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靳雨坐回沙发上,秦守紧紧盯着靳雨,密切注意他的表情。听了秦守的话,靳雨的面色一白,秦守加重了搂着靳雨的力道,不允许他挣脱。靳雨惨然一笑,“你怎么知道那是谣言?说不定就是真的呢!”
秦守使劲把靳雨压在身边,严肃地看着他,“就算是真的,我也不在乎!”听到秦守的宣誓,靳雨停下了挣扎,他诧异地望向秦守,“你……你真的……”
“不,事实上,我在乎。”
靳雨惨然,果然,他还是在乎,自己这样一个肮脏的身体,他怎么可能不在乎,现在照顾自己不过是出于怜悯,一想到身下的自己曾经服侍过那么多人,秦守都会恶心的想吐吧?!靳雨苍白的脸此时更加可怕,秦守用力搂住他,还要小心避免碰触到他的伤口,一时间,姿势很怪异,“你听我说!”秦守大吼一声,靳雨瑟缩了一下,终于安静下来。
“我说我在意,我在意的是,你自己竟然承受了那么多痛苦!就算是真的,我只后悔自己没能在你需要的时候陪在你身边,让你受到那么多伤害!我不在乎你经历过什么,我只在乎你在心痛的时候身边没有我!雨,你看着我!我爱你!无论你经历过什么,爱你的心不会变!”从靳雨脖子上拉出他一直戴着的戒指,“看,定情信物你都已经收了,不许你反悔!你说过等事情都结束了,就会回到我身边,一辈子!”
“你……”此时靳雨早已泪流满面,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心疼地将靳雨搂入怀中,放任他的泪水浸湿他名贵的手工订制西装,从手术之后靳雨才第一次放声大哭。
仿佛哭了好久,靳雨才算安静下来。懒懒地依偎在秦守怀里,不愿起来。离开秦守的每天夜里,躺在床上的靳雨都会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只有连轴转地干活,尽快结束所有事情,尽快回到秦守身边,想着这些才能然靳雨平静地度过一天。
“饿吗?想吃什么?”
轻轻摇头,靳雨不想动,更不想离开秦守的怀抱,他希望就一直这样依偎着直到生命结束。“咕噜”一声,秦守的胃传来的抗议,打破了平静。靳雨赶紧爬起来,用哭红的双眼看向秦守,“你饿了?”
“恩,中午开会,午饭……忘了吃。”
靳雨狠狠瞪了他一眼,没有吃饭还不早说!靳雨手忙脚乱地要给他做饭,被秦守拦下,说今天我给你做。然后便脱掉西服挽起衬衣袖子开始和面,半个小时以后,两人吃着秦守做的西红柿鸡蛋面,吸溜吸溜,没有交谈,唯有大口吃面的声音,像两头饿狼。
吃过饭,秦守伺候靳雨洗澡。靳雨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好利索,秦守小心翼翼地脱去他的衣服,检查了一下伤口,已经基本上愈合了。心疼地抚上伤口的边缘,浅红色的腹部,一想到靳雨经受的伤痛,秦守便觉得自己非常该死。不期然地听到一声压抑的呻吟,秦守突然回神,微低着头,脸上勾起一抹邪笑。打开花洒,就着水流,贴着靳雨温热的皮肤上的手越发的放肆。很快,两个焦急的唇边纠结在一起,两条舌头交换着对方的口水,秦守小心地躲过靳雨受伤的脖子,舌尖灵活的添吮着靳雨因为鞭伤而留下的疤痕。疤痕周围的肌肉敏感地一阵哆嗦,秦守轻笑,换来靳雨嗔怪地一拍。不过并不重,秦守不在意,继续向下探索,很快,便感觉靳雨压抑着的浅哼,秦守咬了一口靳雨腰上的肉,命令道,“叫出来给我听!”
