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纯,你是我的……”洛尔开始亲吻我掉下的泪。
“现在说有什么用?你到底拿我当什么,还是弟弟一样的亲人么?告诉我,也许我能接受。”我的头向后仰去,有些
发困,也许我该好好的休息,“我不是被供奉的神,我是有心情的人,我希望有人爱我,……”
“纯纯,我发现,我越来越不了解你。”洛尔随我的倒下,手也拄在床上。
“是恢复记忆后不了解还是从一开始就不了解呢?”我小心的问。
“我一直都不,……”
“我们做那天没有做完的好么,你已然记得,那天我在你的身上攀缠,记得我的小腹上留有你的痕迹,记得么?”我
搂上他的脖子……
“……”
“嗯,……”我小声的溢出呻吟,咬咬下唇,突然扭头不再动作。有些时候,这样的事情让我有些退却,我没有理由
再继续下去。
那人也发现我的不同,吻着我的嘴唇,解着我已经有些凌乱的衣服:“程天琪来过是么!他吻你哪儿里了?”
“洛尔,不爱我,就别碰我,我不是你的物品,至于程天琪,我似乎没有义务告知——你!”我极其不肖以及别扭的
说出来,然而,脚还是不自觉的攀上他身。
“纯纯,你身体最忠诚。”洛尔解开我的上衣,看着有些刺眼的腥红,停滞了,过不了几秒,嘴唇从我的耳唇一路吻
下。
我知道他看到穆言之留下的斑斑点点,知道他心里的妒忌,可是,最终的罪魁祸首却在眼前,那个曾经说爱我的混蛋
。
也许身体上还有兴奋的残留,我身体越发的敏感了,他只是的吻,就让我兴奋不止。
“你不怕得AIDS么?”我很不在状况中说了这一句,“我和你算不算滥交。”轻笑,感觉身体有些僵硬的洛尔。
“我都要你,纯纯,你知道,记忆恢复,我第一个想见到的就是你,……”那人说。然后低头吸允着我的茱萸,在挺
立的那个点上缠绕、拿捏。
“嗯,可是,当你恢复所有的记忆就不这么想了,……”我说隐忍着,一字一顿的说,“你会恨我,如果你今天碰了
我,你会永远都会后悔。啊,……”我感觉他的唇纠缠在我的下身,……
他把白色的液体吐在手上,然后用纸擦掉。
带有色情服务的酒店就是好,不止安全套,还有润滑剂等一系列的东西都能为你准备好。洛尔拿着润滑剂,一手指伸
进我的后庭,……我不是处子,他这样做,我突然觉得可笑。
“用这个吧!”我轻轻的咬着下唇,难过而又艰难的伸手够到一个套子,“我不想让穆言之闻到你的气味,……”然
后双腿习惯的攀附,习惯的把最私密的地方暴露。
“……不需要这个!”洛尔说。
“啊,……”我有些窒息的疼痛。
……
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许是昏过去的,当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洛尔已经不再身边,身体已经被清理。我躺在
被子里,望着天花板,床头的电话准时的响起。
“纯纯,我上楼了。”云紫在电话的那头说。
“恩,给我带来一套衣服。……不用,我的睡衣给我带来。”我挂上电话,有气无力的低着头。裸着身子走到窗台,
拿出个小型的DV。倒回的时候,我看到自己及其淫荡的姿态出现在画面里。
里面的哭喊,是求洛尔的更加深入,……
这不是我,头又开始疼痛。
云紫进来的时候,我正看着摄像机发呆。看我有些得瑟的坐在床上,赶忙从衣柜里拿出干净的睡衣披在我的身上。
“你又何苦。”
“拉着他,同‘辛氏制药’和洛氏集团一起毁灭。”我说。
“你就那么恨他。”云紫蹲在我的身边。
“是,恨。恨他让他记住我一辈子!”我说完,去了浴室又擦拭我的身体,“可我还爱他。”抛下这一句。
回家的时候,天还蒙蒙亮,我穿着睡衣,几次都要昏睡在云紫的车里。好容易到家里,我捻手捻脚的装作要出门的样
子,可想而知,被捉个现场。我拒绝王妈妈的碰触,大张旗鼓的跑回房间。阳台上,我对着楼下车里的云紫摆摆手。
