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太平了!”
林浩炀认真道:“我也盼着没仗可打的那天,盼着百姓都能安安生生的过上好日子。”
“到那个时候你想干嘛?”花千琅凑到林浩炀跟前问道。
林浩炀一愣,道:“我只是个武夫,除了打仗还真不会别的,要是真的有那么一天……或者我会走吧,回老家或者别
的什么地方,安安稳稳过日子。”
“你敢!”花千琅急眼,上前拉着他的手腕狠狠道:“到时候天下太平,也不用我这么费心……那我就拿绳子把你捆
了天天守着你!”
林浩炀手腕被捏的生疼,又不敢挣开,花千琅眼中是从来没有过的狠仄与阴冷……林浩炀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发寒,低
了头不再说话。
花千琅心里又急又恼,这人每次都是这样,只会低着头不说话,就不能说句别的哄自己开心一下么?但看他委屈的样
子,又有些心软,于是放柔的语调轻轻开口:“我不想你走,你……当真不明白我的心意?”
林浩炀揉揉自己的手腕,想了想闷声道:“大臣,还有百姓,都希望皇上能早日完婚,封了皇后,设了妃嫔,也好续
龙脉。”
花千琅闻言也一阵沉默,只是拉过林浩炀的胳膊,一看手腕处通红一片,心里暗暗责备自己不知轻重,轻轻替他揉着
,口里忍不住埋怨:“你就不会挣开么,成心让我心疼?”
林浩炀白他一眼,不说话。
片刻之后,花千琅伸手轻轻抱住他,低声道:“朕知道,朕是皇帝,可是皇帝的义务只有给百姓一个安乐的日子,我
承诺给全天下一个太平,全天下难道就不能给我一个和心爱之人在一起的自由么?”
这时花千琅第一次用这种语调跟自己讲话,林浩炀只觉得心里暖暖的,得花园里凉风徐徐,吹来淡淡花香,索性有些
贪恋的靠在花千琅怀里,闭着眼睛沉沉睡去。
吃过午饭,花千琅和林浩炀踏上回京的路途。
同时,夜阑珊和和辰子樾也启程前往云刹堡,在路上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听到后头有人追上来,夜阑珊停了马车往
后一看,木跹然骑着一匹棕色的高头大马正一路奔来,到跟前后笑道:“堡主,呆家里太无聊,老爷子让我问问看能
不能和你一起回云刹堡!”
“当然能!”辰子樾听到后从马车里探出脑袋,也很高兴:“回去介绍段段诸葛还有白姐给你认识。”
夜阑珊也点头,看着木跹然的马,毛色棕红,尾毛蓬蓬松松,卷曲蜿蜒,伸手一摸,却是一手的暗红色,不由得叹道
:“是步景绝地?相传此马行走如飞,可是百年都难得一遇的宝贝啊!”
木跹然拍拍马身,再指指夜阑珊套在车前的马笑着开口:“堡主连乌云踏雪都舍得用来赶车,我这马还哪里称的上是
百年一遇。我们赶紧走吧,再晚一点,该赶不到前边的镇子了。”
“然然你陪我坐马车好不好?”辰子樾拉住正准备上马的木跹然,道:“一个人太闷了!”
“也好。”木跹然想了想,把自己的马套在了车前:“两匹马一起拉车还能快一点!”步景绝地不满的打了个响鼻想
挣脱,却被木跹然瞪了一眼,再一看旁边,乌云踏雪正睁着眼晴瞄自己,顿时老实了——旁边这位可比自己稀罕多了
,它都能来拉车,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
夜阑珊一扬马鞭,两匹绝世良驹拉着车稳稳朝着前方驶去。
另一边,花千琅和林浩炀两人也正骑了马一路疾驰的往回赶,薄暮时分到了一座山下,花千琅摊手苦笑:“今晚看来
又要露宿野地了!”
