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否再给清妍一日?”
吓,美人儿这般请求,着实能够吓人一身冷汗,这个,我可不敢再随便应承,腹中再叹气,低头与这张亲切熟悉,美
丽娇俏的脸蛋儿正面对视,看到那双如梦如幻的烟波大眼中泛着浓浓的希翼和求恳, 终于彻底了解,为何柳春风会如
此惧怕这个姐姐了。
这个女子身上有种特质,令人觉得温馨而亲切,让人几乎无法狠下心来,拒绝她的任何要求……然而,再要我脱得光
光给她再画一天,还真不如杀了我算了。
“罢了……公子之风采,清妍别说再画一日,就算再画一世,只怕也无法描绘出来……”
正自为难,这善解人意的美女,已经主动送上台阶,轻柔微笑:
“但公子承诺给清妍的一日仍未算过去……”
若依人小鸟般的靠我怀里,小脸贴着我的胸膛,接触两天,首次看到这大气灵动,聪慧清雅的美女露出小女儿的娇态
:
“尝尝清妍的手艺再走……好么?”
……
117、冥踪突现
清妍的手艺,堪比小楚。
她并未刻意做出什么豪华精美的“大餐”来款待我,不过只是几样我看着都不能叫得出名儿来的素色小菜,主食也是
平平常常的肉丝面而已。
但是,这看似清清淡淡的素色小菜和这看似平平常常并不见特色的肉丝面,入口吃来,味道却都出奇的好。
我看一眼她那双春葱一般细滑柔嫩的纤长玉手,实未想到这本应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柳梦第一公主,居然还能做得出这
般美味可口的菜肴,这兰心慧质、多才多艺的美女,不知还能带给人多少的惊奇。
此刻,这美女温温柔柔坐我身侧,不时,会十分自然的挟一筷菜放我碗里,眼神安宁闲适,唇间挂着一丝满足而愉悦
的微笑。
烛光摇曳,厢房内气氛温馨怡人,身侧这个盈盈含笑的女子,亲切熟悉得竟然更甚我翼王府中与我血脉相连的至亲家
人。
……
清妍,我可以对你完全撤除心防,交付全身心的信任么?
“清妍……”
我柔声唤她。
“公子有话,但说无妨……”
她脸上的微笑柔情似水,情意殷殷,秀目之中光芒流转,那双智慧的眼睛,仿佛能够洞悉一切。
这女子,温柔娴雅之时,若明月清泉,俏皮灵动起来,又如山间精灵。才高而性慧,更兼有一颗七窍玲珑之心,有绝
色倾城之容貌,有超凡脱俗之气质,简直可说集世间女子千般美好于一身。
这般美好的女子……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奈何,这般美好的女子,当她以夫妻之情待我,我却回报不起她相同的感情……
“可否,给在下说说那个鸣秋公子?”
斟酌再三,仍然问了出来,看清妍眼中,微不可察的痛楚和失望一闪而过,再绽放的微笑,仍然清甜优雅,温柔如故
,遂硬着心肠,按下心上浮动的内疚,我诚实跟她坦白:
“弄影此番前来柳梦,除了无法割舍对令兄的思念,还为着寻找一个故人而来……”
“公子的故人,莫非,是这鸣秋公子?”
清妍那双清澈明净的大眼中,有微微的疑惑,沉吟数秒,再看看我,终于还是向我把这疑惑坦呈出来:
“鸣秋公子,从未离开过柳梦……公子……”
公子如何识得鸣秋么?
