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没伤着你吧?」
「哦——你还知道自己有多狠啊?」梁泊雨抬手去擦夏天脸上粘到的灰尘,「你说就你这成天崴脚摔跟头的,是怎么当上警察的呢?托关系找人了吧?」
「你别乱说!我才没有。」
梁泊雨擦完了他的脑门,又擦鼻子,擦完鼻子又擦嘴,擦了半天。夏天不是好眼色地看着他,「你有完没完了?」
「嗯……还有一点儿。」梁泊雨的嘴凑过去,吸住了夏天的下唇。轻轻舔了舔,又抬起头,「现在干净了。」
夏天红着脸低下头,梁泊雨抬手放下床边的帷帐,一下子把他按倒了。
「你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再不老实,我可真去找别人了。」
「你这是袭警。你现在在逃,又袭警,回去罪名可就大了,我告诉你……」
「我喜欢你。」梁泊雨贴着夏天的耳朵,无比温柔地说了一句。一阵温热的气息喷到耳后,夏天的喋喋不休立刻停止,胸口瞬间暖成一片。
梁泊雨含住夏天的耳唇轻咬几下,然后顺着他的脖子亲了下去。一边亲,梁泊雨一边扒光了他和自己的衣服。舌尖扫过胸前雪白的肌肤和浅色的突起,引得夏天胸口起伏连连,呼吸很快便失去了节奏。
从夏天的脖子到小腹,梁泊雨用舌头和嘴唇技巧娴熟地一路留下濡湿的痕迹,同时抓住他腿间的部分上下揉搓。夏天想要阻止梁泊雨的手,可那手里的东西却已经竖直朝天。
梁泊雨停下来问夏天,「还怕痒吗?」
夏天咬着嘴唇摇了摇头。梁泊雨继续亲上他大腿的内侧,夏天忍不住扭动起身体,梁泊雨微微坏笑,「你还真是敏感啊。」
说完他的头向上一挪,一口含下了夏天整个的分身。
「别……不要……」夏天挣扎着想要推开梁泊雨。可梁泊雨吞吐加上舔舐的动作使夏天想要推开他的双手变成了紧紧抓住他头部。
一波强似一波的快感使夏天迅速失去了理智,就在他仿佛看见了黑暗中的出口,马上就要登上令人疯狂的顶峰时,梁泊雨一个停顿,把头抬了起来。
夏天大口地喘着气,一双水汽迷蒙的眼睛看向梁泊雨,略带委屈的表情实在是看得人心痒。可梁泊雨是身经百战的「老」战士,不是第一次跟男人上床的毛头小子,他跪到床上,直起身体深吸了一口气,「第一次,不能让你跑得这么快。」
看着眼前身形高阔,偏瘦却肌肉紧绷的的身体,夏天发现自己竟然是如此地渴望眼前这个男人。他绝望地在心里呼喊了一句:妈的,夏天你完了!
梁泊雨回身拿出刚才祝云锦来之前被他藏到被子下面的栀脂膏,打开了瓷瓶的盖子,床帏之间立刻香气扑鼻。
「那是什么?春药吗?」
梁泊雨笑笑,再次握住夏天硬到已经紧贴在下腹的前端,用拇指擦去上面溢出的透明液体,「你都骚成这样了,还用得着春药吗?」
夏天几乎变得粉红的脸上又晕出一层潮红。梁泊雨用手指挖了油滑的膏体,侧身躺到夏天的身旁,抬起他的一条腿,把手伸到他的腰臀以下。俯在他的耳边,哑了声音说:「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刻骨铭心。放松。」
手指触到紧闭的入口,夏天身体一抖,梁泊雨吻上了他的嘴唇。手指在褶皱上轻轻画了几圈,梁泊雨吮吸着夏天的舌头,含混着低声说:「放松。」
手指慢慢插入,夏天死死抓住了梁泊雨的肩膀。梁泊雨轻轻转动手指,夏天轻微地「嗯」了一声。转动了一会儿,梁泊雨退出手指,依然含着夏天的舌头囫囵着说:「再放松。」
两根手指又插进去,夏天皱起眉头,加快了呼吸的速度。试探着抽插转动了几次手指,梁泊雨又左右晃动。
「嗯……嗯……」夏天发出了似乎带了几分愉悦的声音。