“啊!别……那里,不要!啊……”秦守一把抓住靳雨的要害,靳雨很快便瘫软在了秦守怀里。
“这么快啊!看来憋了好久了呢~”秦守添了一口靳雨的宝贝,把沾染了白色液体的手指伸到靳雨唇边,抹在靳雨微肿的唇瓣上,一下子吻了上去,两人口中便充满了腥膻的味道,而秦守只是砸吧砸吧嘴,还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弄得靳雨一张笑脸愈发红得可爱。
“去床上吧?”秦守戏谑地询问,靳雨低低哼了一声,便一下子被抱了起来,秦守大步走出浴室,也不管两人湿漉漉的滴着水的身体和头发,轻轻将靳雨放在床上,仿佛他是无比珍贵的宝物。
温柔地亲吻,耐心的探索,秦守慢慢地开拓着,靳雨受伤的地方恢复的很好,这两个月的禁欲已经然他的后穴变得异常紧致,秦守的开拓也变得艰难了一些。秦守用嘴唇安慰着靳雨的唇瓣,另一只手也不放过靳雨的前端,刚刚释放过的地方又堪堪硬了起来。
“嗯……可以了……”靳雨羞涩地样子让秦守猛的一阵亲吻。
“宝贝,我不想弄伤你……”“嗯……进来……求你……”靳雨扭动着身子乞求着。
“遵命,宝贝儿!”秦守不再犹豫,将靳雨一条腿搭在自己肩膀上,“宝贝,睁开眼睛,看着我!”命令靳雨睁开眼睛,他要让靳雨看着谁是他的男人,是谁在和他合二为一!
“啊!”秦守一插到底。
“啊!阿守,我爱你!啊……”
“宝贝儿,我也爱你!”
汹涌的情事过后,秦守又抱着靳雨清洗了身体。考虑到靳雨的身体还没有恢复,秦守只做了一次,便将靳雨搂入怀中轻轻拍着他的背,“睡吧,宝贝。”
靳雨没有回应,过了一阵,秦守几乎以为靳雨已经睡着了,靳雨将脸埋在秦守怀中,传来闷闷的声音,“你……想不想知道以前的事情?”
“你想说,我就听,如果你不愿意说,就不要说。”
“以前的事情,没的选择。从记事开始,我就知道自己是组织的一份子。所有人轮流得到父亲的宠幸,只有我,因为彩跟我特别好,又一次我因为被南宫弥折腾得发高烧,三天没有醒来,彩哭喊着大骂他父亲,从那之后,南宫弥便只让我用嘴服侍他。”
“那个天杀的混蛋!”感受到秦守的胸膛起伏着,看样子气的不轻,靳雨拍了拍他的腰侧,“都过去了……”
“后来……”靳雨努力想了一下,“后来,三年前出任务的时候,遇到了韩式。他似乎很喜欢我。紧接着组织接受雇佣,目标就是毁掉韩式的企业。然后我就被送到了韩式那里,条件就是自由。那是南宫弥告诉我,如果我有命完成任务,就允许我离开。我想,就算不接受这个条件,最终的出路也是死,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去试试。然后我就作为绝色的MB出现了,然后……一切几乎就和报道上说的一样。被他折磨的那些日子,我每天都在计算离开的日子,直到套到他所有的机密,看着他的事业像是多米诺骨牌般倾倒,我来不及开心,便消失在了组织里。因为不知道该怎样与彩告别,便干脆什么都不说,让他当我死掉也好,这样我也不会太内疚……”
“乖,睡吧,都过去了。”秦守像哄小孩子一样轻柔地拍着靳雨的背。
“是啊,都过去了,还好有你……”
还好有你……靳雨迷糊中吐露的一句简单的话,让秦守心中汹涌澎湃,他的雨,如此信任着他,他一定不再让靳雨受伤,一定!
第二十三章
陆离的报告回来,果然那些八卦报纸的消息是以匿名邮件的形式发到主编邮箱里的。信息来源很隐秘,不过秦守可以能够想到,对一切如此了解的人,除了南宫弥别无他人。靳雨受伤后不久,彩虹的服务器终端一夜之间全部被撤回了本部,而南宫彩也消失了。
一周之后,邹晨找到靳雨。
“好久不见,你怎么样?”
