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由下而上的姿势很是微妙,燕午怔忡,“没有。”
温热的手轻抚上他的肚子,慢慢摩挲,虽然有炭盆屋子里并不冷,这样赤裸着身体在阁主面前还是颇为不自在,燕午强忍住动动身体的欲望,双腿都僵了。察觉到身前人的不自在,燕向南起身,身体微弯就要去勾燕午的膝弯,燕午心想阁主难道要把他抱进浴桶,赶紧出言阻止,“主子……”
晚了!笨重的身体腾空的一刹那,燕午不自觉地伸手揽住燕向南的颈项,他太重了,实在忍不住要担心会摔到地上。脚尖接触到滚烫的热水,紧接着是双腿、臀部、腰部……安安稳稳地坐在浴桶里,燕午看着燕向南开始宽衣解带,原来阁主说要一起洗澡是真的。
注意到燕午的视线,燕向南毫无羞耻之心地转过身来,把身体全部暴露在昏黄的灯光下,嘴角挂着一抹“邪恶”的笑,“怎么样?还满意你看到的吗?”下面那个部位由于刚才为燕午脱衣的行为已经有些许翘起了,燕向南刻意晃了晃,刺得燕午赶紧转移视线,盯着清澈的水面发呆。
水声响起,另一具身体滑进浴桶,超大的浴桶承受了两个大男人只是稍显拥挤而已,但避免不了大腿和大腿之间的亲密接触。其实阁里有专供燕向南泡澡的浴池,但那湿滑的地方显然不适合大肚子的燕午,所以才选了这个超大的浴桶,也不妨碍他趁机上下其手~
假借擦澡之名,燕向南的双手在燕午身上游移,颈项、前胸、侧腰……凡事稍微能引起死士颤栗的地方全都被他不客气地揉搓了个遍,不知道该如何拒绝的燕午即便是在舒适的热水中也不能完全放松身体,以前善于控制自己的意志力早已不知跑到何处去了,身体越来越热,有种奇怪的似曾相识的感觉从身体深处冒出来……
不知是被热水还是其他原因蒸得红通通的脸蛋看起来非常可口,还有逐渐加重的喘息声,燕向南眼神一暗,丝毫不压抑自己的凑了过去,咬住燕午的双唇。趁着燕午吃痛,舌尖撬开牙关毫不客气长驱直入,找到燕午的舌尖交缠吸吮,双手更是放肆地伸到后面某个隐秘的部位……
接吻经验少得可怜的燕午只觉舌根发麻,呼吸困难,只偶尔从两人嘴唇的缝隙间溢出一丝轻哼,这也足以让燕向南发狂了!
不知过了多久,燕向南才稍微离开了些,看着燕午的脸涨得通红,使劲喘着气,燕向南暗沉的眼睛中冒出一丝柔光,舌尖轻舔燕午唇边交缠间流下的液体,用着极其诱惑的嗓音低声道,“我真想一口吞了你~”
“主子……”燕午当然明白阁主的意思,只是如今他现在的身体,不好吧?
