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唔……你做什么……唔……啊……”
吴叔的声音满是被刺激了巅峰欲望的无力和轻颤,对陆宇的动作哪里有意识抵抗?陆宇也不理他,他每次想要说话,都狠狠地冲撞过去,直撞得他大叫连连。
吴叔肩膀宽阔紧实,手腕被绑起,又被压到脑后,两条臂膀高高屈起着,上臂的肱二头肌自然而然的鼓胀起来,饱满结实,充满硬度和弹力,甚至因这个动作导致他两块厚实平滑的胸膛肌肉也向上挺着,上面两颗被陆宇咬过的深色硬粒越发惹眼。
“吴叔,你……真性感!”
陆宇感觉自己有点偏执,双眼迷离着加剧了喘息,突然被吴叔这副绑缚形象诱惑得面红耳赤,下半身冲动的硬物在吴叔的通道包裹中一下子又胀了胀,竟舒爽得有些急不可耐,猛地伸出臂膀用力地将吴叔抱住,赤裸身躯死死贴紧,更加大力地往吴叔冲击。
与此同时,他胸膛结结实实地起起伏伏,喘息粗重,趴下头在吴叔臂膀鼓胀的肱二头肌上细细温存啃咬。
吴叔的臂膀被陆宇咬得生疼,又被陆宇生猛的动作给冲撞得神志不清,既想躲闪又想迎合,喉咙中发出沙哑的呻吟,带着成熟男人声腔的浑厚低沉,勾魂似的让陆宇心底越来越热,只想彻底爆发……
其实,除了在悦来酒店那次将吴叔做得太狠,陆宇之后每一次压倒吴叔,都掌控着适可而止的节奏,在自己发泄出一两次,欲望也算得到满足的时候,就不再暗中刺激吴叔的穴位和敏感点,否则长此以往,他自己还可以,吴叔保准吃不消。
而吴叔明显经历过深思熟虑,和陆宇在一起的时候,他将分寸把握得十分谨慎妥帖,以“躯体上任凭索取,态度上随和纵容”为方针,用一种隐然父兄的儒雅风度,妄图以柔克刚,缓缓感化陆宇的铁石心肠。
这回的过程前后,他也明显想要如此,但同样明显的,他仍旧输了个彻底。
……
近一个小时的激情过去,陆宇抱着心满意足的吴叔到洗浴间清洗,再将他擦干抱回床上,使出手法为他认真地按摩脊背腰腹,虽然不怎么说情话,但态度上丝毫不缺少关心。
吴叔则很明智地不像最初那般再刻意做出深情款款的模样,只以一种朋友和亲人的口吻,和陆宇随意地聊天,展现着他本身的成熟和长处,仿佛刚刚并没有上床被陆宇干过,只是刚从外面跑步回来和陆宇单纯谈心。
然而,当他身上的疲惫酸痛彻底消失,眼看陆宇一如既往没有留他的意思,他再怎么不舍,也只能表现出风度来,儒雅温和地和陆宇告辞,出门开车离去。
陆宇微笑着送走了吴叔,身心舒畅,一个人倒头就睡,心想:吴叔肱二头肌的触感的确不错,以前怎么没特别注意过?可惜,到底只是健身房刻意练出来的块头,不如功夫高手的肱二头肌那么养眼自然……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被他刻意抛到脑后,心里波澜不惊——他现在的确想要过得随心自在,但他心底最深处藏着的可绝对不是情色,而是比上辈子更为霸道的坚硬本性!根深蒂固,虽不露头,却不可磨灭。
他灵魂重生之后,早有明确的目标、清晰的计划、步步为营的耐心,现如今看似生活得百般清闲,其实细细追究下来,会发现他只是谨慎地不去贸然侵入其它范围,早把所有钱财都花费在越来越珍贵的药浴上,把除了适当休闲之外的所有时间都用来吐纳练功上。
人如果不能当务之急,就会舍本逐末。
而现在,吐纳练功才是首当其中!
陆宇自然不会犯下主次不分的浅薄错误,所以他不打算谈情说爱,甚至没想过浪费时间去拈花惹草,只看他貌似风流,其实发生过床上关系的,还不是只有吴叔这么一个自己送上门来的、不需要花时间去勾搭的男人?
