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上官信发誓,他一定不会去那酒吧,不会喝那么多酒,不会把人带回去……
可惜没有如果。
悲剧还是发生了。
把人带进自己房间后,上官信突然人有三急,方便了一下。回来的时候,却因为喝酒喝多了风不清东南西北,进错了房间!
见床上躺着人,也没看清人家的相貌直接就对着那双薄唇吻了下去,结果引来了身下人的极力放抗。
上官信以为那是害羞的反应,索性手一伸把灯给关了,看不见那就不害羞了吧。三下两除二地就把那人的衣服给扒走,在那滑嫩的肌肤上留下个个痕迹……
第二天醒来后,上官信连行李都没来得及收拾,就赶紧逃跑。
这一个多月来,他连续去了五个国家,没有固定的居住地点,每隔一个星期就换一次电话号码,为的就是躲一个人!
是的,为了躲一个人,已经有家归不得了。
“都过了那么久,因该没事了吧。”上官信喃喃自语,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搭上了回国的飞机。
下机的第一时间不是回家,而是找酒店。
在还没确认家里安全的情况下,他是不会贸然进屋的!
“小李,近期有没有人来找过我?”上官信凭着记忆打通了秘书的电话。
“总经理终于等到你电话了,董事长找您找得很急啊,他说如果一有你的消息就立即……”
“停!”上官信打断了李秘书的话,“除了我爸还有没有其他人找过我?”
“有啊,等我看看记录。”电话那头传来了李秘书翻看笔记的声音。
上官信被她那句“有啊”吓得不轻,几乎连手机也拿不稳,紧张地听着,似乎是在等候自己是被判死刑还是死缓。
“思乐公司的采购部经理齐丹、巩明企业的……”
上官信听了不禁松了口气,“公司上的都交给许助理就好。”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地再问了一遍,“除了公事,还有没有人来找过我?”
“除了公事……啊,有一个!”上官信一听,心马上又被提了起来,“谁?”上官信心里已经做好再次出游的准备。
“莫氏集团的总裁,莫舒。他给了您一张请帖,说下个月他的孩子摆满月酒。”
“哦,满月啦……”上官信想起那孩子肉嘟嘟的脸蛋不禁地笑了起来,“还有吗?”
“没了,找过总经理的就是那几位。”
“到公司里找我的和打电话找过我的就这些人?”上官信有点难以置信。
“是的,就是那几位。”
“那好,我后天回公司。”
讲完电话后,上官信有种雨过天晴的感觉,似乎看什么都特别顺心,连带看酒店里那个满脸疙瘩的保安也帅气几分。
两个小时候,上官信终于回到自己久违的家。
一切都跟自己离开的时候一样(如果除去那些灰尘的话),沙发是沙发,桌子是桌子,吊灯是吊灯,没有任何人入侵过的迹象!
上官信不由地窃喜,果然时间可以冲淡一切,自己出去避了一个多月,回来一切安好。
都那么久了,那家伙该消气了吧。
睡着自己的大床,闻着属于自己的味道,一个多月来,第一次睡得那么安稳、那么舒服、那么香。
殊不知真正的厄运才开始上演……
迷迷糊糊地,上官信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被子似乎被人扯开了,身体一阵凉飕飕的(上官信习惯裸睡),紧接着一双手就在自己身体的个个敏感处不停地来回游走。
“嗯……别……啊!”突然胸前的一颗红珠被人狠狠地捏了一下,上官信痛得乍起,正准备开骂,看清眼前身上那人的模样,一时间所以戾气都瘪了,赶紧赔笑到:“嘻嘻,好久不见啊!”
“不躲了?”宣启辰勾起上官信的下巴,邪魅地一笑。
“躲什么啊?”开玩笑,要是知道你在这守株待兔,我还会回来自投罗网?!没门!
宣启辰看着身下的人但笑不语。
上官信觉得那狐狸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猎犬看着猎物的眼神,目光锐利且极具透射力,给人一种一无形的压力。
“做我的人。”
那不容否决的语气,听得上官信很不舒服,“为什么!”
“嗯?”宣启辰有些不悦地看了上官信一眼。
就单单是这一眼,上官信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怒气与勇气霎时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我们合不来的……那晚……只是个意外……”上官信有点底气不足。
“合不来?”宣启辰魅惑地一笑,很原本放在上官信腰间的手顺着腰线滑落,迅速地握住腿间那已经略有抬头的脆弱,“你的身体比你自己要诚实得多。”
“……”毫无预兆地被人捉住了命根子,㊣(5)上官信想挣扎却也不敢挣扎。最后所有的冤屈苦闷都化作一句句地低吟,随着宣启辰手上的动作冲口而出。
“我们合不合得来?”在上官信正要一泻千里的时候,宣启辰突然间双手握紧,封住了出口,低头看着那早已被情欲熏得浑身绯红的人。
“……”上官信双眼泛着水汽,不满地看着上身那人。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宣启辰捉着那脆弱的手用力握了一下,“合不合得来?”
