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流殇(卷二)+番外——乱水倾天

作者:乱水倾天  录入:10-30

文案:

他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他说:本王当陪你到这一世繁华落尽。他还说:此生——独心倾君。亦真亦假,似灭似幻。狡猾如他。而冷情如他,又将给予怎样的答案?强势狡猾(脸皮超厚)的王爷和薄幸(?)公子的……恋爱史(?)在这样一个混乱的年代。美丽彪悍的将军魅上,温文尔雅的八皇子宇文饰非,妖娆妩媚到骨子里的歌朝皇子,鬼畜的某男人共同在这个架空古代世界里,演绎一群男人之间的yy故事。.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情有独钟,天之骄子

主角:曲聆水,凤流殇

配角:魅上绯、云逐暧、宇文饰非

其它:继续宿命

楔子

永乐历十三年,崇明帝驾薨。

少帝崇嘉登基,改年号‘嘉元’。

同年,帝大婚。册封前朝名将之女,唐氏为正宫娘娘。

值此之际,正是朝中势力新一轮洗牌之机。

除却一些先朝旧臣之外,其中以摄政王曲聆水、凤陵王凤流殇、将军魅上绯、以及孝德太后之外戚韩峻熙等,为当朝炙手可热的新贵。

摄政王曲聆水暗中坐镇,新帝在明,强势的凤陵郡王时不时应和两声。诸方势力互相碰撞,吞并剿灭之余以期融合。

据正史记载,崇嘉帝宇文饰非在位期间知人任事,励精图志。在文武贤臣辅助下,开大湘史上繁荣之前例。达到了一个新顶峰,开启了‘嘉元之治’宏伟篇章。

翌年,后诞有一子。

帝喜,赐名煜萱。封息王,赐绫罗锦缎不计千数。

尚在襁褓中的婴孩自不会有所举动,封王亦是名头。可母凭子贵,于其生母意义却大不同。朝中势力随着小皇子的诞生,再一次发生更动。

三年期间的权利均衡洗牌重组,朝中两大势力——

太后与新帝之间关系愈加微妙。

至于远在凤陵郡的狐狸王爷,则一如他本色一般高深莫辩亦正亦邪。

当然,后世对于这位在而后叛国称帝的前朝王爷,更是百家说法众说不一。正像是应了某人的那句话,惊世骇俗的帝王在死后也未留下只字片语。

只在偌大皇陵之中,空留一座无字碑。

有人认为,帝王的意思是效仿前朝的女皇,是非功过留与后世评说。

可也有人认为,那是帝王对一生所爱之人能够长眠身侧而无话可说。生而执手死后同棺的凄美爱情,给这位帝王传奇的一生,又添了些缠绵悱恻的迤逦绚丽。

帝王陵建成于帝王生前十年。

而据当时负责的工匠说:

建成之日,那时便已有一人长眠于此……

而今距离那场突发的政变之夜,已逾三载。

湘朝存在期间,正史对那场忤逆之变只寥寥数笔。

提及,无非后宫乱政。曲氏乐菱夫人为使其子登极帝王,以鸩酒毒害帝王。少帝无非是拨乱反正,摄政王大义灭亲为清君侧。

而在后世史书中,真相方才得以稍微揭晓。

作为又一个政变上马,在前半生政绩良好,后半政治生涯却可谓错误连连的皇帝。这位新帝在执政之前与执政期间的许多举动,也为大多数人所不解。

有后世史学家指出,依照当时的局势分析,永乐政变并非绝佳之策,更可说是兵行险招。亦有人认为当时情况紧迫,加上孝德太后可能已经怀疑崇嘉帝血统不纯,已有意偏向十三皇子。故而,新帝为势所迫发动兵谏。

