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瑛一撇嘴,说:“我不捡别人喜欢了剩下的。”
“不管,就不给!”
软的不行来硬的,应宝儿就不信了,今天混世魔王只来了一个,凭叶瑛那小鸡仔都捉不住一个的体力,还能抢的过自己?
“就不给!你就是把天王老子搬出来我也不给!除非……除非……”
“除非什么?”叶瑛好整以暇的问。
“除非你当着我跟温韵的面亲翔少爷,那样我就把整个店都盘给你!”
“真的??”
“嗯,好人不说假话!”
叶瑛噗嗤一笑,对着躲在柜台后面的凌翔招了招手。凌翔从柜台后面跳出来,从怀里掏出刚刚顺的一个漂亮的鼻烟壶,显摆的摇了摇,简直把应宝儿气的七窍生烟。
“你你你,翔少爷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鼻烟壶是给忘之那小子的,他看着好玩我给他留下的,你你你,你又要抢走!”
应宝儿一跺脚,扑上来就抢,一下子没抢过,嗑在柜台上面。温韵急急的走过来,扶着应宝儿左看右看,没什么大碍,只好无奈的笑着跟凌翔求那个鼻烟壶,才一张嘴又被应宝儿打断:“我不要了,鼻烟壶也不要了,琴也不要了,我要看你们俩亲一口!”
凌翔一愣,寻思了下叶瑛的神色,摆摆手,把鼻烟壶放到柜台上,投降的说:“我不要了还不行。”说罢就走过来想拉着叶瑛回家,没成想叶瑛屁股刚一离座,马上扑到凌翔身上,对着凌翔的嘴就是一口。齿间硌上齿间、鼻子撞上鼻子,端端正正的一口,亲到“吧唧”一响。
听见响声的应宝儿抱着肚子哈哈笑了起来,叶瑛从凌翔身上下来,红透了一张脸,盯着还在笑的应宝儿,“哐当”就是一腿。
“明儿我就把盘下这个店的文书拿来,你要是不签,你就跟我姓!”叶瑛生气的吼道,一屁股坐回椅子,气呼呼的红着脸。
这个时候应宝儿从地上爬起,止住了笑,从怀里掏出一个玉制的长笛,跟那架古琴一起,高高的举到了叶瑛和凌翔面前。
“应宝儿本来就姓爷的姓。”应宝儿轻轻咳了一声,“而且,这个琴也就是给爷的。应宝儿不认几个字,温韵教我说秦晋之好是夫妻,还说琴瑟相和是说两个人相处的好。你们俩一个弹琴一个吹笛子,虽然不是琴瑟,不过也挺好听。爷,翔少爷,这个给你们俩,收了吧。”
叶瑛接过应宝儿手里的乐器,看着一本正经的应宝儿,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爷,你说要跟翔少爷去江南玩,我没去过,不知道好不好玩。但是我听舞公主说,你们好像是不想回来了。这俩玩意儿就当是应宝儿送给你们的礼物,实在不济了还能卖了换钱。”
站在一边的凌翔实在是憋不住笑,“噗嗤”一声打破了应宝儿悲情的气氛,气的应宝儿立马撂挑子不说了,嘴撅的比天高。
这时候温韵赶紧圆场,依旧是柔和的语气轻轻的说道:“我跟他说过好几回,是皇帝给翔少爷派了两江巡史的官,去江南转一圈就回来。他死活不信,偏说是皇帝在使计谋害你们,还去跟舞公主问了好几次。上次舞公主让大少爷把他打了出来……”
叶瑛撇嘴一乐,弹了应宝儿脑门一下,拉起凌翔大踏步的出了门。
仲春的四月,凌翔和叶瑛坐在运河里的大船上,把酒谈诗。
清风明月、柳岸松风,两个人一个抚琴一个吹笛,顺着运河江水直入江南。
自此,蔷薇遍地、歌舞无休。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