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诺根本不为所动地耸肩,一副横眉冷对千夫指的模样。
谁叫她要把孩子放在他这边,最近治安不好,有时候出了什么事情,他也没办法阻止的,不是吗?
斐言头疼地望着斐诺,他就非要用这种态度吗?也不怕到时候,兔子急了要咬人,那么倒霉的还不是他本人。
他有必要把事情弄的那么麻烦吗?
“你们能不能就事论事,不要连累到其他的人。”如果真想他把她扔出去,那么他绝对可以代劳的。
斐诺不屑一顾地歪过头,他抬脚踢到一边的椅子,嗤笑一声道:“喂,你还是带着你的儿子赶紧给我滚,我是怎样的人,你应该早就知道,现在我最在意的人是谁?你要知道吗?”话锋刚落,他伸长手臂,捞过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的斐言,低头吻下,然后抬起眼角,不动声色地道:“现在你明白了,为了他,我绝对会答应老头子的一些要求,包括送斐安回去。”
或则是……亲手杀了斐安,只要危及到斐言,那么他一定会下得了手,哪怕斐安和他是有一定的血缘关系。
斐言没有躲闪,他反而亲密地伸出手,环绕着斐诺的颈项,之后朝着安蔓疏离而又有礼的微笑着,就像一个平常人家的少年一样,一点也不为他和斐诺之间的关系感到羞耻,还有……难堪。
“你们——”虽然一开始就感觉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不正常,可是安蔓一点儿也没往地方去想,也想该说她不愿往那地方去想。
纤细的少年,精致到令大多女人都嫉妒不已的容颜,她看得出这孩子的出色,也看得出他对斐诺的依赖,可是他会对……一个大他那么多的人死心塌地,而且对方还是同性。
“斐诺,你信他?”安蔓冷笑地勾起一边唇角,她拉近斐安的身体,使他能够更加的靠近自己。也许她该带安安走了,斐诺,迟早都会毁了自己,可是他毁了自己就算了,不必要连累到她的孩子。
明知道安蔓是在挑拨离间,斐言还是忍不住皱紧眉梢,他抿着唇,脸上却还是若无其事的神情。
他只要哥哥相信他就好了,其他人怎么想他,他都无所谓。
“我不信他,然道信你?”斐诺嘲讽地斜眼睨向安蔓,他能感觉到小崽子的害怕,他知道他除了自己,就什么都没有。他也知道以他这么骄傲的个性,如果不是喜欢他,那么是绝对不可能会雌伏在一个同性的身下。
“他可从来都没有背叛过我,你可就说不定了。”安抚地揉着斐言的柔软的发丝,他也不是一个可以糊弄的人。安蔓时抱着什么心态来找他的,他又不是见猎心喜的色胚,更对她没有半点兴趣。
所以安蔓的如意算盘算是打错了。
安蔓的脸色愈来愈糟糕,她冷淡地凝神注视着他们,眼神满是恶心,“如果斐妈知道你喜欢上一个男人,也不知道会不会气的从坟墓里爬出来。”
才不理会安蔓的口出恶言,斐言依旧老神在在地微笑道:“老女人嫉妒什么的最难看了。”
“噗。”斐诺偷笑地撇头,没敢去看安蔓整个铁青的脸庞。
“我上得了厅堂,下的了厨房,有什么功能不会的?比外表,我青春年少,阿姨都年老珠黄了,论床技,虽然我还是个孩子,但总比阿姨日渐松弛要来得好。”斐言的攻击一向都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
只可惜,斐诺实在很后悔没堵住自己孩子的嘴巴,他记得自己从来都没有教斐言用面瘫的表情去挑衅别人的。
突然有一种身上趴着的是水蛭的错觉。
第七十五章:面不改色
“砰!”的一声,安蔓扯着不想离开的斐安离开在她眼中已经沦为地狱的地方。
“这下,你满意了。”斐诺用下巴的青茬戳着斐言的脸颊,故意想要看看他白嫩的脸颊会不会因此戳红。
斐言面无表情地松开手,他偏着头,眸底尽是无机质的金属感。
“你很得意?”虽然和女人争风吃醋什么的,他是无所谓的,但是看到哥哥那么高兴,他就突然有一种想要泼他一脸子的冷水的冲动。
耸耸肩,斐诺也不是很在意地走到一边,他拉开椅子,将双脚交叠着放在前方的饭桌上,吹着口哨道:“难得看你这么伶牙利嘴,也是不错的体会。”
斐言嘴角一扬,他反手端起桌上的汤汁,若无其事地浇了斐诺一头,“不要太嚣张,哥。”
他不是什么都可以的,更不是那种需要别人用自身的牺牲才能保全的肉脚。
“哥,我说过我把安安当弟弟的。”他的语气依旧轻飘飘的。
斐诺面不改色地从桌上抽出面纸,他抹了下脸,接着随意地脱下衣服扔到一边,扭头对着斐言打了个哈欠,之后根本就不放在心上的回房睡觉。
小崽子有时候还真的挺笨的,衣服弄脏了,最后要拿去洗的人还不是他。
明摆着是给自己找麻烦啊。
斐言紧咬着下唇,他有些许抑郁地瞪向斐诺,看来也是想到了这一层。
这样做,真的很有趣吗?