后世质疑帝王血统不纯,并非空穴来风。

因为对于这位意外上马的皇帝,野史里亦是猜测不断。雍县文人便在其书里,暗指崇嘉并非先帝亲子。

据称,该文人生于永乐朝,正值两朝更替。因而后世认为,该书拥有一定可信度。

而更有甚者,言之凿凿的指出新帝乃先朝国父苏陌锦之后人。

且一代明君崇嘉帝在登基之初,缴杀叛党余孽连座者八百一十三余口。似是灭口之举,也像是应证了此种说法一般。

在那个萧瑟肃杀的秋夜,京城里前朝权贵的府邸被包围在一片火海之中,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而关于那段被刻意掩埋的历史,伴随着那一夜白衣死神的血腥杀戮,被永湮入了历史的洪荒之中。

嘉元三年,摄政王曲聆水主动请辞。

作为后世同样深感兴趣的谜样人物——

他本是无一官半职,却身居高堂堪称‘无冕之王’。他清傲无暇似诗人做派,却逼宫政变手刃至亲,转眼间冷酷无情。他与帝亦友亦是君臣,却也同时为帝王绞杀无数前朝忠良,扮演了侩子手的角色。却也正是他,协助帝王一手缔造了‘嘉元盛世’。

问:为名为利否?

却偏又在功成之后,身居摄政王之高位时,隐退朝堂。

伴随着曲聆水的主动请辞,朝中势力似进入了蛰伏期。假象般,一瞬的平和。

而当年大湘的第一人,曾任摄政王在此后数年间一度不知所踪。

能留给后人的,只是诸多的猜测与遐想。

历史依旧前进,‘嘉元盛世’亦是遵循了盛极而衰的古理。只是,过程来得猝然且令人措手不及——

不过三年,为后人所称道的‘嘉元之治’莫名戛然而止。

一朝宏股先后变节叛国!

此后,泱泱大湘三百年的铁桶江山轰然倾塌。

却竟只被——

只手倾覆了天下!

第一章

三年嘉元之治——

文有公子聆水匡扶社稷,武有将军魅上定国安邦。

加之千里之外号称全国首富的凤陵王爷,在其背后的强大财力支持。

湘国进入了一个顶盛时期。

百姓无不庆幸得之明君,遇之贤臣。

新帝登基之初,百废待兴。

想要这大刀阔斧地重建,却是必要有强大的财力支援的。

而凤陵王爷对此,确是从不推诿。只要朝中告急,不出数日便必会从凤陵运来足够解决问题的大批财物。

便说今年年初的那场旱灾吧。

若不是从凤陵郡运来的那些粮食,只怕大湘的京都如今已是哀鸿遍野。

对于大湘百姓将凤陵王的丰功伟绩铭记于心之举,凤陵王本人倒是不置一词。

被自家下属问起:“分明已蛰伏多时,再三对朝中称臣便也罢了。为何还要对皇帝有求必应?”

结果,华服款款的凤陵王爷眉眼一弯让人背后生凉:“放心,付出的……本王,自会将他分毫不差的讨回来。”

某日,差点将凤陵郡掘地三尺的焦蒙焦小将逢人便问自家王爷的下落。

好他个陆薄奚,专门给他麻烦差事!

焦小将满脸怨气正巧逮到一名扫地小厮,劈头盖脸便问下来:

“王爷人呢?”

『水:米错,这位就是之前卷一某章里出现过的某人。。。焦小将(怒):有你这么介绍的吗?!』

“厄,这、这个...”

被不幸逮到的某只苦着张脸,面对焦小将劈头盖脸的问题显然不知所措。

知道问了也是白问,焦小将仰天长叹一声命苦。

深知靠人不如靠己,于是在焦小将几乎将整个凤陵郡翻个底朝天之后——

...终于在某处找到某人了...

“咦?是小焦呀。”

未等焦蒙开口,惬意地躺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的凤陵王爷,便坏心眼地附赠了个凤氏笑容。

看样子,心情倒是不错嘛。

哪儿有陆薄奚那家伙说的沉浸在失恋的阴影里,与其一不留神踩雷还不如能避则避?

看来陆薄奚这毒舌王,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嘛~

哼哼,要他说,现如今何人不知他凤陵乃天下首富?

这好心情也该是当然了的吧?

