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觉回抱着他的腰,平安!平安!你可曾听得见我的心?
再度交缠的唇齿,都有些迫不急待的热情,带着想把对方吞到吃入腹的渴望,一次次的深入喉间,探寻最深的底细。
“辰辰,你好硬!”祈安之闷笑连连,强行拉开的唇舌牵连出一道暧昧的银丝,却更加恶意的厮磨起他的下身。
觉得嘴角微凉,唐慕辰不觉伸舌去卷,殊不知祈安之一口咬上那顽皮溜出来的鲜红的小舌,“别挑逗我!”
“就是挑逗你又怎样?”唐慕辰挑眉冷笑,伸手到他裙底握着他那炽热分身,使劲捏了一把还以颜色,套用一句他刚刚说过的话,“装什么正经?”
14.
夜色浓重,公路林间安静得象是无人的星球。只那小小的车厢里炽热得仿佛盛夏,一点不象外头的天寒地冻。
分身在唐慕辰的手里被握的痛楚只一瞬便被放开了,祈安之漂亮的眉头也只皱起那么一瞬,就换上了勾魂夺魄的浅笑,将完全放松了的身体整个贴合上去,放心的交到他的手里,交颈缠绵,唇齿相吸。
两个人的呼吸都沉重了起来,唐慕辰迫不及待的撕扯下他的裙,握着男人脆弱分身的手上动作不停,而另一手则肆意的在他年轻光滑的肌肤上游走。娇嫩的乳头,敏感的腰际,没有一个地方肯轻易放过的。
祈安之似是全然不知危险,还搭上唐慕辰握着自己脆弱分身的手催促,“快用力!让我射出来!”
“那就不客气了!”唐慕辰眼神一凛,象是暗沈下来的湖,手上的动作明显大力而且加快了。
男人永远最了解男人的身体,不止是茎身,连尖端的铃口,末端的囊袋都被细致的一一照顾到了,祈安之忍不住闭上眼享受着分身被恰到好处摩擦着的快感。
“呃……啊……快点!辰辰,快……啊哈!”舒服的轻哼出来,在小小的车厢里分外撩拨人心。
看着他俊美的面孔一脸享受的淫靡,带着莫名的吸引,引得唐慕辰眸色更加暗沈了,不自觉的全身热血都沸腾起来。
祈安之想吃苹果,他又何尝不想把这只妖孽吃进肚里?不能不说,那一次被祈安之被抱虽然是咎由自取,也算是心甘情愿。但总是会让身为同性的男人自尊有些受损,想要扳回一城,以达到某种微妙的心理平衡。
在欲望的冲击下,唐慕辰忽地想也不想,说出平常自己绝不会说出的话,“舒服吗?小骚货?”
祈安之的眼睛蓦地睁开了,亮闪闪的看着他,唐慕辰的心一紧,有些自悔失言,却仍是挑衅的看着他。
但见祈安之的嘴角一丝一丝勾起更加魅惑的笑,修长的手指轻抚着他的下巴,用那沙哑如浸了水的弦音说,“舒服,还要!”
唐慕辰简直快要疯狂了!眼睛里的小火苗顿时不加掩饰的熊熊燃烧起来,用力的吮吻上他白皙的颈,嘴里更加的粗俗,“真是贱货!”
祈安之疼得微微皱眉,可那疼痛之后难耐的酥麻却让他一再催促,“用力──啊!再用力!”
这还真是个不怕死的!铁锈味在唐慕辰的嘴里弥漫开来,刺激出他体内更多的暴虐因子。
祈安之身上价格不菲的黑裙很快就在他手下化成一堆破布条,破烂不堪的瘫软到了车厢底下,雪白的身体如藤蔓一般缠绕着唐慕辰,以最佳的角度方便着他的亵玩。
终于,那一瞬间如高压电流通过全身的快感带来了射精后的无力,祈安之整个人放松的瘫软到了唐慕辰的怀里。
伸舌舔了他胸前的茱萸一记,唐慕辰用那沾着大量白浊的粘乎乎的手滑进他的股间,可在探向祈安之谷间密地的那一刻,被人阻止了。
“嗯?”唐慕辰挑眉冷哼,并不用多余的话,已经让祈安之明白他的怒意。
祈安之拉着他的手离开自己的臀,不是很用力,态度却异常坚决,可语气却是该死的诱人和欠扁的装可怜,“我一会儿还要坐五个小时的飞机,你忍心吗?”
