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有啥好看?不过这月亮倒挺圆的。”他含糊的说。
我问他:“你是不是看到一圈月亮?”
“是,你怎么知道?”他问。
我无奈道:“那tm是路灯。”
他听了挠头傻笑。
这时,灯光熄灭了,形成一道游动的线,迅速潜入黑暗之中。众情侣们也纷纷散去。
“我去,是挺好玩的嘿!”他说。
又是一阵沉默,周围安静的吓人,他轻轻问:“其实我也想问你,那天你为啥拒绝我。”
他的眼睛发亮,我心想八成是没法蒙混过去了,于是说:“是我配不上你。”
他恼火道:“卧槽!还是这句话,就TM糊弄我吧你!”
“是真的,”我无奈道,“我总觉得对你下手,就把你弄脏了,你懂?你……你太干净了,明白吗?”
“啥?”他吃惊,然后花了好几分钟来理解这句疯话,然后苦笑道:
“小唐,我不是什么圣人。”
“我知道。”我声音低不可闻。
“你知道个屁!”他低吼一声,随即无力坐在地上,“你知道嘛,你这么吊着我,迟早得把我整疯了。”
“对不起。”
“每次找完你,我都得找人干一炮,否则睡觉都是梦到和你干,”他苦笑,“所以我真怕见着你,偏偏……我没出息,忍不住。”
我不知道他也如此苦恼,只觉得一股火烧得慌。
“我走了,反正话也说明白了,”他站起身来,背对着我,非常冷淡。
你别走,行么。
“见过发好人卡的,TM没见过发干净卡的,长见识了。”他说。
“你别走!行么?!”这句话终于冲口而出,我猛地拽住他的胳膊,他差点被我拽到地上去,吃惊的看我。
“别走!!跟我干,行吗?!”我急吼吼道。
随即发觉此话实在过于赤裸,我沉默了,紧张的盯着他。
“行。”他笑着说。
听他一声令下,我立刻去扯他的衣服,他一边笑,一边配合我脱掉上衣,手也不老实的在我屁股上乱摸。当他结实的上半身在我眼前一览无余,我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太TM性感了!”我赞叹道。
我将他抵在墙上,贪婪的闻着他身上的气味。
“你tm怎么跟狗似的。”他被我弄的发痒。
“是嘛?”我顿了一下,“那见过啃骨头么?”
说着就啃了下他的肩膀,他浑身一抖,头咚的撞在墙上,立刻龇牙咧嘴。
“还有这个。”我温柔的舔他的嘴唇,探进去,寻找他的舌头,我怕他又磕到头,手插进他的头发里,这样可以垫着点儿。大概吻的忘情,没一会手就蹭掉一块皮,第二天才发现。
两人都欲火中烧,哪还顾得上这个,我揉他的胸,还不忘了废话:“凉你真甜。”
他也喘着粗气,不好意思的说:“少他妈废话!”伸手帮我脱了上衣,接着俩人同时解对方的裤子。
忽然他摸着我的胸膛,感慨道:“我一直挺想摸摸。”
“好摸嘛?”我好奇道。
“好,特舒服。”
我心花怒放,不再多言,翻出他的阳物,舔了起来。他很买账,发出阵阵诱人的呻吟。没多会我就把整根舔的水淋淋的,他赶紧按住我的头,说:“不行了,再舔就射了。”
我按着他的后洞,小心伸进去点,被夹的很紧,热乎乎的。
“我X!别逗我,痒痒!”他抓着我的上臂。
我又逐渐伸进去两根指头,缓缓试探,见他逐渐适应,轻轻问:“我这只疯狗现在想上你……你要么?”
他捏出一只避孕套,问我用不用。
我大惊:“你这是随身携带啊!”
他稍作喘息,掐着我的下巴,回答:“对,没事儿就给别人戴戴。”
我一听有点激动,猛地插入第三根手指,威胁道:“以后只能给我戴。”
他似笑非笑:“还不赶紧伺候大爷。”
这话说的,我骂了句草,把他转成背对着我,掏出阳物对准后洞,捅了进去。
“我x!你轻点儿!”他大喊。
里面又紧又热,进去那一瞬间差点把我夹泄了。
“这话该我说,”我啪啪啪三下抽在他屁股上,“差点断了!”
我停留的几秒钟,让他有所适应,然后缓慢拔出,再整根没入,如此反复。他龇牙咧嘴,满嘴跑火车,不住的骂我是疯狗。
我听了想笑,但现在笑场容易早泄,我咬牙忍住,一只手按住他的腰,另一手捏着他的RT逗弄,下身也有节奏的抽动着。
他也跟着节奏套弄自己,粗重的喘息声一直不绝于耳。
内壁逐渐适应了我这根异物,竟然变的柔软无比,像天鹅绒一样,我意乱情迷,什么都顾不上了,直接贴在他身上,一心一意猛烈抽插。
我咬他耳朵,问道:“被一只疯狗上,爽嘛你?”