洛尔的记忆时好时坏,我在DV上看到他早上起来的时候,看着我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温柔的抱我去清理。
如果,如果他知道造成他这样的人是我,还会不会对我如此的温柔。
熏叫我起床,掀开被子的刹那,看到蜷缩着,泪流满面的我。
“纯纯,做恶梦了么?”然后拿了手帕给我擦眼泪。
迷茫中我渐渐的清醒,“熏哥哥,让我睡一会儿吧,……”睁开的眼睛,看清了熏,然后又闭上。
“明年,‘辛氏制药’的老厂区,就要拆了,那儿说是要建几栋家属楼,地方不算偏僻,交通还算好……”
“跟我说这些干什么,熏哥哥,我困,好困。”我嘟囔着。
“我听柳枫说的,他说奶奶如果看到‘辛氏制药’发扬光大,也会欣慰的。”
“恩,是呀,……”
我还记得奶奶当年封了实验室之后,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把厂区迁走。
还有她看我眼神里的绝望。
是的,所有的罪孽我一个人承担,所有的后果,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第三十八章:
我醒来并没有去上课,而是在熏确认我发烧后蜷缩在被子里,捂得如同粽子。自认为身体很好,可是那夜晚的风也不
是白吹的。
表哥开完会直接奔回家,两完体温计,拿着吊瓶的针头,对着我的手一头扎下去。表哥的表情很不是自然,说是让我
做个全身的检查。我没有质疑,认同他的建议。细细的看了我的手臂,血管细微的已经很难找到。
表哥说,说希秋家的大家长希望洛尔回洛氏,已经在报纸上公开声明了。但是昨天还对媒体说一定会回去的洛尔,今
天早上参加记者招待会的时候,给拒绝了。表哥说完,调调吊瓶的快慢,跟熏说,洛尔昏倒在记者招待会上,现在得
去医院,……
我竖起耳朵,听熏和表哥小声又说着什么,我头疼,一句话也没有听见。
洛尔昏倒了?我有些惊讶。瞪大了眼睛,看着熏送走表哥推门进来。
“怎么了?”我问。
“洛尔昏倒了,柳枫说从早上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严重么?”我眼圈有些红。
“应该没事,你表哥过去了。”熏轻轻的亲亲我的额头,“怎么还那么热?”
头痛的厉害,止痛药背着熏吃了好些个,就差成瓶灌了。我舔舔干裂的嘴唇下地,手上的针头牵引,我茫然的拽掉。
楼下,还是和往常一样,王妈妈做着蛋糕,那味道香甜可口。
“熏哥哥,去看看洛尔吧。”我走进,“我想他了。”
抬头看着我的熏,微微叹了一气,“纯纯,吃点东西,我带你去。”然后看着佣人从我房间拿出已经冰凉的牛奶和面
包。
“我不想吃。”我头晕晕的。
“乖,来,我喂你。”熏拿着热好的粥。
“言之在哪儿呢,……”我环视四周,一点也没有穆言之来的迹象。
“他工作忙。”熏说,忙不迭的送上一勺粥。
“他可能在医院,……”我推开熏的手,穆言之一定帮希秋操劳,“不去看洛尔了,熏哥哥,我累了。”
……
穆言之爱着的一直是希秋,我怎么还认不清这个事实,我为什么认不清这个事实?
一直努力的爱上那个男人,一直很努力想跟他好好的过日子。我就像小三一样,插在人家的中间,左右为难。如同AC
中间的B一样,……真的好痛苦。
穆言之曾经在以为我睡着的时候对我说过,说要好好的爱我,说要一辈子。
我当那是诺言,心里流淌的温热气息,我很开心。
程天琪没有下位,依旧坐着洛氏集团老大的位置,有一天派人送来一只纯金的金鼠,看得家里的人目瞪口呆。送来的
人说,说纯少生病,赠金鼠驱邪。
我刚能下地走动,看到抽搐着嘴的熏,有点要落荒而逃的意思。
但是最终,金鼠还是定居在我家,楼下书橱不大的地方,供奉着一只比真老鼠还大的金鼠。
我摸着老鼠,想程天琪也忒土了了,送我点洛氏的股票也行呀。然后看着鉴定书,寻思是实心还是空心的。难道我打
他,还打出感情来了?
