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斗记(穿越 生子)——风之岸月之崖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录入:12-10

第二十八章:小九九

“你小子到底想要拖到什么时候才愿意结婚?你真当你现在还年轻吗?”

“急什么?三十的黄金数字,正是祸害别人的时候,再说了,就算我今天结婚了,也不可能明天就给你弄个孙子出来,您老急也没用”

“你!你这臭小子,是不是非得急死我你才甘心?”

“老爸你就淡定一点吧,要真遇上我喜欢的,不用你吹我也会立马把人拐了回来,给你生两个胖大小子,在我没遇上喜欢的,你急得跳脚也没用不是啊”

迷蒙的梦寐之中,混沌的大脑突然想起被遗忘的过去,客厅里的那对父子,一个气的七窍生烟,一个却一身谢意,全然不将另一人的气愤看在眼中。

遥遥的看着那对父子,躺在榻上的人拧了眉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好闷人,好压抑……

“老爸……”别在逼他结婚了,他真的不喜欢女人……

“长风?”侧身坐在塌间的人,听他那梦呓出声,金色的眸珠全身压抑的担忧之意,剑眉拧成刀锋,抓了他塌间的手紧紧握在掌中,淡淡的余温从掌心穿透心脏。

开口唤了榻上的人,他拧了拧眉,却是别过头去,面朝里塌,仿佛不愿看见那守在自己床前的人,微微使了些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最后却也只是无奈的被人紧紧抓住。

担心他这么侧着身睡,会对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影响,毕竟几日前他才刚吃了药,将腹中的孕育胎儿的胞衣滑出,之前又创伤过甚,小小的一点失误恐都会留下终生病疾,乃至……

乃至以后断孕的危机,司马朱阳不敢在随他意。

侧身立在床榻,司马朱阳两手扶着慕容长风的身体,让他尽量躺平,不要这般侧卧,便是……便当真是不想瞧见自己,也不要拿自己的负气,拉拉被子,才给他叠好了被角,榻上的人却是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眸。

“……司马……司马朱阳……?”

听他开口,司马朱阳怔住,定眸看他:“醒了?”

隐色的眸子,在看清这人是谁之时,本是闪着几许惊喜之色,可却被他那冷冷的声音一盆冷水浇了下来,新仇旧恨瞬间在脑袋瓜里转了又转,于是慕容长发也冷下了声线。

“你怎么……你怎么在这?”

他记得自己刚从崖下爬上来,终于抵不住腰腹的痛楚,彻底昏厥过去,迷糊的梦境,一切好像回到了以前,他不是慕容长发而是……而是南宫剑尘的时候。

那时候虽然天天被自己老爸逼婚,可是他从不觉得心口发闷发慌过,这么多年来除了刚开始的那两年会常常想起以前的父母,他已经可以适应这里的生活变化,可是……说不明的感觉,莫名其妙的就想起了以前,好像回到老爸身边听他那唠叨的声音……

司马朱阳刚刚张口,还没说话,就瞧见慕容长风忽而红了眼眶,眼帘轻轻合上:“我好想我爸……我好想我爸……”好奇怪,为什么这个时候这么想念以前的父亲呢?

见他眼角有东西滑落,司马朱阳伸手轻轻给他拭去那份湿润:“等你好了,我让人去把他找来”

找来?

慕容长发怔住,一双眸子惹了水渍的怔怔看他。

他说得……是慕容束吧?

可慕容长风心里想的却不是慕容束,而是他以前的父亲,他真正血脉相连的父亲……

“你不陪你新婚妻子,在这做什么?”还有,这里……是什么地方?

司马朱阳长叹:“我妻子便是在这,你还要我去陪谁?”

“去你混蛋,谁你妻子?”慕容长风冷呛,心里有些啼笑皆非:“我又不是女人”那能是他的妻子?