梁泊雨再一次拔出手指,还是那句「放松」之后,他又加了一根探进洞穴的深处。这回夏天忍不住翘起肩膀有了些微的挣扎。梁泊雨撑住身体用小臂按住他。
「别动……别动……」
放开夏天的舌头,梁泊雨看着沾满了唾液、被他吮吸得有些肿胀的嘴唇和迷离半睁的双眼,用极大的意志力控制着自己的右手完成了最后的准备工作。
梁泊雨支起身体,又挖出一块栀脂膏之后架高了夏天的双腿,「我要进去了。」喑哑的声音性感无比。夏天欠起头来看了一眼,立刻被梁泊雨腿间涂抹了古怪润滑剂的庞然大物吓住。
「害怕了?」见夏天的脸色有了变化,梁泊雨低声问他。
「我……可不可以转过去?我不想看见,太……太难为情了……」
梁泊雨伸手在夏天的胸前拨弄了两下,手指又滑到他的腰间,「你的脚有伤,跪着会碰到的。有什么难为情的?你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诱人。」
不等夏天为这句话害臊,梁泊雨开始慢慢进入夏天的身体。虽然他很慢,可紧实的后穴还是承受不住如此强烈的异物感的冲击,夏天猛然吸了一口气,痛苦地弓起了脊背。
「很疼吗?」
夏天咬紧了嘴唇拼命点头,眼睛变得更加湿润,好像就要有眼泪流出来了。
稍稍摆动了几下腰臀,梁泊雨抬手捋起夏天头上被汗水湿透的头发,「放松一点儿,一会儿就不疼了。」
夏天躺回到床上,只能照着梁泊雨说的努力放松。梁泊雨继续着腰部的动作,一只手则握住了夏天因为疼痛而有些萎靡了的部分跟着自己身体的节奏上下抚弄。
渐渐的,夏天果然觉得没那么疼了,其实应该说是疼痛被抑制不住、汹涌而来的快感掩盖了。随着梁泊雨一次比一次有力的撞击,夏天也感到自己一次比一次更加接近了终点。他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呻吟。梁泊雨也感觉到自己胀痛的器官不再被滚烫的甬道紧紧箍住,他开始变换着角度寻找夏天致命的一点。没试了几下,夏天就半张开嘴唇,止不住的呻吟连成了一串。甬道由刚刚的放松变成了有节奏的收缩。
梁泊雨调整好角度开始冲刺。夏天再一次弓起了身体,不过这一次是因为身体快要承受不住的高潮将要来临。他的目光逐渐失去焦点,呻吟参杂着好像快要窒息了的呼吸声撞击在梁泊雨的耳膜上,使他忍不住更加加快加重了自己的冲击……
夏天的身体不自觉地抖动起来,梁泊雨松开握着夏天欲望的出口的手,牢牢抓住他的腰身再次深入。觉出甬道内一阵猛烈收缩的同时,梁泊雨低头看见夏天胀得发亮的分身终于摇晃着喷射出了白浊的液体,自己也险些随之释放。
最后的几滴滴落在白皙的小腹上,夏天的头向后垂了过去,梁泊雨掐紧他柔软下来的腰肢继续进攻。于是夏天的呻吟变成了断断续续地「嗯……」和「啊……」
……
几片白光闪过,夏天发现自己的身体还在摇晃,强烈的刺激也还在继续,身体相撞和四溅的水声混在一起愈发淫糜,可全身无力的虚脱感已经让他没有力气再去挺起身体,大脑彻底空白,身边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不见了,只有眩晕和好像永远也不会停止了的快感把他完全地淹没……
不知道又过了多长时间,夏天隐约地觉得:就这样死去应该很好……突然几声低吼在耳边响起,夏天丧失了最后的思考能力。
梁泊雨放下目光空洞,几乎没了气的夏天,抽出自己大展完雄风的宝贝,满意地在他白嫩又充满弹性的屁股上拍了一把,气喘吁吁地俯身一趴,整个压到了夏天身上。
等梁泊雨的气倒顺了,夏天也清醒了过来,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咬着牙说:「你他妈的还真是禽兽!」
第三十章