他现在一天一天地依照计划行事,几乎以肉眼可见的步伐,稳步成长和自强,所以才会充实、轻松和欢喜,这样的他,顶多发泄几把欲望,又怎会当真把精力放在“情色”上面?
人世间最消磨时光的事情不是嗑瓜子儿,是思春;
人世间最腐蚀人心的事情不是看黄片儿,是情恨。
——虽说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但对于一个完美小攻来说,也不能看到英俊阳刚的男人就想扑身压倒吧,那不成了种马了?当务之急啊,不能随便对美色上心,害人害己啊……
陆宇临睡着时模模糊糊地想着这些,嘴角却是轻松地翘着的。
原来,他的心头哪里是这么容易就软下来的?竟只不过是一时的玩笑心思罢了!
第三十四章
X市的古城区在城市东南部,像是这个繁华都市上的一块美人痣,自从两年半前开始扩建,风吹雨打,赶工不停,到现在东南方的范围还有圈划好的地方没有拆迁,可见古城占地范围之广。
星航娱乐公司在古城中也投入了大笔资金,现在拍摄古装剧,无论是电影还是电视剧,相关适应于此的戏份,十之五六都在里面布置景致进行。
偌大古城,即便有三四部电影同时开拍,被占据着布置成片场的地方也不过鱼之一鳞,其余各处都有别样风景,刀枪剑戟者有之,简洁清雅的也大有地方在,还有的极度奢华,也有的朴素清新如农家。
总而言之,无论你有什么样的品行喜好,来到这里游览下来,必会有一个地方让你满意。
当然,不同的地方需要付出的价格也分为三六九等,便宜的容你优哉游哉住个一年半载也不会心疼,昂贵的几夜开销能让你倾家荡产也不是夸大,甚至有的地方只为某些高层圈内的人士开门,等闲富商即便有钱也别想入内。
便如“蓬仙会”。
蓬仙会既是一个小门会,也有各路神仙齐来相会之意,从外面看来就如同一片古时王侯府第,朱红大门上暗金匾额镶嵌着“蓬仙会”三个繁体字,里面丫鬟、小厮、侍卫装扮的工作人员井然有序,各司其职,毫无杂乱迹象。
蓬仙会里面又分各门各院,地方不同,门面不同,经营的东西也就不一样,甚至连名字也天差地远,有古韵悠然的“听风阁”,也有饱含现代滋味的“蓬仙私人会所”。
“……这听风阁也不见得有风不是?那些看着光鲜华贵的明星红角,真拉过来还不是你说一他不敢说二?和蓬仙私人会所里的‘牛郎公主’没太多区别。”
眉目清秀的青年一手夹着香烟,一手插在裤兜里,踱步靠近两名正在说话的女孩,向其中一人微笑着道,“孙小姐对哪位影星感兴趣?咱们许家二少爷就在这里,请他打个电话,那还不一招即来?”
“你个死刘珙,什么‘感兴趣’什么‘牛郎公主’的,有你这么对女生说话的吗?别污染我们的耳朵!也不和许二哥、洪西洋他们学学怎么装绅士,再来烦扰我家慧儿,小心我打电话向姑姑告状!”
和孙慧儿在一起说话的女孩名叫汪云袖,嗔怒地睨了刘珙一眼,附带噼里啪啦的一通话。
刘珙毫不在意地笑笑离开,暗道:我的傻表姐,许二哥也还罢了,洪西洋那小变态之所以被他父母送出国,不就是因为在私人会所玩死过小男生?跟他学?我妈还不扒了我的皮!
他吸了口烟,坐到许丛文旁边,看了眼走出去的洪西洋,问:“二哥和他说什么,记得你以前不是特讨厌他?怎么他这一回国,你把他也叫来和咱们玩了?”
许丛文没说话,旁边另一人晃着高脚杯红酒,眯着眼嗤笑:“他虽然不入流,可也有点用,许二哥怎么玩还要你小子教?”