金色的眸,看慕容长风眼底隐现了笑意,心里微微松了口气:“饿不饿?我让你给弄点吃的过来”

慕容长风摇头:“你把我留在这,就不怕宫祈司迁怒你吗?”

他可一直记得,宫祈司因为莫言非的关系对他有恨。

“他不会把我怎么样”

“不会把你怎么样?”听司马朱阳的话,慕容长风拧眉:“你果然把言非交个宫祈司了吗?”所以才不会对他怎么样?

“没有”司马朱阳冷声回答,没有温度的声音似乎一直都是这般冰冷:“莫言非他们早就鄂南了,宫祈司也回去了”

慕容长风拧眉看他,半响却是突然对他冷冷吐了一句:“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了”

司马朱阳眸色微沉,却不不言语也不行动,慕容长风直接别过头去,闭了双眼:“对了,我要见莫尔,让莫尔来见我”

话音落下,屋里静寂了半响的时间,听见那脚步移动的声响,直至最后关门声传来。

眼帘轻启,一双没有焦距的银色看着床榻里面的被褥,眉宇拧的死紧。

这么折腾,肚里的孩子,怕是撑不住的吧……

闭眼深深呼吸,被褥里面的手紧握成拳,心里果然从未有的过的思念好像看见自己以前的父亲……

莫尔开门进来的时候,一身白毅服饰的他显得有些狼狈,又红又肿的双眼遮盖不住的全是惧意,慕容长风躺在榻上硬是撑起身来,一把将这个少年紧紧扣住:“看见你我就安心了”

“长风哥哥,你没事就好,我听他们说你伤得好重,我好怕你也醒不过来了”除了已逝的族人,莫尔在这世上唯一熟识的便也只有眼前的这人了。

慕容长风轻笑:“哥哥我福大命大,没那么死的”只是那个孩子,心里还是不甘:“莫尔,我们现在还在鄂南吗?”

“嗯,你伤得很重,那个人不敢带你走,我们现在在邻村休息”

鄂南的白毅族人是以部族之间分类群居,村子与村子间的相聚只有每年过节过年或则是村落联姻的时候,平日里都是各做各的。

只是原本就没有几个族人的白毅族被宫祈司那么一闹,余下的族人还不足五百余人,且都是邻村的人……

“莫尔,愿意跟我走吗?”灭族之祸,只怕在这孩子心里留了阴影,时日长了,难保他日心里不会升起报仇的念头,若真是这样,那他这族的唯一血脉只怕也要断送在宫祈司的手上……

“愿意!可是……”莫尔迟疑了:“那个人会放我们走吗?”司马朱阳放不放是一回事,再者他从没离开过鄂南,到了云龙混杂的城里,那他……

“所以你要听我”等他身体好了,有了力气,带着莫尔回去,让司马朱阳一个人在这里瞎转悠,等处理完了莫言非的事,他就带着莫尔去江南找他养父去,玩个几年,等心里的这口气消了在慢慢考虑要不要原谅司马朱阳。

第二十九章:驯夫之道

卧床休息的日子显得有些发闷无聊,整日躺在榻上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睁着一双眼睛看着窗外的日出日落,蹩得难受了,慕容长风干脆不管他三七二十一,掀开被子就起身下了床榻,双脚刚一站到地面,身体才一使力,腰腹就传来隐隐的痛意,和哪天的情况一模一样,仿佛是被人用棍子前后夹住般,磨人神经。

这么说来,那个孩子当天就是这么给夹没了吧。

虽然自己曾经是说过没打算要,但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的血脉,一时的逞强又岂能当真?可是为什么身为男人的自己却可以如女子一般受孕呢?

