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一:
其实季浅佑真不是故意的……
他不过就是长了一张“魅惑众生不是我的错,都是美貌惹得祸”的脸
至于这么多大尾巴狼围着他团团转吗?热血总裁、执着音乐少年、黑色帝王……
哦,偏偏还有个利益至上的坏蛋在那里出馊主意……
“美人,你就从了我吧!”众狼笑得那叫一个春天里呀百花
文案二:
好吧,季浅佑承认他有一张“魅惑众生不是我的错,
都是美貌惹得祸”的不变童颜。
但是说出来真实年龄了也不用这么打击人家吧?
大叔大叔地叫……也不瞧瞧自己究竟有多大!
啊……苍天啊,无良老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啊。
竟然到他家却不关门,放了条大尾巴狼进来。
这一条大尾巴狼就够了,为什么开了头就没个尾,越滚越多?
他又不是肉!干嘛眼泛绿光看着他!
哼,谁说美人都是祸害,人家大叔就不信,靠!
他还不是拯救了祖国的那么些个小花朵么……
风流浪子又咋滴,照样把你迷得死心塌地。
利益至上的坏蛋也不怕,绵羊牌爱恋顶呱呱。
腹黑小嫩苗一边去,长大再来和稀泥。
鬼畜帝王最嫌弃,谁叫你伤天又害地!“美人,你就从了我吧!”
众狼笑得那叫一个春天里呀百花开
不约而同地使出谄媚的表情这可让大叔伤透了脑筋大叔,你要从了谁?
关键字:轻松 诙谐 大叔 年下 1vsN,美人,你就从了我吧,栗子小姐
楔子:浅海(Peu profondes)
夜晚的来临,让这个城市喧闹了许多。
五彩斑斓的霓虹灯,以及如山如海的人群,街道周边的小贩们,知道拿捏最好的时段,纷纷把自己家的东西拿出来卖,只要足够新奇,你的荷包就一定能鼓鼓的。
在市中心的一家酒吧,与外面的繁华格格不入,店名是一排法文,Peuprofondes,浅海。
其实这名字没多少人能看懂,只是抱着好奇心走了进去,可能有很多人都会做出惊艳的表情吧——
这里有很简约的装饰,却不乏时尚感,色调以蓝色为主,很巧妙地利用了暗色灯光,冷色渐变的感觉,让人真的如同身临大海,清新、干爽。
吧台坐着几个人,年轻的调酒师正带着微笑精心调制着酒水,他面目清秀,轮廓清晰,动作娴熟,在他的手中,一种种烈酒相融,变得柔和。
最引人瞩目的是酒吧正中的舞台,上面摆放着一架名贵钢琴,一双修长漂亮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跳跃、飞舞,一个个美妙的音符在酒吧里回荡,令人痴迷。
比起乐曲,更让人心醉的是演奏者,一套修身的白色西装,把男人完美的曲线勾勒出来,灵活的双手看起来很有力度,一张脸却有一种阴柔之美,秀丽的眉毛,眼睛未睁开,长而微卷的睫毛覆在眼睑上,猜得出,这一定是一双及其美丽的眼睛,小巧却挺拔的鼻子,淡色的薄唇,下巴的弧线也很美,他十分投入,整个灵魂都融入在音乐中,透过一个个音符,也能感觉到这个人对音乐的态度有多认真。
一曲毕,男人缓缓睁开眼睛,眼眸拥有美丽的色彩——神秘的银色。
行了一个礼,男人优雅的姿态换来一阵阵掌声,他合上钢琴盖,微笑着开口:
