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路铃断了。
“不好!”张文明大惊,人形都站住了,刚从催眠中醒来,显得茫然无措。
活人,有活人。
被几个红卫兵这么一闹,鬼道彻底乱了。人鬼本是你走阳关道我走独木桥,现在一群活人冒着腾腾阳气踏在鬼道上,着实让鬼怪们为难啊。没有了引路铃的控制,它们更是躁动不安,一心只想将这些不知趣的可恶家伙一并带走。
张文明轻念咒语,奋力打散越聚越多的鬼,另一方面还得避开活人的攻击,纵有三头六臂也难挡阴阳两道的夹击。
领头的红卫兵忽然不受控制,只觉自己被一股蛮力拉住,接着就往一个方向拖拽而去,他又惊又恐,双臂在空中胡乱挥动,两腿也蹬起一层层泥土,但依然不能反抗那种可怕的怪力,而在火把的映照下,他的惨死就显得非常真切了。
他好像是被什么夹断了。
“啊啊啊啊!!有鬼啊!!!鬼啊!鬼……”
随着噗嗤一声,那人口吐鲜血仰面倒下,一句哀号梗在喉咙里,永远说不出来了。人们彻底乱了套。但若是他们能看到更多,恐怕会立刻吓得当场断气──每个人身上都缠着不下十个黑影,浓稠的黑气早已将他们围得密不可见。
正在众人撕扯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沉闷男音:
“不知好歹的东西。”
与其说是听到,不如说是强行灌进脑中,震得头疼欲裂,鼻涕眼泪一并被这威喝挤了出来,几个八字轻的竟然直接失禁了。
人们茫然四顾却丝毫找不到声音来源。只有张文明等人看的真切,男人与鬼门几近合二为一,背负无数怨魂的死相,悲切,以及对活人在世的恨意。
张文明想阻止男人,却已经晚了,男人体内伸出无数青灰色、不断腐烂着的手,呼啸着向那几个红卫兵奔去,一旦抓住就拼命往一处撕扯,活人被拽的干嚎,他们双脚慢慢离地,大张着嘴拼命想喘上一口气,却无力挣脱,活像是上了岸的鱼,一点一点被折磨致死。
年轻人吓得不轻,连滚带爬到张文明身边,叫道:“师、师哥!这怎么办啊!?”
敕啦一声响,其中一人被拽成了几块,血肉当即喷了一地,其状惨不忍睹。还有一个被活活掏空了肚子,肠子等器官还没等流出来,就被饥渴的鬼怪抢食光了。
幽蓝的鬼火亮了,张文明手中紧紧握着一把长刀,火焰在刀刃上跳动,他大喝一声,猛然挥起神器,一下就砍断了所有鬼手,随着凄厉刺耳的哀号与咒骂,鬼手皆化为尘埃,随风而逝了。
刀锋带着鬼火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突然向男人的头飞去,男人不急不慢,手一挥就将刀刃弹开,张文明念了一句什么,刀化为无数利刃砸向男人。
雕虫小技,男人不屑,正想给张文明好看,却觉身子仿佛千斤重,丝毫不能动弹,他狠狠骂了一句,只能硬着头皮任刀雨穿透自己,这鬼门,实在太重了,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也别想扳动一丝一毫。
刀得主人见时机已到,握紧长刀扑了过去。
于是一切归于平静。
男人僵直,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人,鬼气从七窍疯狂外泄──如果他有七窍的话,而更多的是从腹部,鬼气从被刀刃穿过的伤口散入天地之间。男人一动不动,只是呆呆看着张文明。
身上的怪异消失了,于是幸存的人忙不迭爬起来,踩着一地的血肉模糊,飞也似的逃了。
“身手不错,”男人扳住张文明的头,“早知你如此厉害,何须本王动手?”