但是和金鼠一起送来的还有个锦囊,一个金丝线的精致袋子。我打开,一只耳环,一只和曾经窦夕颜送我的一模一样
的耳环,十字架,上面一个清楚的“纯”字。
休息几天后,熏开车载我去了医院,穆言之看到我后明显的吃了一惊,转头看到胡子拉碴、萎靡不振的希秋。
“希秋哥哥,我来照顾洛尔吧。”我有些发抖,但是还是微笑的说。
“不用,我来就好。”希秋轻轻的说,“洛尔又像原来一样睡着了,不知道还能不能醒来……”
我看到那个男人,眼里闪着的泪水,如何像那个曾经叱咤黑白两道的大哥,……这是一个小男人,一个为爱而泣的男
人。“会的。”我背过身,推开病房的门,但是我稍微的停留一下,“希秋,如果洛尔永远这样,你会不会守着他,
一直到他醒来、或者一辈子,一直到老。”
“……”
“我不需要你回答!”说完,我进到病房。
洛尔还是在沉睡,只是此刻的他和我原来见到的他有点不一样,上次是失血过多的昏迷,而这次,是意外的昏倒。我
坐在床边,手抚上他的脸,然后看到他脖子上的红色印记,……轻笑了一声。
“洛尔,你可真傻,……”那是我留上去的,一个刻意的,突然想到DV上洛尔早上迷茫的双眼,看着我双手抱头的他
,也许有些东西能想起来,却又想不起来吧。
我脱了鞋,单薄的身子倾向他,……知道么,我喜欢这样的洛尔,一脸的温润、无害的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曾经抱着
这样的人儿,日复一日。
面貌不会再有变化的他,还是二十多岁的样子,一点皱纹也没有,面容清净洁白。手指在洛尔的胸前划着,这里面的
器官,大部分开始衰竭、病变了。我看过表哥对洛尔做的体检记录,里面的东西我不甚很懂,但是有几个医术名词我
还是看得懂的。
“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说完,拉起被子,钻了进去。洛尔的温暖身体化在我的手中,却又不真实的在我的身边
存在着。
穆言之在我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向我解释着什么,送我和熏出了医院的大门,嘱咐了熏要看着我吃药,然后看着我的耳
环,没在说什么。
外面下雨了,很大很大的,起了雾便什么也看不到了。我和熏坐在车里,放着歌,我斜斜的躺在车的后座上。
“相信我。”
穆言之临走对我说,我听后摆摆手,一笑而过。
“熏,我突然想离开。”我说完,有些冷的发抖。
“想去哪儿?”熏脱了外套,递给我,看我没接,固执的给我盖上。
“回英国,和爸爸妈妈在一起。”我苦涩的一笑。
不想离开的我,到底有了离开的想法,所谓的真心、所谓的累了、所谓的借口……都是我一个人的。
第三十九章:
上位的程天琪没有爽约,洛尔昏迷一周后就悄悄的驱车载我去了“辛氏制药”的旧厂区。
我去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带,甚至连熏都没有告诉,直接就跟程天琪走了。他开着黑色的红旗,表情凝重的开着车。
我在车上死命的抽着烟,娴熟的姿势和口中吐着完整的眼圈,程天琪有些挂不住脸的打开窗户。一路,我们有一句没
一句的聊天。最后沉默了,谁也没有在聊下去的欲望。
旧厂区不大,当年搬走的时候匆匆忙忙的,里面好些东西都没有搬走,除了员工日常用的,老的机器和一些实验用品
都留在那儿。现在搬到新的厂区也用不上了,因为有些东西在几年前就已经淘汰了,当时资金有限,并没换掉。直到
有外商投资后,设备改进,但是那时也就搬走了。
程天琪带了一个保镖,膀大腰圆的,我看了之后都有些胆突突。
我这瘦胳膊瘦腿的,害怕我灭了他么?
有些气恼的撇撇嘴。
钥匙是在信封中被拿出来的,上了锈的痕迹,有股铜锈的味道。拿到手上能曾一手黄。
我拿着手帕擦擦,然后去开那个铁门。
程天琪看我要开铁门的时候下意识往后躲躲。
“怎么?”我望着他,有些疑惑,“你听说过什么么?”
“一些在这儿干过的老人说,里面闹鬼。”他说。
“哦?”我开门的手停顿了一下,“真有鬼,那我到想看看。……”手一使劲,门“咔吧”一声开了。
令我想象不到的是,门开了,却还有一层门。
……
“钥匙你是怎么搞到的?”我推了几下,根本不是我的力气能推开的,何况门还是锁着的。
“找到一个当年看门的门卫,花高价买来的。”程天琪说。
我仔细看了眼钥匙,明白这是个把后配的。“他没告诉你这个门开了,还有一道么?”
“说了,但是当时走的时候门并没有被关过,……他说走的时候,里面的锁是坏掉的。”……
“……”坏掉的?心里一阵冷汗。顿时有些发冷。门再次被锁上,我把钥匙放回信封,然后揣在怀中,“钥匙我留下
了,只要你安心的做你的小老板,我保证你衣食无忧几辈子,……”我看了他一眼,然后上了车。
路上我一直在想程天琪对我说的话,看他的表情,话不假,但是既然那个门卫是最后走的,为什么旧厂区的大门还要
有一层,说是坏了么。
那是一个老的锁,是一把小钥匙能开的锁。爷爷奶奶的遗物中并没有钥匙一类的东西,难道是有人拿走了?有人去过
旧厂区,有人把锁修好……
想了好久,没有想明白,头痛的厉害。
“去医院吧,去看看洛尔。”我对程天琪说。
“……”车突然打个晃。
“三个月后把资金全都转移,我在海外给你开一个新的公司,……”我拿着手机,胡乱玩着,“这样你放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