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着朴素的男子一听,便点了点头,然后径自经过黑衣男子自顾自的继续走着,不再对那黑衣男子说一句话。
黑衣男子似乎也不在意,只是纵身一跃,脚下轻点,很快的又消失了。
有些雾气,有点朦胧。但是,可以看的出的是整个东海城的规模之大,绵延不绝。
扶了扶头上的斗笠,男子现在站在东海城郊的一个山坡上,眼下便是整个东海城。
在对面的那一边则是海,一望无际的海,还有一些小岛屿,朦朦胧胧的几乎看不真切。
江南的阳春三月,在这里似乎显得有些暗沉。
东海城,是要变天了。
在这之前,还是赶紧做完自己要做的事然后赶紧离开吧,浑水已经够浊,不再需要多加一人了。
再一次的扶了扶斗笠,男子忽然便从那山坡上消失了。
第二十九章:挠心挠肺的话
叶谨天是个怎么样的人叶景觉得自己还算是了解的,如果是他不想说的东西他是怎么也不会说的,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叶谨天算是吐出大半的情报了。鉴于这一点叶景还是满意的,为此被叶谨天硬是拉着要了一次‘大大’的奖励他也没说什么,辗转间动听的声音和惑人的情意还让叶谨天差点就醉在其中拔不出来,只是事后摆出的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成功的惹得叶景出手揍了他一顿。
这几天叶谨天突然变得有些忙碌,叶景忽然便想该来的总会来的,既然对方早已经做好了拉他入浑水的准备就断然不会让他安然围观,于是索性就乐得逍遥自在,不再去瞎折腾。如果再来一次看见哥哥出恭……这样的情况,叶景心想自己大概会忍不住跑到叶青的墓前去一吐为快,为了这种事就跑去打扰他心目中最不该打扰的人还是不好的。
但是,这样的日子仅仅是过了两天他就闲不住了。叶谨天有事做,秦扬东方麒麟有事做,萧繁和怜墨这些天不见人影,影和薛雪很忙……整个宅院里就他一个闲人,还有个天天跟着他的影七。
这样的情况怎么能够被允许呢?
当然不能。
于是在叶景把目前所有的情况梳理一遍后发现事情只会越来越难懂的时候他便忍不住要做点事情来抒发一下自己郁闷的心情了。
叶谨天当然是首当其冲的,本来也就该,谁叫他最是极力要叶景闲着呢?
叶景想要知道客栈那边的情况,就天天有影卫来报告消息;叶景想要知道萧繁和怜墨的动静,也天天有影卫来告诉他他俩又做啥了;叶景想要亲自去探探东海王府,更是天天有影卫来告诉他里面怎样怎样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一有风吹草动的影卫就已经先把情报放到了他的面前……
换一个。
叶景想要知道叶真最近怎么样了,情报不用他说就天天有人来报;叶景想要知道小轩轩最近乖不乖,就有人来把小轩轩一天拉几次尿和屎都有人跟他说;叶景想要知道西北的情况,王奇川早就主动派人把西北的点点滴滴一一报告;就连叶景想要知道驰玉竹最近脸上有没有多些笑容都能够知道的一清二楚……
叶景心想,总有一天叶谨天会把他宠成一个什么也不能做的米虫,真正意义上的米虫。
综上所诉,叶景同样也觉得自己没有理由不去找叶谨天的麻烦。前提是……
于是,又过了三天之后,还只是偶尔给点脸色给叶谨天看的叶景终于爆发了——
厅门哐当一声被重重的关上,屋内点着烛火,在这春寒时节的夜晚屋内没有半点的炉火,丝丝冷意钻入脖颈。
叶景坐上上座,非常舒服的窝在毯子堆里,只是面无表情,烛火的照耀下还有点渗人。
叶景的身边站着同样面无表情的影七,眼神看向人的时候没什么波澜,同样渗人。
而且,这厅内两侧居然还站满了影卫,一个个面无表情的样子活像修罗似的。
萧繁打量了一下周围,再看了看厅内正中不利位置的自己,忽然打了个冷战,都抽一口冷气,差点没忍住双手抱臂摩擦了。
“你、你想干什么?”
