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原来他后来没有出现是这个原因?我还以为他已经放弃了呢。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你放了凤天霖,这件事情跟他没关系。”虽然记忆中跟他说的不一样,但是估计他不会听我的辩解的,如今只希望他能够放过凤天霖,毕竟他是被无辜牵连到这里面的。
“那是自然,我跟他又没有仇。”他说完,然后是枪上膛的声音。
“韩云,放下枪。”是凤天霖的声音,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
“呵呵,凤总醒了?但是你现在是自身难保了,还是不要管别人的好。”韩云的枪仍然指着我。
“那么我呢?”这时仓库的门忽然打开,一群人涌了进来,为首的居然是那个外国人威廉。
韩云看到来人,脸色变了变,但是最后恢复了镇定,“呵呵,李卓然的魅力还真大,居然连黑道教父都能请来。”
他话一出口,我的脸色也变了,我只知道那个人的来头不小,没想到会是黑道的老大。
“呵呵,他们其实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只是看在我爱人的面子上才管这件事的。他身边的那些人我只是让他们暂时休息几天而已,要不然你这只灰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露出尾巴呢。”威廉霸气十足。
“这是你的圈套?”韩云高度戒备起来。
“圈套?还算不上吧,只是顺水推舟。你最好放下枪,我带来的人,每一个的枪法都比你的要好。”
“我是不会放弃的,即使同归于尽。”韩云的表情变得狰狞。
头顶的天窗忽然掉了下来,韩云正好站在下面,没有及时的躲闪开来,被压在了铁窗下面。天霖立马抱着我,把我护在怀里。
“然然,没事了,我们没事了。”天霖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安慰我,然后开始解我身上的绳子。
忽然听到“噗”的一声,他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扑到了我的身上。同时在他的身后想起了混乱的枪声。
透过他的肩膀,可以看到所有的枪都对准了地上那个铁窗,铁窗被打的稀烂,下面流出了血水。
天霖趴在我身上没有动,我推了他一下,“天霖?”他却从侧面滑到了地上,我想扶住他,手却触到了温热的液体,抬起手来看,满手的鲜红。
大脑“嗡”的一声,然后是一片空白。
一阵恍惚之后,我发现自己的手变小了,这分明是小孩儿的手,没有变的是,手上仍然是一片血红,就跟那个梦中一样。我并没有害怕,因为我知道一会儿就会变成红色的枫叶。我抬头四处看,这是一座山,四周是郁郁葱葱的树木,什么种类的都有,还有蝉在声嘶力竭的叫着,这分明是夏天,怎么可能有红色的枫叶呢?更何况着四周根本就没有枫树!
我看着自己的双手仍然是一片血红,“快跑”听到声音我才看前面,在地上趴着一个青年,他微微抬着头,费力的说“快跑”,然后就不动了。他的后背上不断的有血流出来,我终于确定自己手上的就是血了,我终于大声的尖叫出声“啊!”
“然然,醒醒。”是母亲的声音。
“妈妈?”看了看四周发现是在医院,我才松了口气。还有我终于想起来了,原来韩云说的都是真的。
不对,天霖呢?他当时是背部中枪了,那一声“噗”是韩云的装了消声器的枪的声音。
“天霖呢?”我问妈妈。
妈妈眼神闪躲,不敢看着我,“他……他……。他受伤了,正在治疗呢。”
“真的?”妈妈每次说谎都是这个样子的。
我有不好的预感,从床上跳下来往外跑。
“你去干什么?”妈妈急急的问。
“去找凤天霖。”我说的干脆,不能再犹豫了,天霖为了我居然可以连生命财产都不顾了,还有哪个人能爱我爱到这种地步?我不能再错过了。
“然然……”妈妈欲言又止。
“什么事?”
