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岑,不见你认真工作宁子辰的案子没什么进展还要让你副队我向敌人低头你却在这里耍流氓你上房啊。没见着姑娘中指上带着戒指呢么。”黎水心情不好,脾气自然不好。
“安芷说那是为了遮中指上的疤。”肖岑辩解。李安芷中指上有个小疤,是和小时候李安莳秦乱出去玩被树枝划的,秦乱用一个小手帕帮她包好,现在那手绢还留着没洗——虽然那其实是李安芷自己的手绢。
“是啊,”李安芷笑笑,“其实本来那戒指是戴在无名指上的,总归都是有主的。”
“啊,”肖岑悲伤地呼唤着自己逝去的初恋,虽然是哥们儿先看上的,但是到底情归何处还是要看美人的想法——其实李安芷算不上美人,“你为什么不早说,不要说我没问。”
李安芷觉得好笑,所以她就笑了,“这位小哥,请问你第一次看G片是什么时候和谁看的效果怎么样感觉如何?”
“这……我……”肖岑茫然。
“我都问得这么清楚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李安芷脸上的表情很茫然。
“……”肖岑其实也茫然了一会儿,然后他缓缓回答道,“为什么是G片?我很正常。”
“肖岑,把碟片给我,是谁让你去拿的?”梁秋塘看着僵硬的现场和众人脸上憋不住的表情,仰天长叹后开口问肖岑道。
“不是你让拿的吗?在我桌子上放的纸条,我刚才吃饭回来就看见了,说把宁子辰的唯一的那件土里土气的棉衣撕了把里面的光盘拿出来给你。”肖岑继续茫然。
“那件衣服是我叫胡厅长刚放进去的。”不等黎水瞪他司空止自动解释。
“这里面就是罪证?”梁秋塘问道,正在查看的杨昉篱一边拖动着鼠标快进一边点头。
“疯子,抓人吧。”梁秋塘平静道。
“得令,就等你这句话了。”廖子枫嘻嘻笑了,敬了个礼出去了。
众人默默地倒数了一阵子,又见门口冒出一个脑袋:“等我回来吃饭。”
第二十九章:小黑屋
“我想你们一定是对我有什么特殊的看法。”坐在椅子上的人显得气定神闲,“我会聘请律师的,毕竟诬陷一个真诚的人犯罪是会遭报应的。”
在办公室侃了一会儿的众人此时站在“小黑屋”的角落里看着翘着二郎腿的成玖华。
廖子枫为了避免无节操的同事们赶在自己前面进行非法聚餐,以非一般的速度冲出了警局的大门,在路上为了明目张胆地闯红灯还拿出了警笛安在车顶上。终于,他不负众望地在一个小时后抓到了“肇事逃逸”的成玖华。
“你不招么?”廖子枫饿了,肚子饿的人不好说话,“来人,提司空止。”
小黑屋的门打开了,为了满足廖子枫变态的表演癖肖岑低着头押进一个男人。
男人明显懒懒的,任由肖岑押着,松松垮垮的围巾晃悠着,勉强和上佛珠响动的拍子,甚至连口气都十分懒散,“成老师,我劝你……咳咳……不要像我一样,咳咳,哎,都被折磨地没个人形了。咳咳,这里可是NSL,不是一般的……咳咳……警察。”
“呱呱呱”乌鸦扑腾着翅膀飞了过去。
“你是谁?”成玖华皱起眉头一脸不解,眼睛里也很是镇定。
“我擦,我都这么认真表演了你不给面子啊。”司空止直起身,从肖岑手里抽出手来,“小花,他欺负我,”一边向花珏亮出手腕,“都红了。”
肖岑欲哭无泪。配合一堆有怪癖的取向不正常的人,他实在是难呐。
“大名鼎鼎的NSL居然要靠演戏来抓犯人。”成玖华不屑。
“挂电话给老狐狸,说他招了。”黎水不满。
“我可什么都没有招,我说过了我是无辜的。”成玖华有点小愤怒。
“你刚刚都说过自己是犯人了呦,”李安芷竖起食指摇一摇,“小华华,你难道不知道说谎是不好的行为吗,啧啧,让姐姐来纠正你吧,姐姐会把你「哔——」然后再「哔——」,如果你还不满足的话还可以「哔——」了又「哔——」,的呦。”
肖岑脆弱的神经已经要被折磨地不成样子了啊,他只是看上了一个大美女而已呀,用不用这么着急毁灭他的梦想。
至于坐在椅子上的成玖华,脸色就有点不淡定了。
“啊嘞,你还不想告诉我们你干了什么吗?”李安芷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那么就让‘好男人’来决定你的生死吧。”说着,从包里掏出一枚一元硬币。
“这什么意思?”肖岑不解地戳戳旁边的廖子枫问道。
“是攻是受,成败在此一举。”廖子枫严肃地点点头。