结结巴巴的问出一句话,萧繁强自镇定的问叶景道。
大半夜的睡着觉忽然被影七从被窝里拎了出来,不知叶景在搞什么名堂。
叶景没回话,就是动也不动的看着萧繁,样子古怪的紧。
于是萧繁便忍不住想要缩缩脖颈了,但是为了他英明伟大的形象,他还是再一次的忍住了。
“大、大半夜不睡,发什么疯。”嘀咕了一句。
看萧繁那副怂样,叶景就暗自爽快,不枉他半夜不睡起来折腾。但是,着实不能怪他,实在是叶谨天又犯傻了,他憋着火,只能想着拿个人来撒撒气了。对叶谨天撒气,他暂时还舍不得。
两边里同样是半夜被叶景捉来站岗充当捕快角色的影卫们个个内心里抽搐,大半夜发疯,不是他们想的。
“没什么,就是最近觉得你不顺眼的紧,幺蛾子不少,堵得慌,要通通气。”叶景懒散的说道,窝在毛毯里的他与堂下只着着单衣的萧繁天壤之别,样子舒服的让萧繁内心直翻白眼。
不就是瞒了你点儿事吗,至于这样?
“我给你的那把匕首呢?”叶景不等萧繁说话就接着道。
匕首……
“在、在身上,问这个做什么。”萧繁一听叶景那懒散的口气就觉得后背直冒寒意,一听匕首二字就更是内心打鼓。
叶景这家伙,要、要匕首作什么。他还要好好的伺候他家亲亲,可不能被、被就地那啥了。
“带着啊。”叶景状似满意的点点头,“带着就好。”
“还记得我送你匕首的时候你曾经说过什么吗?”
萧繁一听这话,不得了,叶景这是要翻旧账了,看来今天他怕是没那么容易过关了。
呜呜……亲亲,救命啊。
此刻,宅院的小庭院内,追赶着过来的怜墨啊看着大门紧关的厅门一阵无言,满头黑线。再看了看同样在一边愁眉苦脸的盯着厅门又不敢上去开门的叶谨天,嘴角抽搐。
叶谨天扭头看了看到来的怜墨,又转头继续盯着厅门默哀。
他不过是晚上想要‘亲密亲密’,但是叶景这家伙这几天不顺都不愿意理他,这一次直接就被嫌弃了……
只能说做人父皇难,做人的亲亲父皇更难。
对着似乎在仰天默哀的叶谨天,院内的一干人等全都不自然的动了动眼角。
“记得。”萧繁忙不迭的点头说道。
“哦?说什么了?”叶景好整以暇的说道。
“……”这把匕首我只会用它来保护你,保护我们的友情。
这是个肉麻的话,叶景。萧繁用眼神示意着叶景道,曾经年少啊,这种话都说得出口,要是被他家亲亲知道了那还得了。别说叶景他应付不了,外面更站了两个他绝对应付不来的家伙啊。
叶景似笑非笑的看着萧繁,道:放过你可以,不过……
不就是想知道嘛,我又没说不告诉你。萧繁拼命眨眼睛道,就怕叶景忽然反悔又要折腾。
叶景当下便笑了,满意了。
伸手勾了勾,示意着。
萧繁顿了顿,心中着实一番纠结。半晌,咬牙,拼了!
说就说,总比又被亲亲揪到什么事又跟他翻脸好吧,这些天光是哄他家亲亲就花了他不少功夫。要是再被冷落,他就要疯了。
说好啊,我跟你说了,你可不准跟我家亲亲说什么!萧繁瞪眼道。
叶景眨眼,算是同意了。
于是,萧繁便下定决心了。
上前,两人一阵嘀咕。
庭院,叶谨天和怜墨打从那个‘你还记得我送你匕首的时候你曾经说过什么吗’就一直伸长着耳朵等着,等了半天却不见下文,面面相觑,有猫腻!
怜墨皱眉。
叶谨天咬牙。
究竟是什么话让里面的两个沉默了这么久?!
果然,他就是该把景儿藏起来才好,不然个个混蛋都得粘过来。
……还是格杀勿论好了!