“那个……那个,凤天霖在重症加护病房,还没有醒过来。”
什么?他伤的很严重吗?我来不及多想,就向外跑去。透过玻璃能够看到凤天霖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身上插着好多的管子,旁边的仪器运作着。
“他什么时候能醒来?”我问旁边的医生,他正在观察。
“那一枪是擦着心脏过去的,更何况他胸口的枪伤还没有完全好。虽然及时做了手术,但是我也说不好什么时候能醒来,这要看病人的意志了。如果他求生的意志强烈那么也许不久就能醒来,如果弱的话可能会永远醒不过来,最后脑死亡成为植物人。你门这些病人的家属没事的时候多陪他说说话,听到你们的声音也许能够激发他求生的意志。”医生说完离开了。
第六十四章:用爱守护
这里是普罗旺斯的一个小村庄,小屋虽然简陋但是干净整洁。最主要的是一出门就能看见大片大片的薰衣草。淡淡的紫色,高贵优雅而又充满了神秘。
“怎么出来了?”我站在门口看着那一片紫色,天霖从后面抱住我。
“来这里就是为了看薰衣草的,当然是得出来才能看见呀。”我小小的挣扎了一下。
“呵呵,这么喜欢薰衣草?”他微热的气息扑到我的脖颈。
“薰衣草的花语是等待爱情,我有幸能够等到自己的爱情,天霖谢谢你这么的爱我。”我转身回抱住了他。
现在距离他当时昏迷已经三年了,每天我都在医院里陪着天霖,跟他说话。说起我们的过往有欢乐,也有痛苦,有磨难也有温馨。可是不论我怎么说,他就是没用醒来的迹象,仍然安静的沉睡,在这同时我也没有放弃学习,仍然继续自己的学业。一年后凤父凤母都放弃了希望,认为他不可能醒来了,就让凤新宇继承了他的位置成为凤家的家主。新宇虽然还是个少年,但是他从小就是受的这方面的训练,做起事来游刃有余。
又是一年过去了,凤天霖还是依然沉睡着,“天霖,你很累累吗?睡得也够久了,该醒来了。”我给他擦拭着脸颊,说实话我也快要绝望了。医生说如果两年还醒不过来那就有可能真的永远也不会醒了。
就在我惶恐不安时,天霖终于醒了过来,连医生都说这是奇迹。他能开口说话时说的第一句话是:“然然,不论你是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孩儿,你现在就是我的爱人,我一定会好好的爱你。”
听完这句话,眼泪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怎样的爱才能够放弃多年的坚持?天霖,谢谢你如此的爱我。
经过了一年多的修养,恢复的差不多了。现在的凤家是凤新宇做主,天霖不用回去。因此我们可以好好的享受我们的生活,在海市我们开了一个小小的花店,同一年我也拿到了毕业证。
我们都搬回了凤家主宅,凤天霖的别墅已经拆了,他说,“既然我们都重新活过,那么我们重新开始吧,忘记那些伤痛,忘记那些悲伤,让我们重新来过。”
不过在花店正是开张之前,我们决定要好好的旅游一次,把那些想去的地方好好的走个遍。
至于笑生,天霖已经知道那次的检验报告是假的了,重新又做了鉴定,证明笑生就是他的孩子。笑生被接到了凤家主宅,凤父凤母在照顾着。还有笑非,他现在跟凤新宇的关系还算和谐,也住在凤家主宅,学习之余也会帮忙照顾弟弟的,因此不用我们担心。
笑非跟凤新宇的将来让他们自己做主吧还是,而我跟凤天霖当下最主要的当然是要好好的享受我们的幸福生活了。
街上传来梁咏琪的歌:
“我睁开眼睛却感觉不到天亮
东西吃一半莫名其妙哭一场
我忍住不想时间变得更漫长
也与你有关
否则又开始胡思乱想
我日月无光忙得不知所以然
