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子嗣
做为一个没有任何背景,从小乡村出来的新科举子,他的理想很简单,能得到官职。正常情况下举子都会有官职,但想想三年一科,那么多人出来,朝廷一共才多少个朝位,更不用说官职也分也坏了。
然后好像做梦一般,一个亲王找到他,当然这也算是职场潜规则了,但有人潜总比没人潜强。男宠就男宠吧,要是能外放到实缺上,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至于这个王爷是真看上他的人,还是另有想法他都无所谓的。
他这么一开口,项炎就好像才看到他似的,突然间笑了起来。还真是糊涂了,看看这位新科举子,长相气质就甩李行岚半条街了,更不用说人家还是正经读书人,比李行岚这个铜臭商人又强多了。
所以这时候这位新科举子开口了,项炎态度也温和了,柔声道:“外面是冷了些,别冻着你了。”
项炎这么一说,程大人立即引着一行人去了小花厅,茶水送上来。程小姐不由的看李行岚一眼,项炎对新科举子那态度,明显是做给李行岚的看,当然李行岚也要是也抽风了,大可以在项炎面前表演他们夫妻恩爱,只希望李行别真抽了。
李行岚自然没抽,他只是继续隐身而己,然后气氛就有点冷了,主要是没啥共同话题。李行岚装死,程小姐自然不会多话,程大人和程昱,跟项炎自然没啥话题,最后还是程昱和新科举子聊起来了,程昱正打算考科举,竟然谈起考题了。
一直说到中午饭时间,程大人看项炎没有意思,他总不好意思往外轰,连忙让厨房收拾中午的饭菜。幸好厨房准备着姑娘回门,不然还真得忙乱一会。只是等到菜饭上来了,那真是各种纠结继续。
项炎纠结于李行岚和程小姐,程大人和程昱纠结于项炎这个王爷不该来,新科举子看到项炎纠结,他自然不敢有所表现。李行岚心里无所谓,但脸上也不敢表现的很那啥啥,所以这席面上最淡定的就是程小姐了。
但程小姐越淡定,项炎越纠结,虽然李行岚没啥表示,但他的正房太太完全无所谓,根本就没有当他是盘菜,项炎心里也就越发的想吐血了。
一餐饭在众人纠结中吃完,吃完之后程小姐就直接道:“父亲要会客,我跟行岚就不久呆了。”他们是回门的,这是重要的事情不错,但父亲召待着王爷,回门就成小事了。
程大人点点头,眼前有外人,也不便多说,只是道:“去吧。”
“是。”李行岚恭敬的应着,然后对屋里行过礼后慢慢退出。
项炎心里更怒,想表现出来,却发现在这事并没有他开口的余地。他要说什么,人家女儿女婿三天回门,岳父让他们回去了,自己怎么说,直接扯着嗓子喊,实在是太没道理,又拉不下脸。
李行岚却是不管这些,只是跟着程小姐径自走了,打过这么多回交道了。李行岚基本也把项炎看透了,自己不走他可能还留着折腾,自己走了,他就是想没事找事,都找不出事来。
一般回门都是天黑前回家就好了,当然早回去也没问题,三天回门也结束了,程小姐自然要去新院去住,反正行李之类的早在那边了,她带着丫头过去就好了。李行秀估计回去之后,到沈夫人那里见个礼,容骥也就来接他了。
“程小姐,程小姐……”李行岚连忙叫住她,又道:“今天你也看到了,恭亲王都杀过来了。”
“他杀过来找你,又不是找我,自己惹得烂桃花怪谁啊。”程小姐不由的说着,虽然说是夫荣妻贵,他们也算是利益共同体,但这种事情程小姐真不想参与。
“娘子啊,难道我倒霉了,你还能有好。”李行岚不由的说着。
程小姐无奈的道:“他不过想做你而己,你就让他做好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你那菊花比别人金贵啊。”看看人家酱油瓶新科举子,那才是正常态度。又不会怀孕,怕什么。
