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此重生非彼重生,乃是小受同学在差点翘掉之后逐渐觉醒,
在小攻的守护下逐渐绽放出自己的光彩。
这也是个悲催的孩子苦尽甘来的故事。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天作之和 宫廷侯爵
搜索关键字:主角:萧越和沈景茗 ┃ 配角:沈希真萧斯逸萧倾宇 ┃ 其它:攻宠受
01.缘始
阳春三月,天气仍有几分寒意,春意倒是顺时到了。卖鱼的王二如平常一般,早早地摆出了摊子,早晨的风吹过,王二打了小小一个激灵,心里却觉得这天难得凉爽地亲切。天刚亮,街上人并不多,王二望着桶中的鱼有些出神,他虽是个粗人,但恁地好运娶了个贤惠的媳妇,脚裸打了个转,心里乐呵,媳妇新纳的鞋穿着就是舒服。
“王二,王二,我说你这小子傻笑什么呢?叫你呢!”
“哟,赵大婶啊,今儿个怎么您亲自来了。”
“这不有府中有贵人麽,怕底下人办事不利索,我只得亲自来,好好挑挑。”
“嘿,要说您的手艺,谁尝了都说好呢。都说这沈府的太太小姐的嘴都被您养刁了。你看,这条鲈鱼怎么样?”
“今儿个不做鲈鱼,你这有没有新鲜的大头鱼”
“有有,你看这……”
“这大户人家的,吃惯了山珍海味,我可没那本事。我呀,也就这煲汤的手艺入了这官家太太的眼。沈府大小姐回来省亲,昨儿个就到了。这大小姐一走就是几年也回不来几次,这不老婆子来挑条好的,回头熬个豆腐鱼头汤,不是我老婆子说,我可是看着大小姐长大的,她呀,爱吃这个鲜味。”
“我说呢,这几日沈府忙忙呼呼的,原来是雍定王妃回来了。”
“嘿,我老婆子可告诉你,这次不止王妃,连雍定王也陪着王妃到了沈府呢。要不能弄得这府里上上下下……”
逐渐热闹起来的早市开始嘈杂起来,渐渐地听不起谈话声,只听得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而京都人们餐桌上的闲谈也多了一道,离开多年后重返京都的萧国雍定王——萧越和。
沈府别院
“王爷。”
“何事?”
沈希真看着眼前手捧一卷书端坐在桌前的男子,一身白衣,剑眉凤目,冷峻至极却偏偏挡不住通体的皇家气派。这样一个男子是自己的丈夫,怕是全天下的女人都羡慕自己吧。然而,这般的不似凡人,即使在作为他妻子的自己面前也是高高在上得如此理所当然。有时候,她真的希望自己的夫君不若这般的出色。
“有什么事吗?”男子清冽的声音响起,沈希真敛了敛神色说道,“逸儿之前代王爷来京为皇上贺寿,如今我们母子已近三月未见,不知何日可见到逸儿?”
“两日后,你与我进宫,随后去准备一下吧。”
“恩。”
“还有什么事吗?”
“上午希晴来看我,说道花园里牡丹花开得很好,有些开了一半,有些还含着苞,倒别有番滋味,今儿个天气也好,不知王爷可否赏脸陪我们姐妹俩去赏赏花?”