混蛋!你都爽到了,那我呢?唐慕辰什么也不说,只狠狠的瞪着他,却有着掩饰不住的犹豫。
祈安之爱死了他这愤怒而纠结的眼神,明明想狠狠贯穿自己想得要命,却又该死的在乎他在乎得要命,总想把他打倒在地,却又舍不得把他弄伤。
这世上,唯有一个唐慕辰会这么对他,也唯有这样一份感情最值得宝贝了。
“会让你爽到的!”嘴角的笑意妖媚而诱惑,祈安之仿佛化身为天地间最能蛊惑人心的白狐。顺着唐慕辰的嘴角一直向下吻到他的下腹,顺便,也把椅背调低了让他舒服的躺下。
半跪在他的面前,一把抽开他的皮带,从内裤里解放出他肿胀了多时的分身,捧在手里时感慨了一句,“很不小啊!”
废话!
不得不说,这句赞赏给了唐慕辰很大的心理满足,一扫从前被这妖孽上过的负面影响,那炽热的分身也很识相的又大了两分,微微跳动着,激情四溢。
祈安之抬眼笑得半是调皮半是挑衅,“坚持住哦!”
然后,一口把那急于释放的肉棒含进了嘴里。
“唔!”分身被温暖口腔包裹着的快感让唐慕辰差一点连心都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怎么会他妈的这么爽?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祈安之说的让他坚持住是什么意思,如果不是极力的克制,他很有可能就在那个妖孽嘴里秒射了。无意识的用力抠着身下的坐垫,勉强压下在体内四处流窜的那份悸动,适应着这种新奇却好得不得了的体验。
分身在祈安之的嘴里得到了很好的照顾,一点一点的吞入,左左右右,每一寸地方都得到了充分的爱抚和亲吻,灵巧的舌头更是细致的舔过每一处,象是对待最值得爱护的珍宝,温柔呵护。
那么样的一种温暖,也通过相连的唇舌直传到唐慕辰的心里,象是浑身都泡在了温泉里,无比惬意和舒适。
待适应下来,本能渐渐占了上风,想要律动的渴望压倒了一切。
这是在祈安之的身体里!为这样的想法鼓舞着,唐慕辰伸手用力的抓住了他的乱发,用力的在他嘴里抽送起来。
被硕大的凶器一次次抵到深喉里的感觉非常不舒服,不仅憋气,而且有种隐隐作呕的不适。
可这是唐慕辰,是他的大苹果。祈安之无比纵容的配合着,连眼角被那不适激落的泪都全然忽视,直到唐慕辰在他喉间彻底的宣泄出了欲望。还要忍着腥膻,努力吸吮,让他彻底享受到高潮后的余韵,再一点点把他的浊液吞吃干净。
等他做完这一切,唐慕辰的理智也彻底回来了。似是不可置信般愣愣的打量了他好一会儿,忽地把他一把拉起,紧紧的搂在怀里。
激情过后,高温流下的汗水迅速冰凉了下来,令冬夜里裸露的肌肤上激起大片战栗。
“爽吗?”祈安之伏在他的怀里,象自己才是被伺候的那一个,摸着他的头发,低声询问。
“嗯。”唐慕辰从胸腔里低低的应了一声,眼睛里却热热的,似有不明所以的液体想滚落。急急找旁的话掩饰,“快把衣服穿上吧,小心着凉。”
“别这么一副好象多对不起我的表情!”祈安之拧着他的下巴,强硬的面向自己,“要不要对我负责?”
唐慕辰喉间涌起大量酸楚,对他负责?他凭什么对他负责?难言的苦涩只能换作两个字──“混蛋!”