燕向南忽然忧郁了,云秋实之前说的话他一直记得,这个孩子历尽这么多磨难才堪堪保住,日后还不知会如何,他费劲心思想让孩子顺利地生下来,不想让五儿落下一点病根,又怎么会不管不顾自己的欲望?也只有他了,能让一向肆意妄为的自己顾念着,压抑心中即将咆哮而出的野兽。
真的是一头栽进去了……
看着脸上并无一丝抗拒的燕午,燕向南知道无论怎样他都不会拒绝的,他不会考虑自己那就只有自己来为他考虑了。轻笑,把燕午的手执起放在自己利剑般翘起的部位,“可以放过你,不过你要帮我释放出来~”
39.发怒
屋外寒风凛冽,室内热气蒸腾,屏风后的浴桶里传出轻微的水声,间或夹杂着几声暧昧的喘息,让人不禁想悄悄去探明后面的人在做什么。直到一声男性的低吼声传出,屏风后安静了一会儿,响起一个人慵懒性感的嗓音,“忍着对身体不好,这里又没旁人,尽管叫出来好了~”
这个明显舒爽过的人自然是燕向南,把燕午的手强拉过来伺候自己硬得发疼的部位,同时也不忘给予对面的人强烈的刺激。云秋实曾经很替他惋惜的告诉他,大部分有孕的人某些时期会很喜欢做爱做的事,只可惜燕午如今身体不行,再者马上就要进入第八个月份,不能再碰了,否则两个都会有危险。
知道就算再想要燕午也不会说的,燕向南只能边观察着他的表情边动手,只要他表现出一丝不适,自己再不想也要放手了。
嘴巴在颈项胸前吻着,一手抚慰着燕午身前的火热,一手手指在燕午身后进出,尽力把它弄软一些,之后用药玉也容易些。燕午此刻以尽量不碰到肚子的姿势坐在燕向南的大腿上,双臂被迫搭在他的肩上,这种依赖的姿势着实让他不自在,可是他哪里会拒绝?阁主不让他忍着,他就不再抑制地发出轻轻浅浅的喘息声,可是听在燕向南的耳朵里,只会让他自己的气息更加的粗重,下面更加的不老实……
真是煎熬啊!燕向南恨恨地想,先记着,以后慢~慢~还~
怀里的人就要达到临界点的时候,燕向南的神情忽然冷了一下,眼里异色一闪而逝,胆敢闯入残月阁本阁主的地方,真是不知死活!但是手里的动作始终没停,直到燕午稍稍软了身体,抑制不住的闷哼一声,他才放手,让人轻靠在桶沿,自己先披着衣服出去了。
暗卫早已等在外面,燕向南沉声道:“做得好,没让那人靠近主屋一步。可有看清是什么人?”
“回阁主,那人似乎对主屋附近的地形很熟,闪身进了仆役们的住处,属下等人跟进去没发现异常,倒是有几个丫鬟正向后院走去。”阁主并未说活捉,暗卫只把疑点交代清楚,“属下等发现,那人身形似是女子。”
燕向南冷笑,“女子?很好,你们只要注意不要让任何可疑之人靠近本阁主的屋子,至于人嘛,等着其他人去抓现行吧。”
燕向南回到屋里,正看到燕午捧着大肚子摇摇晃晃从浴桶里出来,他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飞扑过去,扶住燕午的双臂,直到人安稳地站在屏风后为了防止滑倒铺就的竹垫子上一颗心才晃晃悠悠飘回原地,边拿布巾给人擦身子边忍不住“训斥”,“怎么自己出来了?滑倒可不是闹着玩的!”
燕午手还保持着去拿布巾的动作,闻言囧囧有神,“主子,不会的,让我自己来吧。”他是怀有身孕,但又不是什么也不能做,自从阁主找到他之后他真的什么也没有自己做过了只要阁主在身边,阁主未免……脑子里对于阁主的想法刚冒头就被打消了,燕午还是记着不能妄自议论主子的。
直接不给某人穿鞋,把人抱到床上,趁着某处还湿软着,燕向南动作利索地把药玉给他用上,身上的火还没彻底下去,经不起一点撩拨啊!
“主子,是不是有人闯入残月阁?”侧躺在床上,想到刚才阁主和暗卫的对话,燕午问道。如果真的有人闯入,也许之前他的感觉不是多心了。
“是有宵小,你大概也猜到是谁了吧?不用你操心,阁里不是有两个免费劳动力。”燕向南根本没有把华家兄弟当成客人,若不是怕被人反咬一口,也不用这么迂回,直接把人绑了交出去也就算了。
“主子,其实她找到主屋附近来也不是无缘由的,不如……”
“不行!”即便是有信心不会让五儿受到一丝伤害,燕向南也不允许他站在风尖浪口上,“要我把云秋实叫过来讲讲什么是你应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吗?”
“……”燕午闭嘴了,他不是怕云秋实,而是不喜欢有人拿另一种炙热的眼神看着自己,简直想要把人剖开一般。
燕向南以为燕午被他威胁到了,满意地招人进来把浴桶抬走,上床抱着人联络感情去了。谁知道没过两天就发生了一件让他心脏差点停跳的事!