我深深看进柳清妍的眼睛,认真而肯定的回答她:
“弄影的故人,正是鸣秋公子。”
……
清妍为我洗手做羹汤之时,我便待在她的画厅欣赏这美女数年间的心血之作。
看来,有“幸”能做这美女“模特儿”的人选并无几个,诺大画厅,数百副“佳作”,清妍画得最多的,仍是柳春风
这只可爱的小猫猫。
不得不说,这小妮子的创造力非常丰富,画风更是随意而大胆,几乎完全跳脱了这个古代时空的拘谨和古板。
她画的柳猫猫,各种姿势、各种动态都有,但大多数的“猫”作,小家伙都光着裸腚,晃着白白嫩嫩的小屁股蛋蛋儿
,胸前,糸着一掛极有特色的小红肚兜,样子顽皮活泼,灵动可爱。
但我想,仅仅只是被迫光着屁股蛋蛋儿入画,仍算不得柳春风小朋友闻“画”色变的首要原因。
最经典的点睛之笔,还在于,这小妮子完全异于这时空的创造力。
——以柳春风为原形的每一幅‘猫’作之上,小东西那白白嫩嫩的小屁屁中间,几乎都翘了一根毛茸茸的猫尾巴,那
些尾巴的形状大小虽然各式各样,但都跟柳春风的小屁股和谐完美的生在一起,令人生出,小东西的屁股蛋蛋儿上,
本来就生着这样一条小猫尾巴的错觉。
而小东西那玉雪精致的小脸儿上,更是被乃姐勾上几笔栩栩如生的小猫胡子,想像着柳春风这精灵古怪的小东西仍是
要败给乃姐,被清妍“收拾”得服服帖帖,每每不情不愿的被乃姐抓到此处当“模特儿”的可怜小样儿,就不觉莞耳
。
边看边笑,清妍这小妮子,顽皮起来,实在有趣得很。
画的一幅柳昊月,明明威严坐于龙椅之上,双手扶着龙椅两边的龙头扶手,表情冷冽森然,俯瞰百官,满脸威风至极
的王霸之气。
可是,偏偏冷酷的棱唇和山岳一般笔直凌立的鼻峰之间,被这小妮子、大大的加上一个透明逼真的鼻水泡泡,这强悍
至极的神来之笔,立时就把我家彪悍野猫装P摆酷、刻意经营的帝皇威严挫败得一塌糊涂。
看到如此有爱的“经典佳作”,令得我腹腔之中,笑意狂窜,终于一个没有忍住,被茶水呛着咽喉,半晌也没缓回气
来。
小楚也赫然在“画”。
不过,小楚的真容,明显比他在我面前展露的那张脸,要精致漂亮许多,当然,也比从前我看到的那张稚气未脱的娃
娃脸,显得略成熟沧桑一些,不过,那尖尖的两颗小虎牙,两颊之上,深深的两枚特征性的小酒窝,仍能让我一眼认
出,画的是他。
看来,安大人在柳梦,真是混得很不错,跟清妍这个尊贵的公主,竟然也是交情不菲,居然还能在这眼光极高的美女
这里,攀上个“模特儿”的位置坐呢。
我好笑的看着清妍加诸在小楚头上的那一对“威风凛凛”的兔子耳朵……很有特色呵,配在这“威名赫赫”的百变星
君安大人的头上,居然异常的和谐……
……不过,叹气,想起自个儿被逼在这慧黠顽皮的美女面前秀得光光,直接晋级成“人体模特儿”的“悲惨”形状,
我……还是不要再取笑他人的好……
毕竟,跟被脱成清洁溜溜“赤”裎入画相比,我仍是很羡慕小楚同志,只是平白滋生了一对兔子耳朵而已……就算是
要我象柳昊月那般,滑稽的吹个鼻水泡泡出来,仍是比被个并非爱人的女子看得光光,悠闲作画的难堪,好过太多…
…
再看过去,拐角处不起眼的地方,一幅看来最是“正常”的画作,差点看得令我心跳将出来。
是冥翼。
居然是冥翼……
——昏黄的天际,老树和昏鸦作背景,萧瑟而枯萎的巴蕉叶下,冥翼一袭天蓝秀士儒衫,负手望天,面容迷茫而困惑
,整幅画作,从景到人,都是一种深秋时分的残败和萧瑟。
令人看了,说不出的心痛和酸涩。
冥翼在柳梦,是否过得非常不好?是否,每一天,都在盼着我的到来?