“不行!”林浩炀摇头:“你不是说耶律青跟着我们么,就你我二人,万一他带军队来怎么办?”
花千琅坏笑:“怎么,怕我打不过他?你放心,到时候即便是被他抓了,他也不舍得把你怎么样的,最多也就剐了我
泄愤。”
“你胡说什么!”林浩炀最烦他说这个,顿时面露不悦,调转马头道:“我们还是回去吧,回到刚才那个镇子里住下
,明早再说。”
“啊?刚才那个镇子离这里可有足足两个时辰的路程。”花千琅见他真被自己惹生气了,于是识趣的赶紧收敛,道:
“早就让你在练武的时候练练内力,你偏偏不听,那耶律青早就走了,并没跟着我们回京。”
“那他一路跟着我们干什么?”林浩炀皱皱眉头。
花千琅心里暗说这人打仗挺厉害,在感情上还真是个傻子,自己和耶律青真是中邪了,偏偏喜欢这傻子喜欢的五迷三
道。
“你看嘛这么看着我?”林浩炀被他看得有点心里发毛:“就算他没跟着也不行,万一前面有埋伏呢?”
“你我二人联手,埋伏多少人也不成问题。”花千琅不以为然。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林浩炀仍然拒绝:“我无所谓,你是当今天子,就要为天下负责!走,回去!”
看着他一脸执拗的样子,花千琅主动认输,从怀里掏出一枚蓝色的烟火射向天空,片刻之后,就见四方升起无数朵烟
火,彼此间遥相呼应。
“你带了暗卫前来?”林浩炀问道。
“嗯。”花千琅点头:“人太多,看着烦,让他们躲在暗处了。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吧?”
“你为什么不早说!”林浩炀气恼,亏得自己跟他磨那么久。
花千琅追上来笑嘻嘻:“我喜欢看你为我担心。”
……!!林浩炀骑马不理他,心里咬牙切齿,这人真无聊!!
两个人走了一阵,看夜色渐深,于是下马找了块平地,捡了些枯枝败叶生了堆篝火,准备在这里过夜。
林浩炀从包袱里拿了条毯子出来,铺在地上道:“皇上,今晚就凑活在这睡吧。”
“那你睡哪?”花千琅挑挑眉毛:“只有这一条毯子?”
“嗯。”林浩炀老老实实回答:“我们骑马,带不了太多东西。我随便在哪靠一下就行。”
花千琅不说话,走过来一把抱起林浩炀就按在了毯子上。
“皇上你干吗!”林浩炀被吓了一跳。
“你可是朕的将军,还指望着你去打漠北呢,朕可不想把你累出什么毛病!”花千琅理直气壮。
“我身体好着呢……”林浩炀挣扎着想坐起来。
“你的意思是朕的身体不如你好?”花千琅威胁道:“你给我老老实实躺着,再敢乱动朕就在这要了你!”
