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看嘛。”
荣启元被迫地把手覆在上面,他微动了动,荣景笙立刻兴奋得高高扬起了头。
“爸爸,爸爸用点儿力……”
这下倒不好松手了。荣启元没有替别人做过,只胡乱揉捏了一通。荣景笙大口大口地喘息,断断续续地说:“爸爸,爸爸……这次……你来?”
荣启元用力甩开了手。
“你明天……不是还要上飞机么?”
话音东落,左脚就被拉了起来,高高地扛在荣景笙肩上。两腿被彻底地敞开了,他微微立起的分身,还有刚刚被开拓过的一穴,都毫无遗漏地暴露在荣景笙的目光下。
“我就知道,爸爸最疼我了。”
低低地声音传到耳朵里,带了点湿乎乎的色情的味道。
他当然是不会怎么主动配合的,但也没有太抗拒。荣景笙进入也好,冲刺也好,他都咬着牙关死忍着,没有发出半点声音。荣景笙心疼起来,用手捏开他的下颌,“别忍着。”
“啊……”
俯下身来,又是一个温柔的吻。
身体仿佛像是一个被入侵者占领了的国度。痛楚也好,欢愉也好,所有的一切都只能硬着头皮承受。本能的挣扎躲闪的动作,到最后却都像是主动的迎合。后穴渐渐地习惯那个巨大的存在,随着它进出的动作一张一吸。荣景笙越发激情澎湃起来,仿佛只恨不能把整个人都塞进去。
没想到快感来得这样快。他还没有任何的准备,就被彻底淹没了。沉溺在里面,两手无力地抓在荣景笙腰后,偶尔在动作变得粗暴的时候留下一两条抓痕。
他能听得到荣景笙吃痛的惊叫声,但是他已经控制不了自己。
脑子里唯一的一个念头就是,要更多……
更多……
“景笙……”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不……不行了……”
那里要坏掉了吧。
“是不是很爽啊?”荣景笙喘息着,坏笑。
“不……不行了……不行了……快……快停下……”
“是叫我快一点吗?”
“不……快……快……”
死亡一般的快感中,他已经语无伦次。
仿佛身边有无数血红色的花在盛开。
仿佛身边有漫天的雪花在缓缓坠向大地。
仿佛乘着风在万米高空上飞翔,俯视人间。
然后又向大地急速坠落。
“呜……不要……”
这是他记忆中的,自己发出的最后的声音。
李铭哲坐在荣启元对面,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报告。
“秘密警察没有直接问投票和票箱的事,而是问那些投票点的负责人——停电的时候他们在干什么。博恩市第三中学的校长,也就是第十二中学投票点的负责人,他说投票结束的时候他就在投票点内监察。停电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几个负责看票箱的人都很慌张,他就叫他们不要乱动,然后自己点亮随身带的打火机回自己办公室打电话问出了什么事。一分钟以后电力恢复,他们才一起带着票箱到学校的教学楼里,按照程序把每个票箱分别给两名教师计票。”
李铭哲两手交握放在那叠报告上,微笑着凝视荣启元:“第十二中学投票点的计票结果,是我们一万八千两百四十二票对人民党六千五百七十一票。”
“然后呢?”荣启元整个人都陷在宽大的沙发里,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
“那几个我们认为票数有问题的投票点的负责人呢,他们不约而同地说:停电的时候他们没有做什么,都是直接摸黑带着票箱去了计票点。供电恢复以后他们就开始按程序计票了。”
荣启元两根手指在太阳穴上来回按摩:“十二中学的校长说的,比较像一般人在关键的时候遇到停电会有的反应。那个投票点的数据对我们来说也比较正常。问题是这些回答也不能代表什么。我们需要更直接的证据。如果投票点的人被自由党收买,直接问他们是没有用的。但是我们现在又没有足够的证据拘捕他们。”
李铭哲安慰他:“再想吧。总有办法的。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这么没精神。”
荣启元耳根一热。
荣景笙千叮万嘱让郑太太严禁他起床,但是一听说李铭哲来了,还是硬撑着爬起来穿衣洗漱,巍巍颤颤地走下二楼的会客室去。衣冠不整的样子李铭哲不是没见过,但是他不希望李铭哲有任何不好的联想。
股间像被灼烧被针刺一样火辣辣地疼,却只能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连眉头都不敢轻易皱起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李铭哲带来的报告上,强迫自己忽视那说不出的疼痛。
“没事,就是昨晚着凉了,有点头晕。我吃点药就好了。”
“可是他们说你今早连起床都困难,还想骗我说没事?”李铭哲不由分说,手背在他额头上探了探。“你自己好歹是个医生——咦?没发烧啊。”
荣启元悻悻推开他的手,红晕从耳根蔓延到脖子上。
“我都说了没事了!”