这回换成李行岚无语了,程小姐这话实在太豪迈。程小姐也没马上走,丫头们侍侯着换了衣服,两人还要一起去沈夫人那里,向家里婆婆说一声,己经从娘家回来了,从沈夫人那里出来之后,两人就直接分开走了。
李行岚本以为他们回来的够早了,没想到李行秀和孙小姐己经在了,他们这趟回门才真是走个形式。要不是李行秀想到了凌寒还要考科举,跟孙学究说了些这些事情,不然更没有话题。
闲聊两句,程小姐就先带着孙小姐先走了,他们母子还可能有话说,她们也就不呆着了。果然她们一走,李行秀就开始嘱咐李行岚,一定要好好侍侯沈夫人,更把凌寒叫了过来,他己经跟孙学究打好招呼了,凌寒以后算在他门下,有什么学习上的事情,凌寒都可以过门去问。
当年的事情李行秀知道,凌寒的娘是沈夫人逼死的不错,但沈夫人也确实实现了她的诺言,她给了凌寒一碗饭吃,也让他念书,还打算支持他考科举。但李行秀始终觉得,这样有点危险,他也跟沈夫人说过,沈夫人却是淡然一笑,只是道:“我不会连个小孩子都容不下。”
李行秀再也不提这事,当然现在沈家的形势,就是凌寒考上状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世上的事情,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既然不打压,那就支持,大力支持。
不等这些全部嘱咐完,管家就来报了:“容骥大人到了。”
李行秀眉头皱了起来,却是道:“让他客厅侯着。”
管家咽口唾沫,那是皇后的内侄子,大贵族的族长……但不管沈夫人还是李行岚都没再说其他,他自然不会多嘴,赶紧过去传话。
又说了几句,沈夫人便道:“你也早点回去吧,别老是跟容骥……”接下来的内容,沈夫人也不好说了,李行秀要是真喜欢容骥,闹闹别拗就算了。问题是真不喜欢,那纠结就大了。
李行秀起身向沈夫人告辞,李行岚连忙道:“我送送二哥……”
沈夫人点点头。
丫头们挑起帘子,兄弟两个一起往外走,李行岚赶紧跟李行秀说,今天在程家遇上项炎的事。李行秀也显得愣了一下,主要是没想到李行岚也遇上这么一个神经病,顿了一下却是道:“我会让容骥留意,不过你快点收个通房吧。”
“啊?”李行岚有点没反应过来。
“子嗣。”李行秀说着,他是不一定有机会有子嗣了,看项炎那样子,以后结果如何还不好说,先留下子嗣,项炎就是再神经病也不能一把孩子掐死。
“呃……”李行岚怔了怔,听李行秀这口气,他跟项炎也是早晚的事。
不等两人走到客厅,容骥己经迎过来了,李行秀不得不扯出笑脸,却是道:“你不是说恭亲王找到好朋友了吗,今天行岚还在程府看到他了,带着他刚找的新科举子。”
容骥倒不意外,只是道:“就是好朋友也是长久的,也有露水姻缘,这不是常事吗,有什么奇怪的。”
“你那表弟就这么在江州城住着,州牧大人实在压力太大了。”李行秀说着,不由的笑看容骥一眼,又道:“你这个表哥,好歹也去管管。”
“我晓得了。”容骥只是说着,又道:“我们先回府去。”这三天他可是想死李行秀了。
李行岚跟着把李行秀送到门口,心里却开始想着李行秀的建议,赶紧收房,有个子嗣。以心理年龄来说,李行岚对此没压力,但考虑到身体年龄,呃,好像还没成年。更重要的是,孩子的娘找谁,心里都没有人选,总不能拉个丫环就往床上带吧。
心里这么想着,李行岚回到自己院里,只见四姨娘正在屋里。她是姨娘是没资格受新妇礼的,但儿子成亲了,四姨娘心里也是十分高兴,也就常过来打听。还有就是,她也想着李行岚收姨娘的事,这样才能有子嗣。