……!!林浩炀听到这话彻底老实,转过身子闭上眼睛。
这个笨蛋!花千琅笑着摇摇头,拿过披风轻轻盖在他身上,自己却一点睡意也没有,于是靠在树上出神。林浩炀的父
亲是前朝重臣,在自己五岁的时候便送了林浩炀来陪自己习武,都是小孩也不怎么懂事,9岁那年有一次练武的时候林
浩炀失手刺到了自己的眼角,自己是没什么大事,就是流了一点点血,可是林浩炀从那以后却一连几天没有能来宫里
,自己担心,于是特意跑去林府看他,进门就看到林浩炀病仄仄的趴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脸色苍白的闭着眼睛
,额头上有大颗的汗珠,以为他是发热生病了,看他满头的汗,于是伸手轻轻替他把被子往下拉了拉,却看到他白色
的里衣上渗出一条条隐隐的血色,掀开看了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林浩炀的整个背上鞭痕交错,肿的老高。问了下
人才知道,说是林浩炀那天一回府就被林老爷行了家法,又在门前罚跪了一夜……
想到这,花千琅苦笑,那次明明就是自己分神,却害得林浩炀受那么多的苦,就因为自己是皇子?扭头看了看林浩炀
,见有几缕头发垂下来遮在了脸上,于是伸手轻轻替他拿开,或者是因为旁边篝火的原因,林浩炀白皙的脸色微微有
些发红,斜飞的眉毛,睫毛有些短,鼻子挺直,嘴唇微微张着,下巴有些尖尖的,花千琅情不自禁的凑下去想亲他一
口,却怕惊了他,只得抽抽鼻子,伸手替他压了压披风。
林浩炀并没有睡熟,被这么一折腾便睁开了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花千琅。
看着他慵懒如猫咪一般的眼神,花千琅觉得自己一阵口干舌燥,索性打开水囊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大口。
“我也要。”林浩炀伸出手,离火堆太近了,虽说山里的半夜很冷,可是毕竟是夏天,还是觉得有点热。
听着他懒洋洋的声音,花千琅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你能不能别这么勾引人,待会我要是忍不住吃亏的那可是你。
看林浩炀仰头喝水的样子,花千琅觉得自己实在是很禽兽,为什么看他每个动作自己心里都会猫抓似的难受?
“皇上你怎么不睡觉?”几口凉水下去,林浩炀反而清醒了,看花千琅睁着眼睛很精神,于是坐起来问道:“要不你
来这睡,我不困了。”说着就要站起来。
花千琅拉住他,道:“没事,我也不困,我刚在想我们小时候的事情。”
“小时候?什么事?”林浩炀好奇的问道。
“你还记不记得那次你因为我被你爹罚的事?”花千琅拉过他的手问道。
“我因为你被我爹罚过很多次,不知道你说的是哪次。”林浩炀抽抽鼻子。
“什么?”花千琅大惊失色:“我怎么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告诉你干吗?多丢人。”林浩炀不满道:“你小时候淘气,每次闯了祸你在皇宫受罚,我回家就跟着你受罪。”
花千琅一阵心疼,原来自己害他吃那么多亏?于是低着头有些沉默。
“喂。”林浩炀见他好像是有点内疚,于是伸手推推他:“没什么的,那可是我亲爹,罚我也不会过分到哪里去。”
“怎么不过分?九岁那年他把你打得半个月都下不了床!”花千琅瞪眼:“我这次回去就给你打回来!”
林浩炀哑然失笑,道:“那次幸好你没事,要是我真把你眼睛戳坏了,那我恐怕小命都没了。”
“对不起。”花千琅声音闷闷的,拉着林浩炀道歉。
“这话你不是已经说过了么。”林浩炀挑眉。
“啊?”花千琅抬起头:“那时候你不是昏迷了么?”
“我只是动不了,还是迷迷糊糊能听见的,你一直在说对不起,还一直哭,我爹来劝你你还骂他。”林浩炀笑道:“
后来听下人说你冲回皇宫叫来了所有的御医,还问你父王要来了回疆进宫的雪玉丹。那些御医帮我看病,你替我上药
,我都能感觉到的。”林浩炀嘴角微微上扬,那时候自己大脑昏昏沉沉,受伤的背部火辣辣的疼得钻心,是花千琅拿
了药膏轻轻地替自己擦药,凉凉的,轻轻地,生怕弄疼了自己。
花千琅看着林浩炀清俊的侧脸,微微有些愣神,双手不由自主的抱住他,手指轻抚着他的脊背问道:“留疤了没?”
林浩炀摇头:“不知道,我也看不着。”
“我帮你看看好不好?”花千琅伸手解开他的衣扣,声音里满是蛊惑。
17.情迷
看着花千琅伸手解自己的衣扣,林浩炀不由得一阵紧张,护着衣服就想跑。
花千琅伸手拽过他压倒在毯子上,沉声道:“不许乱动,我只是想看看你背上有没有留疤……不过你若是乱动,我可
就不敢保证自己会做什么了!”