都是荣景笙闯的祸。
虽然他已经尽可能地温柔了,但是那个时间……未免也太久了。伤口是没有的,但是荣启元明显能感觉到那里已经肿了起来。他还得自己想办法弄些消肿化瘀止痛的药。
李铭哲越发疑惑起来,抓住他的手按住脉搏:“奇怪,也不像感冒了。你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事!”荣启元脱口而出,声音高了个调。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降低了声音:“你不用担心,你也说了,我是医生,我自己是什么状态我还不知道?不就是个没精神,吃点药就好了。”
“真的没事?”
荣启元窘得要窒息,还是坚决强调:“真的没事。”
话是这么说,李铭哲却怎么都不肯放开他的手。
“你……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我知道,你是元首,打个喷嚏全国都要震一震,所以不能轻易公开身体的状况……但是你好歹要告诉我吧?你这些天心事重重的,是不是因为有病?”
荣启元用力掰开他的手,“行了行了,你少没事咒我生病。我什么时候瞒过你什么?休息两天就好了。不信你后天再来。”
后天……应该能正常走路了吧。
李铭哲定定地望进他的眼睛里去,语气强硬,却溢着满满的关心。“你要保重身体。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要是敢中途掉队,别怪我不客气。”
“好了好了。不会丢下你一个的。别说得那么严重,生离死别似的。”
李铭哲长长地叹息。
“启元,我们走到今天不容易。”
荣启元不禁鼻酸。他想也许人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情绪也会跟着比较脆弱。
因为不容易,所以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所以在荣景笙几乎是哭着求他改变主意的时候,他也没有松口。
回想起荣景笙那个绝望的眼神,他就心如刀绞。
“我明白。你不用多说了。没什么事的话,我想回去休息。”
“好。”李铭哲忽然笑了笑,“新手表很漂亮,安达亲王送的?”
荣启元一愣,才意识到李铭哲的目光锁在了自己令一边手腕上。那是一只斯威士兰金表。白金表链,黄金表盘,上面镶嵌着十二颗纯净得令人心碎的净水钻。
他低头侧到一边:“景笙送的。”
手腕上居然也跟着热了起来。
起床的时候,荣景笙不知从哪里摸了这只表出来,给他戴在手腕上。
“后面刻着我们两个人的名字。”荣景笙说,“我要你天天戴着它,这样我的名字就紧紧贴在你身上了。”
荣启元:“……”
“我要你每次看时间的时候,都会想起我。”
李铭哲还在好奇地打量,他讪讪地解释:“景笙说要出国了,留个礼物给我。”
李铭哲咋舌:“斯威士兰表都不便宜……小子哪来的钱?”
荣景笙那时候说:“出版传记的版税,还有拍传记电影的版权钱都花了。你要是敢弄丢,我就干到你屁股开花。”
“你也不留着点自己用?”
“是谁跟我说去联合国工作薪水丰厚的啊?”荣景笙抓着他的手腕给他调整表带,“我没有油田,没有农场,没有私家小岛,没有航空母舰,没有飞机大炮……但是我能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你。”
终于脸上也红了起来。
“说是斯威士兰公司送的,希望他能帮助宣传。”
李铭哲亲热地拍他的肩膀:“斯威士兰公司该感谢他了,你这块布景板可比他吸人眼球。行了,我走了,有进展再来找你。”
“好。”
李名哲背对着他大步走出去。他想起今天早上荣景笙离开的时候,手也是这么按在他肩膀上。
“行了,我走了,放假就回来看你。”
他没有告诉荣景笙,外交人员要工作满一年之后才开始有年假。
郑太太亲自送李名哲出去。荣启元站在二楼,开始发愁要怎么爬回三楼。
搭电梯就不用自己爬楼。但是从电梯口到他的卧室门口的路可不短。爬楼梯倒是能一口气爬到卧室门口,但是……
他看了看眼前那座美轮美奂的二十五级旋转楼梯,生平第一次对它感到望而生畏。
“先生,要回去休息吗?”
在那里怔了半天,郑太太已经回来了。这个时候还跑去搭电梯未免太古怪,他勉强笑笑,“我还有些文件要批,请您去办公室让白辉整理一下,送到我房里来。”
郑太太道了一声“是”,转身往翼楼走。荣启元要牙给自己鼓劲,两手扶在栏杆上,终于迈步爬了上去。只走了一步,下面就疼得他几乎要叫出来!
他这辈子都没骂过脏话,现在终于忍不住暗骂了一声“小兔崽子”。
好容易爬回了自己卧室,一口气扑过去趴在床上,忍痛出的汗已经把内衣都湿透了。
想到郑太太很快就会来,还是强忍着爬上床去,端端正正地靠着块坐垫坐好。才吁了口气,正想叫人倒杯水来,就吓得魂飞魄散。
“爷……爷爷?”