他的眼睛又红又亮,令张文明无法直视,他猛地旋动长刀,咬牙道:“什么地界的‘本王’,别忘了你只是小小的鬼门使罢了,早就不是什么鬼王了。”
男人轻笑:“您不提醒我还真的忘了,忘了你曾在我身边左右,不离不弃,直到你那该死的师傅出现,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这话说的轻松,但每个字都像刀子般扎在张文明心上,眼眶酸疼,一股滚烫差点就要冲破防线。他镇定情绪,喝道:“废话少说,你不顾规矩擅自杀生,现在鬼道已毁,鬼门倒错,你该当何罪!!”
“我何罪之有,这些人生前作恶,就算寿终正寝也是永世不得超生,”男人不以为意的样子,却突然话锋一转道,“倒是你为了这个机会,你又算计了多久?”
张文明一愣,随后竟然露出一丝诡笑。
“你以为骗的过那菜鸟,也能拿这种鬼话糊弄我么,”男人懒洋洋道。
年轻人站在远处,见张文明突然发难,竟一刀穿了鬼门使,幽暗的刀光透过男人的身体,散发着惊人的鬼力,震的年轻人心神狂抖,压的冷汗涔涔,他一方面暗暗惊叹师哥的修为,平日竟然丝毫看不出来,另一方面看到二人又抱在一起,令他极为困惑,不过无论如何,打死他也不敢上前看个究竟。
他忽然感到后脑发冷,心也跟着剧烈跳动着,还未等他做出任何反应,就被一记手刀劈中脖颈,两眼一黑便昏倒在地。
“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男人提醒张文明。
“无妨,他本就一无所知,打昏他也不过怕牵连了他。”张文明回答。
男人嘿嘿笑道:“看来你是想跟我说些私房话?嘿嘿嘿,好的很,我洗耳恭听,不过有屁快点放,这鬼门马上就要关了。”
这件事他俩心知肚明,过了时辰,男人就失去了束缚,到那时纵使张文明拼了老命,也绝不是男人的对手。
“我只问你一件事,”张文明说,“他在哪?”
“什么?他是谁?”男人装疯卖傻,实则暗暗运气,无奈鬼门傍身,他依旧动弹不得。
张文明手起刀落,男人的右臂啪的掉在地上,野鬼们蜂拥而上,人肉算什么,这才是真正的精华啊,瞬间就把断臂吃了个一干二净。
“我再问你一句,他在哪里。”
被切掉的部分不知何时才能长出来,男人气的牙都快咬碎了,他强忍怒意,冷笑道:“你就会这点小把戏?”
长刀轻轻刮过男人的腿。
鬼门使突然失去平衡,一下就栽倒在地,他挣扎了两下勉强爬起来,吃力的用独臂支撑身体,大口喘着粗气,一语不发。
“你再不说,我就砍了你的剩下的手脚,”张文明冷冷道,“把你扔在饿鬼道,日夜被饿鬼啃食撕咬,等你长出四肢来,我就再砍掉,让你生不如死,永远当一个废物。”
男人突然大笑,仿佛听见了最有趣的笑话,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可那笑声里毫无快意,只有无尽的悲怆,过了好一会他终于笑够了,这才轻轻抛下一句话:“那又怎样,我自有更大的痛处,远比被鬼啃噬难受千万倍。你若是砍的勤快些,我还能多见你几面。”
张文明一震,握刀的手颤抖不已,直觉告诉他男人接下来的话可能会让他痛不欲生,他再次刺穿了男人的身体,怒吼道:“别说了!你他妈给我闭嘴!!!”