听说甚至在民间还流传着:娶妻当娶凤陵娇,嫁郎当嫁凤陵郎。

而这‘郎’中极品,便要当属他凤陵王爷了。

此时,美酒佳肴伺候着,美人如林环侍着——

当中华服款款的风-流王侯,当然便是自家主子了。

“王爷,刚刚徐管家通报说有客来访。”

“……”

随手接过美人斟的酒,年轻且风-流的凤陵郡王小酒品着,凤眼狭着,一副无人境界。

被那凤眼寒光一扫,焦小将黑线:……

还真是被他陆薄奚说对了,自家王爷今日心、情、不、好!

该死的,他今日偏偏被陆薄奚骗来当炮灰。

“王爷,方才徐大管家通报说有客来访。“

凤陵王爷才没心情理会属下此时所想,继续窝在太师椅里叼了颗南番的紫晶葡萄,这才懒懒开口道:“什么人?本王没空见。”

自两番通商之后,还是益处多多。别的不说,口福倒是比从前更甚。

“是,属下这就去说。”

“下去吧。”

“是。”然而走出几步焦小将又觉不妥,复回身又补了一句:“王爷,那人还让陆管家给带句话……”

闻言善变的狐狸突然又来了兴致,凤眼一挑:“哦?”

“属下也不知是何意思。”焦小将如实回答,脑海里又浮现陆薄奚刚刚那一脸不同寻常的绯红脸色。焦蒙按捺不住心下的疑惑,重复着方才陆薄奚告与他的话:

那人只说是——

沅水畔的故人,来看您了。

莫说问他此话何解,他焦蒙到现在也不知那人是男是女,是胖是受。

且究竟是何缘由,竟让凤陵府陆薄奚陆大管家——

那样一个严肃刻薄的人,红了脸语无伦次险些把酱油当做了醋。

然还未等他回过神来,便觉耳畔扫过一阵劲风!

风卷一地黄叶。

‘乓’!

做工精美的玉盘被那广袖带翻,于地上碎落成四分五裂。水灵的番果也随即滚落一地,溅起满地汁液。

只见晃晃悠悠的太师椅上,哪里还有凤陵王爷的踪影?

焦小将再度黑线:不是说不见的吗...

第二章

凤陵的风……

不同于相较更北的湘乡,绵柔却幽冷。

缠绵悱恻之间,多了分能够怂恿人心的蠢蠢欲动。

拂在面上,猫爪似的挠在心间。

他一路寻来,竟是乱了方寸。

于是几乎一路上的府中下人都惊奇的发现,自己看到凤陵郡一向仪态万千雷打不惊的狐狸竟有那样失措的时候。

一样还是风姿绝代,华服款款凤眼流韵。那张邪魅且妄佞的面容却于其间,多了份蠢蠢欲动的迫切。

正欲行礼,却只感到一阵衣风,便不见了自家主子的身影。

见此等异状,众人不禁心生疑窦:究竟是何方人物,竟叫自家王爷方寸大乱?

他一路疾走,心无旁骛。即使是有,亦是纷乱无章抓不住一丝臆向。

直到——

见到在那一丛皓洁梨雪下,立着那一抹皓白。

凤陵恬淡的风,裹挟着缤繁梨雪缠绵悱恻。

轻而柔,拂乱青丝迷了眼。浅而淡,吹乱缱绻醉了心。

素白从眼前纷乱而过时,他忽然感叹,吩咐下人好生照料这些梨树果是值得的。

早春方绽的梨树映衬的那人白衣更洁,皓雪青丝。

那人侧着精巧的头颅,微狭着清冽的瞳子看那一枝梨雪。

从那素锦白袖中探出一截腕骨来,勾过鬓边一缕青丝拂至耳后。重复着他梦里忆过千万次的动作,却比任何一次入梦还要清晰,还要风姿绰约。

他脚下一缓,恢复如常的从容不迫仪态万千。

明眼人却看出,那凤眼透着哀怨。

“三年……”他喃喃,风扬红袍绢烈妄佞如故:“三年……了。”

那人闻见,回过头来。

白衣素锦,皓腕青丝,风华不改。

左眼底,一滴泪痣凄艳如梦魇。只一眼,便再不愿醒。

便是惊梦,亦甘之如饴。

他答:是,三年了。

勾发的右手缓缓的垂了下来,停在身侧。

三年光阴消磨的清浅轮廓,此时在他面前如此生动。

狐狸一时失语。

并未接收到预料中的狐狸特有的欢迎方式,反而是狐狸微愣失语一反常态,他微微意外。

白衣素锦的公子华衣配以琳琅,挑眉侧目朱砂鲜活:“凤王爷真是好大的架子,让曲某一阵好等!现下对着曲某不发一言,是觉得自己有违待客之道无话可说了么?”