有时候哥哥还真的很讨厌,他明知道他的心情,却总是想要看到他变脸的模样。
他独自一人站在大厅里,沉默地握拳,当他漠然抬头时,眸底只剩下淡淡的火气。
“我讨厌这种感觉。”有一种不能掌握自己的感觉。
桌上残留的饭菜都显得冰冷而缺少香味了,斐安走了以后的屋子显得十分的安静,没有以往那么的吵吵闹闹,也没有他小心翼翼地喊着自己。
一切似乎都结束了。
说不失落那一定是骗人的,他是真心地把斐安当弟弟看待,也是真心地想要他好好的生活下去。
毕竟一个斐言就够了,他不想再多一个像他一样的孩子。
……
有关于买车票小剧场
某竹泪流满面的跪在原地,戳着电脑屏幕,无语凝噎。
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告诉我无票,无票个毛线啊。我不要退票,不要啊!
斐言面无表情的用脚板戳着某竹的后背,不动声色地勾起一边唇角。
言:你还在装死吗?(-__-)
竹:口胡,我是在祖国底下正苗红的好孩子,怎么装死!
言:那把文给更了,你说的补上。
竹:……对不起,我对不起祖国,对不起所有人,我马上就去死。
言:死之前可以安排一场H吗?卡在这里,我很不舒服,至少给我享受下。
竹:你……被我写崩吗?我记得我写的斐言很正经的。
言:正经到可以自己爬到哥哥的床吗?
竹:好吧,我很久以前就把你毁了,对不起。(〒_〒)
言:你都写了包子的特典,那么新年的特典就该是我和哥哥的吧?
竹:特典?好,你要坑爹版的,还是要文艺版的。
言:有什么区别?(^﹏^)
竹:坑爹版的就是你死,斐诺娶了安蔓,文艺版的是你们都死了,安蔓带着斐安去墓地里看你们,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对兄弟,他们乱伦了,于是死了。
言:这两个都一样的坑爹,我选第三个。
竹:……第三个,就是你们做啊做啊,然后做着做着就死了,于是安蔓带着斐安去墓地里看你们,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对兄弟,他们做啊做啊,于是死了。
言:你最近都在抽颠吗?(-__-)
竹:票没吐出来之前,就一直都是抽颠的状态。(┭┮﹏┭┮)
言:那我选择你还是去死吧,去死吧。
竹:我只有一句话,请你不要招到一半就后悔了,我会不记得回家的路。
言:……你可以了。
竹:车票好贵的,真的请你不要招到一半就后悔了。
言:你真的……可以了。
竹:那我接着看票去了,放心,一定会给你补上H的。
言:我要上面。
竹:哦,上面。
言:是上面!
竹:我知道,真是重口味。
言:……
竹:有区别吗?上面下面。
言:等你下辈子,你就知道了。
竹:你以为男女有什么区别,该使用的地方还都不是人体器官。我不喜欢反攻的,所以你死心。
言:你妈知道你这幅德行吗?