林浩炀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无奈道:“那……只许看看,看完了就乖乖睡觉!”
“嗯。”花千琅点头答应,扶着他坐了起来,伸手替他轻轻脱去了上衣。
林浩炀虽说常年征战沙场,皮肤却天生白皙,背上倒是没落下什么大的疤痕,只有一道淡淡的痕迹,不仔细看还真是
看不出来,眼神游离在林浩炀略显瘦削的背上,花千琅却愣了神。
就是眼前这个看上去有些瘦弱的男子,自从十七岁那年就开始替自己东征西战出生入死,屡战屡胜功勋卓越,仅用了
两年时间就成为千琅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将军。父王在五年前突然驾崩,自己的皇兄们都不服,凭什么自己这个最小
的弟弟却能继承皇位,于是纷纷起兵谋反,当时正在驻守西南的林浩炀闻讯后带着自己的人马日夜兼程撤回到王城,
拼死拼活替自己争得了王位,在自己登基的那天却怎么也找不到他,后来才听说他又匆匆赶去了西南之地——那些藩
王想趁新皇登基国事混乱之时起兵谋逆……三年,林浩炀足足花了三年才平定了西南内乱,班师回朝那一天,他带着
千军万马缓缓进入盛京,自己站在高高的点将台上,看着他一点一点的骑马走近,神态虽略显疲惫,却依旧目光坚定
神采飞扬,当时只觉得有他在,那么全世界就都是亮的。
“皇上……”林浩炀见花千琅看着自己的身子发呆,有些尴尬,伸手就想穿上衣服,却被花千琅眼疾手快的拉住。
“你干什么?”林浩炀着急,这人怎么说话不算话:“你说过只看看的,你可是皇上,要金口玉言的!”
花千琅苦笑,道:“我知道你不愿意,我不勉强你,我会等,等到你愿意为止。”
林浩炀看出他眼里的隐忍,有点感动,他可是当今天子,要什么样的美人不会有,却为了自己到现在连一个妃嫔也没
有设……于是稍微一出神,正好被凑上来的花千琅吻个正着。
“唔……”林浩炀微微皱眉,扭头想躲开,却被花千琅紧紧抓住,伸手轻轻抬起他的下巴,舌头轻易地撬开紧闭的牙
关,伸进去细细的舔舐,温柔至极,唇齿相磕间,连空气都染上了淫靡的气息,花千琅的呼吸渐渐粗重,睁眼看看身
下的林浩炀,见他正紧闭着眼睛,眉头微皱,脸颊有些潮红,不过看上去好像并不是很反感,不由得心下一动——要
不就把他给要了?省的他老是想从自己身边逃跑,这么好的气氛,不做怕是要遭天谴的!!更何况万一哪一天真没仗
打了,他要是跑了自己可是哭都来不及。主意打定后,花千琅的双手开始不老实,顺着他敞开的衣襟慢慢下滑,有意
无意的打着圈轻轻按压着林浩炀细腻的肌肤。
“痒痒……”林浩炀微微扭了扭身子,原以为他只是和以前一样亲一亲噌一噌就会放自己走,怎么这次还带乱摸的?
于是不满的睁开眼睛想抗议,却正好对上花千琅被情欲染成深色的双眸,这双眼睛林浩炀见了太多次,可是这次好像
和以前不一样,里面多了些自己看不明的欲望。见林浩炀睁开眼,花千琅恶作剧般的压了压他腰侧的穴位,“呀……
”林浩炀身体微微一颤,觉得腰里一麻似乎有些脱力,于是瞪了他一眼,却没有起到任何的威胁作用,相反却看的花
千琅更加的血脉喷张,只觉得浩炀的双眼不再似以往那样的清澈,倒是像蒙了淡淡的一层水汽,更加说不出的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