“我说,你们也玩够了吧。”一边的腹黑大神梁秋塘终于开口道。“成玖华,你要知道,我们必然是掌握了能够让你锒铛入狱的证据才会逮捕你,如果没有逮捕令我们是不能逮捕嫌疑人的,如果逮捕你了这就叫做非法拘禁,如果我们真的是非法拘谨,我们就一定会说‘你叫吧你叫吧你就算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因为我们没有这么说,所以我们对你的拘禁是合法的,但是没有证据就没有办法申请逮捕令,既然我们合法我们有逮捕令我们就一定是掌握了证据你说对不对?所以你还是……”
“对。”成玖华眼睛里绕着圈圈回答道。
“挂电话给老狐狸,说他招了。”梁秋塘潇洒地挥挥手,走出了小黑屋。
沉默。
“可怜的孩子,”李安芷忽然看着仍然不知所以然的成玖华道,“先前我们没把你玩死实在是你的大不幸,梁秋塘从初中开始就是辩论赛的评委了,被他绕晕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你不用想着狡辩,”黎水站直,“不要以为自己是多么伟大的人,谢贞其实并不是我们的目标,他的小姑子赵雯昕才是。你以为自己杀了个人就会出来路人甲帮你毁尸灭迹么,司空止一开始就是我们的人,你就是我们为了抓住赵雯昕的棋子。现在赵雯昕入手了,你就会被肆无忌惮地抛弃,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在把你当猴耍呢你还不自知。现在那卷你进出谢贞家的带子已经在我们手中了,你就等着敲脑袋吧。”
黎水叹口气,他饿了。
“棋子……?”成玖华有一瞬间的错愕。
“我会上法庭作证的,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我还会通知媒体——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媒体的力量是巨大的。”司空止用悲天悯人的目光瞅着房子里唯一坐着的人。
“你不怕……”成玖华想了一会儿,还是放弃了垂死挣扎,“我爱他,我要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他,可是……他不但离开了我,那天,还想要杀我。”
“所以你就杀了他?”梁秋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递给黎水一杯茶。
“对,对。他是我最好的画布,我本来想在他身上用他自己的血画上最美的人体彩绘,但是……他出现了。”成玖华抬头看着司空止,“这个男人……我一开始以为是他的有一个情人,但是后来发现不是。我威胁他,他看起来怕极了,呵呵。”
“既然你招供了的话,就准备上法庭吧。”黎水残酷地笑笑。
“等等,”成玖华抬头,“我曾经有一个疯狂而大胆的想法,但是一直不敢说出来,但是,听你们说我只是……棋子的时候,我就又想起来了。”成玖华的声音华丽而颤抖,儒雅的形象抽搐着,“他,他还活着吧?他是活着的吧?”
“谢贞?”司空止挑起眉,“不,他已经死了。”
“你杀了他?”成玖华眸子中一抹疯狂闪过。
“他有先天性心脏病你不知道么?”司空止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不能受刺激。”
“我……懂了。”成玖华垂下头。
众人对视着沉默了一会儿,肖岑动了一下,然后走上前把成玖华押了出去。
“虽然现在已经有点晚了,但是我订的包间没有什么时间限制。我们为什么不去吃午饭呢?”司空止活跃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亲爱的黑麒麟,我们需要你的力量。”
“那就求我呀。”黎水高傲地看着司空止道。
“呱呱呱”乌鸦,你说这两个人道德怎么就没有下线呢。
场景转换。酒足饭饱。
“啊,贡献你小碎花的棉毛裤吧。”李安芷晃着长城葡萄酒挑着眉毛对肖岑道。肖岑摸把汗,看着四周四五个空瓶子——50°一瓶,怎么招也醉了吧。
“李安芷,你能不能不要没事调戏小朋友。”黎水正和司空止吵嘴,闻言一阵战栗。
“她醉了,你就别抱怨她了。”虽然姑娘原形毕露,但是还是“初恋”嘛,肖岑维护。
“她醉了?”黎水不屑,“你说一个独自喝了两瓶六十多度的白酒还没事人一样的自己跑去游泳游回来和别人打通宵麻将还赢了两千块的人,这样就醉了?”