竹:知道,她无所谓,反正我不能搅基。
言:……还好我还是有人要的。
竹:我不是笨蛋,请不要刺探我的智商啊。爱闹别扭是受,容易炸毛是受,气场弱势是受,斐言,你就是受,一辈子的受,我要你一辈子在下面。
言:我是腹黑受,那个爱闹别扭是受,容易炸毛是受,气场弱势是受的定论不适合我。
竹:混蛋!(-_-凸)
第七十六章:周六聚会
斐安的离开让斐言隐隐的嗅到危险的接近,可是斐诺不愿合作的态度只会令斐言更加的担忧还有猜测。
“你怎么呢?一点也不像斐言该有的样子。”吴闻把自行车停在自动饮料贩卖机旁边,他踢打着机器的底部,硬是将一罐汽水给踢出来,这才心满意足地歪过头注视着明显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斐言。
“呃?你说什么?”斐言回过神,他有点儿恍惚地抬眸瞥向吴闻,想要他再重复一次。
耸耸肩,吴闻不置可否地撇撇嘴,他可不是语言复读机,具有重复一句话的兴趣。“和大叔吵架了?死面瘫,你可别惯人过头了,小心把自己输得底精光,连脸面都没有。”
斐言没有搭话,他一反常态地低头无奈微笑。他和斐诺之间所相处的格式,一直以来都是以他先示弱为前提的,只是因为他先爱上了他,所以注定了他会输。
喜欢一个人,喜欢到恨不得他的眼中只有自己。
可是他已经不是十岁的孩子了,怎么会不知道现实和梦想的差别。
“我可不要像你一样,真是丢人。”吴闻挑起细长的眉梢,略为不悦地瞪向斐言,当他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听到听到斐言发出一阵几乎不可闻的叹息声,极为轻缓。他看着他,最后却发现自己已经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包子。”斐言只是笑,笑得很灿烂,也很悲伤。
从一开始,就是他先使计要哥哥接受自己,哪怕是用如此不堪的手段,直到今时今日,他也没有后悔。
“一味的主动,只会使自己变的廉价,包子,有时候你心里明白,但就是没办法按照最好的路线去走。”当吴闻一转头时,就看见斐言一双干净明亮的双眸静默地注视着他。
顿时,他无语凝噎。
为什么要把自己放那么低?值得吗?为了一个年纪大他那么多的男人,而且还是一个胸无大志的男人。
斐言抿着唇,在刹那间,他的唇际却逸出一声叹息,连嘴角都带着一丝似有似无的无奈。
包子,他知道他在关心他,也许比起斐诺还要来的关心自己。
艾陈舟瞅着他们,左望望,右看看,可惜他根本看不出什么所以然出来,所以只能悻悻然地低头牵着自行车站在一边看路边走过的行人。
他不是很明白包子和斐言怎么总是在打哑谜,这会很有趣吗?会比随堂测试有趣吗?
吴闻歪过头,他的眉梢连抬也不抬,就这样鄙视的睨向艾陈舟,“你可以把你脸上的心思给我收起来吗?小猪,就算我和死面瘫很无趣,但一定会比随堂测试有趣的多。”
爱情的逻辑到底是什么?
他一直以来都不是很明白爱情的定义,是笨熊的一再靠近,才让他陷入到如今进退不得的局面。
说是他爱笨熊,不如说是他单纯的习惯他的存在。
然道……这也算爱情?
艾陈舟困窘地望着吴闻,他不是这个意思,为什么每次从包子嘴巴里吐出的话总是有三分之二会令人哽住话啊。
“行了,行了。嘴皮子真不像你做题一样灵光,小猪,你的青梅竹马怎么今天会放你一个人回家。”拉开拉环,吴闻仰起脖子,咕噜咕噜的咽下一口饮料,他的喉结也随着上下起伏。见状,斐言微微地牵动嘴角,一双墨黑的眼眸此刻浮起一股无限的兴味。
包子……似乎愈来愈懂得性感了。
这算是调教成功吗?
似乎注意到斐言的视线,吴闻皱着眉头,他掀了掀嘴角,眼眸顿时变得有些闪烁,“呃……我脸上有什么吗?”
斐言侧着头,嘴角倏忽往上轻扬,眼眸深处倏地掠过一丝诡谲,“你觉得有什么吗?”
他可以揍人吗?吴闻抽着嘴角,用眼神死命瞪着斐言,用口型道:你这是红果果的羡慕、嫉妒、恨。
斐言重重地打量了吴闻许久,他的嘴角噙着抹兴味的笑意,“红的,包子。”
“什么?”吴闻神经反射地捂住自己的颈项,一脸紧张的表情。
这下,连艾陈舟都不禁“噗嗤”一下笑出声了,包子好紧张啊。
斐言嘴角的笑意愈发的深了,但他依旧平缓淡定地道:“是你的脸看起来红了,包子。”
“你——”吴闻气结的怒视着斐言,但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接的下去话,于是他尴尬地杵站着。
斐言敏锐地察觉到吴闻的恼羞成怒,但天性的喜欢说一半留一半不良爱好让他热于见到吴闻生气的模样。
“要不要这周六去市中心的酒吧,就当放松下,包子,小猪。”
“额,好啊,你请客,我就去。”吴闻努力忽略斐言意有所指的话语,他压低了声音开口道:“不可以告诉我姐姐,知道吗?”
艾陈舟不安抿着唇,他瞅着斐言,突然脱口而出道:“如果被发现了,怎么办?我们还是未成年人。”
斐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不禁伸手敲着艾陈舟的头,低缓道:“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被人赶出来的。”
“那你要怎么做?小猪可是一看就是个好孩子,到时候,别搞得家长出动。”吴闻斜睨着他,存心要拆斐言的台。
吴闻的不合作并没有让斐言多加在意,他反而很是轻松地道:“变装啊,很简单的。”
吴闻的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当他仿佛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斐言一个眼神过来,迫使他再多的话也都全部地咽回吞肚子里。
真是糟糕的感觉,他可以预想的到世界末日会离他们很近的。
艾陈舟认真思考了很久,还是决定要跟随着大队伍的步伐前进,他也要一起去。
好期待啊,他还是第一次进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