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魔时刻+番外——子暮风

作者:子暮风  录入:10-02

京里的某人大人物,又说什么朝庭派兵围剿邪教总坛。景墨紧张地看着刑天,见他好像醉酒没醒,就松了口气。

***

“教主。”一位年轻人,进入布店,看到坐在一旁的刑天,闪了闪眼神。

刑天似没有听到,摇了摇酒葫芦,对刚忙完的景墨示意道,没酒了。景墨转头,装作不是故意向年轻人迎上去,“这

位爷,我们这里的料子可是最近这方里几里最出挑的……瞧瞧我穿在身上的……”一阵胡吹海吹起来。

刑天笑了笑,径直朝放钱的抽屉去。景墨将年轻人拉过,让他瞧瞧店里最好的布匹,正好挡住了刑天的去路。刑天没

有犹豫,也不为难,转身就走了。

刑天一离开,景墨就有些必不在雁,嘴里顺溜背着生意经,眼神却不住地跟着那出去的人。

年轻人挑匹缎面,看了看又摇头,又让景墨拿了匹水绿 襄面金丝绸子,还是不中意。景墨挨不住,本想宰 一头肥羊

,不过看样子这小子也没安心卖。双手一 ,笑着道:“客观,小店都是小生意,若是要那一匹千金能衬得上身份的料

子,请上往街口那家。”

没等客人说话,就收了帐薄,关门。朝那人消失的方向追了去。

景墨瞪大眼,一家家地朝卖酒之处寻去。

不是杏花坞,也不在太白楼。景墨来来往往几次,不是从何处得来的一个灵感,转过头。

看到一位白衣人,神情恣意地。腰系红巾,黄色的酒葫芦随着步子轻轻摇晃,街道两旁的叫卖声仿佛不赢于耳,在红

尘俗世中行走,却孤独冷寂的像遗世的飞仙,唇间那个笑,并不没有慈悲,却只是习惯。景墨想到那人不笑的时候,

心中景墨心中不知为何一酸,觉得自己心生一抹自己不应有的怜惜有些奇怪,甩甩头,上前道:“今日 ,禁酒。”

刑天笑意更深,景墨以为他会不理,没想到他还有心思问:“为什么?”

为什么?景墨自己也没想到为什么?现大既然被 问了倒要想个好理由。

为什么?景墨看看天上的日头,道:“今日我满十八岁,该行冠礼,你要给我加冠。”景墨着急时乱想出的事,说实

话他生辰大前二日,不过那时他没心情过,往年有阿执在,会送些玩意。可是今年倒是不行。

冠礼与禁酒两不相干,刑天却不知道为什么却一言不发。像是接受了这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你冠礼,我该做些什么?”刑天轻声问道,不是刻意,而是问清一个事实。

景墨见刑天清浅的眼神,不知怎的,心上像被扎了下,有些气不顺,有点木然,这是常识吧,哪家的少年不是经由长

辈行冠礼。

“你不知道?”景墨一问出来就后悔了。

刑天点点头:“你知道就行。”说完转身就走。

景墨看着刑天的背影,心上的针变成了石头。心想不行了,非得要去找个郞中瞧瞧,怎么他景墨少爷的总觉得最近心

里被扎呢,现在不仅被扎,还有些沉?有病要早治。

冠礼很简单,一切都是景墨准备好的。至于那些必要的过程,必要的东西,景墨自己决定的。景墨认为如果让刑天去

准备这些东西,没准他会当了作酒钱还是自己来稳妥。至于更深的原因他却拒绝去想。

景墨要让刑天给他加冠,并一力操持。刑天乐得清闲,听之任之,行刑天未行过冠礼,少年时在云波诡谲里飘荡,哪

有心思去想冠礼之事。等年岁一长,他已成为一方之主,亲缘俱灭,身无恒友,又有谁配给他加冠,又有谁有资格给

他加冠。刑天一人时,曾想起,有人耳侧许言:“你成年之时,我予你加冠如何?”说话的人是谁,声音都模糊得消

了印记。

冠礼要准备的东西被简化了,惟一梳一冠两人而已。刑天的梳头的手艺很好,景墨有些凌乱的头发在刑天修长的手指

下变得服服贴贴,动作温柔,即使发生了结,那手指轻拨也能很快将之理顺,丝毫不似景墨自己梳头时的痛苦麻烦。

刑天低着头,从铜镜中景墨隐约见他认真的神情,景墨想说些话,但是又找不到说的。直看着人将头梳完,束带,固

定好发簪。才回过神来,很别扭地说了声:“谢谢。”