「你爽完了就说我是禽兽?也太忘恩负义了吧?」
「恩你个头!你没看见我都快要断气了吗?!」
「靠!你说,为了上个警察,我容易吗我?一晚上挨了三下,扒了三次衣服,当然要尽兴了。四年多没开荤了,要不……」
「什么?!」夏天一把把梁泊雨从身上推下去,「四年多?!一般很长时间没做过的人,不是应该很快就完才对嘛?」
「是呀,这次很快了。」
「你……果然是禽兽。」
「嗯,我是。没关系,你以后会习惯的。」
「谁要习惯啊?!」夏天狠狠踢了梁泊雨一脚。
「你能不能别总这么暴力?」梁泊雨抻长了脖子在夏天还红扑扑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夏天好像被按中了开关,身体一缩,气焰没了不算,还小鸟依人样地躺到了梁泊雨的胳膊上。
躺了一会儿,梁泊雨感觉不错,拿起旁边的衣服在夏天和自己的肚子上擦了擦,没想到又挨了一下子。
「又怎么了?!」
「恶不恶心啊?!」
「有什么恶心的?不是你自己的东西吗?」
「那也不能擦衣服上啊。」
「有人洗的。」
「那不就被人看见了?」
梁泊雨把擦完的衣服顺手扔到地上,「我的衣服,看见了也以为是我的,你怕什么?」
「你真是脏鬼。」
「不过……」梁泊雨暧昧地笑,「你也憋很久了吧?量很足嘛。」
「是啊。」夏天坐起来,「要不女朋友能……唉——」
「你起来干什么?」
「我缓过来了。」
「啥?」
「来吧,该我了。」
梁泊雨一瞪眼,「什么该你了?」
「我刚刚已经学会了,所以现在轮到我上你了。」
「靠!」梁泊雨蹭地跳起来,「什么轮到你上我了?没门儿!」
「可那样不公平吧?」
「我不需要公平。」
「我需要。」
说着夏天拉住梁泊雨就要往他身上爬。梁泊雨抓住夏天的手想推开他,可夏天的手从梁泊雨的虎口向下一转,扳住了他的大拇指,结果梁泊雨手上一疼直接就被夏天撂倒在床上了。然后夏天扑了过来。
「啊!」夏天一声惨叫。
是梁泊雨瞅准时机伸手按住了夏天受伤的右脚,虽然他不想这么做,可是事关攻受大计,绝不能含糊!
梁泊雨就势翻身,又把夏天压倒,「小样儿,你个伤残人士还想反攻?!」
夏天疼得龇牙咧嘴,「什么叫反攻啊?」
「你这就是要反攻。」
「为什么不可以啊?」
「因为老子是1,到我这都得给我乖乖做0!」
「什么叫……」
「我就是1,你就是0,记住喽,不能改的!」
夏天动了动又被梁泊雨按住的手臂,「我记住了,你放开我啊!」
「放开你?天底下还有这好事儿?」
夏天感觉到了梁泊雨下身的变化,「你……又要干什么?!」
「干什么?这就是企图反攻的下场,得给你点教训才行。」
「不要啊!」
「不要?你不是缓过来了吗?行,警察体力就是好啊,老子征战沙场这么多年,今天终于棋逢对手了。」梁泊雨用膝盖分开夏天的腿,把再次胀大了的凶器顶到依然湿润柔软的入口,用力一挺。
「啊!梁泊雨你混蛋……」
夏天本来是想趁着天亮之前偷偷回自己的院子,可等梁泊雨最后放过他,躺到一边准备睡觉的时候,他先眼皮一沉,一瞬间就昏天黑地地睡过去了。
第二天夏天醒过来时,梁泊雨没在他的身边。他坐起来穿上衣服,拉开帷帐看了一圈儿:内室的门是关着的,他用的木拐被戳在床的旁边,地上的脏衣服也不见了。
嗯?不是说今天带我去燕王府吗?人怎么没了?正犹豫着要不要喊一下看看,夏天忽然瞅见了站在窗口在往屋里偷瞄的林木。
夏天想:就梁泊雨那不要脸的劲儿,这事都司里的人怕是瞒不住的。干脆叫声「三木」,把林木叫了进来。
林木以为夏天是不高兴自己偷看他,一进屋就赶忙解释,「梁大人走的时候嘱咐让小人给大人准备洗澡水,我想看看大人醒了没有,我好让人去煮水。」
「梁大人去哪了?」
「新上任的谢大人一早派了人来把他找走了。」