“啊!”上官信痛得眼泪直流,“合,合……”好汉不吃眼前亏!
“很好。”宣启辰满意地笑了。
看着那笑容,上官信知道自己已经在劫难逃……
番外:暧昧不明
宣启辰邪魅地看着上官信,回忆起那晚,嘴角不觉地勾起。
其实,自己之前对上官信一直不感兴趣,原因很简单,自己喜欢的是像千年那种白白嫩嫩的小男生,而不是上官信这种黑黝黝的(其实是古铜色)大男人。
不过,经过了那晚,宣启辰觉得,也许自己该换换口味了。
“等等!”就在宣启辰准备一挺而入的时候,上官信突然喊停。
宣启辰皱着眉头盯着上官信,那眼神似乎在说——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你就等着被我干死好了!
上官信本想着叫宣启辰戴上套子,可被他这样一看,没勇气说了,吞了一下口水,颤道:“你……轻点……”
宣启辰眼眉一挑,继续刚才被打断的动作,只是被上官信这样一搅,什么温柔细心都没了,带着惩罚性的,在上官信里面猛地撞击起来。
痛感与快感齐袭,上官信也不顾作矜持,摇摆着腰身配合着宣启辰的动作。
身体的碰撞身声、大床摇曳的声音、一句句或低或高的呻吟,组合成淫靡的乐章:,把寂静打破。
午夜,一人一狐的欲火缠绵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一早,上官信觉得自己快要散架了,屁股也火辣辣的疼。
可恶!
看着身边那连睡觉了也不忘嘴角勾起的狐狸,上官信有种想伸手把他掐死的冲动。
凭什么他可以舒舒服服地睡大觉,自己却浑身酸痛活活被疼醒!
上官信极度的气愤!不甘!
终于忍不住正准备往那家伙的胳膊上咬一大口来泄愤,可那家伙紧闭的双眼却突然睁了开来。
上官信吓得连忙收回利齿,在那强劲的臂弯上轻吻了一下。
“昨晚还没满足?”宣启辰一个翻身,把身边的人压在身下。
上官信闻言立即就被气得脸色发青,想起昨晚又不禁脸红,随后毫无预兆地被宣启辰压在身下,顿时又被吓得脸色发白。
宣启辰看着他那变来变去的脸色,不由地笑了,伸手弹了一下上官信的额头。
上官信见他似乎只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心里也松了口气——要是再来,他真的不用下床了!
“现在先放过你,晚上再补回来。”
刚准备报以一笑的上官信听到这句,笑容立即僵了。
“怎么,不愿意?那就现在……”
“不不,不……我还要回公司!”上官信怕了,身上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手就把宣启辰推开,翻身下床。只可惜,腿脚酸软连站也站不稳。眼看就要与地板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一股力量把自己往后吸了过去,自己随即就跌入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里。
“谢……唔……”转头想说声谢谢,可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堵住了双唇,肆掠般地撕咬起来。
直到上官信的双唇红肿不堪,宣启辰才放过了他……
回到公司后的上官信一直心不在焉,脑海里一直是宣启辰说过的那句话——“做我的人”。
真的要答应吗?
自己一路以来都是做一号的,可是如果和那家伙在一起,吃亏的肯定只是自己。
所以……
如论如何,都不能答应!
于是上官信做出了一个决定,一个让他后悔不已的决定——到酒吧去一展雄风!
“宵度,宵度,春宵一度。”上官信念念有词地走进这家名为宵度的酒吧。
里面尽是狂欢,吧台上的男男女女个个劲歌热舞,五彩灯光来回照射四周,听着那些音乐的节奏,上官信也不由地兴奋起来。
凭借着帅气高大的模样,走进酒吧没多久,连一杯酒还没喝完,就有美女前来搭讪了……
上官信正抱着一个火辣美女在亲亲我我,突然间觉得自己周围冷了许多,抬头一看,顿时寒毛竖起。
宣启辰一身黑衣,带着个遮了大半个脸的墨镜,满身怒气地站在门口,见上官信看到自己,玩味地对他一笑。
上官信顿时打了个寒颤。虽然那人戴上了墨镜,但他仍然能看出,他对自己笑着的时候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你死定了!
那坐在上官信腿上的美女似乎也感觉到不妥,抬头疑问地看了上官信一眼,又看了看来人。
“滚。”
“啊?哦。”上官信立即放下美女,转身就想往外跑,可惜左脚刚刚跨出一步就别宣启辰一手拦了下来,“不是叫你。”
宣启辰看了那美女一眼,对方立即被吓跑了。
“这么……啊!”巧字还没说出口,上官信就被宣启辰一手用力扯到怀里,紧紧地抱着,随后下巴也被抬起,知道那人下一步想干嘛,上官信立即挣扎起来——要是在这里被吻了的话,那他以后也不用在这酒吧混了!