慕容长风不知道,也无人可问,便是司马朱阳也无法给自己这个答案,想来好笑,现在的自己到底是属于什么?如此别意的体质到底是应该笑呢还是哭呢?虽然能有自己的孩子事件让人开心的事,可是他却对还是有些不太能接受,这个孩子是身为男人的自己所生。

回想以前,在那个时候对于同性的取向,谁不是遮遮掩掩生怕被别人知晓,那种被人分歧以异类看待的目光,谁能有这么大的勇气去接受,幸福一点的或许可以得到心仪对象的回应,若不然压抑一辈子的恋情只有顺便的寻了个女人虚尽一生。

以前,他也以为自己也是这样虽然不至于委屈自己娶个不爱的女人,但孤寂一世也是难逃,偏偏,望京里的齐严两家却硬是光明正大的般了嫁娶一事,羡慕之余心中亦满满的全是嫉妒之色。

他会不会也有这样的一天?不用大方的将恋情公布天下,让人饭前话题,只要有人愿意陪他一世就好。心中暗暗奢望终于,在哪天被他盼来了一个可以让他心动的人,只不过……

忍着小腹的夹击之痛,慕容长风伸手拉开门扉,朝外走去,银色的眸,看着眼前的这篱笆小院,眉宇始终没有松过分毫。

会娶妻的男人一般都容易回头是岸,这浑水,司马朱阳又能陪自己趟多久?

“你怎么出来了?”

听一旁的声音,慕容长风扭头就看见一旁的司马朱阳踏步朝自己走来,慕容长风闭了口却不搭他,只是错了步的要朝园里走去,因为小腹的夹击之痛,身体站的不如往昔那般笔直,披散的发,白色裘衣,整个人看起来都多了份孱弱之象,这样的情形好像又回到了他当初身体畏寒的时候。

看他不理自己,司马朱阳错步上前,伸手将他扶住,没有矫情的将人甩开,借了他的力道,慕容长风错步在园中坐下,银色的眸珠看着小院外那些在林中闪跃的身影,突然想起了自己以前养的那只鹦鹉。

从离开第一次熬成山后慕容长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不知哪个混球又野到什么地方去,这么久没见肯定忘了他这个主人吧。

让他在屋外坐下,司马朱阳错步回屋,取了大衣,折到慕容长风的身边,给他披上:“以前,你很畏寒的”

这一点司马朱阳一直记得,那时候慕容长风还以此为由赖在他的身边,甚至与他同榻,可是短短几月不见,他的身体却不知什么时候已不再畏寒。

慕容长风依旧不搭,银色眸看都不看司马朱阳一样,只是目光慵懒的望向天际,以前在离开将军府的前一日,任他耍闹,司马朱阳都不和他说一句话,现在是他找利息的时候,他也要让司马朱阳尝尝这独角戏的味道。

只是可惜了,没有个笼子让司马朱阳在里面把衣服脱了,也来一次改良版的钢管舞,不知道那会是个什么样惊悚的场面。

心里幻想的慕容长风身体一紧,却是司马朱阳从后一把将他抱住,才回过神来,整个人已经被司马朱阳抱在怀中,坐在椅上。

微微一怔,慕容长风也没说什么,反倒是司马朱阳突然低首在他耳边低语:“还是以前的你可爱一点”

会找他闹腾,用尽办法的往他身上蹭,一个人也可以瞎折腾。

慕容长风心里哼哼,现在你知道大爷以前好了?早前你丫的做什么去了?

果然啊,古人说得驯夫之道并不靠谱,最干脆并且一针见血的方法,就是要让对方抱着现在的自己去怀念以前的自己,前后对比他就会发现他当初是个怎样的混蛋,然后就知道认错悔过。司马朱阳目前应该就是这种状态吧。

其实司马朱阳也没有做了什么事,他只是没跟自己说实话娶了个公主回家,并且跟他大舅子站到了一起围击……

好吧,跟他大舅子一起围击自己这都可以暂且不说

只是……

本来就不怎么让人安心的恋情最怕的就是隐瞒。

本来就是同性的恋情最怕的也是女人的插入。

所以司马朱阳这家伙必须给他来个狠的才行,这就是慕容长风的驯夫之道,哈哈果然这几天司马朱阳乖的简直都不像话了,不过就算这样,也还差了最猛的一脚,射了那脚之后还要看看情形,慕容长风才能确定这个北极狮子他是不是真的驯好了。