刑天抬起头,微笑道:“你脸红了。”

景墨咧牙,回嘴:“你儿子我今天得了风寒,明天要钱抓药,所以明天没酒钱。”

“还有——”景墨向刑天伸手,意思是东西拿来。刑天没理解意思,景墨晃了晃手道:“随身的玉啊,护身符,拿一

件来吧。这是规矩。”

“我没有。”刑天道。

什么?没有!景墨不相信,明明今早还看到偌大的一块雕花 佩,到晚上就没了?藏起来了,还是换酒喝了?景墨额上

青筋直冒,他老子知不知道养家很花钱啊,知不知道那个玉佩很值钱啊,知不知道他的东西就是他刑景墨的,所以不

可以乱花啊。

可惜,景墨的道理对刑天而言是百搭,刑天认为自己花无论是谁的钱都很理直气壮。

儿子该不该养老子?刑天斜着眼笑着看景墨。

景墨郁闷无比。算了,反正到最后景墨只好对自己说,就算自己养了个不负责任的老子吧,谁叫他少爷倒霉呢。

日子一天天过去,其实就跟普通百姓的日子没两样。

可是今日却有些不寻常。

景墨回宅子里后,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平日里那他老子御用的软塌上没见人影,可是偏偏那人随身不离的酒

葫芦却很规矩地摆放在塌旁的小椅上。

刑天若是自已离开的,断不会忘带此物。

景墨手里拎着的一条鱼,心里一思忖,再想到这几日在店外偷偷摸摸不时往店里瞧的人,只能得出一条不妙的结论:

有人将他老子偷走了。

他老子真的不让人省心……

不过刑天武艺高强,怎么会被人偷走了?不可能是因为酒喝多了忘记出招吧,还是说事出突然他顾不上他的酒葫芦?

难道是某某大侠来寻仇,还是说刑天去见那个以前的啥了?

景墨脑袋里乱七槽八,他真想敲刑天的脑袋,要离开不 晓得支会一声,你到底当我是什啊?!

不管刑天是主动离开还是被动离开,景墨决定自己还是去找人,可是刑天会到哪里去呢?