萧越和抬手用中指揉了揉额,应道,“恩。也好,我正打算歇一歇。便与你们一道走一走。”
“诶,墨琴,去请二小姐。”
“姐夫,听说边境环境很差。我瞧着姐姐比出嫁前都瘦了,要不你们这次别走了吧。”
“希晴,说什么呢,你姐夫的封地在那,留在这像什么话。再说,我出嫁的时候你才多大,倒也晓得我是胖了还是瘦了。”
“哼,我那时也已十一了,姐姐还说呢,你出嫁到现在,才回来过几回,每回呆了没多久又回去了。姐夫就更过分了,这严格算起来,我才第三次见他呢。”
“姐姐,你瞧,那边的那朵开得多好。”说着便跑了过去,与沈希正的温婉不同,沈希晴喜穿红衣,热烈、张扬,与她正低头观赏的盛开了的大红牡丹凑在一起,当真艳丽无双。沈希晴直起腰看向萧越和,却只见白色的背影,在沿路栽下的绿柳相映下,渐行渐远。沈希晴愣了愣神,摘下牡丹便跑到萧越和面前,凑趣地说道,“姐夫,你看这花好不好?”说着便要去拉萧越和的衣袖,语气自然地仿佛在向熟识的兄长撒娇,只是在萧越和看来却显得做作有余、太过刻意了,何况他一向不喜与人亲近。萧越和一闪躲开了,淡淡地看了眼尾随其后的沈希真,便继续向湖边走去。
沈希真也知沈希晴的动作惹得不喜与人靠近的萧越和不悦了,只得上前拉起沈希晴的手,笑道,“别介意,你姐夫就这般性情,对谁都冷淡的很。”沈希晴僵硬地一笑,也顺势揭去了这个话题。沈希真看了看明显不愉的希晴,心里叹了口气。
“把他按下去,对,提上来再按下去。”一个身着华贵衣饰相貌较好的男孩此时正一脸狠戾地命令着,湖中,一个弱小的白色身影,正被绑着双手缚在一根竹竿上,竹竿的另一头正拿在一孔武有力的家仆上,旁边另有一帮下人正战战兢兢地站着,时而眼神扫过湖面,战战兢兢地,更多时候却紧紧盯着自己的脚尖。湖中的人此时已失去了神智,苍白消瘦的脸上已染上了死气,眼微张着,早已没了神采,只是那如墨的重瞳仍残留着几分漂亮,随着身体的又一次下沉,他紧紧闭上眼,恍若再也不会睁开。
正当沈景琪见差不多了正准备收手的时候,却见眼前白衣一闪,湖中已没了沈景茗的身影,而奉命拿着竹竿的家仆此时已摊在地上,痛苦地蠕动着,两手明显已折了,嘴里却不见发出一丝声音。沈景琪一惊,抬头却看见十几米外一身白衣的雍定王正抱着浑身湿透正不住颤抖地沈景茗冷冷地看着自己。
此时,原本缓缓从花园走来的沈希真姐妹业已到了湖边,听见动静疾步走了过来。
沈希真看了一眼受了些惊吓的沈景琪问道,“王爷,这是怎么了。这是?”
“咦,这不是沈景茗吗?景琪,上次爹爹不是让你别作弄他了吗?这又是怎么了?他又惹到你了?”沈希晴看了眼萧越和怀中的人,随意说道,完全没有意识到萧越和又冷了几分的眼色。
“来人,去请大夫,带到别院。”
“是。”也不见什么人出现,之听得一声应答。又没了动静。萧越和淡淡瞥了眼沈景琪,意识到怀中人的颤抖,便施起轻功像别院而去,一眨眼便没了踪影。之剩下被那一眼冻着了的沈景琪与不明状况的沈希真姊妹面面相觑。
沈诺回府后听管家说道今日之事,叹了口气,“把今天在场的奴才都撵出去,至于景琪,这几日便叫他在房中思过,没事别出来。”
“可夫人那……”
“平时就是被她宠得这般无法无天的,景茗再怎么说也是他兄长,若是平时也就罢了,倒地是府中的事,这几日雍定王就在府中,他怎么也不晓得收敛收敛。对了,王爷的态度如何?”
“王爷倒是还未说些什么,只是大少爷仍在王爷所住别院中。”
“恩。你先下去吧。”沈诺静静地盯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02.情由
两日后,萧越和携着沈希真入了皇宫,萧越和在宫人指引下拐过一个弯,就见萧倾宇已备着茶点在亭中候着了。
“陛下。”沈希真伏了伏身,恭敬地唤了一声。而萧越和只点了点头,倒是皇帝起身,侧过身子,“皇叔,请坐。”看得一旁伺候的宫人暗自惊奇,没想到这雍定王派头如此之大,连帝王都放低了姿态。
萧越和坐下说道,“你皇婶甚是想念儿子,你差人带她去逸儿那吧。”
萧倾宇示意了一下,身后的苏福上前一步,微微弯下腰,作了个请的姿势,“王妃,这边请。”
“这苏福倒是越发机灵了。”
“哦,这奴才名字没起错,倒是有福得皇叔您一句夸。”
待沈希真离去后,萧倾宇遣退了众人,亲手为萧越和满上一杯茶,开口道,“不知皇叔此来是为何事,可有用得到侄儿的地方?”
