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谎言——瑞迷生

作者:瑞迷生  录入:10-05

贯穿摇摆的动作再次开始,「老板,我明天就要走了……你难道不会舍不得我?」

「……唔……嗯嗯……明、明天什麽时候走?」

亲吻严斯谨的胸口,舌头掠过已经充血颤抖的乳首,曾纽言语糊涂、声音发闷,「下午三点。」

「……我,嗯嗯……不会送你……嗯……」

「我知道。」抬起头,黑瞳比钻石还要璀璨,曾纽的眼慑住严斯谨。他慢慢吻上严斯谨的嘴唇,并未抗拒或配合,曾纽侵入严斯谨口内。

他是要走了,所以就这样吧,那样也好……不断告诫自己,严斯谨的身体也再次燃起渴求,唇舌与其激烈交缠。

深埋於严斯谨温暖的体内,曾纽不断变化各种体位,不知餍足地夺取一切。

是最後一次了,所以就这样……听见自己可耻的呻吟,严斯谨重复安慰自己的话。庆幸对方终要离开、厌恨自己的下贱,或是仍有依依不舍,严斯谨无法在混乱的心情中找到出口。

只有床依旧在动,下身依旧咬紧曾纽的性器,一屋子的粗喘呻吟淫靡,毫无止境……

最後的谎言 第七章(2)

严斯谨被毫无节制地索求了一个晚上後,最後怎麽睡著的都忘记了。醒过来的时候,床上只剩下他一个人,以及一床的狼藉。

又是如此不负责任,严斯谨想起,除了昨天曾纽下午折回来时替他清洗身体外,其他时候弄得再荒唐,他都不会想到替自己做一下这些後事。

支撑全身酸痛和内心的羞耻,严斯谨勉强清洗了身体後,如平时一般继续开店做生意,仿佛从未认识过一个叫「小牛」或者「曾纽」的人。

三点的时候,他抬头望了一眼时锺,似乎是为了确认曾纽真的离开了一样。

他的心逐渐安定下来,严斯谨想,他终於自由了,只是从此以後都将再也见不到那个恶魔,以及那个可爱少年了吧。

超市又变回原来的景象,仅有严斯谨一人打理经营。

替他送货的工人好奇问起他的帮手去了何处时,严斯谨也回以淡然舒心一笑,「他走了。」

「噢。」对方仅给予一个简单的回应──毕竟他们毫不相识,唯独拥有的只是几个照面。

这也如同他与曾纽的关系,严斯谨想,他对这个叫曾纽或小牛的人而言,终究只是人生里的过客。

抱著这样的认知,在第二天半夜时分接到曾纽拨来的电话时,严斯谨的确相当诧异。

曾纽的话他早不信了,却没料到对方真的履行了那个谎言──打电话给他。

「喂,老板是我。我到美国了,你好吗。我时差还没调整过来呢。」

严斯谨不禁瞄了一眼闹锺,发现已是半夜十二点,叹息曾纽竟不知道他这里是黑夜、会打扰到睡眠;然而,曾纽怎麽会介意这些细节?这样想通後,严斯谨摇一摇头,打开台灯,将电话搁在耳边,很轻地「嗯」了一声。

曾纽却很高兴,开始谈论他今天回学校的事情,严斯谨本在睡觉,带著睡意的他也未听进去多少实质性的内容,只是随便地敷衍应声。

出乎意料,曾纽丝毫不觉烦扰,他就像个第一次使用电话的人,源源不断地对著话筒说话。乃至到了後来严斯谨也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在发出声音,仅依稀记得结束通话时,曾纽说他要上课了,然後就挂了电话。

微微苦笑一番,严斯谨觉得一切都很荒唐,他并不指望曾纽的来电,可这个家夥却像是赏赐他一般地打来电话,扰乱了严斯谨的睡眠不说,其他的事情也必须由他主宰。

瑟缩一下肩膀,严斯谨忽然有些恐惧,曾纽真的去了美国,可为什麽还能够像现在这样纠缠他、操控他?