“那么,今天我的演出就结束了,感谢大家的捧场。”
“浅佑,今天的状态很不错,连我在下面看着都入神了,我弟弟的这张脸,果然很招财啊,今天客流量翻番了。”一个身材较小,却很有气质的女人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大约三十岁左右,五官与男人有些相似,却有种女强人的势头。
“萱,别笑我了,我的手都是抖的,按错了几个音,只不过你没听出来罢了。”季浅佑打开一瓶矿泉水,喝了几口,把西装外套脱掉,里面的衬衫都快被汗水湿透了。
“嘿嘿,今天早点回去吧,你姐夫等着我们呢。”季浅萱看看手表,时针指向11,已经不早了。
“嗯。”季浅佑点点头,跟着季浅萱的脚步,走出后台。
客人散得差不多,季浅萱招呼了清洁员打扫卫生,便驾车带着季浅佑驶向市区外。
灯光暗下来的浅海,更静了。
第一章:陌生的男人
季浅萱先是让季浅佑到她房子里坐坐,喝了一杯茶,然后才目送着弟弟回到自己的家。
他们分开住,一个人一栋两层楼高的小别墅,生活算得上是惬意,季浅佑没有什么正当工作,他的个性说得委婉一点是单纯,不留情分就是傻,他和姐姐的性格都随了他们的母亲,善良温和,长相却随了优秀的父亲,这算是很好的结合了吧,但是季浅佑太过于温和的性格,以及那张柔美的脸蛋,到哪里都会引起公愤,仰慕他的人不少,嫉妒他的人也不少。
其实季浅佑不小了,29了,年底就奔三了,可还有一张娃娃脸,到哪里都会被误认为是学生,就连姐姐开的酒吧雇的保全,在第一次见面时还要他出示身份证。
季浅佑摸索着开了灯,这两栋房子是去年购置的,一栋是父母给老姐的嫁妆,姐姐和姐夫住一起,一栋就是给自己的,以后结婚就能住在这里,回国不久,对这里不怎么熟悉,一些细节他还不能记住。
总觉得这屋子里有人微弱的呼吸声……
好像是从卧室里传来的……
季浅佑咽了咽唾沫,别告诉他那是小偷,四处张望,随手拿了放在鞋柜旁的雨伞,小心翼翼地靠近,调整自己的呼吸,你这该死的小偷——
这个人看上去不像是小偷,哪里有小偷浑身是血的躺在床上的?
“喂,你死了吗?”季浅佑试探性地用雨伞戳戳床上男人的腿,秀气的眉头微蹙。
“你死了以后会举手说我死了吗?”男人竟然开口说话了,声音十分喑哑,但是季浅佑相信,这个男人平时的声音一定很好听。
“喂喂,你怎么会在这里的?你是人是鬼啊?”季浅佑下意识地把伞举在胸前,一步一步往后退,不会大半夜地上演一出聊斋吧?那可不好。
“反正不是鬼。”男人的眉毛挑了挑,看上去有些不耐。
“那你怎么会在我家?有什么企图?”季浅佑缓缓靠近这个男人,他长得不错,线条清晰,五官立体,浑身有一种霸气,不过现在这样子,豹子也只能当小花猫看。
“你在编十万个为什么吗?你看我这样还能有什么企图?”
“拜托,这是我家诶,我不能问问?”
“……”
这回,男人直接晕了过去。
这个时间叫医院来不太实际,这里是市郊,往返就要一个多小时,搞不好可能撑不过来死在路途中,只能叫姐夫过来帮忙了!
季浅佑穿上衣服,焦急地拍打着季浅萱家的房门,许久,二楼的灯光才亮起,季浅萱穿着睡袍一脸倦意打着哈欠来开门。
“怎么了啊……”
“叫上姐夫!快点快点!”
“出什么事了吗?阿川!快出来!”