他支支吾吾不肯正面回答,我猛烈冲了几下,听到他大叫爽,爽死了,狠狠顶我,你个疯狗。
这话对我太过刺激,我感觉要到了,于是快速套弄他的阳物,他浑身都是汗,肌肉也绷的一块一块,非常性感。
最后他大吼一声,精液喷了我一手。
我猛地顶了两下,也射了。
我拔出来,扔了套。我又满足又疲倦,勉强才站住。
他也支着墙,头埋进手臂里,喘着粗气。
我捡起衣服给他披上,说道:“把衣服穿上,别着凉了。”见他不说话,我从后面环住他,问他怎么了。
“再抱我一会儿。”他说。
“不是被我搞的太爽,挪不动道了吧。”我逗他。
“滚去吧,”他笑道,然后低头道,“我就是挺高兴的。”
我抱了他一会,刚才的激烈运动固然很爽,但听他说话也很舒服,甚至更舒服。
“我明天去北京出差,”他忽然道,“今天刚接的通知。”
“去几天?”我穿上衣服,出了一身汗,被风一吹还真有点冷。
“不知道,可能好几个月。”
我心里一沉,但还是故作轻松道:“哦,去北京好啊,我都没去过。”
“疯狗你也不挽留我一下。”他说。
疯狗的心都在你身上,你别乐不思蜀忘了还我才好,我心想。不过这话说出来太肉麻,我搂住他的肩膀,亲了一下额头。
“早去早回。”我柔声道。
“疯狗,你。”他一字一顿说。
得得,这外号是彻底落实了。
走廊里,林茂跟一男人嚷嚷,还利索的甩给对方一个耳光。男人什么都没说,走了。而林茂冲进办公室,看到一脸茫然的我。
林茂一愣,随即露出苦笑:“你都看到了。”
“以后这中午跑办公室的毛病,我得改改,”我说,“要不容易招人恨。”
林茂苦笑:“无所谓了,我俩崩了。”
我强忍住十万个为什么,俗话说打人不打脸,多伤自尊的事,如果不是那男的做了特别丧尽天良的事,估计不能就这么算了。
“林老师,既然崩了,就勇敢寻找第二春吧。”
“你小子,现在这么贫,”林茂笑道,“刚来的时候装得一本正经。”
“你错怪我了,我只对熟人贫。”我随口道。
林茂叹道:“他也是这么说的,而现在我们已经是路人了。”
“得,我闭嘴还不行么。”我说,点了几下鼠标,由于心情比较愉悦,竟然轻轻哼出歌来。
“什么情况?”林茂皱眉头,“我失恋你还挺乐呵怎么的。”
“没啥。”我说,但没憋住,露出一个傻笑。
“赶紧解释,十万字。”林茂说。
我说我谈恋爱了。
林茂也笑了,擂了我一拳,后想想不对,问:“哪个?”
“我一同学,还一起吃过饭,上次熬夜,记得么,汇报那回。”我说。
林茂恍然大悟,说他也觉得那个年轻人不错。接着他又问:“不过,那个孩子怎么办?你还跟他联系么?”
“我一直把他当弟弟。”我说。
林茂笑笑没再多问,我却越想越觉得麻烦,不知道该怎么跟小鱼说。
凉走后,我自觉地更加孤独,所幸一直很忙,每天都累得倒头便睡,我想找小鱼,可一想他高三重要时期,也不好打扰,只请他吃过一次饭,就再无联系。闲暇之余我把凉的照片拿出来整理,做成了视频,配上他最喜欢的摇滚乐,效果甚好。
这天晚上,我偷偷溜进兼职的地方,想找回我的东西。
耳后响起一个声音:“你在找这个?”
我猛地回头,见张老板站在身后,手里拿着那个要命的U盘。
“呃……对……”我干笑两声,“果然在这里,里面全是论文资料。”
“是么,”他还给我,“论文确实重要。”
我赶紧接过来说了声谢谢,心想别是以为我是来偷东西的吧。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我,慢条斯理的说:“我听林茂说,你家庭条件不太好,连学费都是自己赚的?”
