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是怎样炼成的（一）——血儿

转头，笑容收起，他缓缓的将视线扫过那站着的一干员工身上……

第6章：死者的冲突

视线在一干员工身上扫过，刑风却是没有慌忙文案。口供林歌已经录过，他相信自己的下属，不会遗漏什么，不过……

“你是这儿的经理？”目光下移，刑风注意到了男人胸前所别的牌子名称是经理，滚烫的黄金字……男人年纪最多三十，有点小俊俏，当然，比起不久前上楼的的那妖娆男子陆冥自然不是一个层次水平上的。

“是的警官，我姓王，有什么能帮到你们的一定竭尽全力。”王经理笑的有点讨好……也有点……不安……

不过这不安是因为有人死在自己负责的店里，担心自己的工作问题还是其他什么暂时就不得而知了……

从他进门以后，刑风就觉得有些奇怪。里面的人给他的感觉奇怪，事情奇怪，还有……有些东西就像灵光一样在脑中闪过，但是短时间内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点了点头，刑风没有再看其他员工，只是对着那王经理道：“王经理跟我一起上来吧。”

“是，是。”王经理忙跟在了刑风后头。

“王经理认识死者吗？”边上楼，边随意的，刑风问。

旁边的人顿了顿。

这没有立即答话的表现让刑风侧了侧头，两人的距离有些近，于是他瞟见了王经理额头之上的一层薄薄的细汗。

“王经理……”

“认……认识……啊，也不能算认识，他，他来店里吃过两次饭，面熟……”王经理说话磕磕绊绊的。

刑风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王经理不用紧张，只是例行调查而已。”

“不，不紧张。”王经理抖了抖唇。

“王经理这么年轻就成为这么大一家店经理……很辛苦吧？”刑风的口吻更随意了。

“还……还好。”王经理也看了刑风一眼，触及到对方眼神的时候慌忙低下了头。

“王经理觉得会是餐厅食物的问题吗？”已经到楼上了，刑风跨上最后一层台阶。

“不可能！”一直磕磕绊绊，说话都不连贯的王经理忽的大声反驳。声音太大，楼底下那一干员工都投来了好奇的视线。王经理也意识到了自己太激动了，于是慌忙摆了摆手，脸色有些苍白的：“警官，我们餐厅的食物都是经过严格的质量把关的，绝对不会是我们餐厅的问题，肯定那孩子得罪了什么人惹得别人杀他！”

刑风目光一闪，慢悠悠的……“王经理，死者还是一个高中生呢……能有什么深仇大恨会有人要他死呢……”像是在提问，又像是喃喃自语，刑风眼睛死死地盯着额头上冷汗更严重的王经理。

王经理唇瓣抖了抖：“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么？”刑风忽的扬了扬自己手中的记录本，这是林歌在他上楼的时候给他的。“王经理，听说在三天前你和死者在餐厅发生了不小的冲突，还扬言要狠狠的教训他……这，是怎么回事？”

闻言，王经理咯噔了下，脸色惨白到了极致。

第7章：激动与僵硬

带着惨白着脸的王经理刑风进了楼上的第一个包厢，二楼很大，包厢有三十个之多，先前带上来的一干人在后面些的包厢，这是刑风的吩咐。

楼上本来在用餐的客人也都经过登记离开了，除了与死者可能有关的相关人员，便都是他们警察了。

在第一个包厢里面坐下，刑风看着脸色苍白似乎都要倒下的王经理，淡淡的用手指敲击了下桌面。

那声音让王经理惊恐的抬头……他的唇抖了抖，开口：“警官……我能抽支烟么？”

刑风淡淡点头：“可以。”

王经理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包中华，颤抖着手指拿出一根，用打火机点燃，狠狠的吸了口……吸完大半根的时候他有些镇定下来了。

“刘辉，我认识，就一混混。”开口的时候王经理声音很平静。

“要说，我跟他矛盾还真不小。我们认识已经很久了，他在十五岁之前一直是我们家邻居，在我们小区影响很差，偷鸡摸狗的，而且对人很不礼貌……经常跟小混混们一块儿，看不顺眼人就打……”

“他敲诈过你？打过你吗？”刑风打断对方。

王经理夹着香烟的手指抖了抖。“……打过！我在医院住了三天。”

刑风淡淡的看了眼对方：“你很恨他？”

“恨……”王经理浑身震了震，猛的抬头。“警官，我是恨他，恨不得杀了他，但是，我没真动手！杀人的事情我不会做的。我这人，从小胆子就小，还是在这几年在外面工作练出了些胆子，但是杀人的胆子是绝对没有的！”

