候,都隔得很远,不管是身体交缠,还是同床而眠,都无法触摸的到的东西,无法带给彼此温暖。

不过他很佩服乔耒,正常人如果有什么痛苦的事,即使白天不表露,但到了晚上也会无法控制的显露出来,但乔耒却连睡梦中的自己都克制住,痛苦也好,难过也好,焦躁也好,在睡梦中也不露一丝破绽。这么压抑自己,本该很快就会到极限的,但这已经将近一年了。

“你究竟打算忍到什么时候?”尼文杰喃喃自语,手指不自觉地抚摸着乔耒的脸。

吃过药,睡了一觉后,勐烨明显好多了,尼文杰抱着他出去,和勐铧,梦倪一起,让保姆照看着,尼柯昕在一边照顾他们,其实尼文杰心中隐隐有个忧虑,他不喜欢尼柯昕靠近这几个孩子,倒不是说不想要他接近他们,而是他喜欢过乔耒,而这又是乔耒的孩子,难免他会产生别的感情,不管怎么说,这可是他的侄子啊。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过于杞人忧天,虽然他们还只是小孩子,但总让他觉得很担心,毕竟尼柯昕太过于早熟。

乔耒一直睡到半夜才起来,总觉得好久没有睡得那么安稳了。乔耒伸了懒腰,就要下床,肚子饿的咕咕叫,他绕开三个孩子睡得地方,却忽略了脚下,绊到了一个小板凳,吧嗒一声,他和板凳一起摔倒在地。

平时听起来不太大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三个孩子立即哭了起来,乔耒急忙打开灯,慌乱地哄着他们,没一会尼文杰和尼柯昕都赶了过来,佣人们也都起来了。

“你在干什么?”尼文杰帮忙抱了一个孩子哄着,尼柯昕也有模有样地哄着一个,佣人都挤在门外,但没人敢进来。

“你们都回去。”尼文杰哄散了佣人,打了哈欠。

“等等,给我准备点吃的。”乔耒叫道,又看了看尼文杰,“你怎么不叫醒我?”

“你很久没好好睡过了吧。”尼文杰哄着梦倪道,“好了好了,不哭了,爸爸在这。”

乔耒手一顿,又仿佛自嘲般的笑了下,摸了摸勐烨的头,“对不起,吵醒你们了,我道歉,你们不要哭了。”

哄了半天,又把乔耒的夜宵分出来一半,这件事才得以圆满结束,乔耒睡不着,就在尼文杰屋里玩电脑,等天亮了,乔耒已经没有了踪影,问佣人也得到答案是没看见,打电话给他,也没让人接。

“跑哪去了?”尼文杰嘀咕了一声,打了哈欠,就去浴室洗澡,他一打开门就被吓了一跳,乔耒竟然泡在浴缸里,他疾步走过去,摸了摸水都是凉的,他急忙捞起乔耒,用浴衣一裹,抱到了床上。

“喂喂!乔耒!”尼文杰拍拍他的脸,不是又昏倒了吧?

“不要吵了。”乔耒嘟囔了一声,眼睛微微睁开,看到尼文杰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

“你究竟睡得有多晕啊,这是我家。”尼文杰虽然吐槽道,但看到乔耒没事,还是松了口气。

“……”乔耒皱了皱眉头,记忆渐渐回笼,“抱歉,我有点不舒服。”

尼文杰听他这么说,伸手摸了摸乔耒的额头,念道:“没发烧啊。”

乔耒愣了一下,才笑道:“我只是胸闷而已。”

“我以为你又昏倒了。”尼文杰,见他没事,才去做自己的事,“我先去洗澡,你要吃什么,下去对厨子说。”

乔耒点了点头,突然又问道:“你为什么要收养我的孩子?”

尼文杰脚步一顿,推开了浴室的门,“谁知道呢。”

谁知道呢?真是个好答案。乔耒换了身衣服,才下楼去吃东西,尼柯昕还没起来,因为放假就懒散,嘛,他小时候偶尔也会这样啦,不过三个小家伙正精神十足地在客厅玩耍,他们已经开始学走路了,扶着东西也能站得很稳。

乔耒边吃早餐边喂他们,这三个小家伙特别亲近他,一看到他,就急着向这边过来,脚踩着脚,要不是保姆扶着,肯定摔一个华丽的大马趴。

乔耒呵呵地笑了起来,“不要急。”他这幅样子仿佛是一个温柔的父亲,看的几个保姆痴了一下。

尼文杰从楼上下来,就看到这么个景象,他不悦地咳嗽了一下,心中突然就不舒服起来,乔耒抬头看他,“昨晚没睡好,感冒了?”