“如你所见,还活着。”对于邹晨的拜访靳雨似乎并不觉得吃惊。他专门挑秦守不在的时候过来,自然是关于他的事情。
“听说你回自家企业了?恭喜。”
“谢谢。”邹晨面色一暗,回去接掌家族企业并不是他的本意,只是他也有想要守护的人,为了想要爱的人,曾经的那些原则和誓言都可以打破。
“你找我什么事?”
“关于那些报道的事情,我想向你道歉。”邹晨说的诚恳,靳雨却吃了一惊,他一直以为那些新闻都是彩虹的人捅出去报复他的,“你?”
“关于你的调查……是从我那里被捅到报社的,那些……总之,我很抱歉,请你原谅。”
尽管邹晨说的隐晦,而靳雨那么玲珑的心思,早已理解了他的意思。关于他的身世邹晨早就做过调查,那么秦守也是早就知道的,他竟然还可以装作一副完全不了解的样子。而那些东西原本保存在邹晨那里,被有心人看到捅到了报社去。自然这个人不会是邹晨,那么能被邹晨信任,并且亲密到如此地步的人,只有一个——秋儿!
“是秋儿……”靳雨喃喃自语,他几乎已经不需要向邹晨确认,邹晨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为什么?”
“他……”邹晨笑了,笑的惨淡,“他爱的始终都是秦守。”整理了一下思绪,痛苦的神色在邹晨的脸上一闪即逝,“你出事的时候,阿守忙着医院里的事,我忙着处理公事,忽略了他。南宫弥趁我不在的时候找到了秋儿,他把你的事情告诉了秋儿,后来秋儿在我的档案柜里发现了那些关于你的调查,大概他以为这样,就可以让你离开阿守吧。呵呵,那个傻瓜!他从未想过自己独占秦守,只是单纯的觉得秦守值得一个背景好,身世干净的人来配,所以才做了那些伤害你的事情,请你原谅他!”
邹晨的语气非常诚恳,说完这些,他便有些落寞地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靳雨突然轻笑了一声,“第一次听你说这么长一段话,还是为了他……值得吗?”
“明知道秦守身边不止一个情人,还要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值得吗?”邹晨终于抬起头来,迎视靳雨。
靳雨笑了,“是啊,值得吗……”当初明明知道秦守身边有很多情人,却还是像个傻瓜一样为了他义无反顾;他失忆了,完全忘记了他,而自己却觉得心底有一丝庆幸,或许秦守有一天会爱上自己;为了帮助秦氏渡过难关,他不惜回到彩虹去,面对那个他为之恐惧的男人。爱上了就是爱上了,邹晨没错,自己没错,秋儿更加没错,所有的一切,全都归咎给命运,自己的前二十年人生无法自己主宰,那么此生既然有幸得到期待的爱情,那么为什么不去为他努力奋斗争取一次呢!
靳雨最终什么都没说,他从不记恨秋儿,送邹晨离开的时候,靳雨温柔地拥抱了他,这个男人想要得到秋儿的爱,似乎还要经历一些磨难,但是秋儿值得,他想。
晚上,秦守下班回来,靳雨已经做好饭菜等着他。
“你回来了!”
轻轻吻了吻靳雨的额头,“有没有想我?”
靳雨有些痒,轻笑着躲开了秦守伸向腰际的手,“别闹,洗洗手,吃饭了。”对于靳雨的顾左右而言他,秦守也不去追究,笑着去换衣服了。
秦守下楼,看到靳雨已经摆好了两碗米饭,桌子上几样简单的饭菜,餐厅的灯光也显得温暖了许多。老婆孩子热炕头,看来自己离神仙般的日子也不远了,秦守笑。
“傻笑什么呢,过来吃饭!”靳雨嗔怪到。
“来了!”