“啊?”肖岑愣住。
“我要小碎花的棉毛裤!!”李安芷拍着桌子强调。
果然——肖岑寒,只有喝醉了的人才会强调自己没醉。
“你,去给我买小碎花的棉毛裤,我们家泰迪原先那条给我扯了做抹布了,快点,再去给我买一条。疯子也去。”李安芷更加用力地拍桌子,“丫的,不想混了。”
“得得,我们去我们去,”廖子枫拽起肖岑,对他耳语,“这是位大爷,她喝了酒,虽然不会醉,但是平时压制的恶趣味会成倍散发,此时还是离她远一点为好。”
“压制?”想起先前李安芷的言论肖岑寒冷一阵,还是听话地和廖子枫走了。
杨晓宝和邹嵬释没有参加审问,因为杨晓宝不能误点吃饭,而秦昭然和秦朝然一直没有出现,凌泠因为讨厌司空止也回了宿舍,现下包间里就只有梁秋塘,黎水,司空止,花珏,杨昉篱,李安芷和林岙。
“你到底想要让我做什么?”黎水看向司空止和花珏。“李安芷,别装疯卖傻了。”
“你妹夫。”李安芷不客气地爆粗口。
“迪百利家族最近一直在向天朝出口非法武器,甚至还牵扯到了毒品。小花最讨厌别人在天朝做这种事,因为一旦如此,他老子就要忙很久,他妈就会一脸嗔痴地缠他。鉴于此,再加上一直以来我们和迪百利相看两相厌,决定除去他们在华势力。”
“怎么除?”黎水问道。
“轰掉他们。”林岙“直言不讳”道,“端了他们的指挥地点,做掉所有的成员。”
“我们就是这样想的,”出乎黎水意料,这回接话的是李安芷而非司空止,“但是我们有一点小麻烦,就是被警方盯上了。”
“所以赵雯昕跑了?”黎水不屑问道。
“她跑了无所谓,孤掌难鸣,但是问题是她是和赵文泽一起跑的。”司空止摊开手“赵文泽可不知道谢贞做的事,他可是一直以为谢贞被我们杀了。”
“谢贞就是被你们杀的。”李安芷翻白眼。
“我们。”花珏忽然开口纠正道。
“我的任务就是抓到逃跑了的赵雯昕吗?”黎水问。
“不是,”司空止笑眯眯道,“我们其实已经抓到她了。但是赵雯昕是个人物,我们这边……没能让她开口说一句话。所以想要借助你们的力量,毕竟如果她不替我们背黑锅的话是没办法给天朝警方一个说法的。而且我们依然没有抓到赵文泽。”
“他却抓到了自己的孙女,是么?”
第三十章:中国传统
“……是,赵南的女儿在他们手上,但是赵南本人暂时还是不知道的。”花珏道。
“他有提什么条件吗?”梁秋塘皱起眉头,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不好办了,毕竟看样子赵南应该还是不知情的,如果赵文泽有人质的话。
“条件暂时还没有提,但是我们实在是无法预测他会要求什么。”司空止摊开手。
“赵文泽以为谢贞是你们害死的?”黎水提问道。
“看样子是,但是我们现在没有办法联系到他。最主要的问题是,赵文泽看上去情绪十分激动,他应该不会相信我们的说辞,毕竟他认为谢贞没有必要求助与我们。这是比较棘手的问题。”司空止抿抿嘴十分不耐烦的样子,受伤的佛珠叮铃桄榔地响动。
“虽然人的爱情是有保质期的,但是在最爱的时候失去,谁都会痛一辈子。”李安芷十分有经验地道。“赵文泽就是很好的例子。”
“我觉得我们更是最好的例子。”林岙神大地搂住李安芷的肩膀道。
后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抬脚毫不留情地就踩了下去。
下面的尖叫被其余众人自动屏蔽。
“我可以帮上什么忙吗?毕竟我是不知道自己原来是你们的‘饕餮’。”杨昉篱道。
“你难道一直没有怀疑过为什么自己会收到那样诡异的东西?”李安芷觉得奇怪。“你真的小白到那种程度的话让杨晓宝情何以堪啊。”
“那诡异吗?”杨昉篱丝毫没有觉得,“我以为只是迟到的愚人节贺礼,毕竟那是一个很可爱的小东西。”看着在饭桌上蹦来蹦去的小饕餮的头,杨昉篱案子点点头。萌啊。
“……你实在是迟钝地没话说。”复活的林岙刚说出这句话,就又被杨昉篱踩死了。
“作为排行第十的黑麒麟,”黎水“哼”了一声,对这个排位似乎十分不满——为什么林岙和杨昉篱都在自己前面,实在是不爽,“我需要如何表现我的‘听从组织安排’?”
“你不用听从组织安排,”梁秋塘搂住闹别扭的爱人,“黑麒麟是诸神惧怕的存在,而非谁的附属品。你也一样。”
“这样的话,我勉强接受。”黎水瞥一眼司空止道,“那么,你们是知道赵文泽在哪了?”
“不全是,”李安芷拿出自己的小趴蝮玩着,“毕竟我们的追踪设别赵文泽是比较熟悉的,所以他绑架了赵南的女儿之后一直没有用手机,也没有用其他一切的电子设备,我们只能根据他可能有的想法推断他在哪里,然后逐一进行锁定。”
“说到这里,我才想起来。”林岙跳起来,跑去拿自己的米色风衣,“这是我前两天做好的,你拿着吧。另外,梁秋塘的狴犴因为怕你发现的缘故一直没有拿回去,出入的身份验证都是靠虹膜,很伤眼睛的,这个给你。”说着递给梁秋塘和黎水两个小巧的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