叶谨天忽然在庭院里走来走去的愁眉苦思状,那样子看得人真心折腾。
而里面呢,一干子的影卫滴冷汗的看着打着哑语然后凑到一起嘀咕的叶景和萧繁,望天。
他们待会要怎么跟主子交代啊,他们其实什么也没有听到啊!
主子,一定要相信他们啊!
第三十章:夜的魅
萧繁是被直接从厅内扔出来的,踉踉跄跄的差点被影七给扔到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抬头一眼就看见了怜墨,萧繁立即扑过去放声大哭诉说着叶景的虐待。
怜墨先是沉默的任由他抱着,然后伸出一只手忽然就拎了萧繁的耳朵,道:“回去。”
萧繁一声惊呼,连连应声。
……叶景你这混蛋,还是被害惨了,亲亲生气了。
一路被怜墨拎着耳朵出了宅院,萧繁踮着脚尖跟着怜墨走了,留下一路哀嚎,在这大半夜里格外的渗人。
这边,叶谨天也终于忍不住了,眼看着厅门打开便冲进了大厅。一眼就看见叶景一副满足得意的样子笑着,叶谨天内心的闷火就瞬间涌起来了,三步两步的冲到了叶景面前。
但是当叶景抬眼看他的时候,瞬间,叶谨天就恹掉了。略带着委屈,叶谨天非常介意的问道:“景儿,你们说什么了?”
“没什么。”然而叶景却是不想说的样子。
当下,叶谨天差点内伤。
“刚才你跟萧繁说什么他还记不记得的话是什么意思?”叶谨天不放弃,认为这个是重点,问的特执着,刹那间蔓延的醋意让一干影卫纷纷忍不住掩着口鼻。
不过,叶景显然还是不准备告诉他的,道:“也没什么,曾年旧事。”
曾年旧事……
脑海中的想象很精彩,而至此,叶谨天也终于成功的内伤了。双眼差点喷火,唯一考虑的事就是现在就杀过去把萧繁给灭了!
“你想做什么。”一看叶谨天那副恨不得跟人拼命的样子叶景就眯了眯眼睛。
那眼神,那语气,让叶谨天心中一窒,咬牙切齿。
磨了片刻的牙,叶谨天认为萧繁是怎么呀逃不出他的掌心了,而眼前最重要的的是——
“景儿,这么晚了,我们回去睡吧。”叶谨天俯身在还窝在毛毯里的叶景脖颈间蹭了蹭道。
叶景顿时舒服的眯了眯眼,缓缓道:“好。”
他现在心情很好,所以不介意回去陪叶谨天‘亲密亲密’。
一听,叶谨天的嘴角就满意的勾起了大大的弧度,眼睛发亮,起身,伸手就想要抱了叶景回房。
叶景脸一黑,伸手一拍叶谨天的手道:“我自己走。”
说完便起身,往屋子那边走去。
对以不能抱着叶景这一点叶谨天微微失望着,但还是忙不迭的跟在叶景的后头往回走。一想到等一下可以随他为所欲为叶谨天的心中就升起无限的澎湃,其它什么都不重要了。
走在前头的叶景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叶谨天的激情,轻轻哼了一声。
可是在叶谨天的耳中,这一声轻哼却跟在床上的时候叶景发出的声音一样一引得人欲火四起,深邃的双眼几乎在同一时刻变得幽深而炽热,眼里全是叶景的背影。
前脚刚踏进屋内,后脚叶谨天就把门给关上了,同一时刻拥过去的是他的怀抱和落下来的炽热的口勿。
在深入纠缠的时候他手下搂着的腰忽然颤动,叶谨天的手劲便不禁加大让叶景的身体紧紧的贴着自己的身体,不留一丝的缝隙。
多少的是与非都与他们无关,自始至终叶谨天就只在意叶景,满心的希望的是给他一个还算安好的天下,不要让过多的繁杂来打扰他。
叶景不是一个喜欢复杂之事的人,叶景看似温吞也实则是很懒,他所求的其实很简单,安静惬意的生活,偶尔来点调剂。叶景活了两辈子,所做过的最疯狂的不过是两件事,第一件事是爱他的哥哥,用尽了他曾经的一辈子,第二件事大概就是与叶谨天相爱相守了,也是注定要用尽他一辈子的事。到如今,叶谨天可以说深刻的了解这个骨子里是个懒懒的,一疯狂起来却也是炽热的叶景。
这样的叶景其实并不怎么出彩的耀眼夺目,但是却会像个蚀骨的毒药,中了就再也戒不掉,也不会想戒掉。
站在顶峰?揽尽所有人的注意?一出场就注定是耀眼?是所有追随的人的中心?主宰一个国家甚至这个世道?