挑了一块鲑鱼放到靳雨碗中,这家伙喜欢吃鱼,却懒得挑刺,每次只有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才吃鱼,秦守负责挑刺,靳雨负责吃,分工合作,亲密无间。
“刚才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有没有想我啊?”
听到秦守不依不饶的问题,靳雨一口鱼差点呛着,他红着脸咳嗽了几声,幸亏秦守的鱼刺挑的还算干净,不然自己脆弱的嗓子又得受伤。
“好好吃饭!”
秦守笑了,靳雨红红的耳垂显得无比诱人,秦守放下筷子,探过身子,一口唌住靳雨肉肉的小耳垂,牙齿轻轻打磨着。靳雨身子不由得一颤,想要躲开,却发觉一点力气也没有,自己早已瘫软在秦守怀中。
秦守贼兮兮地笑了,“咱们老夫老妻的,怎么都这个时候才学会害羞了?”
“你!”靳雨生气地想要推开他,秦守却越搂越紧,让他无法挣脱。
“好了,好了,乖,我开玩笑呢!宝贝儿,你这娇羞的样子都让我失控了,说好了,只许你对我一个人这样!”听着秦守宣誓主权地低吼,靳雨微微叹了口气,随即,听到秦守接着说,“当然,以后我也只对着你一个人撒娇,孩子气,你不许嫌弃我!”
“你!”靳雨吃惊地抬起头,看到秦守认真的面孔。靳雨突然明白,秦守这一次,是真的对自己认真了。
“我知道你的担心,我也明白你的不安。就算无法许诺你婚姻,但我可以对你保证一生。父亲今天打来电话,让我有空带你去青帮总部,我们和父亲,彭叔一起吃个饭。”
“他……你父亲他不是一直都反对么?”
“呵呵,这次的事情让他看开了许多,为了成全别人让他对我母亲造成终生遗憾,他不想我步他的后尘吧。况且,现在的秦氏是我做主,就算他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也没什么可以威胁阻止我的了!”
“谢谢你,阿守。”
“呵呵,我更想听的是另外三个字。”秦守把嘴唇贴在靳雨耳边低喃,“我爱你!”
“我也爱你!只爱你!”
就算再大的风浪,他们也不会放弃彼此了吧,从分分合合到相濡以沫,相爱的人似乎只有经历过波折才会懂得彼此珍惜。无论曾经的伤有多痛,只要还有人陪伴着,就不会觉得孤单,再痛的伤也有愈合的那一天。
两年后。
南宫彩走出机场,摘下墨镜环顾周围,果然,那个家伙挥着手朝自己喊着。他大步朝那个阳光的身影走去,“好久不见了,绿。”
“彩!你怎么晒得这么黑!”靳雨感叹着南宫彩一身黝黑的肌肤,高亢的声音充满着欢乐。两年未见,这家伙怎么把自己给折腾成了非洲人!
“南美的阳光热情啊!我当然就入乡随俗了!呵呵。”两年不见,他很好,一路上的担忧显得多余了,“如果不是听说你来美国,我还不回来呢!今天晚上房东大叔的女儿满月,我们说好了一起烧烤呢!”
“哈!看来我比那房东的女儿还重要一定嘛!”
“哈哈,哈哈,不是,不是,绿当然最终要了!”南宫彩急忙解释。
“不早了,我们去酒店吧。”一直站在靳雨背后的秦守终于受不了被两人无视的状态,拉着两人就往外走。
靳雨和南宫彩调皮地对视一眼,靳雨赶紧将小手伸到秦守的手里,感应到靳雨送来的手掌,秦守紧紧地握住,嘴角不由得勾了起来。
去酒店的路上,靳雨询问南宫彩这几年的生活。
“我离开组织了。”南宫彩微笑着告诉靳雨。
“你离开了?他会允许你……”靳雨惊讶地喊着,他知道这些年彩虹突然隐匿了行踪,南宫弥也不知去向了,他们不仅放弃了中国市场,就连大本营的美国也很少有彩虹的人活动的影子了。靳雨和南宫彩一直保持着邮件联系,却从没有听他提过关于组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