修养的时间里面,除了司马朱阳慕容长风看见的就只有莫尔那个才十七年岁的少年,经过这次的事,这少年变了好多,与他们初初相识的那几天有些不同,慕容长风看着他眸中的色彩一天天的沉淀下去,嘴角的笑靥也少了许多,心里开始不由得担忧起来,难道他真的被那夜的事吓得有了阴影?

多日的修养,一眨眼的时间半月的时间很快过去,身体虽然恢复了大半却是要说完全好了,却似乎还留有隐疾,黄昏后的下午,在吃了晚饭之后,慕容长风看着眼前那换上一身中原衣衫的少年,眉宇不由自主的拧了起来。

说不出的味道,当初白毅族那个纯真的男孩,好像有些寻不见了踪迹,一身的气息恍如带了利剑一般,穿上中原衣衫的他,几乎让人感觉判若两人。

为什么?他真猜中了,这孩子的心里起了恨意的种子吗?

“长风哥哥,你在发什么呆?”

慕容长风怔住,听他说话的声音,又感觉好像没有什么改变,会不会是他多心了?

“没事”慕容长风轻笑:“这几天都没看见你,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啊,闲来没事,就跟司马将军学习一下拳脚而已”

慕容长风得言心头一惊:“学习拳脚?”好好的怎么突然想……

“嗯”莫尔点头,琥珀的眸带了笑意:“司马将军说得学点拳脚护身总部会有错”不但可以保护人,还可以杀人。

慕容长风无语:“这么说你是在跟司马朱阳学习?”

“嗯”

“……”

慕容长风彻底闷了,北极大狮子能教出个什么玩意?

“不许!”大手一拍桌子,慕容长风立马反对,莫尔怔住,不解的抬头看他:“为什么?”

“你想学,哥哥我教你就是,但不许跟司马朱阳学!”莫尔这孩子本来就十分可爱,让人只看一眼就想要将他护在手中,要是将来万一莫尔变成了北极小狮子,那得多蛋碎啊!

看莫尔怔住,慕容长风皱眉:“虽然司马朱阳的功夫是比我好那么一点,但我也不差,你想学我教你就行了,打不死北极狮子,但打死北极熊还是不成问题的!”

“北极熊???”莫尔一头的问号:“北极熊是个什么熊?”北极熊长什么样子?

第三十章:如此信笺

看莫尔这小摸样满脸的不解,慕容长风一时闷在了原地,眼珠子一转忽而想道什么道:“北极熊一身是毛全身雪白,比那北极狮子还大!北极狮子你见过吗?”看莫尔怔怔摇头,慕容长风又道:“金色的眼睛一身的黑皮,就跟司马朱阳一样子!”

眨眨眼莫尔抬头看天开始幻想。

金色的眼睛,一身的黑皮,还跟司马朱阳是一个样子……

这是个什么样的怪物?

莫尔一阵冷颤想不出来。

“莫尔,你该回去了”

突然从门边传来的声音,犹如冰钊一般飞射进来,莫尔一怔,扭头就看见自己刚才幻想的那个家伙此时正站在门边。

站起身来,莫尔看向慕容长风:“长风哥哥,那我就先回去,明日我在过来”

“嗯,我等你”慕容长风一双眸子笑的闪闪发亮。

金色的眸,看着莫尔踏出门口身影,司马朱阳举步进屋,顺手将房门关上,慕容长风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转身躺下,就拉过被褥朝自己身上盖。

司马朱阳这人闷起来的时候可以闷个两三天都不说话,想要让他把这毛病该了,就只有闭他更闷,于是乎当两个都不说话的人撞在一起,除了满是冰凉的寒气几乎没有什么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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