“小佑,这个男人是谁?他怎么会在你房间?而且伤得很严重。”邵川的表情很凝重,浓眉微挑。
邵川的职业是外科医生,所以季浅佑才会火急火燎地去叫他来,毕竟人家是专业的,对这方面很熟悉。
“我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怎么会跑到我家,他怎么样了?”季浅佑就是这样一个烂好人,即使是不认识的人,能帮的,只要他遇上了,就一定会帮,现在这世道,这种人,少。
邵川想了想,缓缓开口:“嗯……腰部有一处刀伤,比较深,我只进行了简单的缝合,包扎了一下,还得去医院,全身上下也有很多伤痕,应该是鞭伤,然后,他的后庭撕裂得比较厉害,应该是被钝器所伤。”
“哈?”钝器?哇,该不会是被……季浅佑不敢再想下去,有点脑子的也知道这是为什么,这个男人可真够可怜的。
“佑佑,等他醒过来之后问明他的身份吧,看他有没有家人什么的,他不能一直呆在你家,他是个陌生人,看他受这么重的伤,搞不好还是个危险分子,万一惹上麻烦就不好了,我们先回去了,你自己好好的,有什么事随时找我。”季浅萱对季浅佑叮嘱一番,句句都有道理,到底是活得比季浅佑久啊,知道得也多啊。
“知道了,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你们回去休息吧,麻烦你们了。”季浅佑点点头,怪不好意思的,大晚上的把人家找到家里来照料一个素不相识的男子,多多少少有点过意不去。
“嗯,明天见。”季浅萱挽上邵川的胳膊,甜甜一笑。
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回赠季浅萱,等他们把门带上之后,季浅佑才陷入深思。
这么一个大男人,为什么会被钝器所……那不是很诡异吗?还有,他是谁,怎么会在他家?
难不成他是被人追杀的?哇,那可不好了,他可不想去和稀泥啊。
眉头拧得愈来愈紧,这个时候,床上的人有了细微的动静。
“水。”男人的喉咙就像火烧一般,痛得不得了,以及浑身深深浅浅的伤,让他备受煎熬,光是从面部表情来看,就知道他十分的难受。
“啊?等等啊。”季浅佑回过神来,立马到客厅拿了杯子,从冰箱里拿出水来,倒了大半杯。
“呐,给你。”
“动不了。”男人浑身一丝力气都没有,动动手指头都很困难,更别说支撑起床喝杯睡了。
“你真麻烦。”季浅佑轻叹了口气,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扶起男人,让他靠着自己,再小心翼翼地把杯子凑到他的嘴巴前,让他自己喝。
“咕噜咕噜……”大半杯冰水就见了底,男人满足地笑了笑,再次睡着了。
近距离观看,季浅佑才觉得,这个人与其说他是“男人”,不如说他是“男孩”来得贴切,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看起来也只有20出头的样子,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很是养眼。
季浅佑捡起他的衣物,摸索着,希望能找到一点关于他身份的线索,嗯?
一张镀金的名片,盛如彦?他他他……他是盛氏集团的总裁?
第二章:大叔好贤惠
季浅佑惊讶了几秒钟,随后恢复平静,不过心里的疑问还是一串一串的,他的地位那么高,为啥还会满身是伤地跑到他家来?而且内个地方还被钝器所伤……不过,这一切好像不管自己的事,季浅佑是这么想的。
第二天东方吐白的时候,季浅佑后悔了,眼皮像挂了铅似的,终于睁不开了,也不管有没有病号,倒在床上抢过被子就呼呼大睡,没办法,因为他实在是太困了!
凌晨三点左右,盛如彦由于伤口发炎引发了高烧,在经过季浅佑又是喂药,又是擦身子,任劳任怨辛勤守到天明之时,他的体温才逐渐恢复正常,再给他重新上了一遍药,这才算处理完毕,季浅佑终于知道,原来好人,这么难当啊,以后,闲事还是少管得好,再碰上这种事,他打死也不会管了。
盛如彦大概是早上九点半醒的,他首先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确定了这不是先前的那个“人间地狱”以后,才舒了一口气,终于逃脱了……那个男人的魔爪……
随后又看了看自己干净清洁的衣服,伤口已经不疼了,冰冰凉凉的,腹部的刀伤也用纱布细心地缠好,等一下,自己好像迷迷糊糊地跑进了一个男人的家里!
从大床的另一边传来浅浅的呼吸声,盛如彦侧目望去,看见了一个背对着自己的男人!而且上身未穿衣,露出了既不瘦弱也不强壮的后背,皮肤白皙,看起来十分细腻,这曼妙身体的主人,一定是一个美得惊心动魄的男人。
等等,没搞错吧?别告诉他,他俩昨晚恩恩哈黑了一趟,不可能!就昨天他那个死人状态,怎么可能把身旁这只小绵羊给玷污了?