“有一点。”尼文杰也不反驳,淡淡地扫了一眼几个保姆,如果不是勐烨,勐铧和梦倪挑人挑的十分厉害,他也不会请三个年轻的保姆,现在看来,可以换人了。

吃过饭,乔耒就出去了,尼文杰实在不知道在这个连他都休息的时候,他还有什么事可以做,不过他问起的时候,乔耒也让他一块去了,竟然是去李梦琦的家打扫卫生。

“我能回去吗?”尼文杰沉默了半晌,问道。

“如果你能横着出去。”乔耒扔了一块抹布给他,没有一点放人的打算。

尼文杰默默地拿着抹布擦桌子,乔耒进了里屋,说实在的,他搞不明白乔耒在想什么,即不住进来,还非要自己亲自打扫。

尼文杰随便擦了两下,正想敷衍了事,就看到窗边的花盆里露出一点点的白色,如果不注意,会误以为是霉菌,他拨了一下土,白色的地方更大,可以看出是一张裹着东西的纸,可能是仓促埋下的,不然不会露出一点白。

尼文杰看了一眼里屋的门,又用土埋住了,还是和原先一样,露出一点白。

第四十章

乔耒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尼文杰在浇花,那是一盆很普通的花,他每次来都会给它浇水,本来这没什么奇怪的,但奇怪的就是尼文杰在浇花,他不相信尼文杰会有闲情逸致去浇花,刚才只是让他擦个桌子就一脸的不甘不愿。

乔耒走了过去,看到花盆的泥土有明显松软的变动,且露出了一点白,这个他早就发现了,只是一开始他以为是霉菌……

“你这是什么花吗?”尼文杰问道。

乔耒愕然地看着他,尼文杰笑道:“这种话看起来很像杂草里长出来的野花吧,它叫藏红花,话语是……”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看向乔耒,“我会永远等你。”

乔耒一愣,扒开土块,被纸包住的是一个丝绒盒子,正式他当初送给李梦琦的那个,打开,里面是一条项链,那是刚认识的时候,乔耒在精品店买的,他还记得当初他只是意思意思,花了不到一百块,送给了李梦琦后,就没见她戴过,他还以为她早就扔了,没想到她竟然一直留着。还有一张有些发霉的字条,但字迹清晰可辨:乔耒,我想我可能会死,但我不后悔,我唯一后悔的是,不能好好爱你。尾句有点凌乱,可以看出她写纸条的时候,身体不是很舒服。

乔耒愣愣地扒开所有的花盆,在不同的花盆里找到了几个小玻璃瓶子里装的纸条:

乔耒,我想我不够资格爱你,但是我想我们会很幸福。

乔耒,我想等孩子出生后,和你一起过平凡的生活。

乔耒,快点回来啊,孩子要出生了。

……

从感觉上可以判断出第一纸条是最后写的,乔耒看着地上一片狼藉,对尼文杰道:“把这收拾干净。”

尼文杰不可置否地耸了耸肩,拿起抹布擦玻璃,乔耒还和上次一样把字条都烧了,他以为李梦琦只给他写了信,没想到还有字条,到底那个女人都多爱他?!

尼文杰背对着乔耒,勾了勾唇角,以为这样就可以泯灭一切吗?活生生的人从世界上消失,不是那样就可以忘记的,不仅如此,以乔耒的性格,大概会一字不漏记住李梦琦写给他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铭记在心。

不知怎地突然间就有些不爽,尼文杰扔了抹布,“我不擦了。”

乔耒也没说什么,自己打扫完,在厨房里洗手,尼文杰斜睨着他,问道:“你在想些什么?”

“真想知道?”乔耒擦了擦手,尼文杰点点头,他吐出了爆炸性的一句:“我想在这里做爱。”

“咳咳咳……”尼文杰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不停地咳嗽起来。

“看来你的心里承受能力太差了。”乔耒淡然地道。

“是你开玩笑太过。”尼文杰缓过气来反驳,乔耒把毛巾挂好,微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我没开玩笑。”

“你说这种话就是在开玩笑。”尼文杰知道这里对乔耒的意义,宛如神圣的殿堂,不容人玷污的他,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话。

乔耒没反驳他,而是直接就脱了衣服,尼文杰愣愣地看着他,总觉得这样的乔耒让人害怕,但他无法逃走,心底隐隐有个声音在说:他需要安慰。他不由想起他们的第一次,那时候就是场交易,他不知道乔耒是怀着什么心情让他拥抱他的,但他感觉到的就是恼怒的愤恨,为乔耒如此作践自己感到的愤怒,冲垮了他的理智,无法思考前因后果。

但这次不同,他能感觉到乔耒深沉的痛苦,明白的由身体传达给他,难道和他做爱就是缓解痛苦的方法吗?他不知道,只能尽可能的安慰他,他们都不是女人,不需要明确的语言表达,可是这种毫无感情,只是寻求救赎的行为,让尼文杰心底不断涌出苦涩,对于这种关系他突然就有些厌烦。

乔耒不管不顾地动着,因为没有润滑,他和尼文杰都很痛,痛的撕心裂肺,痛的他要忍不下去了。

尼文杰伸手抚住他的脸,“痛就说出来。”

乔耒一震,动的更厉害了,尼文杰急忙拉住他,“你会坏掉的。”

“那也比现在这样好。”乔耒的声音嘶哑,嗓子像是被扯坏的弹簧一样,用尽所有的力气说出了这句话。

推书 20234-11-29 :诡行天下(第四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