“那要不要,我这个混蛋对你负责?”祈安之貌似漫不经心的问出这句话,却如同重锤一下一下敲击着唐慕辰的心。
他要对自己负责?那不就意味着要把两个人的关系赤裸裸的昭告天下,这让两家的爷爷如何接受得了?祈家还好说,自己家可就是彻底的断子绝孙了。
唐慕辰几乎可以想见爷爷知道后的悲伤与失望,不!绝不可以!
他全身的血液立即冷却下来,“说什么胡话?我一个大男人要你负什么责任?快点穿上衣服走吧!到机场吃份早餐,时间也就差不多了。”
祈安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如此复杂而深不见底,让唐慕辰根本不敢直视。可无论是什么,都是他无力探究与承受的。
良久,祈安之才动手换上了衣服,平静的说,“开车。”
15.
一路难堪的沉默着。
夜色渐渐淡去,在车窗上映出变形的影,还未等人看个分明便快速的一路向后退却。象是顽皮的精灵,不断开着小小的玩笑,虽然无伤大雅,但却因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也着实有些恼人。
倒是与外面的凛冽的寒气交相呼应,车厢里充斥着生硬而冷漠的气氛,让方才的火热春情都好象显得飘渺起来,象是做了一个怪异的梦,而已。
唐慕辰有些莫名的心虚,偷眼看祈安之,他却一直看着窗外,只有大半个后脑勺留给自己,也不知有没有生气。
虽然不忍,可唐慕辰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对于他这样的独生子来说,责任永远是凌驾于情感之上的,而祈安之呢?作为祈家长子,他又能好得到哪去?
祈伯伯虽然有三个孩子,但祈幸之不用说,那完全是个在蜜罐里泡大的花朵。他不添乱就算好的,根本指望不上。祈乐之虽然勤奋,但年纪太小,人又过于乖巧,他那种性格最适合当个老师,或是坐在试验所里搞科研,也不适合商场上的周旋搏杀。
只有祈安之,足够精明足够冷酷,适当的时候也能化身好好先生,戴上虚伪的面具与人尔虞我诈,几乎可以肯定的说,他将是祈家唯一的继任者。那么他又怎么能只凭一时喜恶,率性而为呢?
到达机场的时候,天光已然大明。
唐慕辰也已经厘清了所有头绪,年轻的面容上是与祈安之极其类似的冷静而矜持。宛如双生子般,有种无法言说的谐调与默契。
直接把车停在离餐厅最近的停车场里,两人进去点了各自想要的早餐,不用多余的客套也不用刻意的迁就,本来就是异常独立的两个人,没必要为了这种细节浪费时间。
无声的吃完早餐,就是该分手的时候了,唐慕辰不会矫情的陪他等待飞机起飞,既定注定要离别,早一刻晚一刻又有什么区别,一般小儿女的惺惺作态对于他们来说没有意义。
“路上小心,到了给我发个短信。”
简短的交待完,他起身要走,祈安之按住他的手,面无表情的说,“你那个室友,我不喜欢。”
唐慕辰重坐下来,看了他一眼,有些诧异于他的调查入微,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但还是觉得应该解释一句,“我们没什么的。”
祈安之白皙修长的手掌里托着一只小小的红色苹果,“他的。”
唐慕辰一看就明白了,荷兰进口的最新型情趣迷幻剂,让人防不胜防。
祈安之也许不是个君子,但绝不是伪君子,他既然说是从韩琛身上搜到的,那就一定是。对于他,唐慕辰有着充分的信任。
至于他是怎么拿到的,唐慕辰不想追究了。只是有了一种说大话后被抓个现行的尴尬,“我不知道他会用这个。回去之后,我会申请换宿舍。”
“不用了。”祈安之平平淡淡的叙述着,只有将那只喷雾剂放在桌上时稍稍用力砸出的些许声音透露出了隐藏的几许怒气,“你换了宿舍还是得跟人相处,还不知道又会出什么状况。就跟那个人住下去吧,他以后应该不会再骚扰你了。”
“你……”不要太过分!韩琛其实也没那么坏。有心替他说几句好坏,可话到嘴边想想不妥,祈安之毕竟也是为了自己好。若是真的让韩琛得逞,唐慕辰想,那他才真是要崩溃了,于是换了一个问法,“他怎么样了?”