找朋友交谈其实全帮不上忙
以为会习惯有你在才是习惯
你曾住在我心上现在空了一个地方
原来爱情这么伤比想象中还难
泪水总是不听话幸福躲起来不声不响
太多道理太牵强道理全是一样
说的时候很简单爱上后却正巧打乱
我日月无光忙得不知所以然
找朋友交谈其实全帮不上忙
以为会习惯有你在才是习惯
你曾住在我心上现在空了一个地方
原来爱情这么伤比想象中还难
泪水总是不听话幸福躲起来不声不响
太多道理太牵强道理全是一样
说的时候很简单爱上后却正巧打乱
只想变的坚强强到能够去忘
无所谓悲伤只要学会抵抗
原来爱情这么伤
原来爱情是这样这样峰回路转泪水明明流不干
瞎了眼还要再爱一趟
有一天终于打完思念的一场战
回过头再看一看原来爱情那么伤
下次还会不会这样”
原来爱情这么伤,爱,有伤有痛,有快乐也有温馨,既然爱了,就果断的爱下去。天霖,我不后悔爱上你。如果让我选择,下次仍然会这样。
伤过、痛过之后,才知道,原来爱你爱的那么的刻骨铭心……。
——正文完——
番外:往事黯然
尉迟敬铭看着卓然的背影,虽然愧疚,但是也无可奈何。
“你真的舍得让他走吗?”卓然走后,黎寒问尉迟敬铭。
“恩,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先前用他来忘记你是因为你不在了,既然你还活着,我就不能在跟他纠缠不清了。对了,你不是因为难产死的吗?还是我亲手把你的尸体火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尉迟敬铭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那是假死。”黎寒突然笑了,眼波流转,透出盈盈妩媚。
尉迟敬铭看到他的眼睛,被深深的吸引住了,感到下身涨了起来。他的手不规矩的摸到了衣服里,感受着那滑嫩的肌肤,真像是一场梦,这个人,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终于又回来了。
没有听到敬铭的追问,但是却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黎寒暗想看来自己还是对他有吸引力的,“呵,你还是那么禽兽,难道你的小情人满足不了你吗?”黎寒轻笑。
“我没有跟他做过。”
“呦,这话谁信呀,守着那么个人,不信你没有反应。”
“可惜再漂亮也不是你。”敬铭一把抱起怀里的人向卧室走去。
在打开门的一瞬间,敬铭感到有什么东西插到了自己的胸前,低头一看,是一把匕首,全部没入了胸口,只剩下刀柄露在外面。血冒了出来,染红了胸口的衣服。看到这他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疼痛随之而来。
他惊讶的看着怀里的人,黎寒推开了他,站到一边。
“不用那么惊讶,我等着一天都等好多年了。”黎寒是在笑着,但是敬铭却觉得冷。
“为什么?”
“你忘了吗,那个雨夜你杀了一个三口之家?”黎寒轻问。
雨夜,三口之家?尉迟敬铭的大脑轰的一声,他似乎又回到了十七岁那一年。尉迟敬铭是孤儿,大年夜被丢弃在医院的门口,他被一个中年男子捡到抱回了家才活了下来。只是没想到那个男子居然是个杀手,男子的前半生是在杀戮中度过的,他有些厌倦了,想平淡的过日子。在经过医院时被孩子的啼哭吸引,原来是一个弃婴。
男子看着婴儿被冻得通红的脸,不禁起了怜爱之意。他带着婴儿到了一个偏远的农村,一心想着安然度日。只是既然入了杀手这行,怎能轻易退出?