他真心希望,电话不要再打来了。

可是,第二天半夜的时候,电话再度响起。

到达美国的曾纽摇身一变,仿佛又变为小牛,他诉说的语气总是很真挚,交谈也颇为热情,严斯谨差点再度产生错觉,可一闭眼想起对方曾做过的恶事丑行,他又告诫自己必须清醒过来。

他想拔掉电话线,可又不敢──因为他不知道以曾纽可怕的脾气会做出什麽恐怖的举动。

他不得不每夜守在电话前,等待曾纽的电话打来,与他仿若聊天或仿若倾听地交谈,只是他出口的语言无非是「嗯」、「噢」、「好」三个字,再无其他。

然而,严斯谨的担心也未真的持续多久时间。一个月多後,曾纽就不再打电话来了。

略微意识到这个事实後,严斯谨又陷入矛盾和挣扎。一方面,他不愿听见曾纽的声音,更不愿回忆起两人过去的时光,可曾纽就像一种病毒渗进他的全身,令他痛苦不堪;另一方面,每当他听见曾纽的声音,他又会厌恶却高兴,承认毕竟这个人曾在他五年空白的生活里,为他消去寂寞,让他心动、让他喜欢,但是……一切都是谎言。

之後的好几天,电话都再没响起过。

严斯谨百分百确定,这一回他终於解脱了,他不必再每天因电话而忧虑,也不用担心自己说错什麽会惹来麻烦。

他终於回到过去的生活,开店关店、接货上架,偶尔和顾客谈谈天,继续经营他的超市。

冬天里最後一场雨降临时,严斯谨又想起一个叫「小牛」的少年,可很快,记忆中美好的画面就被那个如恶魔般的曾纽覆盖了。

现在的他既不爱也不恨了,只是忘却,不再抱任何期待,重返独自一人的生活。

曾纽也对这个不断欺骗他、玩弄他的游戏厌倦了吧,严斯谨猜测,这就是少年的心性,捉弄他人的人生、把弄人心的游戏,觉得无聊後就擅自停止。而他这个愚蠢的牺牲品也终於在曾纽的游戏世界中完成使命、光荣退役了。

庆幸的是,至少他无须再遭欺骗了。

春天很快过去,夏天渐渐逼近。严斯谨觉得,他终於已然忘怀去年冬天的那些事了。

注意到超市附近的孩子数量增多时,严斯谨猛然发觉,原来竟是放暑假的时间了。

可严斯谨千算万算都未料到,七月初才至之际,他竟又见到了久违的曾纽。

拖著行李箱的少年,站在超市门口,安静地等候严斯谨。

和去年冬天相比,曾纽的模样又变成熟不少,他的脸依旧俊俏活泼,看到严斯谨後,曾纽立刻发出一个严斯谨曾认为「很可爱」的笑容,并高声呼喊「老板」。

严斯谨的心随之突突地跳动两下,接著没有任何强烈的感觉了。

冷冷地走上前,严斯谨一言不发。曾纽反倒先开了口,「老板,我放暑假了,特意溜回来看你的。」

严斯谨未主动邀请曾纽入内,对方却自发地步入超市,嘴上仍吐出亲昵的话,「你想我了吗?」

严斯谨摇摇头,老实回答,「没有。」

闻言的曾纽怔一怔,却未露出任何不悦的表情,神色平静的他伸手激动地抱住严斯谨,「你是在气我没有给你打电话吗?」

「不是。」躺在对方发烫的胸口,严斯谨毫无感觉,平淡地否认。

曾纽却更用力地锁住他的身体,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生气。学校里的事太多了,功课也很忙,我实在没空打电话给你。」

严斯谨心中冷哼,嘲笑曾纽拙劣的谎话之余,又暗暗质问他为何不懂在临睡前挤一点时间打电话,这样自己还不必在半夜三更接到吵闹的电话了。即使这麽想,严斯谨却没一丁点意图说出这些──因为他根本不介意曾纽是否会打电话给他。

半晌的沈默後,曾纽渐渐放开勉强严斯谨落入怀中的手,道,「那我先把行李搬上去了喔。」

眼底透出轻浅的困惑,严斯谨迟迟开口,「你……要住在这里?」

「嗯。」曾纽甜甜一笑,发光的明目弯成两个月牙,「老板,你终於肯和我说话了。」

「你家里同意?」

「没关系,他们现在不会管我的事。」曾纽笑得更欢腾了,认定严斯谨是在关心自己後,他的嘴角不觉越翘越高。

一开始见到严斯谨对他那麽冷淡时,曾纽心里很不高兴,不高兴到差点大发雷霆。以前的他一定会乱发脾气,可这次涌上他心头的,却是更多的难过。

深知自己毫无反抗的余地,严斯谨决定任这个看著和善乖巧、实质可怕残忍的曾纽去了──他已经被曾纽耍得团团转过,而对方有钱又有势,严斯谨斗不过他,只有选择顺从。

严斯谨觉得,他就如同一只被抓住的动物,只能等待主人的随意摆弄。

仅在半年前,他还差点以为曾纽这个凶恶的主人已经还他自由了,可如今,那个恶魔为何再度披著恬美的皮囊出现了呢。

严斯谨确实地不甚明白。

最後的谎言 第七章(3)

