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话,有人听明白了,有的人却是一头雾水,包括天子刘彻,一齐往公主那边看去。
卫青听了公主的话,大吃一惊,待要阻拦已经不及。
“近日,冠军侯可是双喜临门呐,收了妾室,还将为人父。今天连太子的生辰宴也未出席,看来是在府中看护孕中的美妾,无暇抽身吧。”
……
刘彻愣住,耳边浮现着平阳公主的话,而手下不自觉用力握住青爵杯。
心里似乎有什么被触动了,一阵抽痛,刘彻难抑心中的怒意,子峘,你竟然欺瞒了朕这么久!
握紧了双拳,天子在众目睽睽之下佛袖而去,只惊得旁边的卫子夫和太子一时手足无措。
卫青低声质问公主:“说这个干什么?”
平阳公主无奈的摇头,并没有回答卫青的话,反而给了卫子夫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她没有大事儿。
天子的寝宫内一片狼藉,陈庭和琅琊与一众宫人内侍侍立一旁,大气也不敢出,有多久了,天子没有这么大发雷霆了。
“告诉朕,他心里到底有没有朕?”刘彻双目喷火,瞪着琅琊,“他到底是病了,还是躲着朕?家中有美人相伴,他竟然把朕丢在一旁!说,他到底心里有没有朕?”
琅琊扑通一声跪下,不停叩头,嘴里喊着:“回陛下,冠军侯确实是身体不适,啊……”可怜琅琊话未说完,即被刘彻一脚踹倒在地。
从新跪好的琅琊不敢再说别的,只不停叩头求饶。
刘彻拿眼角余光瞟了一眼陈庭,大声吩咐:“你,你去!带着安胎的补品,过去,让那个女人好好将养身体。另着冠军侯明日必须前来侍驾,他若病的走不了路,那就把他抬来!”
陈庭身子一抖,知道天威震怒,不敢说别的,高声道:“奴才遵旨!”
……
送走了传旨的陈庭,霍去病一下失了力气,边上北堂勋眼见不妙,从旁伸手把他扶住,才使自己心里也挂念的人没有摔倒。
桌子上堆得如小山一般的珍贵补品药材,此时显得竟是那样刺眼。
“将军,要不,我去找大将军吧,请大将军给讲个情,你这样子,没法进宫。”
霍去病摇头苦笑,陈庭来时说天子已经动怒,话虽不多,但愤怒已极。还有大总管临走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只说明一件事,这次,无论如何是躲不开的了。
34.孕夫难当 三
迈步进入那间熟悉的华丽寝殿,脚下步履格外沉重。
天威震怒,那么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
心在突突地跳着,可以清晰地听到那不安地心跳,宣告着主人此时的紧张。
手不自觉地揉抚了下小腹,霍去病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虽然无法预料后面会发生什么,但此刻他的这丝笑容,是给他的孩子,他和他心爱的陛下的孩子。
嬗儿,为父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如果你心疼为父的苦心,就不要再折磨为父了,多多企盼一会陛下不要太过难为为父才好……
刘彻一脸阴霾,望着伏身行礼的人,久久不语。
天子不发话,下面的人也不敢起身,就这么耗着,此情此景显得格外诡异。
最终,天子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冠军侯,朕是不是该恭喜你一声,美妾幼儿,双喜临门啊!”
果然如此,霍去病把头压得更低,这个时候,还是什么也不要说了,免得越描越黑。
刘彻见他不说话,心里火气更大,“你哑了么?滚过来,听闻你如今清减的很,让朕好好看看,那个女人把你榨成什么样了!”
知道天子在气头上,霍去病也不敢起身,膝行至刘彻跟前,依旧把头低下,不敢与天子对视。
一只手霸道地抬起心里想念了甚久的人的下巴,看他如今消瘦的样子,天子的心里还是莫名的心疼,那个该死的女人,一定是整日欲求不满,把朕的子峘竟折腾成这样子。
再一看那人居然倔强地一眼也不看他,而是望向别处,刘彻心里才稍稍压下的火气腾地冒起,“怎么,身边有了美人陪伴,现在不愿和朕说话,连看都不愿看朕一眼?”