“没什么,只不过把他送到更适合他的人身边管教。”
唐慕辰心下一紧,怕是把韩琛送到法学院教授手上了。可这样,好吗?
似是猜出了他的心思,祈安之淡淡的说,“他也是这么大的人了,又没人绑着,做什么都是他自己的选择,如果不愿意,哪里有人真能勉强他呢?”
唐慕辰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这个祈安之,不管做什么,哪怕是陷害人,也总是那么心安理得,理直气壮。
“还有事么?”没事我可就真走了。
“以后自己小心点。”祈安之轻轻的嘱咐了一句,忽地做了个唐慕辰绝对意想不到的举动。直到从那间餐厅出来,上了车,他脑子里还嗡嗡作响。
那混蛋……居然吻他?当着一餐厅的人,就那么极其自然的吻上他的唇,虽然只是蜻蜓点水般短短的一瞬,可真的是货真价实的吻!
不用照镜子,唐慕辰也知道自己此时已经烧得满面通红了。他只庆幸方才在餐厅里,自己没有失态的尖叫,也没有无端的脸红,如同得到一个寻常的吻面礼,连眼皮都没抖动一下就走了出来。
可心里头的惊涛骇浪是无法欺骗自己的,祈安之从来就不喜欢开玩笑,如果他说的要对自己负责任是认真的,那他要怎么负起这个责任呢?
唐慕辰命令自己不准再想下去,拼命对自己说那是不可能的,但脑子里就是忍不住胡思乱想,如果他们真的有可能……
回到学校里时,韩琛还没回来,唐慕辰不知是不是该为他掬一把同情之泪。把那只小苹果放在厅中,不无恶劣的猜想,其实他是否应该拿这个去对付那个更应该对付的人?
不对不对!唐慕辰连连摇头,把这种思想从脑子里驱除。这不是他该有的思想,是那个祈安之才会有的想法才对!果然,和那个妖孽呆得久了,连想法都被他同化了。
不过如此一来,心情倒真是好多了。
唐慕辰心情放松下来,却更加理智的思考,为什么祈安之会不远千里匆匆而至?总不会只为了那一场小小的贪欢。
他是来特意提醒自己的,自己为什么会让韩琛产生这种邪恶的想法?证明还是自己处理得不够好,所以才让他觉得可以下手。
同在一个屋檐下,自己都没有一点警觉,反而是祈安之发觉了,阻止了,这对自己来说不可谓不是一个教训,自己真的应该好好反省才是。
虽然不觉得祈安之那种怀疑天下人的做法就是正确的,但自己有时确实也容易掉以轻心。这可是未来进入商场时的大忌!不能因为一只看起来无害的兔子,就忽视掉它也可能会咬人的偶尔性。只要有草在,它就不可避免的会始终抱有欲望。除非,你让它明白那草是它吃不到的。
唐慕辰在笔记本上又添上了厚重的一页,祈安之,你又给我上了一课。
热闹的舞会结束了,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韩琛两天后回来了,等唐慕辰下课时,就见那只惹祸的苹果已经不见了,金发美男一脸幽怨,“唐,你真不地道!早知道你们东方男人那么古板霸道,说什么也不会跟你开玩笑了!”
看样子亏吃得不小,唐慕辰笑了,“用中国人的话来说,你这叫咎由自取!我深表同情之余,也觉得你是自作自受!”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要想彻底断了他的念头,就必须狠下心来撕破某些温情。
韩琛瞪了他一眼,红果果的小眼神诉说着强烈的不满情绪。接下来的一句话叫唐慕辰无比汗颜,“你男朋友的占有欲这么强,你们分开这么久,他一晚上做了几次?”
唐慕辰嘴角抽搐了两下,把脸板得死紧,“第一,他不是我的男朋友。第二,你问的那叫隐私。恕我无可奉告!难道我要问你这两天到哪里去了,被人按着做了几回吗?”
韩琛无语,仰天悲鸣,“东方人,果然都很不好惹!”
16.
新年不久,便是中华民族传统的农历新年。
唐慕辰象往常一样,飞到温暖的海滨,陪病弱的母亲过节。每年也只有这个时候,才是一家人难得团聚的时候,唐慕辰很是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