这些算什么呢,叶谨天早就已经站在了这样的位置,俯瞰尽了人世,跺一跺脚地动山摇。与叶景在一起,是个全心去爱人的最让人沉醉的时刻,也是他叶谨天这一生最沉醉的时候,还要那些东西作甚?
他只要全心的霸占怀中人的所有注意就好了。
大半夜的起来折腾,叶景此刻倒也觉出了一番困顿,特别是在叶谨天炽热的气息全然的包围下,安心的让他非常想在这一刻睡去。只是,身上的燥热却也提醒着他情动的事实。
交换着口中的所有,叶景不自觉的就攀上了叶谨天的脖颈,主动的深入。
叶谨天的回应自然是更加的贴紧俩人,并往下摸索亲口勿,左手早就已经探进了叶景的衣内,揉捻着其中的一粒。
叶景倒抽一口气的腰身一颤,腰间的力气瞬间被抽的一干二净。
也在此刻,叶谨天抱了人就转移到了床上,埋了俩人入被窝。
勉强的让自己离开叶景的身上,抬身,望去,叶景的双眼早已经泛上了柔而醉人的红和情意。
看着叶谨天那双涌动着炽热情潮的眼睛,叶景忽然缓缓的勾起嘴角,一抹笑意便出现在了他的嘴角。
伸手去摸着叶景的嘴角,叶谨天眸光深邃。
叶景不知道,最近他在床上的笑意越来越魅惑人的心,让他再也无能为力去抵抗,弥漫着危险气息。
湿热的唇舌落在了嘴角,一点一点的似乎在描绘着勾起的笑容,叶景笑得更加的灿烂和醉人,眼中的深意却是在不知不觉间露出了和叶谨天一样的炽热。
父皇……
你不知道的是在不知不觉间我已经忍不住要魅惑你了。
缓慢的抬起了白皙的腿,修长结实的长腿优美的让人目不转睛。此刻,它正慢慢的缠上了叶谨天的腰间,动了动,蹭了蹭。
叶谨天舔舐的动作一顿,大手即刻便贴上了让他爱不释手的白皙。叶谨天的手掌在移动,缓慢的让人心焦。
炽热、心跳如鼓动。
叶景直直的望着叶谨天,忽然又动了动腿,和叶谨天的手掌摩擦。
叶谨天的眼睛眯起,手掌滑动,在叶景大腿的根部游移。
叶景的喘息在这一刻加重。
“父皇。”
忽然出口的叫声,略带着沙哑。
叶谨天用眼神询问着叶景,手下的动作不停。
“这边也要。”
下一刻叶景说出口的话足以崩溃叶谨天这一刻的神经,他的鼻息更重了,眼睛里加上了脱缰而出的疯狂。
叶景坦然的迎接着叶谨天眼神的变化,甚至又微微勾起了嘴角。
叶谨天悠地俯身凑到了叶景的面前,开口说了话。
“景儿,你明天会很难受的。”
叶谨天还在维持着最后的一丝理智,他的本意是差不多就好,克制自己不要过多的索取。但是,叶景一开始就已经惑得他把持不住。
“我享受。”
等得也许就是叶景的这一句话,顷刻间,纷飞的是俩人身上仅剩的衣裳……
“啊!”
一声惊喘中带着最悠长的缠绵。
痒入了最想要收藏他的人的心底,荡起了最深的涟漪,激起了最直接的行动。
景儿……
今生,他的唯一。
深夜夜黑,宅院里只还剩下那么三两只的花灯在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