35.未死之人

华丽而冷冰的牢笼。

墙上的夜明珠发出幽冷的光芒,牙白的大理石在独自沉默。空无一物的暗室中,除了一张大床外别无其它摆设,丝绸

锦被偶尔反射出冷光。

一切静寂无声,只从床上传来的细微的呼吸声。

美人沉眠,似有好梦。乌黑的铁链锁人那人修长的四肢,白晳的肌肤在微光下显得格外诱人。身上的衣物早已被人换

成天蚕丝制成的透明衣衫,轻轻薄薄的一件,无意间勾勒出那人精瘦的身线,隐约间,胸前粉红两点透出,让人难耐

。发簪等锐物已被取走,长发飘散,像蛇般妖娆。

“吱嘎”一声,门开了。门外灿烂的阳光射入黑暗处,光线中的尘埃,悠游飘浮。光线的尽头处,沉睡的人身上隐约

笼罩上着一层光芒,似魔似妖。

来人定定地看着他,似怒似恨。

得到刑天突然隐退教主之位由原上代教主之子即右护法接任的消息,他的脸上就像被扇了一耳光。跟他亲近的人都在

为他鸣不平,说他为圣教多年任劳任怨穷尽心力却被教主所弃。他听到手下之人的不平之语,只说左护法只认刑天为

圣教之主,既然教主未去西域,他身为圣教护法自当留下,寻回教主。他说要留下,自是有一帮忠于他的教众跟着他

一起留下。

当手下之人来报得到刑天踪迹之时,他不敢轻易相信,猜那不过是长像相似之人,不可一世的刑天怎么可能会向酒馆

老板说着好话只为赊酒吃?为了确认,他亲自前往那个小镇。在街上他远远认出了他。

是刑天。他会认错任何人,却不会认错他。

他想走到他面前,向他表明忠诚。但是走到三丈外他停下了脚步。他不知刑天从何处习来一身武艺,五丈以内,一动

一静皆难逃他耳,纵然是刑天睡着之时也一样。而三丈,刑天却没发现他。柳如风心中涌出一阵狂喜。

或许是刑天另有他图,或许故意试探他,但是也是他的机会。

一次,两次,三次……

他跟踪在刑天身后,直到终于确定他的耳力及目力并不如前,很可能已经失去了武功,才让手下在刑天常去的酒楼将

掺了迷药的酒倒入了酒葫芦送还给刑景墨。

现在,终于得到了。

奴儿,我不会让让你逃走。

当夕阳尽褪最后一丝热力,坐在床边的独眼人,看着满室的昏黄,目光隐隐柔和下来。

帐中之人倏地睁目,又缓缓垂下眼睫,仿佛有无尽的心事要被掩去,含着笑意,淡淡道:“柳如风。”手上的铁链很

沉,寒气刺骨,怕只从陨石中制得,用来做成镣铐真是可惜了,若是制成刀剑,天下又多了一件杀人神兵。刑天的语

气中没有惊讶,也不失望。好像柳如风一年不得牵情解药未死并不值得他惊奇,好像此刻沦为阶下之囚的人并不是他

刑天面容雅致,眉目如画,低下头的那一瞬,柳如风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小小的孩童。那个孩子纯真无伪,无论身

体再怎么在他身下绽放。柳如风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执著于他。是因为孩子的身体娇软 ,还是因为他的容颜?锁住

他,占有他,对他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柳如风可以尽情地释放自已的欲望。或许是那个孩子不见得太突然,或许是

对莫啸的承诺,让柳如风对那个小小的孩子恋恋不忘。柳如风只觉得世间都是污浊不堪,只有对着这个孩子才能全然

放下自己的利刃,因为这个弱小的生物依附于他,不会被叛他,而且再没有一个人如刑天一般顺从,再怎么脏肮,再

怎么被玩弄,眼睁仍旧干净得像绝峰孤顶的一捧雪。

可是几年后再见,孩童已经长成为少年,面容不复雌雄莫辨,他仍然为他的笑容所惑。

他试着再次接近,想要将他再次占为已有。

跟在教主身后的少年却云淡风清地一笑,道:“左坛主,在下刑天。”有若两人初次相见。柳如风怔然,明明是被他

占有的玩物却忘了主人?!

他曾无数次想过,若有一天再碰到那个孩子,他会是什么表情。会恨,会怨,会怕,会惊,却独独没想到他居然会忘

记,或者说不放在心上。难道是他们在他身上的印记太浅?或者他还有其它人?

然而,转眼间,风云突变。被少年言辞所惑的他落入陷阱,成为他的利器。转眼间,少年掌握教中大权。

于是,自此以后柳如风的心中无日不被嫉妒啃噬着,纠结着。直想将座上那个锁在怀里,锁在阴暗的牢房中,锁在以

前的那个山洞里,为自己所有。

终于,到手了。所有的辗转反侧所有的痛苦纠结,到现在都结束了。他得到了这个人。

像是没看到柳如风眼中的得意,刑天淡淡地说了一声“你还活着。”语气还是如常温柔。

“我没死,你不失望?”柳如阴冷地吐出一句,俯下身,抬起刑天的下巴,他知道刑天想杀死他,可是现在他没死。

两人离得很近,呼吸可接。刑天直视着柳如风,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

他有何可失望的,只是有些麻烦。错了轨的事情总要再花些心力才能导正。刑天不答,想伸手到腰间去取酒葫芦,可

是手上的镣铐,腰间空荡荡的感觉都告诉他不可能。那葫芦里还有一半的酒没喝,希望不会被他的好儿子趁机倒掉,

刑天有些可惜地想。

刑天的心不在焉让柳如风怒火直冒,这个人明明在他眼前,明明他都得到他了,为什么却没有真实感?!