“陛下。”霍去病思忖了下,平静地回答:“陛下恕罪,臣愚笨,不知该如何向陛下道明。是臣一时乱性,辜负了陛下的厚爱,臣不胜惶恐,但此女已然有孕在身,臣就不能弃她不顾,况臣也该有个孩子延续血脉。臣不敢背叛陛下,但臣希望陛下体谅臣的难处。”
刘彻一愣,此话说得有道理,要个孩子延续血脉,本是人之常情。若子峘只是因那女人怀孕想保子嗣,才没有进宫侍驾,倒也情有可原。若是如此直接和朕明说即可,何必要借身体不适做托词。
想到这里,刘彻心里怒意稍减,“平身吧。”
拍了下身侧的位置,刘彻尽量把声音放柔和,“到这里坐。”
霍去病低着头,不敢违拗,坐在天子身边,冷汗不知何时已经冒出,藏于袖中的两手也开始发抖,
天子似发现了一丝异样,遂问:“怎么了?”
努力压了压翻涌的呕逆之感,霍去病小声道:“回陛下,臣不舒服,恐不能伺候您就寝。”
“你!”刘彻大怒,才压下的心火瞬间重燃,“到了朕的寝宫,还敢推脱,看来朕是太过于宠你了,让你忘了君臣之本!”
霍去病一愣,一旁的刘彻拍了两下手掌。
琅琊带着两名内侍进来,站在天子面前,忐忑不安地等候刘彻的吩咐。
“带冠军侯下去,按规矩准备侍寝。”刘彻的话听不出喜怒,却令寝宫内其他人心里均是一惊。
按规矩准备侍寝,那可是把堂堂的冠军侯当做最普通的侍寝者对待啊!
琅琊应了声遵旨,到霍去病面前,轻声道:“冠军侯,请随奴才来吧。”
霍去病心如死灰,把琅琊的担忧看进眼里,却是无可奈何,君命难违。
他就那样跟着琅琊出去了,还真是倔强,求个饶就不会么?
那个女人,一定是那个女人!一定是她把朕的子峘给迷惑住了,真是可恶!如果不是怀了子峘的子嗣,朕一定要你活不到明日。可恶的女人,朕很不易才赢得子峘的心,居然让你这么轻易的夺去,朕输的不甘、不甘!
此时的天子,好像被人夺去了世上最珍贵的宝物,愤怒,懊恼,不甘,却也毫无办法。
朕是九五至尊,朕不会输的,朕要用自己的方法夺回子峘的心。朕是天子,绝不会输给一个乐坊的伶人!
霍去病按照规矩,做好了侍寝的准备,带着深深的屈辱,再次回到天子的寝宫时,天子一句话也没说,用有些发红的眼珠瞪了他片刻,便把他甩到宽大的龙床上。
虽然身上没什么力气,霍去病还是尽量采取了一些保护动作,小心地护着自己的肚子。他知道此刻他不说话天子会更生气,但天子此时的所做作为,还是让他一阵伤心,尽管他也知道,是天子误会了,可他已经不想去解释。
天子的疯狂是意料中的,霍去病漠然承受着,好在他可以不用正面直对天子的索求。跪伏在龙床上的年轻将军,一手努力撑着身体的重量,一手不经意地,抚上小腹,默默地安慰着里面的小东西。
痛,真的很痛,没有做任何准备,天子就这样粗暴的侵入,让人痛入骨髓,比第一次侍寝还要痛。
霍去病闭上眼睛,咬牙期盼那一刻早点到来。
天子还在大力地动作着,浓重的喘息声传来,令身前的人终于松了一口气,总算忍过去了。
刘彻加大力度又快速挺动几下,随着一声低吼,伏在霍去病的身上不动了。
“陛下。”霍去病小声呼唤一声,他已经支持不住,想请天子放开他,然而却只听到刘彻唔了一声后,就没有下文了。
再也没有力气支撑两个人的体重,霍去病带着天子的身体倒向一侧。
心知天子不会轻易放过他,但霍去病怎么也不会想到天子接下来会那样对他。
双手被绸带紧紧缚住挂在红木雕花床头,一块柔软的丝巾阻隔了他与外边的世界,因不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恐惧占据了这位年轻将军的一整颗心。任谁也不会想到,战场上杀敌无数的大汉战神,此时在龙床上,像一只玩偶一样,等待未知的命运。
正面承受天子的重量,是件很痛苦的事,这个时候求饶,估计只会激起天子更强烈的欲望,该怎么办?