“娘,你怎么过来了。”李行岚笑着说着。
四姨娘笑着道:“过来看看你。”成亲忙碌那会,四姨娘就是想帮忙都帮不上,她出现在这里,更说明李行岚是庶出的。
李行岚看看四姨娘,倒是觉得可以跟她商议商议,把遥儿和静儿支开了,李行岚就跟四姨娘直说了。
四姨娘直接道:“遥儿和静儿都是顶尖的,不管是模样还是性格。”更重要的是沈夫人明示出来以后要收姨娘的,李行岚看着也不讨厌,李行岚又没有特别喜欢的,为什么不收她们呢。
李行岚也觉得有道理,心里也觉得她们是最合适的,只是送走四姨娘,吃了晚饭,要睡觉得的时候,遥儿和静儿过来侍侯了,李行岚开始纠结了。遥儿和静儿一对双生姐妹,容貌举止那都是一流的,李行岚也不是对女人硬不起来。
现在的关键是,太熟了不好下手啊。而且她们是双生姐妹,李行岚基本上分不清她们谁是谁,难道两姐妹都收了,当然这在古代很平常,但做为一个很有良知的现代人,实在很纠结,要是再来个3P啥的,李行岚真觉得挺那啥的。
就在李行岚在房里这样那样纠结之时,他并不知道,就在他房间屋顶上,有人正揭开瓦片盯着里头的动静。
62、从天而降
来的人自然是项炎,李行岚和程小姐走了之后,项炎也走了,他留下来能有什么意思,表演给谁看啊。本来程大人是一直苦留他,项炎却是没理会,径自回了客栈,他包的一套独院,还是住这里自在些。
到了入夜时分,项炎却是越来越烦燥,想到白天李行岚和程小姐两人相亲相爱的模样,项炎就觉得,不能这样,肯定不能这样,然后在屋里走了好几圈,实在想不出好方案,项炎直接来夜探了。
李行岚当然不知道屋顶上的动静,他只是继续纠结着,遥儿和静儿就在眼前了,到底要不要,或者自己该先暗示一下,或者先谈谈心之类的?真是太熟了,实在不好下手啊。但就像李行秀说的,为防万一,还是留下子嗣比较好……
遥儿和静儿把李行岚侍侯好,静儿正要端着蜡烛往外走,李行岚突然道:“遥儿留下,静儿你……先回房间去睡吧。”
一般晚上的时候,遥儿和静儿一起睡到外间大床上守夜,头一次,两人来就好了。外间也不用留人了,呃,就先这样吧。
遥儿和静儿何其聪明,听到这话立即明白,遥儿脸当即红了。静儿只是笑,也没敢多说什么,赶紧退了出去。
遥儿举着蜡烛又进去,却是羞红了脸,李行岚心里更纠结,把人叫住了就得办事,但心情实在是很那啥啥。但要是自己啥都不办,盖上棉被纯聊天……也许明天医生各种补药就送过来了。对于男人来说,不行是极大的侮辱。
调节一下心情,李行岚开始准备办事,虽然古代还没有过经验,但现代时的经验不少,先从拉手开始吧。遥儿虽然也不经人事,但也明白啥意思,所以当李行岚手伸过来的时候,遥儿也顺意的就往床上靠。
李行岚顺势一拉,嗯嗯,很顺利,然后等李行岚准备下一步的时候……只听轰的一声,旁边的小圆桌,突然间裂开了……
遥儿傻住了,李行岚也傻住了,红木桌子突然间裂成两半了,这……这是古代啊,李家还是做木材生意的,这家俱的质量也未免太差了。
就在两人都发怔的时候,只听轰隆一声,房子突然破了一个大洞,然后只见项炎从天而降……李行岚终于反应过来,瞬间从床上起来,鞋都没顾上穿,当即跪下道:“见过恭亲王……”
遥儿继续发怔,她好像听到三爷叫人亲王,但穿过房顶,从天而降的亲王,难道传说中的皇族就是这样的,好神奇……
李行岚看遥儿还发怔,其实满可以理解的,却是连忙喝斥遥儿:“还不快滚……”再不走,谁知道项炎会不会跳起来把她掐死,皇子杀人可不犯法的。