王经理激动的。

刑风没有应答，只是问：“三天前是怎么回事？”

“刘辉搬家是因为他爸爸工作变动，他搬走的时候小区的人都很庆幸……可我没想到半年前，他偶尔一次和同学来店里吃饭，他看到了我……第一次，他吃饭不给钱，我给他付了。可是一次又一次，当我是冤大头！前天他带着一群人过来，不是同学，看起来不像，就是混混，他一桌饭吃了好几千，又不付账，我让保安把他拦了下来，他先动的手……”

“他吃饭没有理由让你付钱吧？”刑风淡淡的扫了对方一眼。“王经理……刘辉现在已经死了，你确定你还要藏着掖着吗？你既然没有杀人，那么我想你也不想被警方当成犯罪嫌疑人吧？现在的情况对你很不利，三天前，可是有许多人都听见了大吼说要杀了他的！现在他真的死了，王经理，不用我们说，你也应该知道谁是最大嫌疑人吧？”

闻言，王经理脸上血色全部褪尽，大大吼了起来：“我没有杀人！警察先生，人在生气的时候什么话都会说的！这不能作为犯罪的证据吧？”

刑风微微眯眼。

王经理梗着脖子倔强的和刑风对视着。

“的确是不能。”刑风淡淡的：“那么王经理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没有了。”王经理声音僵硬。“这样的话……因为王经理跟死者某种程度上来说关系比较密切，还请你跟我们警员回警局做一份正式笔录吧。”说着，走向门口。“张蓉。”

“队长。”张蓉连忙跑了过来。

“你带王经理回去做一份正式笔录。”

“明白了。”张蓉接过刑风递过来的口供。

点了点头，刑风往后面的包厢走去。下一个……他想见见死者的两名女同学！

第8章：唯一的可乐

两个女高中生，一个叫沈云，一个叫刘丽蓉。

刑风先见的是刘丽蓉，同学的死把她吓傻了，在刑风进去后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鹿一样。

问了一些问题，围绕在死者的人际关系，以及在学校有没有人跟他有仇怨之类，女孩回答的断断续续的。

只说死者在学校里很不学好，经常被记过什么的，但是他和邹仁关系很好，因为邹仁家里很有背景，是学校的里白马王子，死者跟他在一起占了不少便宜等等……

问她为什么死者和邹仁关系很好要，她说不知道。

五分钟后，刑风见了第二个女生。她的回答跟第一个差不多。看得出来这两女生都有一定程度对死者的厌恶，今天是庆祝生日，庆祝的是邹仁的生日，但是只能说提前庆祝，因为对方真正的生日是在两天后。不过以他的背景，真正生日的那天想来也应该在家里办，提前……倒也说的通。

见过两个女生之后刑风见了处邹仁之外的三个男生。

三个男生的名字分别是李兵，刘德兴，张建新。

李兵的个子很高，至少一米八的样子，才是高二这么高的个子不错了，很健壮，他说读完高中会直接去当兵。

比起两个女生，这个李兵镇定了许多。

“刘辉在学校里人缘很不好，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讨厌他的很多，都不想跟他多接触……不过，邹少很欣赏他。啊，邹少就是邹仁，他是邹副市长的儿子……”

“邹仁和死者是好朋友？”刑风淡淡的问。

“是吧，邹少和他关系不错，欣赏他，也给他解决了许多麻烦，有些混混找过刘辉麻烦，是邹少解决的。”

“他们什么时候关系不错的？你说你们几个人在高一的时候就都是一个班了……他们是一开始就要好的吗？”

“是的，刚开学的时候邹少和刘辉就不错。”

“你们初中是哪儿上的？”

“也是星成，我们初中和高中一体的……不过初中在高中楼后面好几栋，在初中的时候我不认识邹少他们。”

“那么邹仁和死者在初中的时候认识吗？”

“我不知道。”

之后又问了一些问题，但是李兵都不太回答上来，大多都说不清楚。于是刑风没再继续问什么。

“警官，我能回学校了吗？”李兵在刑风站起身的时候赶紧问道。

“可以了。”刑风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便签纸，写了自己的电话。“如果还想起了什么随时打电话找我，不管死者在学校人际关系怎么样，他始终是你同学，我想你也不希望他枉死吧？”

李兵郑重的接过纸条，点头：“我知道了。”

下一个，刑风见的是刘德兴。

他进门的时候刘德兴马上站了起来，很不高兴的：“警官，虽然今天是星期天，但是我们学校三点半就要进去了，现在已经不早了，我们可以走了吗？”

“问完话就可以走了。”刑风笑了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请坐。”

