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 上——要问问

作者:要问问  录入:12-04

邹或笑了笑,就当看不出秦姨的心思,道,以前的小学同学,关系不错,我不是要转学了吗,所以告诉他一声。

秦姨听了有些欣慰的点了点头,也就没再多问。

晚上,时戟回来,抱着他又做了一通。

时戟这个人对性事并不算太热衷,每个星期也就拉着邹或做一次,这还是在不出差的情况下,在这个正直精力旺盛,需求无度,不知遏制的年纪来说,委实算少有的,但说不热衷却也有些不恰当,因为每次做,就会折腾到半夜……

邹或年纪小,被时戟引带的,也不知道个克制,每次做的时候是爽了,但做完却要受一天罪,不过仗着身体好,再加上得当的保养,恢复的倒也快。

这次做完,时戟抱着他,手把玩着他的发梢,垂着个眼,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过了很久,就在邹或差不多要眯瞪着的时候,突然听时戟道:“你最近倒是变的沉静了!张教训了?”

自从上次被时戟那番刻薄的话打击了一顿后,邹或就很少在主动迎合讨好他了,受了翻教育,人倒是长进了不少,最起码不会再耍之前那种没技术含量的小计谋了。

邹或听了,身子不由一僵,时戟也感觉到了,于是就松开了他的发梢,摸上了他的脸颊,看着他,等着他回话。

邹或抬眼瞄了下时戟,因为背光的原因,并没看清他的脸色,这种状况让他心里没什么底,过了几秒才晃动了下头,小声回了句,“嗯。”

时戟满意的翘起了嘴角,手指在邹或的脸颊上一下下的摩挲着,声音带着些情事后的慵懒,显的比平时少了些许生硬,道:“以后不要再搬弄那点小伎俩,孩子,那些不够看……”

邹或这次没应声,因为他不明白时戟话里的真实意思,是厌恶他耍伎俩?还是单纯的表达自己的伎俩还不够档次在他眼前搬弄?亦或者潜在含义是,让自己以后再耍伎俩的时候耍些高明的……

第三十三章:画室

美院附中里特立独行的学生很多,但大部分新生都还是比较乖顺的,像那种浑身透着艺术家气息的学生还是比较少有的。

因为刚开学,校服都还没定,新生们就都穿着自己的衣服,这么一来,谁的家境好坏就都显露了出来。

邹或的班级是高一级里最好的,大部分学生都是普通的家境,也有一小部分家境不错,邹或混在里头倒也看不出怎么样。

公立学校跟之前的私立不一样,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刷卡了,第一天开学,邹或不知道,还是先借同学的钱才冲了张饭卡。

这事他回来跟时戟提了下,时戟说让他以后用钱自己找佣人去支。

邹或应了,但支的并不多。因为初二那年的事情,让他心有余悸,有关于现金这方面,他知道时戟一直都很忌讳,所以自那次之后,他就收敛了很多,虽然想要逃走的念头还没断,但已经不再像之前那么急切,轻率了。

……

邹或因为没参加专业考试,所以成绩被定为了全班的倒数第一。这让他心理上有点接受不了,但又无可奈何!

这件事对他造成了些影响,之后,他对待专业课比以前更用心了,但文化课就越来越差,期中的时候,终于一雪前耻,专业课拿了个高分,只是被文化课的分一坠,整体成绩就又不怎么样了。

高中的老师跟初中不一样,不会再管的那么细致,大部分都是靠学生的自我约束能力,只要没发生大的事件,老师们一般都是懒得管他们。

期中考试后,班里的风气就开始变了……

打架滋事,谈恋爱搞暧昧的越来越多,整个班级都被一股不正之风笼罩了,邹或很受不了这样的环境,之后他每天就呆在画室里,很少回教室了。班里的人数很多,一般少一个两个的也看不大出来,况且是邹或这类沉默寡言的,他有时一天都不去班上,班主任都不知道。

这天,他进了学校,直接就提着画袋去了画室。才把东西准备好,就听门被人从外面踢开了,声音有些大,吓了他一跳。

他的周身围了很多画架,他从缝隙里往门口瞅了眼,见是个不认识的男生,便没再多看,随即就收回了视线。

而同一时间,那男生站在门口也朝里面打量,但画室里太乱,他并没看到画板后的邹或。后来还是邹或拿起笔在素描纸上画了几下,发出了些轻微的沙沙声,那男生才注意到他。

邹或认真的构图,脑袋里边分析着静物间的比例关系,手中笔边在纸上轻微的描绘着。

这时那个男生走了过来,邹或抬眼有看了下,仍旧没有理会。

那男生绕过画架走到邹或的身后,看了几秒钟,问道:“你是高几的,怎么没去上课?”

邹或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高一,不想去。”说完回过身,又加了句,“你不也一样!”