遥儿还是呆呆的,这句喝斥却是听到了,连忙退了出去。只是屋里这么大的动静,外面的丫环婆子也惊动了,遥儿从屋里退出的时候也让她们别去了,却是给静儿道:“屋里好像来了一位恭亲王,快去通知太太。”出了这种事,自然该去知会沈夫人。
屋里李行岚心惊胆颤的跪着,项炎却是一脸怒容,白天遇上的时候李行岚还真不怕项炎,但这时候项炎从天而降了,李行岚就怕了。论武力,他肯定不是项炎的对手,论身份地位,项炎就是强了他,谁也不会给他主持公道。
程小姐有句说的也是对的,你的菊花就那么金贵啊,这个时代对于这种事情,比现代的时候还要开放的多。
“刚娶了正妻就要收房,你还真潇洒!”项炎怒不可谒,就没见过这样无耻的,他不过才找一个举子而己,李行岚刚成亲就想纳妾了,李行岚想找多少找个啊。
李行岚跪着不敢吭声,更不敢反驳,在古代别说己经娶正妻了,就是没娶正妻之前,屋里的丫头也是可以随意XO的。
项炎对于李行岚这个跪着不吭声的反应却是更气愤,因为这不是第一次了,李行岚装出这副熊样,好像是在示弱。但其实呢,还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对他一直是那副看似恭敬,其实完全拒之千里之外。
所以这回项炎很直接的单手把李行岚掐着脖子提起来了,做为一个可以上房揭瓦的武林高手,提个把人完全没有压力。
“王爷……”李行岚顿时觉得呼吸困难了,其实要是在保命与保菊花中选择,他选择前者,菊花没命重要啊。
就在项炎真有掐死李行岚想法的时候,李行岚叫着道:“王爷,饶命啊,小人……小人……”老子愿意献身啊,别杀我……
“王爷……”门口传来沈夫人的惊呼,她听到丫头传来的消息,就立即赶过来了,衣服都没穿的很整齐。
项炎也被这一声叫醒了,手不由的放松了,沈夫人连忙跪下,道:“王爷饶命,犬子有哪里不敬之处,还望王爷大人大谅……”大半夜的从天而降,皇族的特权吗!
项炎挑挑眉,却是对沈夫人喝道:“出去!”
沈夫人一怔,正不知道如何办好,程小姐却己经过来了。程小姐是沈夫人派人去请的,程小姐在大事上很有主见,这种时候她来处理比自己更妥当。
程小姐一看这架式,还有屋顶的大洞,嘴角都抽搐起来。这项炎真疯狂啊,这种事情也能干的出来,不由给了李行岚一个保重的神情,己经这样了,就献出菊花吧,程小姐真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纠结的。
“见过恭亲王……”程小姐也跟着沈夫人跪了下来,又道:“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一起出去!”项炎看到程小姐火气更大了。
程小姐也不说其他,先是自己起身,随即又把沈夫人扶起来。沈夫人脸上神情相当纠结,程小姐淡定多了,扶着沈夫人一起退了出去。
程小姐又吩咐丫头们道:“都到外面侍侯着,守好门。”人家要XO了,别有乱入的。
丫头们都显得十分莫名,但这种事情哪个敢多问,当即把门关好,然后都在门口守着。程小姐却是有点想笑了,便道:“留两个大丫头就好了,其他的各自回去睡觉。”万一今天晚上破菊,声音大了些,好歹给李行岚留点面子不是。
吩咐完程小姐扶着沈夫人往外走,沈夫人自然也明白了,心里却是还是有点担心。程小姐却是道:“太太不用担心,没事的,今天我跟三爷回门,恭亲王就直接找到我家里来了。”
“这……”
程小姐又道:“三爷是个明白人,太太不用担心。”明天找人补屋顶那个洞是正经事,还有李行岚明天不知道需要好好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