心上有些刺痛,细看画中题字,始知,冥冀如今的身份,竟然是我曾听过一次的鸣秋公子……
……
鸣秋的身份,是柳昊月的禁脔……
冥翼转世后的身份,竟然做了柳昊月的禁脔??????
MD,怎么会这样?
回宫的路上,头疼欲裂,只觉妒火在五脏六腑雄雄燃烧,却稀里糊涂分辨不出,到底为着柳昊月,还是为着冥翼……
或者,二者兼之……
这事实太过凑巧,这问题,太TM严重复杂化……
MD,为何如此麻烦,到底该如何解决?
但无论如何麻烦,还是,先想法见到冥翼再说罢……
……
118、猫心难解
柳昊月在御书房等我。
很好,做了一夜的“好夫妻”,这家伙心理上已完全不把我当外人,那些虚假的繁文缛节,终于能够省个干干净净。
他的两个随身内侍候在殿门口,都低垂着眉眼,哈着小腰,对我恭敬异常。
待要跨进殿门,其中一个赶紧颤着嗓子,小心翼翼用极低的声音跟我报备:
“皇上今儿个,午膳和晚膳都不曾用过,还……特使大人,您看……”
午膳和晚膳都不曾用过?
这算什么?柳昊月这家伙在跟我斗气么?
我回头看一眼那圆圆脸的小内侍,年龄不过在十四五岁之间,看我回头,那小家伙一脸绯红,急忙一缩脖子,仍低垂
着头一副要把自个儿的靴头看穿的老实模样儿,且一把瘦弱的小身子骨止不住的发颤,也未知我是豺狼还是虎豹,把
个小家伙怕得紧张成这样。
不过……真的很好,这小家伙年岁不大,倒是挺机灵、挺会看风的,这起事,都晓得悄悄跟我报备了。
看来,昨夜在某人身上的那番辛苦耕耘,倒真没白费,最起码,令得这起会看风行事的宫人,已经直接把我当成主子
、甚至救星看。
“上栗子炖鸡煲和五香驴肉饺,另再配些时令蔬果就好……”
我迈腿进殿,也毫不客气的直接吩咐宫人。
柳昊月的口味如何,我并不知道,随意点样能填肚子兼能补补肾的菜式和主食,凑和着吃,把肚子填饱、营养跟上,
待会儿有力气跟我一起好好做运动就行,我历来不贪这口腹之欲,也不想柳昊月在吃东西上浪费过多时间。
毕竟大好的晚上,还有更为重要的娱乐节目需要花时间来“做”好它。
……
御书房内,奏折满地介横尸,乱七八糟的散扑着,间或其中还有些碎瓷类的残骸。
某人明明知道我已进殿,却手上作势拿本折子,坐得笔直,做细阅状,摆明只给我一个又冷又酷的背影。
MD,这算抽的哪门子疯?
绕过满地无辜被殃及的被发泄品,直接踱到御案后头,一把抱他入怀,自己坐上龙椅,把这不和谐的家伙抱在腿上,
抽掉他手上装疯作怪的道具折子,啪的一声,远远扔开。
再拧过某人下巴,无视某人眼中阴鸷的怒火和刻意板成面瘫的嘴脸,凑唇过去,先吸住那两片性感的棱唇,爽爽痛吻
一番再说。
怀中僵硬绷直的身体软化下来,某人眼中的怒火发生化学反应,火焰拔低,渐不成气候,尔后,再兑变为星星点点的
情火,再之后,那新滋生的情焰火苗便越窜越高,终于把某人烧得抵受不住,一声带着浓浓情 欲的喘息之后,结实的
臂膀反抱住我,唇舌之间,开始一浪一浪的反袭过来……
看来……是真饿得狠了!一侵进老子的口腔,勾缠住老子的舌头,就是一阵狂轰烂炸般的吸吮,这是在把老子的口水
当饭吃呢!