刘珙哼笑一声,拿起酒杯眯着眼和他轻轻碰了个响,不再去问,还是转头打量孙慧儿。
孙慧儿穿着清新素雅,神色也清清淡淡的平和,只偏身靠着藤木椅安安静静地坐着,专注地欣赏镂雕木楞窗外的古城夜色。
汪云袖还在一个人对她嘀咕:“……其实,尤璋也没有得罪郑二少,只是郑二少那个朋友提的要求太过分,尤璋那样的谦谦君子怎么可能会吻那个大老粗嘛!不过也没办法,郑二少的脾性太大了,我见了都打怵,可惜,尤璋本来去年就能在影坛封帝的……”
她打抱不平地自说自话,紧接着忽然想起一事,笑嘻嘻地道:“对了,慧儿,许二哥明天要去《太皇陵》片场,那里在拍陈一海导演的新片子,尤璋和梦灵分别担纲男女一号,片场一直保密隔离着,我也只一个多月前去过两次,明天陪你一起去看看?尤璋在里面扮演男一号小皇叔,简直帅呆了!”
“梦灵?她在里面演的什么角色?”
孙慧儿听到这个名字才产生一点兴趣,回过头来轻轻地问。她面容长得不算很美,却别有一种素面朝天的清雅秀气。
汪云袖想了想,道:“梦灵扮演的是从抄家灭族中逃亡的将军府小姐,打扮得也很漂亮,不过感觉和尤璋的气质好不搭啊,真搞不懂怎么让她演女主角。”
孙慧儿又问:“许丛文去片场是单纯玩耍,还是要做什么工作?”
汪云袖噗嗤一笑,道:“许二哥就是个花花公子,风流自在得很,哪需要什么‘工作’,他们家也不是只有星航娱乐这么一家公司,事儿多着呢,寻常不会单纯去那里玩,更何况,明天还要去那么早。”
说到这里,她轻轻一撇嘴,“还不是他那个新情人吹枕边风?长得不怎么漂亮,就是嗲声嗲气的乱抛媚眼,还想捧她弟弟演《太皇陵》里面的小皇帝,结果许小姐随便指了一个男生过去,就将她弟弟给刷下去了!这不,都半个多月了,那破落东西还想挑唆许二哥去片场找麻烦,这种小心眼小眼界儿的女人,真搞不懂许二哥怎么会答应她……”
“叮叮叮……”
清脆的铃声如同屋檐前滴落的秋雨,孙慧儿歉然地向汪云袖笑了笑,拿起手机看了看,也不避讳,直接接通,淡淡地道:“喂,妈?”
孙云芳的温柔笑声从话筒中传出:“慧儿,明天我想带你见见朋友。”
孙慧儿眉头紧蹙了一下,下意识地看了汪云袖一眼,本来支着耳朵听八卦的汪云袖立即笑嘻嘻跟她吐了吐舌头,跳起来避开了,孙慧儿语气略微生硬地对电话里道:“明天我和朋友去星航娱乐的新电影片场看演员拍戏,很早就要去,恐怕没空……”
孙云芳笑着打断她,柔柔的声调充斥着不容拒绝的味道:“没关系,我有空,我也不怕起早。明天我先陪你去片场,等你在片场看得够了,再陪我见见朋友。你跟我来X市这么多天了,总不能一直闲下去的,好吧?”
孙慧儿咬了咬下唇,没有说话。
另一边,孙云芳伏在刘阿军精赤的健硕胸膛上,单手将电话挂断,一边在刘阿军胸肌上用食指画着圈,一边柔声细语道:“明天去星航娱乐的封闭片场。慧儿那丫头被老爷子娇惯了,连我的话都不听,唉,还得看紧些,可怜了我这个做母亲的一片爱心。”
刘阿军享受着她的触摸,满目痴迷地望着她,怔了一下才皱眉道:“封闭片场?那是许栋梁的地盘。而且,慧儿小姐文静本分,有保镖跟随还不够么?你也别多想,只是因为老爷子的问题才让慧儿小姐与你有些隔阂,现在老爷子病危交权,你们母子还不是最亲的?”
“嘻嘻,就知道安慰我,我的女儿我会不知道?小妮子在老爷子跟前儿长大,别看平时不声不响的清秀乖巧模样,厉害起来,可比我这个小女人狠辣着呢!”