“我们已经等了好久了……”嘀咕。

刑风还是淡淡的笑了笑：“刘辉从椅子上跌下去是你推的吧？”

“警官这是什么意思？”刘德兴立马炸毛一样的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我只是轻轻的推了他一下，可不是我下的毒，我推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刑风微微眯眼：“你怎么知道他死了？”

“肯定啊！”刘德兴大声道：“我就是想叫他起来，我要上厕所，他在外面，要他让开点位置，我推他到地上的时候吓了好大一跳，他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我不敢碰，是邹少过去探他的呼吸，说他已经死了的。我推他的时候，哦，不，在之前他肯定就已经死了！”

“是邹少说他死了，你们才报警，而不是打电话叫救护车的是吗？”

“是啊。”刘德兴理所当然的。“都死了还叫什么救护车？”

刑风说：“据我所知死者在喝可乐之前可是喝了许多啤酒的吧？是谁说有毒的肯定是可乐的？”

“啤酒我们都喝了啊，都没事！就只有他要了一罐可乐，喝了没两口就趴在了桌子上，当时我们都以为他喝醉了，他喝的啤酒最多了，有七八瓶的样子，可是我推他他跌到地上，嘴里都是沫沫，可乐不小心翻了，弄湿了餐巾纸，那味道有点臭，根本不正常！不是可乐有毒是什么？”

这些问题，其实刑风在先前的几个人中也都问了。翻了的可乐气味不对，有点臭，像农药的味道。而且他们那一桌就死者一人叫了一罐可乐，其他的酒菜他们吃的都是一样的……

“你知道可乐里面的毒是什么毒吗？”

“我……”刘德兴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我怎么知道……”

“你们都闻出了可乐的气味不对，那么死者就算喝啤酒的时候有点醉，那么也不可能闻不出来吧？他怎么会喝那可乐的呢？”

刘德兴皱起眉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怎么知道他怎么想的，要我的话我肯定不会喝那可乐的，那么臭……”

“可乐是他自己叫的？”

“当然是他，我们可没帮他叫。警官……你问完了么？我要回学校了……”

刑风淡淡的看了眼对方，没理会，然后将视线停留在自己的记录本上，看了看，半分钟后抬头：“可以了，最后一个问题。死者三天前和一群人来这里吃过饭，你知道吗？”

“不知道。”刘德兴摇头。

而后，刑风起身：“你可以回学校了，这是我的电话，如果想起了什么想要告诉我们可以给我电话。”

刘德兴收下电话：“我知道了。”

刑风起身往门外走。

“警官。”刘德兴也站了起来，叫住了对方。

刑风回头。

“警官，我虽然不喜欢刘辉，但是不会杀人的，希望警官可以早点把凶手找到。”

刑风淡淡点头，旋身出去……

第9章：邹少的身份

张建新，不同于刘德兴的不耐烦，这个十九岁的少年有些紧张……虽然，他已经尽量镇定了。

问的，是跟先前的几人差不多的问题。

问到可乐的时候他说：“刘辉说不想喝啤酒了，刘丽蓉说那就喝可乐吧，然后刘辉叫了可乐，他还问我们要不要，我们说不要，所以他就叫了一罐。”

刘丽蓉……刑风不动声色，脑中却是勾勒出所见的那个女生的样貌。

又问了几个问题，答案跟刘德兴差不多。

“邹少在初中的时候就和死者认识了，是吗？”刑风忽的问。

张建新顿了顿，点头：“初二的时候就认识了，本来我也不知道的，有一次，只有我和邹少在，我打趣邹少跟刘辉的交情，我说他们像发小，邹少淡淡的说他们初二的时候认识的。”

而后，刑风问了一些学校的问题，张建新都被答了。在让人离开的时候刑风没有意外的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

终于，到了六个高中生的最后一个了……邹仁，邹少！

如果说先前的几个男生，女生，有的镇定，有的伪装镇定，那么眼前这个十九岁的少年就是真正的平静……

没有什么镇定不镇定，只是平静，他就那么坐在沙发上，支着下巴，可是从他的身上感受不到一丝紧张之类的情绪，刑风进来的时候他也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

这个孩子……不简单啊！刑风在心里微微叹息。

“邹仁？”

刑风开口后，那沙发上的少年终于抬眼望过来，也松开了支着下巴的手，他淡淡的说：“我可以什么都不答，让我的律师跟你说话的。不过……我很好奇谁杀了辉子，所以你的问题，我会配合。”

还能把这个少年当孩子么？刑风在心里苦笑，面上却是不动神色，摊了摊手。

“邹仁同学配合我很高兴……第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倒地的死者当时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