我说我办了助学贷款,平时打工也就赚点生活费。
“哦,真了不起,”他微笑了,“我最喜欢你这样的年轻人,如果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吧。”
我自然不敢多做停留,赶紧溜之大吉。回到寝室,才松了一口气,我默默的坐在床边,拿出DV机,就是为了这个东西,我才如此拮据,拼命打工,我爱惜的摸了摸——还好里面的东西没有挪到U盘上,里面记录着那晚凉醉倒在我的床上,我给他吃了春药,然后在药效的作用下,他无意识的SY。
整个DV几乎没有声音,只有低低的呻吟,有凉的,还有我的。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我赶紧把DV放起来,打开门一看,是小鱼。
“这么晚你来做什么。”我问。
他递给我一张成绩单,掩饰不住得意之色。
“不错,这个成绩考个技校没啥问题。”我说。
他扑上来扯我的脸,我的皮被他揪的老长,赶紧求饶道:“我说错了,说错了,考个大学绝对没问题。”
他忽然泄气道:“即使我考的上,我也念不起。”
我说:“你能考的上,我就能供的起。”
见他面露怀疑,我笑道:“明年我就工作了,应付你还是没问题的,再不济也可以办助学贷款。”
他低声道:“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我摸摸他的头,说:“外道了不是,我一直把你当自家兄弟。”
此话倒是不假,虽说我俩相识源自不太光彩的一夜情,但渐渐的,我发自内心想照顾她,虽然供他读书的钱,我心里也没底,不过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想太多,没意思。
可他听了这话并不开心,问道:“是不是我考上大学,你就很开心了?”他问。
“废话。”我笑道。
“比你现在有男朋友还开心?”
我一下被噎住了,心说这小子什么时候能掐会算了。我问他怎么知道的。
“直觉,”他咬了咬嘴唇,“后来我偷看了你的手机,才知道你果然有爱人了,对不起,乱翻你手机。”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一直没跟你说,”我叹了口气,摸摸他的头,“这个人我喜欢挺多年了,我俩一块长大的……”
“我不想听,”他眼里有什么在闪烁,“我就问你是不是我考上大学你就开心。”
我坚定回道:“开心,比什么都开心。”
他揪着我的领子头埋进我的怀里,久久不说话,没一会我胸前湿了一片,还有疑似鼻涕的东西……见他难过,我也不好受,但却感到一阵轻松,只能在心里说声抱歉。
2月14日。
过年的味道依然很浓,时不时听到鞭炮的声音。我百无聊赖喝着啤酒,翻一本资料。
小鱼打来电话,说过了看我。我说好。
将空罐子扔进垃圾桶,依然没中,迈过十几个罐子,我去卫生间洗了洗脸。
我端详镜中的自己——胡子好几天没刮了,脸还有些浮肿,我见时间还来得及,决定先刮脸。
刚弄得满脸泡沫,有人敲门。我无奈看门,却见谅站在门口。
“过年好啊,圣诞老人。”谅先是一愣,大笑。
我又惊又喜,随即不好意思的将垃圾踢开。
拿毛巾擦了擦嘴,说:“你怎么来了,不在家好好过年。”
他一脚踢飞几个空罐,将水果和酒放在地上:“单位发的,前几天一直没空来看你。”
“你早点送多好,”我说,“省得我天天吃泡面。”
凉吃惊道:“大过年的吃泡面,你真行。”
“哦,年夜饭在亲戚家吃的。”我补充。
“走,哥带你出去改善一下,”他说,见我下意识的摸下巴,又说,“别刮了,有点胡子挺好。”
“挺好是多好?”
“就是挺帅。”
“挺帅是多帅?”
“滚。”
我给小鱼打电话,说临时有事,叫他不要来了。小鱼有些失望,但未说什么。
我看凉在笑,说:“淫笑什么,他是我弟弟,你可别对祖国的花朵下手。”
“我就笑笑,你都能看成淫笑,银者见银。”凉叹道,“叫他一起去吃饭得了。”
“免了,”我说,“被他父母知道又得唠叨我。”
“来,”我举起杯子,“谢谢兄弟关心。”
凉笑着与我碰了下杯,面对一桌美食,我非常激动。他劝我多注意身体,不能总拿泡面对付,我听了心里暖洋洋的,说:“我不搞这么狼狈,哪能体现您的拯救,是不?何况你还说我留胡子好看。”
“X,表扬你一句,哪这些个废话!”他笑道。
就这样边吃边聊,不知不觉天色已晚,在酒精的作用下,我觉得凉更诱人了。
凉摇摇晃晃去结账,继续和我唠叨工作琐事,听得我这个乐——他都讲了两遍了。
“我说你工作两三年,酒量一点长进没有。”我说。
不过说一点长进没有也不确切,至少他还站得住。
“酒不醉人人自醉,”他晃头晃脑道。
我正色道:“这么说来我也醉了,还醉的很厉害。”
他呆呆看了我一眼,咧嘴笑了,伸手去拦出租车,我见这小子要转移视线,连忙抓住他的胳膊,问道:“你不信我?”
他气定神闲的看了我一眼,说:“我信。”
这下轮到我呆住了,等我回过神来,已有一辆车停在眼前。
“你先,”我说,“你离得远。”
“你来吧。”他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