似乎看穿了上官信的心思,宣启辰没把人抱死反而松开了双手。
得到自由后上官信立即往身后退了几步,退到了自以为比较安全的距离,可惜待他正准备一百米冲刺的速度逃出这酒吧的时候,宣启辰瞬间就来到了自己面前。
自己怎么可以忘了这狐狸有灵力……
就在上官信懊恼的同时,宣启辰扣住了他的手臂,霸道地压在吧台上,整个人也欺了过去。低头现在脸上宣示主权一样地轻舔了一下,而后撬开了那双薄唇,舌头伸到里面肆掠起来。
带着惩罚味道的吻,强势却又不失温柔,让上官信一时间忘了挣扎,眯起眼睛享受起来。
一人一狐吻得如胶似漆,唇舌交缠间,发出粘腻的水渍声的吮吸声,夹杂着暧昧的喘气声,让人脸红心跳。这样激烈的吻法,就算是一男一女,也无法让人不去注意,更何况是两个外表同样俊美无比的男人,况且这里还不是gay吧……
出了酒吧之后,宣启辰把车开到空旷偏远的郊外,一人一狐就在车上打起“野战”来,当然,这不是上官信乐意的,可是连千年也斗不过的他,面对比千年高上十倍灵力的宣启辰,当然也只有乖乖就范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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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上官信在床上翻了个身,发现自己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软绵绵的,想动也动不起来,腰身和屁股更是疼得要命!
眼珠子往旁边一瞟,空空如也,只有那皱成人型的被单告诉他之前这睡过一个人。
心里不知怎么的有点失落。
有种让人嫖完就走的感觉,愤愤地把宣启辰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骂完之后,上官信觉得心里舒坦多了,随后想想,要是他玩腻了自己……
哼,要是腻了,那自己就自由了!
等我回头把法术修好,再来把你这狐狸收了,让你一生一世为奴为婢,给大爷我卖命!
上官信想得开心,眼角却不觉地流出了泪水。
“混蛋!”
“谁是混蛋?”宣启辰拿着餐盘走进来,一股香喷喷的味道充满了房间。
“哼!”上官信把眼睛闭起,一副我不愿搭理你的意思。
宣启辰把餐盘放在床头柜前,坐在床边低头看着上官信,若有所思。
其实,自己原本根本就没有打算要很这人有上什么关系,一直以来,他都知道上官信是上官家族的人,是个灭妖师。可是,时过境迁,灭妖师与妖之间的那些仇恨早就淡化了,虽然说不上是烟消云散,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很多的时候双方都是本着你不犯我,我不犯你的态度相处下去。宣启辰也是这样。
与上官信真正有接触,是在救千年的时候。
作为一个灭妖师的上官信竟然打电话来叫自己去他家救一只狐妖,这让宣启辰对他好奇起来。
随后发现上官信对千年无微不至地照顾,送汤送饭的,宣启辰不禁起了疑心,以为这家伙喜欢千年,暗暗地把他归成自己的假想敌。可后来,发现情况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上官信对千年是纯粹的朋友相助而已,这份友谊让宣启辰有点哧鼻又有点羡慕。
他最不屑的就是人类间这所谓的感情,无论是亲情、爱情、友情,只要是能利用的,人类都会利用,在他看来,这些感情只不过是人类间互相利用的产物而已。
可是,看到上官信这样对千年,他有点疑惑了,也许自己的想法是错的,不是所有的人类都这样善于利用,还有一些比较蠢的,傻傻的,就像上官信那样,傻,却也很可爱。
但这些都不足以让宣启辰对上官信提起兴趣。
改变一切的是那天晚上。
上官信喝醉了,迷迷糊糊地进了宣启辰的房间,毫不知觉地宣启辰当成了一夜情对象。
那天宣启辰的灵力还没恢复过来,仍处在休养期,不便动粗,所以没打人,很慈悲地想着把人推开就算了。
可惜上官信却不知悔改,变本加厉,压着宣启辰就是一吻,吻了嘴唇还不算,还在他身上弄出一个个红红紫紫的印痕。宣启辰气极,却同时也被上官信撩起了欲望。
心想,送上门的东西,不吃白不吃。
宣启辰将就一下,把上官信吃了,可吃过之后竟回味无穷……
这个月他一直在想着一个问题——自己到底要不要把上官信归为所有物?
可惜这个问题他想了很久,问了自己无数遍,仍找不出结果。
但昨天晚上,看到上官信抱着那女人的时候,宣启辰知道答案了——上官信必须是自己的所有物。
只能归自己所有!
所有在酒吧里,宣启辰当着众人的吻了上官信,一次告诉其他人,也告诉上官信,他是自己的!
可是,只是所有物吗?
宣启辰又多了一个问题。
上官信在房间里骂他,他全听到了,不过他不恼,反而觉得这人很可爱,尤其是在他对着自己敢怒不敢言的时候,那模样真的可爱至极,可爱到简直像让人把他压在身下蹂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