男人猛然揪住张文明的衣领大喝道:“我为什么不能说!?你俩就是五世情缘又怎样?老子爱你的时间够那王八蛋投胎一万次了!去他妈得狗屁情缘,你俩的情是情,那你我算什么?!你就真这么狠,把我的情当蛆虫踩在脚下,再碾上几脚才开心!?你他妈的……”
他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定住,呆呆的看着张文明,后者目光呆滞面无表情,却又两股热泪直直涌了出来。男人一肚子的话生生给憋了回去,他苦笑着慢慢松开对方,无奈道:“妈的……你小子真是出息了,十几年不见竟然学会哭了……”
“我求你了,告诉我他在哪里……”
张文明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在男人头上,他沉默半晌平静问道:“你先给我一句真心话,如果没有他,你是不是就会跟我一起。”
“是。”
男人笑的极为舒心,他轻轻抱住张文明,道:“那我也回你一句真话。”
然后,他在张文明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
张文明愣了一愣,说:“此话……当真……”
“绝不骗你。”
“好,我信你,”张文明站起身来,“你安心上路吧。”
刀剑爆出刺目的光芒,接着刀锋一晃,男人就被斩成了两半。
鬼门撼动,将所有不属于这世间的东西全全吸进那未知的黑暗中……接着,仿佛是地壳碰撞,大地颤了几颤,就全都风平浪静了。
几天后,人们才敢摸到此处,却只见一地的残尸,散发着浓烈的恶臭。而那一夜见到的三个怪人不知所踪,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第五章
──小唐
本想趁着假期好好休闲,谁知竟然感冒,到后来干脆卧床不起,真是丧气。
但还有更丧气的,老张来了。
“你来干嘛,我病着呢,没空干你。”我很不客气的堵在门口,随后又觉得没劲,就扭头回到床上,闭目养神。
他只是摸摸我的脑门,问我有药没,得到否定答案后,他就跑去药店拿点药,跟老妈子似的逼我吃下,然后笑眯眯的奉上一大玻璃瓶子。
“啥?桃罐头!?”我看清后不由大为震惊。
“不是说今年清明节吃这个有逃出厄运的意思么,当然我不是说你走霉运,”他无视我的嫌弃,笑眯眯道,“小时候病了,我妈总是给我买这个,那时候好东西少,吃一次简直比过年一样……”
这晚上我遇着俩震惊的事儿,一来就是这土到家的水果罐头,二来则是老张竟然有老娘。打从我第一眼见着他,就只觉这厮脸上写满了孑然一身,天煞孤星,老光棍,鳏夫之类的形容词,老张对未来生活充满美好憧憬,但从未提及过去……我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原来您还有个妈?
诸君能看到我内心的纠结,而表面我只能一脸嫌弃道:“别,我不爱吃这个,您拿回去(自己享用吧)。”
而老张早已利索的拧开瓶子,可怜兮兮的说:“你尝尝,真挺好吃的……”
我好笑的看着老张,内小眼神直逼各大苦情剧里的受气媳妇,我暗暗诧异一老爷们是如何祭出这等眼神的,但如果不吃,恐怕他会一直这么看我,我从罐子里捞出半个桃,连汤带水的吞了下去。
“唔,还成。”我说,手指上的汤汁抹在他嘴上,他立刻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然后舔我的手背,那模样活像只馋嘴的狗。
我问他好吃么,他点头,我坏笑着告诉他我刚上完厕所没洗手。
这小子呆住了,随后苦笑着放下罐子,无奈的看我。
对待老张你永远没法手下留情,就好像一只癞皮狗死缠着你,你要是踹它一脚,它就哀嚎着凑过来,等你的下一脚。
“老张,你是不是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我问。
他摇头,回答:“是我上辈子欠你的。”
“上辈子?”我摇摇头,“不对,你只是欠操罢了。”
他早已料到我吐不出象牙,一脸随你便的苦逼表情。
我盯着他,越看越觉得疑惑,从一开始我就不喜欢他,这是第一印象,是直觉,而另一反面他的身体的确挺够味,让人欲罢不能。
“你喜欢小弟哪儿,”我继续逗他,“小弟立刻改,还不成么。”
他倒是淡定,平静的说:“我没有逼过你什么吧,小唐。”
我等他的下文。
“若说到底喜欢你哪儿,我还真说不出,只是那晚一时冲动对你说了句喜欢,你就如此介怀,”他故意停顿一下,笑了,“不知到底是谁太认真。”
我就这么被他这么绕了进去,头更疼了,一种莫名奇妙的冲动跑了出来,占据了我的大脑。
眼前全是怪异的火光,接着寒光一闪……
为什么我竟然挺伤心?