这般饥渴,吃得老子浑身都燥热起来,看一眼那硕大的御案,MD,真够宽敞,很适合办事呢……
不过,我怀里这只悍猫宝贝儿好象都已“绝食”两顿,怕是得把这家伙上头张嘴儿先喂饱了,下头那张小嘴儿,才能
经得起我整晚的“疼爱”呢。
……
“小昊宝贝儿在跟谁斗气呢?还是……”
御膳都已到了殿门口,内侍战战兢兢,紧张候于外头尚未敢作声,想是悍猫今日已为着午膳和晚膳发了这俩无辜内侍
不少脾气。
我伸舌头缓缓勾画怀中宝贝儿线形优美的唇线,轻笑:
“非得等着影回来喂你,才肯吃么?……”
“呈上来!”
后一句,当然是针对殿门外候着的内侍而发。
……
圆脸的小内侍死盯着靴尖,匆匆进殿,跪呈上御膳,然后又死盯着靴尖,匆匆“滚”出殿门,前后不过数分钟时间,
柳昊月的脸,竟又在迷离的情火中冷却下来。
连身子,都有些再呈僵硬的不和谐状态。
内侍呈上来的御膳,正是我帮柳昊月要的栗子炖鸡煲和五香驴肉饺,别外还有一个清炒厥菜和一个凉拌三丝,再有就
是葡萄和切成片的蜜瓜。
柳昊月瞪着它们的眼光,如瞪阶级敌人。回眼瞥向我的眼光,更是带着情绪化的冷冽和阴森,MD,这悍猫真不好侍候
,这脸上的表情,还真TM象是夏天里变幻莫测的天气,我有些气闷,想来想去,也没想通,老子到底哪里又惹到他。
……
“清妍做的菜,好吃么?”
柳昊月的脸,板得死紧,这声音,怎么听,怎么觉得咬牙切齿。
“清妍有一双妙不可言的巧手。”
想着清妍,我唇间溢出微笑,心上泛着温暖亲切的感情。这个女子,真的很不错,纵然听出怀中小野猫口气不对,却
绝不想因此而吝惜对这个女子真诚的赞美。
“这双巧手……也包括……那样画你么?”
这话,问得更是晦涩,柳昊月盯着我的眼睛,几乎象被充血,两手紧紧抓着我的肩头,十指似乎都要捏进我的骨头里
去。
那样……画我?柳昊月怎会知道,我被柳清妍……那样画过?
难道,那个过程中,公主府并非只有我和柳清妍,还有……偷偷潜入窥视我们的“第三者”柳昊月?
柳昊月把自己关在御书房,谁也不见,连午膳和晚膳都不准内侍端进去,其实是因为这家伙要走暗道,潜进公主府来
“偷窥”我们?
以这家伙的功夫,若是存心隐匿,而我那时又完全浸在被“裸画”的难堪中,根本不可能静心感应周遭的气息,那么
,他潜伏暗处,我确有可能完全察觉不出。
不过,我着衣上岸之后,这家伙应已离开,不然,我绝不会一无所觉,所以冥翼,也就是鸣秋与我的渊源,柳昊月应
暂不知情才对。
叹气,这悍猫这等行为,到底应归咎于对我的不信任,怕我“狼性大发”欺侮了他妹妹去,还是……根本就是醋缸打
翻,在吃自己妹妹莫名其妙的飞醋?
……
“是,也包括……那样画我!”
我咬着牙,承认,画了就是画了,即使再难堪,但男人大丈夫,既做得,又怎能没胆担当?更何况,看柳昊月这般咬
牙切齿的笃定,我TM就算想不承认,还能赖得掉么?
“要孤下旨,把公主指婚给你么,特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