元海找人无果,很是郁闷地回来了,之前还听那人说是碧县客栈的伙计,这下谎言成真了,人说碧县根本没这么个人!他心里有种不妙的感觉,方雨柔是他从小就爱慕的青梅竹马,方伯父做的事虽然让人所不齿,可到底不关雨柔的事,让这么柔弱的她承受这样的痛苦本身就很不公平,万一为此做出些错事,自己也一定要保她!
坚定了这个信念,元海就挺胸抬头站到了燕向南的身边,还没开口说一个字,一个黑影瞬间就落在了他面前,吓了他一跳!
“阁主!有人闯进残月阁,正在与侍卫们对战!”
“在何处?”燕向南站了起来,事情和他想得有些不一样,不过倒是来得正是时候。
“如方院。”想了想又道,“燕侍卫也在。”
什么?燕向南不及去问本该在屋里好好的人为什么也在那个地方,就在众人惊疑的眼光中速度消失了!元海一句话梗死在喉咙里,见华家兄弟也要跟着去,不能理解道:“这是什么意思?他们阁里的事你们去凑什么热闹?”
华霆风身影已经远去,抛下一句话,“想去就跟着,不去就闭嘴。”元海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上,其实他心里的不妙感越来越重。
燕向南刚到地方就发现了燕午的身影,好在被侍卫们拦在战圈外,他看向正缠斗的某些人,功法诡异,轻功很是不错,脸上虽带着面罩仍然能看清颧骨旁的黑色纹路,看来确实不是中原人,到底是什么样的阻止,方振龙人都不在了还这么执着地偷袭残月阁。他的侍卫暗卫也不是吃素的,何况他们人数并不多,怀着这样的心思燕向南正要去到燕午身边,就惊恐地发现后面有道闪光直袭向他的后背!
“五儿小心!”边出声示意边如利剑般射向燕午待的地方。
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的目标会是燕午,守着各处的暗卫也在同一时间动了!不料……燕午听到后面风声乍起,一个闪身避过那把偷袭过来的匕首,右手成刀击向偷袭者的手腕,匕首应声落地,再在那人伸拳打来的时候踢向下盘,同时钳制住手臂将那人反扣在地上!从偷袭者出手到被制服不过眨眼功夫,燕午的反应灵敏、动作流畅,丝毫看不出一丝笨重。
“……”这是赶来相助的暗卫侍卫们。
“……”这是燕向南,他落在燕午身边,脸上一点表情也无,低头看向那个不断叫喊的偷袭者,“胆子够大,嗯?”不知道在说哪个。
偷袭者听到他的声音,挣扎地更加激烈了,“燕向南!你还我爹爹的命来!你凭什么杀他!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元海自从看到那个偷袭者的身影就愣住了,浑身发冷,他怔怔地走过来,不可置信道,“雨……柔?”
燕向南示意侍卫们把这女人从燕午手中接过去,冷声道:“你要杀我,为什么向他动手?”
方雨柔含恨的眼睛在燕午脸上一闪而逝,并无对他的仇恨,“你杀了我爹,我也要杀了最重要的人!你虽然有许多女人,但这么长时间根本没有到她们那里去过,只带着他一个人同进同出,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他对你的重要性?”
燕向南往后面瞟了一眼,对战已停,所有侍卫们正在等待他的命令,“你狠聪明,不愧是方振龙那老狐狸的女儿。你们几个听到了,不是本阁主囚禁了她,而是她自己送上门来,你们说本阁主是杀,还是不杀?”
“不能杀!”元海猛地回神,挡在方雨柔面前,“燕阁主,雨柔是做错了,但她毕竟刚失去父亲悲痛之下做出这样的事也情有可原,再说,她不是没得逞吗?求您看在四大世家的面子上放过她这一回!”