吃过晚饭,曾纽便与严斯谨坐在一起看电视。

严斯谨身边的曾纽,仿佛还是那个单纯的少年,与严斯谨的关系也只是老板和「小牛」而已,半年前种种可怕的虐待和欺骗仿佛从未发生在他们的生活中,他们依旧互相信任、互相喜欢。与当初一样,曾纽会露出小牛般的微笑──纯真漂亮;也会用小牛特有的甜蜜声音说话,甚至还拿小牛最惯用的手法与严斯谨套近乎,向他撒娇发嗲,骗取男人的好感。

严斯谨惴惴不安地承受著少年的变身,心中惧怕对方又设下一个新的圈套等他跳进去。隐瞒身份地欺骗玩弄他也好,诱哄他为男性张开双腿也好,打他骂他剥夺他的尊严也好,就算当初无缘无故被强暴被侵犯的事,严斯谨都可以装作不在乎而只求自由,但却最怕曾纽用他最难以抗拒的乖巧贴心作为美丽的假象,再度骗取他陷入一个更深的阴谋中。

担忧和恐惧并非杞人忧天,严斯谨能感觉到,自己愚笨的脑以及盲目的心开始逐渐忘却曾承受过的侮辱与伤害,眼看就要被眼前「小牛」虚幻的美好与天真湮没了。他差那麽一点就要再次动摇,动摇他那颗在这麽多年的空白生活中只为一个人敞开过的心。

看著电视里有趣的综艺节目,曾纽发出孩童般的清脆笑声,咯咯的节奏非常逗人,让严斯谨忍不住朝他偷瞄了一眼,在严斯谨面前的,到底是恶魔还是天使?他猜不透。

仿佛感到严斯谨犹如受伤的兔子打量猎人的可怜视线,曾纽突然侧身,猛地抱住严斯谨的身体,将头搁在对方肩膀上,慢慢磨蹭,发出比棉花糖还要香甜的声音,「老板,你好像胖了。我以为你会因为太想我变瘦的。」

心脏剧烈地一震,严斯谨压抑自己不断摇晃的决心,坚持用冷冰冰的脸对待曾纽,不反抗也不承认。可总是讨厌别人不顺应自己的曾纽居然没有生气,反而挂上两湾月牙般的黑眼潭水,笑盈盈地低头啄吻严斯谨穿著睡衣的胸膛。

再努力筑起的城墙都瞬间坍塌,严斯谨清楚地知道曾纽想要什麽、打算做什麽,他也立即记起曾反抗过曾纽的他是如何被狠狠地扇了好几巴掌、然後被殴打捆绑、强迫性交……

无法预防心灵的伤口,严斯谨唯一能选择的,就是避免肉体受伤,慢慢地垂下簌簌抖动的睫毛,严斯谨道,「要做就去床上。」

一开始还觉得严斯谨对自己相当冷淡,悄悄揣测对方是在生气还是在欲拒还迎,听到男人这一句充满战栗的「渴求」之语,曾纽整个身体都兴奋起来,更为深信严斯谨依旧喜欢自己也疯狂地想要与他做爱。少年十根柔嫩白皙的手指揉上男人的上身,绕圈旋转地周旋在对方微微起伏、似乎还在退缩的胸口,不断用掌心按压摩擦严斯谨两个乳粒,感受对方颤抖的身体。

「舒服吗?」唇从脖颈移动到锁骨,再啃咬著扯开男人的睡衣,曾纽提出粗哑挑逗的问题,伸出舌舔了严斯谨右边的突起一下。

「……唔……」闭紧双眼,严斯谨刻意忽略恶心与抗拒同时涌上造就的轻微快感。

曾纽邪恶地笑,用手捏住严斯谨平坦的右胸,像对待女人似的使劲挤压出一丁点肉,张开粉色晶亮的嘴唇,用力吸住男人的右乳头。

将颤巍巍的小肉粒含在口腔里,曾纽一边给予温热软滑的包裹,一边用舌尖不断略过乳粒周围。用自己满腔的唾液濡湿严斯谨的胸口,曾纽享受著男人藏在牙关中却隐隐泄出的呻吟,刻意地用白齿咬上严斯谨挺立的乳头,然後恶意地啃啮,再往後不断扯吮。