那一眼挑眉侧目,温润眼波流转出一股清韵。

绝代风华,世间又有几人能及?

曲聆水话里的意味不咸不淡,无关痛痒不在重点。

于是,狐狸哀怨的提醒:本王以为,小聆不会来了。

像是出现了错觉一般,他竟似看见了原本兴高采烈的狐狸忽然耷拉了耳朵。

曲聆水哑然失笑。

三年。

凤陵的王者依旧红袍狷狂凤眼若狭,邪佞之余风姿万千。

三年岁月洗礼,于这份张扬中成长得愈加成熟。

他忽然想,于是成精了的狐狸,演起戏来便愈加的得心应手了?

那……会否还像那时,无心之间入戏太深?

白衣素锦的公子淡淡一笑:“凤王三年前相助之恩,曲某怎敢忘。”

闻言,狐狸委屈扁嘴:“仅此而已?”

他却挑眉:不然怎样?

那模样清傲无瑕,雷打不动。

于是凤陵素来喜调笑的狐狸王爷耸肩,无奈叹道:“怎么三年不见,小聆还是一样的不爱说实话呀~?”

闻言,他白他:曲某说的,句句属实。

他耷着耳朵,可怜兮兮的看他。一双风流狐狸眼,忽然有种名为情深不寿的东西。

他暗道狐狸成精了,演技愈发精湛了。

像是受不了狐狸哀怨的目光,白衣公子复开口且当是投降:“天策府新酿,王爷可要小饮几杯?”

可狐狸仍不满足:“大老远来,就为了给本王送酒?”

“当然不是。曲某此行来……”他矢口否认。瞥见红袍的王侯热切的目光,忽然糊弄起人来:

“自然是,向凤王讨三年前的那笔帐的。”

哈?

闻言,一向精明的凤狐狸眨眨眼:怎会是本王欠小聆的?若要说有,也该是小聆欠本王啊~?

“哦?曲某何时欠了凤王什么竟不自知?”白衣素锦的公子故挑眉:“难道不是凤王三年前毁曲某一园花草,不声不响的就走人躲债,害如今曲某得亲自上门要债么?”

凤狐狸:……小聆好记性。

“可是,小聆确是还欠着本王一债未还。”

白衣公子不信:凤王倒是说来听听无妨。

狐狸不语。

凤眼流韵,高深莫测。

三年前,本王不是把自己都押与小聆了,还怕本王弃了凤陵这偌大家业不成?

——年少当时,无伤大雅的玩笑。

三年光阴,狐狸开始正视自己那时戏里戏外真真假假之间,莫名异动的情愫。

三年相知不相见,弥足深陷。

他忽笑:可你欠本王的,却是好大一笔——

情帐,难偿。

第三章

一晃,那位尊贵的大湘客人已经在凤陵王府住了有月余。

京都朝堂上,那白衣无暇之人亦是隐退了许久。

却无人,能够将二者联系在一起。

凤陵百姓只知,他们的王爷最近得一高人相助。不仅政绩愈发的顺畅,光是愿与凤陵通商的盟友便达到了以往的两倍。

就连北边的异人亦穿过沙漠慕名而来,带来了大量的毛皮与宝石与凤陵通商。大量物资流入凤陵郡,首富又岂是虚名?

而凤陵王爷这些时日来的心情,绝对为晴!

不单只因是政绩突出,而更像是陷入热恋中的少年人一般。

凤陵的风-流郡王凤眼微狭,掩都掩不住的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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