站在卧室门口那个精神矍铄的老头,不是他爷爷荣为盛是谁?
荣启元立刻就要爬起来。牵到痛处,疼得倒抽一口凉气。荣为盛上前一步,伸手做了个“不要起来”的手势。
“我叫他们不要通知你。”荣为盛柱着拐杖,迈着稳稳当当的方步走到他床前,“这几天正好在花都,听说你病了,过来瞧瞧。”
荣启元犯了不能入仕的家规,荣为盛是极不满的,自从他当上总统以来,从未踏进总统府大门半步。荣启元这时见了老爷子,活脱脱像大白天见了鬼。
“爷爷您做……”
虽然荣为盛示意他不要起来,他还是很努力地挣扎了一番。荣为盛大步过去,一把按在他肩膀上,“行了行了,不能动就别动。”老爷子老实不客气地在床沿坐下了,伸手过去抓住了他的手腕,“来,爷爷给你把把脉。”
荣启元被他的气势镇住了,大气也不敢出一口。荣为盛一手按在他手腕上,另一手捻着胡须,两眼睛半闭,倒挺像那么回事。
过了几分钟,荣为盛老大欣慰地说:“还好,没怀孕。”
第六十九章:误会啊误会
“还好,没怀孕。”荣为盛一本正经地把荣启元的手塞进毯下,“有了你就麻烦了。”
要不是卧室的床够宽,荣启元铁定就从床上栽倒下去了。
他扶着床柱勉强坐稳,“爷、爷爷,您开什么玩笑?”
背后已经有汗水淌下来。荣为盛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消息才会特地跑来找他,还说了那样莫名其妙的话。但是荣为盛究竟知道多少?他的消息又是从哪来的?
——他和荣景笙的事,那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实在想不出来还有谁会知道。
藏在毯子下面的手也捏了一把汗。
荣为盛打算怎么做?替他们隐瞒?还是像当年送走希兰那样悄无声息地处置?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死不承认装糊涂,然后想办法保护好荣景笙。
荣为盛就算是听到了什么或者是猜到了什么,到底没有捉奸在床。他就是厚着脸皮死不承认,荣为盛也拿他没办法。荣景笙远在国外,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贴身保护,也不用太过担心。
主意一定,他稍稍松了口气。
“我知道爷爷是为了逗我笑才会这么说的。谢谢爷爷!”
他大半辈子都没有用这么甜的语气说过话了,说完自己也跟着一阵恶寒。
谁知荣为盛脸一拉,“谁跟你开玩笑?你以为这是闹着玩的么?”
“呃……”
荣为盛背着手站起来,踱到窗边,看着满园的葱绿开始回忆往昔。
“从前,就在我们荣家——不,那时候还叫朱家,还是中土宋国的皇族的时候,北边有个邻国叫齐国。齐国有个皇帝,好男色,有人投其所好,送给他一个绝色无双的少年。皇帝当然是爱不释手,恩宠有加,他们那叫一个双宿双飞如胶似漆啊,结果就闹出事来了。”
荣启元愣住,半天才反应过来,顺着这话接下去问:“难道……那个少年……有了?!”
这个猜想未免也太离谱了……
荣为盛果然摇了摇头:“不是。”
荣启元吁一口气,自家爷爷还没有老糊涂到这个程度。
谁知荣为盛顿了顿,说:“是皇帝,皇帝有了。”
荣启元:“……”
这个故事荒唐的程度不下天方夜谭。但是他居然开始在脑海中想象那个皇帝的样子。穿着龙袍,挺着大肚子,无比威严地坐在龙椅上,俯瞰众生。
然后另一个荒唐的场面冒了出来。他想到自己,西装笔挺,大肚偏偏地去国会接受质询……
他想去冲个冷水澡,让自己清醒清醒。
荣为盛回头:“你不用这样看着我,这是史书记载的真事。我就算年纪大了,没事吓唬你们小朋友干什么。我是想告诉你,这个世界奇妙得很。你要小心,凡是都有个万一,洗脚记得穿袜子。”
洗脚记得穿袜子?
洗脚记得穿袜子……
荣启元琢磨了半天,才明白过来老爷子说的是什么。
脸瞬间红到了耳根。
“爷爷……”
但是听荣为盛这口气,似乎没有什么责怪的意思。荣启元彻底放下心来。荣为盛了然地点点头,伸手把一只小小的绸布袋子丢到他身边。
“这个,给你。我料想你们是没有的,就给你带点过来。”
荣启元纳闷,乖乖地拎起来。绸布袋里装的是个冷硬的小东西,倒出来一看,却是只圆溜溜的瓷瓶。
“我们家祖上留下了许多古方,这是根据其中之一炮制的药。”说完苦笑:“我们家也许是称霸一方的时候杀孽太重,后世都要出点岔子赎罪。爷爷我当年,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