尽量吸着小腹,尽量使肚子少着力,可恶天子却在他集中精神之时,四处撩拨,到处点火,要迫出他的原始欲望。
刘彻并不知霍去病心中真正的想法,只道这家伙最近被美女迷惑,把他丢到了一旁置之不理,心中怒火不息,今晚若不好好惩罚你,你就不知谁是这君临天下的九州之王。当看到身下人难耐地扭动身体时,刘彻勾起嘴角,就说嘛,朕的手法不会突然就变差了。
被蒙住的双眼看不到天子此时故意挑逗的表情,为了不伤到腹内胎儿,霍去病奋力扭动身体,使身体形成了一种平时很难达到的弧度,这无疑更加刺激了天子的欲望,以为他回心转意。
天子大喜,变化着稀奇古怪的肢体花样,更加卖力耕耘。
腹内传来一阵隐隐的痛楚,一阵恐慌传来,顿时气息翻涌,强压下的呕逆之感再也忍受不住。头急急扭向一侧,胃中那点透明的液体再不受控制,自口中喷涌而出。
“子峘,子峘!”刘彻终于发现了身下人不对劲,赶紧抽离他的身体,伸手解开蒙住他眼睛的丝巾。
刘彻有些惊慌,身下人脸色苍白得吓人,双眼紧闭,身体不自然地扭曲着。轻拍了他两下,小心翼翼的唤着:“子峘,醒来,子峘,醒来,你怎么了?”
“嬗儿……”霍去病痛苦地呻吟着,并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刘彻一愣,嬗儿?忽然一下明白过来,子峘,没意识的时候,你还惦记那个女人怀的孩子?
又拍了下他的脸颊,然而霍去病却是一动不动了。
知道他这是昏厥了,刘彻有些后悔,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即使今天用强,以子峘的体格,也不致昏厥,难道他真是在生病?可他在这个时候,想的却不是自己,不禁有些失落。
霍去病的脸色更加苍白,天子心下一紧,仔细看了看被自己肆虐了良久的人,身体上到处是斑驳的红紫痕迹,床榻上晕染上的那片刺眼的殷红,无一不在诉说这是天子用强的结果。
这时,天子在霍去病的脸上发现了一滴晶莹顺脸颊滑下,那是……刘彻从没有在他脸上见过那个东西,如今却出现在他的脸上,更显得现在没有意识的人楚楚可怜。
心里真的有些慌了,好像那人要离他远去,眼前浮现了当初韩嫣喝下鸩酒的情形。那时,韩嫣微笑着,最后留给刘彻的,就是一滴情人泪。不,韩嫣已经回不来了,朕不能再失去子峘。
“来人,快传御医,快!”
值夜的徐御医这次把脉的时间非常久,然后,查看了病人的面色,又把眼皮翻起看看,每个步骤都格外小心而谨慎。
接过医童递过来沾有呕吐秽物的帕子,又仔细分辨了下,才转身对天子道:“回陛下,冠军侯身体极其虚弱,以目前的情形看,该是近来很少进食的缘故。”
刘彻回想了下,琅琊回来禀告时,确实说子峘不思饮食多日,昨日陈庭回来复命,也说他的情形不好,难道朕真是气糊涂了,把子峘生病当做是推脱侍寝的借口?
缓了口气,刘彻道:“速速医治。”
徐御医拿出银针,在烛火上烤炙一会,然后甩了甩,对天子道:“陛下,臣试试用灸治之法,帮冠军侯缓解肠胃不和之症。”
“那就快些医治,琅琊,着人备下清淡可口的粥菜。”
夜已深,天子终于盼来龙榻上的人醒转过来。
“子峘,好些了么?为何不与朕明说,一定让朕自己去猜。”
霍去病知道天子意指何事,浅笑了下,感觉浑身上下哪里都疼,心里一紧,赶忙抚下小腹,稍稍安心,他还在,真好!