柳如风扣住刑天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刑天微愣,下一刻顺从地张开嘴,舌头缠了上去,欢迎入侵者的到来。

滑腻的舌头,勾引人不断深入,柳如风渐渐沉迷,凶狠的气势渐渐收殓。突地,看到刑天眼中的讥讽,使劲,一咬。

“下贱。”柳如风 ,话语间气息不稳。

刑天眼中染上媚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艳红,似有些遗憾:“滋味不算好,充饥尚可。真是可惜,柳护法于此

道退步不少啊。”

柳如风确是多年未与人交接,纵有再多手段未免生疏。不是没有娈童,只是与再娇美的孩童在一起都觉得及不上他的

奴儿,刑天来者不拘之事更让他暗地生恨,心思纠结,对此事倒是淡了许了。被刑天所引逗,让柳如风颜面尽失,怒

不可遏。

他抬起刑来的腰,恶意地伸出三指,一下捅进刑天下身的秘处。突然进入让刑天不适,刑天却不求饶只是淡笑问着:

“柳护法可满意?”

温热的内壁紧紧包裹着手指柳如风旋转着手掌,直到那处流出鲜血:“没想到十多年未入,奴儿变得更加下贱了,只

是这样的插入就让你饥渴难耐。”

“这体身体怎么样,柳护法不是最清楚,在下何必做贞洁烈妇惹人笑话。”

柳如风也笑了起了,阴仄仄地说:“那该说青出于蓝,这全是我这师父的功劳。不过你也忘了我的规矩,我全让你记

起来的。”

柳如风取出长鞭,狠狠地打在了刑天身上,在雪白的肤肌上留下道道血痕。

刑天渐渐失去意识,一意笑意诡异地挂在嘴角。

这就是柳如风的限度。

鲜红刺激得柳如风更加疯狂,他要将十多年的的压抑尽数发泄出来。

就是这个人高高在上驱驶他,就是这个人竞敢忘了他,就是这个人YING乱放 荡,明明是他的东西还敢让别的男人沾染

等他回过神,刑天早已昏过去。

柳如风放下鞭子,迷恋地看着眼下这人,温柔舔着伤痕累累地身体,一路直上。鲜血染透了刑天的全身,柳如风终于

开心的笑了,他的宠物被他洗干净了。

这个贱人是他一个人的。

柳如风在夜里被欲火纠缠不得发泄,在妒火中煎熬时脑子里想过很多折磨刑天的办法,现在这些想法随着血腥气再次

浮现。他要废了他的武功,挑断他的筋脉,让他再也不能逃离。挖了这个贱人的眼睛,让他再也不能无视他;他要割

了他的舌头,让他不能再说出可恶的话来折磨他。把他彻底变成他的娃娃。他早就该这么做,这个娃娃真的不听话,

又YIN乱。以后你就只能靠我的施舍过活,就像以前一样。你饿了,我喂你食物。你冷了,我给你暖。只要你乖乖听话

如果我死了,你就跟我一起死吧。

36.待定

柳如风的规矩刑天早就忘了,他惟一记得的规矩就是公平交易。他跟柳如风和莫啸两人的交易早就结束了。柳如风纠

缠着不放心只是给他一个可用的棋子,当棋子没用之时就是销毁一途。

当柳如风一片片地将天蚕丝从伤口处扯开,刑天提出了个建议:“你知道在下的规若要刑天陪睡不难,关键在你情我

愿,各得趣味。我自离开教中也未带着侍人,你若愿意, 我又何必拒绝。”刑天似笑非笑,言语间丝丝抚媚已经透出

来。他不再激怒柳如风。汗水从刑天身上冒出来,刺得身上的鞭伤发痛,刑天仍能笑得出来。

柳如风恢复了理智,不再被柳如的话刺激得发狂。从某种程度上而言,柳如风与刑天有很多相似之处,其中之一就是

都能忍。不同的是柳如风的忍有缺陷,而刑天不从失控。刑天动了动缚住手的链子,道:“锁着我,你能得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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