“喂,你发什么呆。”
我一把攥住按在肩膀的受,那手指修长有力,非常温暖,我恍恍惚惚把手含进嘴里,忘情的亲吻了起来。
“你说的对,在意的人是我。是我,玩不起……”我喃喃道,“但我只要能狠狠的操你,就够了,真的,我知足了。”
“小唐,你……”
我从恍惚冲回过神,发觉嘴都快贴上他的脸了,我松开他,暗暗诧异刚才到底是怎么了。我看看桃罐头,一个想法闯了进来。
“你小子又起什么坏主意呢。”他被我看的不自在。
“咱把这罐头吃了吧。”我说。
一丝欣喜路过他的苦逼脸,相信我,只是路过而已。
我脱掉他的衣服,将其手脚绑在一起,他浑身不挂,双脚打开,白花花的肉体横在床上,还微微的抖,此情此景甚是淫荡,我欣赏了一会,赞叹道:“你真厉害,绑你一小会儿都能湿成一片。”
他的JB高扬,贴着肚皮,还不停的流淫水。
“你不就好这一口么,想方设的法寒碜我。”这一次他倒是极为配合,“其实你本不用绑我的,只消看我两眼,我就能硬了。”
我骂了一句让你瞎贫,一脚把他踹下了床,他因为重心不稳咚的磕在地上,原地打转儿的样跟王八一模一样,我忍不住笑了。
“你,你别光笑啊,”他被磕的龇牙咧嘴,“快来草我,草死我啊,快点我求你了。”
脚刚刚踏在他的JB上,他突然一颤,接着就射了,在胸口笔直画了一条白线,这令我大为震惊──这小子明显是被自己的意淫给弄泄的。
绳子这时也松了,他大字瘫在地上,傻乎乎的笑个不停。
“别装死,赶紧起来,”我解开裤子,掏出东西,“给我吹吹。”
他爬起来,懒洋洋的蹲在地上,就要把我的东西吃进去,看来一点诚意都没有。我拉他上床,把他的头埋进我下体毛发里,同时命令他撅好屁股,把骚穴露出来给我看。
“腰疼。”他舔个没完还不忘了废话。
我一边挖他的屁眼,一边警告他内狗牙再咬到JB我就不客气了,他自然不再言语,只专心吸我的龟头,然后慢慢含住,再小心翼翼吃进喉咙。我啪啪抽了两下屁股,白皙的皮肉上顿时浮出好几个红印,穴口同时夹住我的指头,一伸一缩,吸力极强。
“没事儿多跟你的骚穴学学,”我旋转两下,“比你上面的嘴机灵多了。”
他不理我,肩膀微耸吹喇叭,动作虽然轻微,却带动着下体两枚卵蛋前后晃动。不过阳物还是软的,任我怎么弄都硬不起来。
“哥的东西好吃吗。”我抚摸着他的屁股。
“唔,好吃。”他扭头看我,口水都流到下巴上了,沾湿一片胡茬。
“继续,算我赏你的,”我说。
他的穴口已经软的不能再软,可无论你伸几个手指进去,骚穴都会立即吸住不肯松开。我悄悄捞出一块桃子,扒着穴口就塞了进去。
这一刺激与他甚是猛烈,他猛然抬头,喊了一声。
“你他妈疯了!?你把什么弄进去了?!”
就在质问之时,我已将异物塞入更深,他惊的直甩屁股,还拼命用力意图把异物挤出。
“少他妈乱动,骚货,你不是最喜欢被我寒碜嘛,”我喝道,一把抓住他的头发,猛的按进床垫里,“老子主动喂你吃最爱的桃罐头,别不知好歹。”
他被我压制不能动弹,但依旧挣扎不已,我被他弄的烦了,索性重新反绑他的双手,待我想继续桃子入穴的游戏,他竟然生生将桃子挤了出来,我连忙推回去,拿起另一片塞进去,他怒吼着骂我畜生,而在听来却比叫春还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