「唔……嗯嗯……」紧合的眼帘下,比不上少年黑浓的睫毛不断扭动,显示出此刻主人强打住的意志,严斯谨使劲抵抗这些暌违半年,身体却仍未忘却的亲密求好。

将一边乳首玩弄得红肿到极致後,少年沾上唾液後显得更剔透的嘴唇再度攻击男人胸口的另一边,悄悄观察对方隐忍的脸却不断加速起伏的腹部,曾纽心中的火焰燃烧得更旺了,他将手摸到严斯谨下面微微勃起的分身,揉搓几番後,再探到长裤和内裤下方,抓捏对方两个圆球,扣刮半圆形的前端。

使劲咬住自己的下唇,严斯谨决定一下眼睛都不要睁,却听见曾纽劣质的淫笑以及加重的喘息。

抬起男人的腿,半强迫地剥光对方下身的所有衣物,曾纽见严斯谨乖顺地抬腿张脚,不觉欣喜,粗沈的喘气里吐露自己急切的欲望,「老板,你好主动,这样我会受不了的……」

严斯谨轻轻摇头,苦涩的念头只在脑中盘旋,这样也能算得了主动?为何曾纽见不到他的恐惧,也不晓得他只是不想被打所以才这样屈服。

发觉严斯谨的细微动作,曾纽以为男人是被快感和饥渴所引得摇头,喜更上眉梢,摘掉严斯谨的眼镜後,他吻上对方的眼睛,又将一根手指探入男人的小穴。

「……好紧。」曾纽发出感叹,「老板一直都在等我回来干你吧,在等我的这根东西安慰你的身体,是不是?」

严斯谨摇头示意,却再度被误解。

「老板,我忍不住了,不要去床上了……我们这麽久没亲热,换个地方更有感觉吧?」

并未得到同意,曾纽就将严斯谨推到地板上,整个人如饿虎地扑上去,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手指插进男人的甬道内。

「太紧了,老板,你放松……」拔出自己的手指,在严斯谨的嘴里搅拌一会後,曾纽再度把自己漂亮却可怕的手指送到严斯谨体内。

严斯谨的身体不习惯这种行为半年了,曾纽的润滑异常艰难,额头上渗出密汗的少年好不容易把三根指头都塞入对方小穴内,又左右转动搅弄一会,最後发出一声粗噶至极的叹息,「老板,我真的受不了了!」

话一说完,曾纽就用两只白净柔滑的玉手捧住严斯谨的臀部,不顾男人的腿形如何,悬空抬起其腰身後,鲁莽地冲进对方体内。

润滑开拓的过程并不充分,依旧紧炙的後方突然遭受一个滚烫粗壮的硬物强行挤入,严斯谨不禁发出一声闷哼,身体被贯穿的感觉依旧那麽痛,可他又悲哀地发现,体後的肉壁却渐渐脱离他的操控,慢慢地裹紧曾纽如烙铁的可怕性器。

腿被伸直居高,成U形的两脚一颠一簸,如同曾纽在他体内的一进一出,严斯谨开始迎合抽插的小穴牢卷住曾纽愈发肿胀的巨物,好像一点也不想分开。

严斯谨的膝盖被曾纽捏在手心里,少年强迫他挺直两条腿,随著每一下撞击升降一次腰部,好满足少年的视觉欲望。

无论是律动的频率,还是准确攻击的位置,曾纽都对严斯谨的身体一清二楚,在他愈发狂热的贯穿中,严斯谨的性器也竖立得高挺,前端吐出透明的液体,寻求爱抚。

偷偷睁开的眼中,严斯谨自然见到自己淫乱的模样,不由产生了一种要把自己下贱性器割掉的恐怖想法。这念头也同样让他的身体更为紧绷,下身的甬道也缠裹得更紧,让曾纽不断加速,嘶吼著发出愉悦的赞叹。

极为怀念严斯谨身体的紧密和温暖,曾纽也卸下先前的小心翼翼,愈发不受控制地加大力气和幅度,激烈地在对方体内穿梭。

太久没见到严斯谨做爱时的表情了,曾纽贪婪地凝视对方陷入性欲的酡红面容,男人内双的眼睛半开半合,迷茫以及淫荡两种颜色在对方眼底变幻交杂,一种令曾纽口干舌燥的妩媚缭绕在其眼前,充满欲望的诱人粉色在严斯谨全身弥漫开,曾纽落进性欲以及思念的辉映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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