婴儿在长到七岁时,他最终被仇家找到,平静的生活被打乱。男子知道那些人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只是可怜了孩子,小小的年纪就被卷了进来。
能够自保的方法就是自身变得强大,男子教小孩儿各种逃跑的方法,紧急自救的方法,还把暗杀的技巧也教给了他,虽然不会当杀手,但是危急时刻也许会用得上。
尉迟敬铭也学得认真,虽然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但是他知道有人在追杀他们。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变得强大,强大到可以保护爸爸。他知道爸爸不是亲生的,但是却很爱他,他不希望看到爸爸受到伤害。
在不断的躲避追杀的过程中,尉迟敬铭长到了十七岁。那是夏天的一个雨夜,他们父子二人被围堵在乡村一条泥泞的土路上。男人把他藏在路边的草丛中,他看着父亲最终倒在血泊中,大脑却是出奇的冷静,回想着杀人的技巧,逃跑的方法,再加上几年的锻炼在一瞬间爆发。精准的位置,出手干净利落,顷刻间那几个人也倒下了。
他杀人杀红了眼,感觉到身边草丛之中有动静。他看都没有看,就一枪打了过去。那只是个普通的中年妇人,还没有来得及尖叫就倒下了,在她的身旁还有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女孩儿,女孩儿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两个人都惊恐的看着他,“那个,尉迟敬铭,是我们呀,你的邻居,我们只是过路,可不可以放过我们?”男子乞求到。
尉迟敬铭血红着双眼,此时他的大脑之中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两个字,那就是杀人,要杀掉所有的人。他没有理睬男人的请求,举起了手枪。两声枪响之后,地上又多了两具尸体。
一切恢复了寂静,只有小雨细细的飘着。尉迟敬铭恢复了神智,才发现自己错杀了无辜。那倒在一起的三个尸体他认识,他们躲在附近的村庄,租的房屋的邻居就是他们。那一家人很热情,每每总是问他们是不是需要帮助什么的。
尉迟敬铭惭愧的低下了头,但是错误已经铸就,没有了挽回的余地。
杀的那几个人也是被别人指使的,他立志要找出幕后主使,从此也走上了杀手的道路。
“你到底是谁?”敬铭的声音开始变得虚弱了。
“你也许不知道那个被你杀了的三口之家其实不是三个人,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我。那一年我才十岁,我跟爷爷奶奶住在城里,每周回家一次,那一天是例行回家的日子。由于几天的暴雨造成了山体垮塌,道路被阻断,汽车过不去,我只好一步一步的往回走。快半夜的时候走到了那条路的路口,爸爸妈妈还有姐姐等在那里,我知道他们等了好久。我一般晚上七点就能到家的,他们肯定是没有见到我担心才会去接我的。平时不跟他们住在一起,心里其实是有些埋怨的,我觉得他们不爱我。但是看到那几个熟悉的身影,我当时差点儿哭了,他们就在雨中等了我那么久。你知道我感觉有多幸福吗?可是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尝,就被你毁掉了。那条路十分的泥泞,又是晚上,我没有看好,滑到了旁边的沟里去了。刚想爬上去,却听到父亲说‘趴在那儿别动’,然后听到前面不远处传来打斗的声音,爸爸他们好像是躲到了另一边。我想这也许是抢劫的吧,我们什么都没有,应该不会为难我们,也没有太害怕。直到听到了枪声,我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趴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安静之后,我以为结束了,但是枪声又响了起来,我听到了爸爸求饶的声音,但是没用,枪还是响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只能听到雨声和风声之后,我才从沟里爬出来。道路上是一些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地尸体,而在路的另一边却是我父母和姐姐三个人倒在一起的尸体。我使劲摇着他们,大声的叫着,但是没有用,谁都不理我,死死的闭着眼,身体都是冰凉的,到处都是血,我不得不接受他们都死亡的现实。尉迟敬铭,”黎寒歇斯底里的吼着,“你何其的残忍,我是多么渴望他们的爱,你知道吗,为什么在我刚刚有所感觉的时候,你要残忍的破坏掉。呵呵,既然你让我家破人亡,我也不会放过你的,我记住了那个名字,尉迟敬铭,我要狠狠的报复你!但是如果仅仅是杀掉你,那对你的惩罚是不是太轻了,更何况你作为一个杀手应该早就有了随时会死掉的觉悟。我要慢慢的折磨你,我是故意接近你的,让你爱上我,在最深的时候选择离开。我也要让你尝尝失去至亲的痛苦,所以我亲手杀死了你的孩子,那个婴儿在死的时候还没有满月。他长得粉粉嫩嫩的,特别可爱。尉迟敬铭你曾经也有过自己的孩子,哈哈,可惜你却没有机会见到他了。”黎寒似乎有疯狂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