身边的人睡得很熟,盛如彦起了床,肚子很饿,准备找点东西吃,于是来到了厨房。
“我呸!有没有搞错?这么大个冰箱里怎么连熟的菜都没有!”
盛如彦打开冰箱,发现里面全是一些蔬菜、生鲜,连面包、牛奶都没有,没办法,只好自己来了,但是平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盛总裁,怎么会料理的来——
“你是要把我的厨房烧了吗?”一个如同天籁的声音,传进了盛如彦的耳朵。
季浅佑是被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给吵醒的,而且还有一股子糊味,莫非家里发生了火灾?
赶忙穿好衣服起了床,终于发现了罪魁祸首——
盛如彦!
糊味源于锅里已被烧焦的肉,至于乒乒乓乓的声音,看一地的盆子、锅盖就能猜出个一二。
“你要吃东西吗?怎么不叫醒我?”季浅佑这才知道盛如彦不仅名声如雷贯耳,连破坏能力也不能小视,光凭厨房的惨状,就可以很容易地看出,这个人,生活能力很差很差!
“睡得跟死猪一样,我哪里叫得醒?喂,小弟弟,你家里怎么连面包之类的东西都没有,全是新鲜的蔬菜,不知道有些时候,要买些熟食应付突发状况吗?”盛如彦甩开了围裙,用面纸把自己脸上的油污擦掉,哼了一声。
“别叫我小弟弟,我29了,你再老,也老不过我吧?家里没什么熟食,是因为我一个人做饭做习惯了,你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就好。”季浅佑微微一笑,殊不知此时的表情有多么的销魂,只管魅惑众生,也不管错不错的。
“哇,大叔,你来吧。”盛如彦吃了一惊,快奔三了?看不出来啊,这个人是不是打了什么肉毒杆菌之类的?
“呃……”季浅佑明显有些不接受这个称呼,虽然老是老了点,但是还不至于被一个小不了自己多少岁的人喊大叔吧?太奇怪了。
盛如彦看着季浅佑脸上可爱的表情,不禁笑出声,接着就离开厨房回到客厅看电视。
“现在的年轻人真奇怪。”
季浅佑摇摇头,审视着厨房的一片狼藉,他正在考虑要不要翻修一下,因为实在是毁得差不多了!
原本雪白的墙壁上,多了几团黑色的火焰型印子,瓷砖上也满是油污,稍有不慎可能就会滑倒,而还在滴水的水龙头底下,是一堆青菜叶子……
说干就干,季浅佑先是用拖把拖干净了地面,这样才不会滑到,如果因为做一顿饭而摔得四脚朝天的话,那可太不值得了。
锅子基本都被盛如彦烧烂了,只剩下一口好小好小的不锈钢锅,平时季浅佑嫌它太小煮不了什么东西,所以收了起来,没想到,还能解决紧急问题。
季浅佑淘了米,掺了水,点燃火,一副很熟练的样子,这是很正常的,季浅佑长期奔波在世界各地做钢琴演出,不可能到哪个地方都有高档餐厅,有些时候,自己做的,才是最美味的。
盛如彦打量着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吹弹可破的肌肤,乌黑的发丝,专注认真的神情,瞳孔竟然是银灰色的,清澈得能印出事物的倒影,哎,一大把年纪了,怎么就有这样一张天然无公害的娃娃脸呢?
等待了十多分钟,季浅佑端着一个小碗小心翼翼地递到茶几上,是一碗瘦肉粥。
“不好意思,只能找到这么多东西了,你把菜全都烧坏了,所以只好做了一碗粥,快吃吧。”季浅佑带着歉意地笑笑,在小碗的旁边放了一个勺子。
“大叔,我为什么会在你家里?”盛如彦端起粥,喝了一口,虽然有些烫嘴,他从中吃出了一丝——家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