那男生回了句,“懒得去。”

邹或听完,没什么反应,视线依旧在静物和画纸之间来回的扫,手下的笔又重新搁置到了纸上……

那男生见他又开始画,也就没打扰,而是转身在画室里溜达了起来。

邹或之后又回头瞅了一眼,见他正在看墙上展示的画,而现在正看着的刚巧是自己不久之前刚画完的那副水粉。

那男生看了眼水粉画上的签名,嘴里默念了声。“邹或……”念完回头,正跟邹或的视线对上,顿了下,评价道:“这张画颜色干净,用色比较纯,挺不错,其他的用色都有点脏。”

邹或听了,脸上的表情不自然了一下,但随即就又很快恢复了,道:“还好吧!”

那男生听完一愣,笑道:“看来你是看不上这画。”

邹或皱了皱眉,捏着手里的可塑橡皮,背对着他,道:“那幅画跟旁边的比是还可以,但也只是跟那些比而已!”

那男生闻言轻笑了下,刚想说什么就被电话铃声打断了即将要出口的话,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喂”了声。

电话那端不知说了什么。就听他口气有些不耐烦的对电话里的人道,别是个事就来找我,我忙着呢!

邹或皱了皱眉,手下的笔依旧唰唰不停。

那人的电话还没挂断,最后无奈道,行,你尽量赶到。说完就把电话挂了,但并不走,依旧在画室里转悠。最后转悠到邹或正在画的那组静物前,眼神一扫,就瞅到了邹或画板的背面那硕大的签名,怔忪了下,恍然道:“原来刚才那副水粉就是你画的啊!”

邹或抬眼看他,面无表情的嗯了声,然后皱眉又道,“麻烦你往旁边让让……”说完见那人不动,就又加了声。“谢谢。”

那人耸耸肩,往一边退了去,之后又没话找话的说道,“对了,我是高二的李绪然,咱们去餐厅喝点东西?”

邹或手下的笔停了下,换了根3B的又搁置到了画纸上,边画边拒绝道:“不了,你不是有事吗?而且我上午也要把这张素描画完。”

李绪然说自己刚那是客套的推脱呢!根本就没想着去。说完继续怂恿道,你画了半个多小时了,也该休息休息了,我请你去喝热饮。

邹或向来耳根子硬,任李绪然怎么说,愣是都没应,迄今为止,能让他妥协的只有一个人……

李绪然见说不动他,就觉得没味了,没过一会儿就说要走。

邹或并没把李绪然当回事,见他要走,只是点了点头,连句再见都没说。

李绪然走的时候脸色挺难看,邹或瞧出来了,但并没在意。

之后,过了几天就到了周五,晚上做完,时戟突然道:“明天你跟我去A市。”

邹或并没睡着,听了这话就睁开了眼,随口问道:“要我去有什么事吗?”

时戟道:“大哥的生日,想让他见见你。”

邹或听了有些不愿意,就推脱道:“我去不合适吧!”

时戟看着他的眼睛道:“不想去?”

邹或犹豫了下,最近他都没有求着时戟的事情,所以暂时并不需要故作低姿态的委曲求全,于是实话实说道:“不想。”说完又怕口气太生硬蹙了时戟的眉头,于是又紧接着加了句,“我去真的不合适!”

时戟听了,脸上并没什么变化,道:“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只是让他见见你而已。到时,你……表现好点,别让大哥瞧不上!”

“……”邹或听完,脸黑了。

屋里灯光暗,时戟并没看出来,如此,这话题就告一段落了,他伸胳膊关掉了床头灯,然后翻了个身,背对着邹或闭上了眼。

过了没一会儿,邹或也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却久久没合眼……

第三十四章:见面

翌日,他们早早的就出发去了机场,到了A市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等再赶到市里已经过了饭时。

时家在A市有处大的宅子,就是以前养着时戡的那处,后来时戡有了本事就自己出去自立门户了。这处宅子空出来后,时太太就吩咐人又重新整装了一番,自此,那就成了时家在A市的一个下榻处。

一行人赶到住处后,草草用了些饭,就各自回屋歇息了。

邹或自然和时戟用一个房间,两人洗了个澡,睡了一觉。等邹或醒来的时候旁边已经没了时戟的人影。他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才起。

傍晚的时候有佣人敲门,说时戟让他下去。

他说知道了,然后就让那佣人下去告诉时戟,说,自己等一下就下去。

佣人走后,他收拾了一番,换了身衣服才下楼,楼下只有时戟和蔡博恒。

时戟一见他下来,就扫了眼他身上的衣服,眼里露出了满意的神色,道:“不错。”

邹或今天穿的这身西装是时戟前几天特意让人送来的,米白色的羊毛质地,上面有明显的格格纹路,很适合邹或的气质,在现在这个季节也不会感到太冷。

邹或听了应付似地翘了下嘴角,然后又继续往时戟走了过来。

当走到一半的时候,时戟突然向他伸出了手……

邹或愣了下,眼神从时戟的手扫向了他的脸,有些为难的止步不前了。

时戟的手依旧固执的伸着,但脸色有些僵了,带着些略微强硬的语气道,“把手给我!”