“哦?我便不能回来看看?”
“皇叔自去了边境后七年来未回京,上次见面还是三年前我去边境巡察。前段时间我过生辰的时候您都未回来,想来是这一个月间出了什么事吧。”
萧越和抿了一口茶,把玩着手中茶杯,淡然道,“也没什么大事。你皇婶怕是撑不过一年了,她毕竟也在我身边多年了,我便陪她回来趟。”
“这,皇婶今年不过23,年轻轻轻怎会?……”
“你皇婶原本体质便弱,生了逸儿后身子一直不好,边境的环境也不适宜养病。”萧越和顿了顿,“而况她若好好养着也就罢了,偏偏事事都要操心,月阳医术再好也医不了自己折腾出的心病。”
萧倾宇微叹了一声,心里也明白,若真有心,使这心病药到病除的方自然是萧越和本人,可暂且不提要萧越和去迁就她沈希真,单单沈家这几年仗着沈希真是雍定王妃越发放肆,那等闲事也不值得他皇叔去管。沈希真偏偏狠不了心,这儿操心那儿劳力,病了也是理所当然。只是未曾想竟到了药石无用的地步。萧倾宇想起方才见沈希真,的确是难掩病态。只是转念一想,萧倾宇一惊,看向萧越和,“皇婶打的莫不是那等主意?”见萧越和颔首,萧倾宇忍不住取笑道,“这沈家本家如今适婚的可就只有沈家二小姐了,听说脾气甚大啊。”萧越和听了也不恼,权当是场戏罢了。
萧倾宇不知想到了什么,不由一笑,说道“听说皇叔两日前在沈府救了个男孩,这可不像是皇叔的作为啊。”
“不过顺手而已。”看着萧倾宇仍不减趣味地笑容,萧越和开口道,“只是沈诺也不想不明事理的人,怎么竟教出这么不知歹的儿女。”
“其实若是他人,那沈景琪也不会如此过分,毕竟那孩子再不济也是沈诺的种。只是这沈景茗在沈家着实碍了众人的眼……”
瞧见萧越和眼底的询问神色,萧倾宇也不再卖关子,继续说道,“这沈景茗的母亲柳非若是柳家次女,照理说柳家是武将世家,比之他沈家可还要略胜一筹。只是这柳非若虽出身武将世家,性子却是软弱,唯一一次强硬竟是死活都要嫁给已娶妻的沈诺,沈诺当初仕途正低迷,顺势娶了柳非若为平妻,谁想这一娶竟刺激了沈诺那伉俪情深的嫡妻,不到三个月便旧疾复发撒手人寰了。后来在发丧的时候柳非若查出了三个月的身孕。这不迁怒了麽?一年后沈诺就续娶了赵家那位女儿,却是再也没亲近过柳氏。柳非若在沈景茗5岁那年就去了。这沈景茗在家不得父亲喜欢,皇嫂也绝不会主动护着他,偏偏又占了个长子的名分,沈景琪出生后,这日子过的越发艰苦。”
萧倾宇停下喝了口茶,“不知皇叔对侄儿这故事可还满意?”
萧越和也不接他话,只是看了看他,“原本以为沈诺这几年是越活越回去了,没承想早早地便这般不着调了,迁怒这孤儿寡母的事竟也做的这般理所当然。”萧越和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道,“你这皇帝倒是对臣子的家事知之甚详。”
萧倾宇笑了笑,也不在意。只是注意到萧越和话中的“孤儿寡母“四字,想来是要把这沈景茗从沈家的麻烦事中摘出来了。
“哦,对了,现在那沈景茗如何了。”
“我前日便回了王府,倒是再没见过。”
二人又续了会儿话,苏福前来问道,“陛下,王爷,可要用午膳了?”
