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听着都像在做广告呐?这个自恋的顾相臣。
袁七瞥了一眼顾相臣剔下来的鱼骨,居然骨架完整,形状也是分毫不差。顾相臣做完这些居然只是短短的一个起落
袁七真是心里发寒,这样的顾相臣,自己恐怕怎么样也不是他的对手吧?
“下面的这个就不太好做了。”顾相臣抓起一只活蹦乱跳的虾子,一副困扰的样子,那种虾居然还长了两个大大的钳子?这是虾子还是螃蟹啊?
顾相臣两个指头捏着虾头靠后的位置,也就是相当也虾的身子,这样那虾就怎么也加不到他的手了。他把虾子递到袁七面前说:“抽掉它的虾线。”语气甚是理所当然。
啊?袁七一愣,他做影卫,天天只能喝白米粥,哪里吃过这么高级的虾?更不要提他知道什么是虾线了?
“它尾巴上有三片甲,把中间的那个拔下来。”顾相臣晃晃手中的虾子。那虾刚被袁七触到尾巴,立马把身子蜷了起来。很有活力啊。
顾相臣甩啊,甩。不停地让那虾子转圈圈,“好了,接着拔。它晕了。”
袁七抓住它的尾鳞一拔,居然真的从那片尾甲上从虾子的身体里带出了一条黑黑的细线。
“就是这个,七,你真棒。第一次都能抽出来。”顾相臣适时的夸奖,他每次都要烦恼好久,他总是把那个虾线给扯断或者根本就没有拔出虾线。
“好了。”顾相臣三下五除二把虾皮一剥送进袁七嘴边,“啊——”顾相臣真是以为别人都跟他一样幼稚还是怎么的?当是哄三岁小孩子吃饭呢?幼稚低级不过那种东西真的可以吃么?
生的耶最重要的是还是活的吧那虾根本还没有死透虽然被抽了虾线,剥了皮,掐了头,仍然在动弹着,真是顽强的生命。
不过水晶一般的虾仁确实很有吸引力。
顾相臣期待看着袁七,就像小孩刚刚学会煎鸡蛋就到处显摆着自己的手艺。一脸快吃啊,快吃啊的期待的表情。
袁七一张嘴,很给面子的吃了。
顾相臣凑到他跟前,怎么样?怎么样?他那张粉嫩的脸蛋子写满了都是这句话。
“能吃,没有毒。”袁七吃完以后来了这么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没办法,这是身为影卫的习惯,毕竟以前的温良郁可没有这种雅兴要请他吃东西。
顾相臣指着袁七的鼻子“你你你居然以为我在拿你试毒?七,你真幽麦。”顾相臣一脸被他打败的表情,嘴角一抽一抽的……
顾相臣颓丧的坐下来,在火上翻烤着鱼肉,被片的好好的鱼肉烧的外焦里嫩,油光滑亮的。甚是引人腹中馋虫出动。
“剥个虾给我。”吃顾相臣从怀里拿出一大堆的瓶瓶罐罐,用嘴拔开塞子一骨脑全倒在鱼肉上,香味弥散开来,像极了刚出炉的北京全聚德烤鸭。喷香,喷香的啊
袁七照着先前的样子又剥了个虾送到顾相臣的嘴边,顾相臣不客气的一口吞下去,就差没咬到袁七的手了。“活吃虾子也是一种极致的享受,
七你啊,就是整天想些有的没的,累不累呀?来吧,及时行乐,懂不懂李白有句诗说得好,我背来你听。
人生得意需尽欢,莫史金樽空对月。写得多好来嘛,”七顾相臣拍拍身边的位置,扬扬手中烤的金灿灿的鱼肉。“还我人生一大白,”袁七顿了顿,还是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接过他手中的肉咬了一口。
“恩恩,”顾相臣伸出食指摇了摇,接着拿过另一块肉。
啊天哪没看出来他的嘴怎么跟青蛙似的?能张这么大一口咬下一大块肉?汁肥美的食物,葛致葛致大块朵颐,嘴里塞的满满的全是食物,嘴里东鼓一块块西鼓一块块。这家伙击辈子没吃过肉了啊?
“嘿嘿嘿。”这欠抽的家伙还有功夫贼笑?袁七居然也开始想他那样放手的开吃。操居然连七也变成和顾相臣一样的德行了。
不过他们吃的还真是想啊寒冰上的层层寒气弥漫在寒潭之上,熊熊的篝火燃烧着烈炎般的火焰透过火焰,两个人吃的开怀他们俩闲坐了一个下午,最后顾相臣居然头一歪靠着袁七睡着了。
吃饱了就睡,他还真是猪啊?顾相臣睡着的样子,真是像极了一个稚子,如水的华发散着,真是不知道他这一头焰红色的发是怎么生的?
明明是这么火爆的颜色确偏偏柔顺的像流水,这个珠子?袁七注意到了顾相臣脖子上的那个金黄色的项链,这个项链他在逝尘身上也见过,顾相臣怎么会有?
袁七伸手去触碰颜色温润的珠子,但是在碰触的一刹那珠子爆发出一阵耀眼的光,有形般的烧伤了袁七的手
袁七不可思议的看着仍然在睡的正香的顾相臣,手上火辣辣的疼痛绝对是真实的。上次逝尘的珠子也是在被自己碰触到后灼伤了自己。
顾相臣也是大意了,他也不想想,他如今只差最后的一颗水之般若的灵珠便可以解开身上返老还童丹的药力。革刺斯施在他身上的法术越靠近夜晚,效力就越来越强。而他们已经在外面呆了整整一个白天了,太阳只留了个小半头在天边,要是袁七看着他变成逝尘,真不知到他该怎么想了?
哈哈,这个顾相臣真是
袁七盯着顾相臣的脸,他的这张脸虽然很幼稚,没有逝尘的那种棱角,但是他那双狭长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鼻息扇动下颤动的像蝴蝶的翅膀。
天哪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顾相臣长得和逝尘居然有七八分的相似?
袁七想起了最开始调查顾相臣的资料,他今年有二十五岁,他是因为某种原因缩小了,还是他本来就是这么一副孩子的样子?不对袁七回想起初见左左助和助助左的时候,他们说得第一句话:少主你怎么缩水了?
也就是说,他以前不是这副样子!那么他长大后的样子是什么呢?会和逝尘有几分像似?好像他和逝尘从来不曾同时出现在同一个时间和地点吧?
顾相臣闭关的三个月,逝尘也从来没有出现过,两个人像连体婴一般,这个出现不久,另一个就会很快得出现。
一个是白天,一个是黑夜,他们从来没有同时出现过这个念头令袁七心下一惊他死死的盯着顾相臣的脸,篝火已经燃尽。
袁七想着事情发了呆鬼使神差的伸手拿过已经熄灭的柴火,一头是烧的焦黑的木碳,轻轻的在顾相臣脸上划了一道黑色的长线。顾相臣粉嫩的小脸上本是洁白的如玉现下多了道黑色的道道。
做完了这一切,袁七好像烫手了般扔掉了手里的柴火,天空上残阳如血,天是真的要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