「哦。」夏天点点头,想是谢贵找走了的话,那应该是没有离开都指挥使司,「那行,我要洗澡,咱们回秋庭吧。」
夏天洗了澡,正吃饭。有人敲门,他以为是梁泊雨回来了。高高兴兴地说「进来」,一抬头却愣住了,「谢大人?」
谢贵一拱手,「原来夏大人在进上晡,谢某打扰了。」
夏天拄着木拐站起来,「哪里。」
「诶?大人的脚……」
「哦,不小心扭到了。」
「嗯……」谢贵指指自己的头,「大人的身体还好吗?」
夏天想起前几天见到他的时候装病说的是头疼,「现在还好。」
谢贵诡异地笑笑,「大人的病好得倒快,今天看来,气色不错啊。」
「谢大人没和梁大人一起吗?」
「我找了些公事把他支走了。」
「啊?」
支走了?真是这样的话,也不该说出来吧?夏天正在纳闷儿,谢贵突然转身关了门又去关窗户。
「谢大人……您这是……」
谢贵不理他,依次把所有的窗户都关好后,站到了夏天的面前,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夏天以前只在电影电视里见过,并且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还能亲眼看见的东西。
最窘的的是——这东西还是给自己的。
「都察院左都御使夏文敬接旨!」
跟张诚一起骑着马在长城根儿外不远的地方看似悠闲地慢慢走着,梁泊雨的心里确是相当的恼火:妈的!谢贵你个王八蛋。老子昨晚奋战了大半夜,大清早儿的,抱着战斗成果睡得正香,你就让人把我折腾出来。为的还是统计营田的地租粮饷这种芝麻绿豆大的屁事儿!这事也得我管,那些干仓库、草场的都是管吃屎的吗?!
「未平?未平!」
「啊?」
「想什么呢?一直不说话?」
「我在想谢贵为什么无缘无故地把我支到这儿来点粮饷呢?」
「新官上任,当然不能让下面的人闲着。」张诚不以为意。
「嗯……」梁泊雨皱皱眉头,「都什么火候了?怎么也算是当年跟随太祖打过天下的开国功臣,还不至于在这节骨眼上弄这些没用的名堂。我想……一定有原因的。」
第三十一章
张诚想了想,「我想到个原因,未平看有没有可能。」
「什么?」
「那个夏大人。」
「你是说……他把我支走是为了夏文敬?」
「嗯。当初皇上派夏大人来北平处理陈瑛收受贿赂一案,可不仅仅是光为了让他查案的。那时江贤失踪不久,就传出夏大人身染奇疾,在都司养病的消息。这个就像说燕王得了狂症一样无法让人信服。接着都司兵马为未平所控,虽然你我都是朝廷直接任命,但不仅家都远离金陵,本人又在北平任职多年,受燕王恩惠颇深。朝廷在开始防备燕王的同时,对你我这样无法掌控的城中旧臣,也早已有所防范。所以我想皇上那边一跟夏大人失去联系,就应该猜到大概发生了什么事。现在派了谢大人来,最紧要的当然就是找夏子矜问清楚这边的状况,好准备下一步的行动。但你人在都司的话,莫说是夏大人不敢说什么,就是谢贵在没捅破窗户纸之间也要有所顾忌。」
张诚说的陈瑛收受贿赂的案子因为牵扯到了燕王,在梁泊雨来到这儿之前,北平城里已经闹得风风雨雨很是轰动。所以余信早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地给梁泊雨讲过。
陈瑛,原北平按察使,掌管北平的地方刑名和监察。建文帝开始削藩之后,燕王想拉拢陈瑛,就派人给他送了银钱。可陈瑛收了贿赂没多久就被自己手下的佥事一状告到朝中,于是建文帝从都察院钦点夏文敬查办此案。夏文敬到了北平,找个借口很快就把陈瑛逮治,并奉命将其谪徙到了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