见他精神倦怠,刘彻知他虚弱,没有为难,命人把粥菜端过来。
徐御医行针完毕曾说,这个灸治方法,因刺激的都是身体要穴,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用,如今救人紧迫,不得不用,只盼能缓解病人苦痛。
唉,刘彻叹口气,堂堂的冠军侯,龙床上竟然会饿晕了,真乃奇事也!
35.恶搞番外
最近比较紧张,所以奉上一个恶搞番外,大家当一乐看啊,和本文没有关系。
场景1:刘彻召怀孕已经8个月的霍去病前来侍寝。
龙床上,霍去病的身子摇摇晃晃……过了一会,刘彻说:“小病病,你说,这么摇着,我们的儿子以后就不会在摇摇篮的时候头晕对吗?”
“当然啦,亲爱的。”
“那——”刘彻停顿了一下,说:“要不要我们在给他准备一个游泳池啊,你说这孩子在肚子里,天天泡在羊水里,这游泳可是天生的。”
“不啦,陛下,我觉得你还是应该锻炼儿子长跑。昨天我照B超了,御医说咱们儿子腿长。”
刘彻托着下巴,想了想,点头,“也对啊。咱们的儿子就叫刘翔,好好培养,怎么说,也不能输给那个黑不溜秋的萝卜丝(罗伯斯)吧。”
嗯嗯,霍去病很满意。
场景2:绯叶是顾问
刘彻瞧着面前个子矮小,还留着一个产后肚腩的绯叶,说:“女人,你咋琢磨的,让我家小病病怀孕的。”
绯叶望天,“你个死猪脚,如果不是你隐瞒了那么多事情,不让司马迁那老头,把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记录下来,我能这么YY吗”
刘彻说:“貌似你还挺能讲理的。可你说,你让我家小病病怎么生,自然分娩还是剖腹产?”
绯叶翻个白眼,说:“我以过来人掌握的经验讲,看情况。”
“说了等于没说。”刘彻嘟囔着,“瞧你这副身段,真难看,你说我的小病病要是也变成你这样子了,那不就完了。”
“陛下。”
霍去病捧着大肚子蹒跚着进来了,刘彻赶紧跑过来,搀着他,一脸堆笑地问:“不在孕夫学校听讲座,怎么回来了?”
霍去病脸红了,忸怩着说道:“陛下,今天讲课说的是孕期怎么保护乳房,和正确的哺乳方法。”
刘彻一听,道:“那还是算了,别担心,你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边上这个女人吧,她是顾问。她能把咱们儿子整出来,她就有办法让你顺产啊,乖,不怕。至于怎么哺乳,有乳娘呢。”
场景3:无间道一
廷尉府的大牢内,刑架上的小霍“鲜血淋漓”,头垂着,说了一句,伊稚斜我爱你后就昏迷了。
这时,一阵杂乱的声音传来,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闯了进来,一刀劈开锁链,把小霍抱在怀里,然后,对身后的人说,我先把人带走,你们负责把他的国籍变成大匈奴国的……
瀚海,伊稚斜指着一桌子安利纽崔莱,命令说,“给我都吃光了,你看看你,又瘦又小的,要是我们一起做,我都怕把你压扁了。你说说,这汉朝皇帝怎么养活的你,难道不给你饭吃,把你养得这么瘦,真抠门。”
哈球,刘彻打了一个喷嚏,谁说我坏话呢?哼,一定是那个一只鞋,要不是为了彻底打垮你的贩毒集团,我会让我的小心肝,打入敌人内部,玩“美男计”吗?
场景3:无间道 二
伊稚斜大单于喝着月氏国抢来的葡萄酒,两眼色咪咪的瞧着小病病,心说,虽然不是处男了,不过这副身板,还是很性感的,滋味应该不错,啊,这家伙看来天生是做“受”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