“恩,便在昭承宫吧,把王妃和小王爷也一道请过来。”
“是。”
昭承宫
萧越和、萧倾宇二人到的时候,沈希真已牵着萧斯逸在那候着了。萧斯逸许久不见父母,此时神色间洋溢着愉悦,连带着几个各有心事的大人心情也有所好转。萧斯逸见了父亲,忙上前,站稳了,正了正神色,恭恭敬敬地唤了声,“父亲。”
“恩。”萧越和应了声,点了点头。弯下腰抱起萧斯逸,抬手摸了摸萧斯逸的脑袋,向餐桌走去。
“逸儿这段时间可有认真完成功课?”
“当然,逸儿有乖乖读书,每天有按时练武,皇帝哥哥还夸我呢。”
“恩。很好。”
将萧斯逸放在椅上,萧越和也不讲究,就近坐在了萧斯逸旁边的椅上。一顿饭,除了与帝王同桌不甚自在的沈希真之外,其余三人倒是吃得不错,尤其是萧斯逸,毕竟只是个孩子,离开家几月,如今见到父母,胃口大好,吃得比平时还多些。
饭后,萧倾宇还有公务处理,萧越和便也带着沈希真和萧斯逸先回王府了。
回到王府后,沈希真略感不适,便先去休息了。萧越和留下萧斯逸,向书房走去,走到中途,萧越和开口道,“逸儿,你母亲最近身体不好,你有空便多陪陪她。只是若她和你说起你外公家的事,你无须理会。”
“恩。逸儿知道了。可是……”
萧越和看了看小小的跟在自己身后的孩童,逸儿从小便懂事,也早熟,看得比同龄的孩子要通透的多。他一直对这样的儿子很满意,但沈家毕竟是他母亲的娘家,沈诺也是他外公,想来还是有些残酷。萧越和想了想,牵起萧斯逸的手,“逸儿,想来你也该见过母亲的兄弟,他的行事作风你觉得如何?”
“是那个景琪叔叔吗?逸儿不喜欢他,可是外公说要叫叔叔。还要逸儿和景琪叔叔多在一会儿玩。”
“逸儿,你不仅仅是他们的外孙和侄子,你也是我萧越和的儿子,是我的继承者。逸儿,你懂吗?”
“是,父王,逸儿懂得的。逸儿虽小,也知道谁的话该听,谁的话并非真心。”
刚回京,有一大堆事物要处理,忙了半天,管家便通知该用晚膳了。沈希真看来下午休息的不错,用晚膳的时候,脸色好了些。萧越和用完膳后,放下筷子,拿过递过来的手帕擦了下,却是没有离开。待到沈希真用完膳后,方才开口,“你二弟这几日如何了?”
“景琪吗?他……“
“本王说的是沈景茗。”萧越和也没想到那孩子在府中竟如此这般没有存在感,毕竟沈希真对沈家上下即使在边境也是关心得很,可对沈景茗竟想不起他的存在。
沈希真原本见萧越和今晚用完了膳未走,便想到他有话要说,原本以为只不过是象征性地过问下景琪的事,毕竟景琪一向是父亲最宠爱的儿子,只是却没想到竟是问起沈景茗的事。
萧越和见沈希真语塞,叫过墨书问道,“沈家大少爷如今如何了?”
墨书、墨画原本就是王府中人,此时王爷问话自是知道该说些什么。
“回王爷,公子已经脱离了危险,昏迷了两日方才醒来,只是听说醒来后恍若失了魂智,也不肯进食,大夫也没有办法。”
“失了魂智,未曾进食?”萧越和原本以为人被救起后沈府该找人好好照顾,没曾想……不知是他低估了沈诺的冷酷还是高估了他的智商。
“既然沈府请的大夫没有本事治好他的病,明日本王便亲自去看看,本王自信本王的医术还算不错。”
听见萧越和的话,沈希真一惊,世人谁不知道雍定王爷医术绝高,连医仙谷传人上官月阳都甘拜下风,从此供其驱使。要知道哪怕是自己病了后,萧越和也是吩咐了上官来诊治,自己还未亲眼见过王爷为哪个人亲自诊治过。王爷竟对这只见过一次的沈景茗如此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