孙云芳妩媚一笑,对刘阿军这个心腹保镖没有什么隐瞒,又道,“许栋梁的事情你也不懂,当年那点小仇小恨早就是老黄历了,他老婆的死也不是当真与我有关。何况,X市暗道里说到底还是郑老龙当家,我又只是去古城片场,他许栋梁即便知道我在那里又能怎么样?”
“再说,”她两只手指在刘阿军乳头上掐了一下,秋波荡漾着睨他两眼,“……不是有你吗?”
刘阿军呼吸一下子粗重,狠狠抱着她压下,喘息道:“知道有我,明天就别把那个姓白的叫上!”
孙云芳却吃吃笑着并不应答,只凑上红唇吻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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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陆宇醒得很早。
之前半个多月的剧组安排,每天都有他的戏份,却都是少年皇帝拓跋征面对某些老臣老将、某些邻国特使,尤其是面对小皇叔拓跋宏谨和女主角上官青莣时,斗心计、逞狠辣、玩冷酷的无情威严镜头,气场摆得很足,有时杀机腾腾,让与他拍对手戏的人都惊呼厉害。
今天早上则一反常态,准备拍摄三幕拓跋征在私下里脱去外层防备后的真实少年形象。
第一幕是拓跋征遇刺后的戏份,要与梦灵扮演的女主角刺客对戏;
第二幕是拓跋征的回忆,题在表现出戏中三年前,先皇尚未政变登基时,小皇叔拓跋宏谨和拓跋征两人之间那份复杂的叔侄亲情,少不了与尤璋对戏;
第三幕则是潜伏宫中的宫女趁拓跋征回忆走神,看机会难得,妄图再次杀他,却被他擒下,委屈怒火全都涌上心头,转瞬间恢复倔强和冷酷无情,撕扯宫女的衣物,将她拖进殿门……
这三幕戏份所占的篇幅不多,却必不可少,起着定位人物灵魂的性质作用,没有这些,皇帝的冷酷威严未免过于刻板,会导致这个角色片面成一个不够细腻的粗糙轮廓。
因为第一幕发生在夜里刺杀之后,太阳初升,晨曦散漫,拓跋征强忍伤势质问上官青莣,并面对朝阳抚琴和回忆,片场相关人员都必须掐住这个时间点做好准备,所以今天天没亮,陆宇就开始起床洗漱。
头发还没擦干,经纪人打电话来询问,说话非常有礼:“小宇,起床了?我买了早餐,现在过去接你?”
陆宇用白毛巾擦着头发,轻笑道:“章哥,你已经到外面了吧,以后不必这么客气,直接过来敲门就行了,我这里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即便有,那也是我没打算隐瞒你。”
章齐东似乎笑了笑,没有辩解什么,果然,没过两分钟他就到了门外敲门。
“导演助理刚才跟我打电话,说许二少待会儿要带朋友看你演戏,你心里有个准备。”
章齐东为人精明小心,在和陆宇共事半个多月后,也有些了解陆宇的性情,说话做事并不绕弯,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中热腾腾的保温饭盒和奶茶递了过去。
“谢了。”陆宇接过早餐,蹙眉,“珍珠奶茶?”
他将奶茶放到一边,没多纠缠这一点,打开饭盒问道:“现在天色还没大亮,许丛文堂堂二少爷怎么突然赶早儿要带朋友看我这个小演员拍戏?他那样的身份,去片场戏耍不是家常便饭?为什么如此郑重地提前对我通知?”
章齐东扶了扶眼镜,暗暗八卦道:你是小演员?那许总是什么?许二少还不是随便找个借口,要给妹妹把关,以防再来个郑蟠第二?
他心中胡思乱想,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目光清正地说:“我问了,曾助理说,许二少是想带朋友赶在剧组外出拍摄外景戏份之前参观,所以才要求剧组等他们到了再开拍你今天的那些戏份,陈导演没有拒绝这个要求。”
当然不会拒绝,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毕竟那是星航娱乐的二少爷,许秧许总经理的亲二哥,大不了闹腾得今天早晨戏拍不成,等剧组拍完外景后再回来补上。
陆宇心中有底,不动神色地吃饭。
很快收拾停当,陆宇走出家门,上了锁,坐进章齐东开来的银白色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