邹或拧了下眉,犹豫片刻,最后还是把手递了过去。

时戟的手掌一如既往的热,邹或脸上出现一瞬间的不自然,但很快就又翘起了嘴角,恢复的平时乖顺的模样。

时戟牵着他,手上微微使了些力道,紧紧的攥牢后,才道:“大哥设了宴,等儿见到他,你也叫大哥。”

“……”邹或有点懵,他觉得今天的时戟跟往常的有些不一样!

蔡博恒看了他们一眼,不动声色的悄声离开了。

时戟见邹或不回应,就问他,“怎么了?”

邹或瞅着时戟,欲言又止了半天,道:“时戟,你真的要我叫他大哥?”

时戟:“怎么?”

邹或摇摇头,一脸难以理解的表情,道:“问题是,他是你大哥,而我和你的关系……我们就要这样出现在他面前?”说着就抬起了两人正相握着的那只手示意了一下。

时戟皱眉,一使劲儿收住了被邹或晃动着得手臂,依旧紧紧扣着邹或的手,道“那又怎样?我母亲都不管,大哥自然更不会过问!”

“……”邹或无话可说了,这还是他第一次从时戟的口中听到时家人对他们的看法,他怎么想都没想到竟会是这样一种放任不管的态度!

时戟见他半响不说话,也就没了耐心,冷着脸直接就把人带出了门。

车上,时戟依旧握着他的手不放,邹或心里虽然不怎么情愿,但却也不敢往外挣,就只能这么任他攥着。这一路,他忍不住想,时戟的大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记得两年前,时戟带他去午夜接待鲁霖的那次,曾听他们谈起过,当时鲁霖的反应,到现在他还清楚的记得,那种话里有话的样子,很能引起人的猜疑和好奇……他这正胡思乱想,就听一旁的时戟问道:“在想什么?”

“……在想你大哥,在H市好像并没听人提起过……”邹或犹豫了一下,才道。

时戟听了,眼里闪过些让人看不懂的东西,过了将近一分钟,就在邹或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突然听他道:“嗯,大哥并不常去H市……我们是同父异母的!”

邹或听完,脸上的表情就跟着当初鲁霖的表情一样,都是一脸的恍然,“……哦。”之后顿了顿又道:“倒是挺难得你们的关系这么好!”

时戟“嗯”了声,随后又加了句, “他跟其他人是不一样的!”说完瞅了眼邹或。

邹或见他心情还不错,就瞅向他,有些好奇的试问道:“其他人?”

时戟握着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边用拇指摸错着他的手背,边道:“对,在父亲所有的私生子里,大哥是唯一被承认的。”

邹或怔忪了,忽然联想到了自己的身份,当初也不是有人说过自己是私生子吗!过了好久,他声音发飘的问道:“为什么?”

时戟看他,脸上并没有不正常的神情,反问道:“什么为什么?”

邹或理了理思绪,才道:“他为什么不认其他的孩子,惟独只承认……一个?”

时戟眼神看向了车窗外,拇指依旧摩挲着邹或的手背,过了几秒钟,车速突然慢了下来,直到停车,时戟也没回答。

邹或心里确实很好奇,但因为场合不对,再加上不想惹到时戟,所以就也当什么都没问似地,安静的跟着时戟身后下了车。

这期间,时戟的手一直没松开他,邹或见酒店门口的人不少,就别扭的想把手抽出去,只是时戟一察觉他的企图,手就握的更用力了,还侧头警告似地看了他一眼!

时戟的眼神发冷,邹或顿时老实了。

这时,有个穿着黑西服的年轻男人迎了上来,走到时戟身边,恭敬的点了下头,才道:“时少,老板吩咐我在这恭候您。”

时戟嗯了声,牵着邹或就往餐厅里走了去,边走边道:“大哥已经到了?”

那人跟在两人身后,闻声,往前错了个身,道:“老板刚到,您路上还顺利?”

时戟没吭声,话被身后的蔡博恒接了过去,客套道:“挺顺利……”

两人客套完这句,就都噤声了。

到了包厢,保镖留在了门外,蔡博恒和那个黑衣男人跟着进去了。

里面只有时戡一个人,见他们进来,就笑着招呼时戟坐,然后扫了眼邹或,才又问,“最近还好?”

两人将近一年没见了,还是前几天突然因为事情通了次电话,才敲定的这次见面。

时戟对着时戡,脸色比往常要好看的多,他翘着嘴角道:“嗯,大哥呢?”

时戡笑着说,“还行。”说完把视线转到了邹或的脸上。

邹或和时戟坐在时戡的对面,他见时戡瞅自己,脸上有一瞬间的发怔,随后张嘴,想叫人,却怎么都无法叫出来。

时戡忽的一声笑了起来,拖着下巴,玩味的对着邹或道:“这就是邹或!……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啊!”

邹或眨眨眼,有点闹不明这是个什么状况,时戡瞅着他的眼神包含了些让人无法窥视到的内容,跟时戟那种深沉不可测的眼神不同,但同样让他心紧,他下意识的看向了一旁的时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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