“四大世家?”燕向南轻嗤,“本阁主何曾放在眼里,把人带下去!麻烦三位在残月阁多住几日吧。”说完便不再理会他们径自走到被压制住的人前,元海还要再说什么,却被华霆风一个眼神止住,现在求情只会雪上加霜,对雨柔更加不利。
被压制的人全都以不屈的眼神看着燕向南,他们笃定燕向南根本不会从他们嘴里问出什么,看够了这些人或愤怒或着急的表情他们就会自断筋脉。江湖和庙堂上有很多这样不留任何后患的组织,和死士打了不短时间交道的燕向南又怎会不知?他沉沉地盯着其中一个人,那个人的眼神似乎在幸灾乐祸地说“你问啊我们可什么都不会说的气死你~”
燕向南忽而露出一个迷死人的笑容,出乎意料地一掌拍在那人的头顶,那人看好戏的神情僵直了,仿若没了骨头般瘫软下去,竟是被震碎了全身的骨头!“把他送到云秋实那里,”燕向南扫了一眼剩下的人,轻声道:“其他人,就地格杀。”想死,自然是由他来成全。
够狠!华家兄弟自叹弗如,元海打了个哆嗦,幸好刚才雨柔没有被就地格杀。
各自散去,燕向南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扶着燕午回去,反而自己慢慢地踱进了屋,坐下还悠闲地喝了杯茶。燕午跟着进屋,阁主反常的没有说话,他也不知该如何打破沉默,只得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果然现在的身体不适宜运动,动了几下就有些气喘,他该庆幸偷袭者是方雨柔吗?换作其他任何一个他都不一定能躲过……
“燕小五!”燕向南猛地站起来拍桌子喝道,“你还给我在那发呆!你不知错吗你?!”
40.冷战
40冷战
燕午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蹦起来了,还差点闪到腰。
真的很久都没有见到阁主这副模样了,燕午看着阁主怒气冲冲的脸愣了一会儿,猛然记起从前阁主发怒的时候他们该怎么办,双膝微弯就要跪下。
“你、你!”还没有被愤怒的火焰冲昏了头脑,燕向南及时地冲上来阻止了燕午,双手抓着他的双臂气得说不出话来,“你跪什么跪?有让你下跪吗?你是不是忘记现在肚子里还揣着一个了!敢无视我的话出去以身犯险,是不是太长时间没有惩罚你屁股痒痒了?”
闻讯赶来的原啸听到这些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赶紧把守在外面的侍卫赶走,自己就猫在角落里偷听。按照阁主的性格,燕午可不能说出“不中听”的话来,他有一种预感,若是真的说出来了今天恐怕不能善了。
燕午反射性后面一紧,嘴巴嗫嚅几下,还没说一句话就被按坐在椅子里,看着阁主背着手来来回回踱步,时而恨恨地瞅他一眼,最后又在椅子上坐下了,再说出口的话就仿若没有了火药味,“说,是不是故意出去勾引他们的?”
勾引?原啸差点喷出来,不是说刚才有人闯入残月阁外加个方雨柔想杀燕午吗?怎么成了燕午勾引他们了?不只原主管摸不着头脑,当事人燕午也很疑惑,“主子,云先生让我经常出去走一走,没想到会遇上他们。”
“走一走?”这么巧就遇上了偷袭,当本阁主什么都不知道,“若不是有人禀报过我,说不定就相信你了,这几天感觉有人偷窥你为何不告诉我?你觉得对方是冲着你来的所以跑出去招摇过市,果然,对方被你给引来了,也让侍卫们擒下了,皆大欢喜~燕小五你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值得赞赏的事对吗?”
“主子,这件事我并不确定,所以才没有禀报,今天也不是刻意出去当诱饵……”
“诱饵?你承认了!你去做这件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先给我说一声,嗯?”燕向南忍不住站了起来,逼近燕午,直视着他的双眼,“你把我摆在何处?”
还是在责怪他擅自做主了吗?阁主倒是时时刻刻记着他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生命,只是他……有做好万全的准备,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伤及到这个孩子,他并没有忽视它。燕午垂下了双眼,低声道,“属下早先是察觉似乎有人在暗中窥伺,但无法肯定,故而没有向阁主禀报这未经证实的猜测,是属下的失职,请阁主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