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测得不错,他想要‘自毁’。我愤怒的大喊,“彼芳。你疯了?”
“砰”的一声枪响,他对着自己的心脏开了枪。整张浮着泪水与鼻涕的面孔此刻扭曲在一起,他仍然要倔强的扯着嘴角,试图微笑。
“当你爱到极至而失去那个人的时候,你就会发现生命什么的根本就不重要,因为所有的一切都随着你交付灵魂给那个人的消失而毁灭。”
我看着他的身体开始透明,慢慢的消散。我伸出手去,颤抖着,却无法抓捉什么。
我无意识的问,“如果给你一次机会。你想要怎么做?”
“我会爱他至死。”
“即使他不爱你?”
“是。即使他不爱我。”
他最后的声音消化在强烈的光线下,天空上的阳光灼热地照耀着大地上的一切,那种明晃晃让人睁不开眼睛来的光亮就好象是空无的假象,只存在在幻觉里。
我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天旋地转,倒在床上。
他有一头长至脚下柔软的金色头发,微微的大波卷,头发层次分明浓密如海躁,像是阳光一样的颜色,细致的轮毂非常柔和洁净,散发着淡淡的白色光辉。那张如如玉砌般精致的脸孔俊逸带着柔媚,眼的轮毂深邃如刀刻般细长又妖冶,闪烁着淡淡的金色光华,瞳孔像是放在阳光之下流光异彩的琉璃珠,性感薄若的双唇微微下敛。柔软的头发从光洁的额头中间分拨开来,微卷着遮盖住眼俏,耳朵上戴着精细的pt950耳环,耳垂则是戴着三个950铂金手工精致大圈下吊着红色宝石的耳坠。
整个人熠熠生辉,是非常亮眼闪耀的人。最让人惊诧的是他背后的十二羽翼,洁白如雪,巨大的长在他背脊的翼骨上,像是西方传说里的天使。而他俊美得过火,不似凡世间生物,像是幻想出来的不存在的人一样。
他微微的勾了勾唇,淡淡的用给人夕阳一样的感觉的声音说,“彼芳……”
他终于清醒过来般问,“你是……天使吗?”也只有天使才会长出那种洁白如雪的巨大羽翼吧。传说住在天堂里,救济众难者宽悯善良的天使。
若有若无的微笑,如和煦的春风一样,带给他华美的视觉冲击,很难不去为他的美而怔呆。
“彼芳,我是第七重天的重生天使。我听见了你心底的祈祷。来给予你最后一个希望。”
“重生……天使?”他怔怔的看着他,一直在内心里祈祷的……那一个人的容颜突然一闪而过,眼泪又涌现不止,他低下头去,哭得凄切悲惨。断断续续的说,“如果……可以,能不能让我……再见一次他……再爱一次他……”
他缓缓的露出平静的微笑来,奇异的温暖了他的悲伤,不自觉的让他的眼泪停止下来。他呆然的听见他说,“彼芳,这就是你最后的希望吗?”
他坚定的望着他,不容置疑的说,“是。”
“在彼方的世界里,你们彼此将得到重生,你将要偿还这一世的罪孽,一直深爱着那个使你骨髓发痛的人,或许那个人一辈也不会回应你的爱,你会带着这种钻心噬骨一样的爱孤独到死。你还希望如此吗?”
他露出带着幸福一样的灿烂笑容大声的说,“我希望能够爱着他。即使痛苦,这也是我要的我所选择的。”
“你的这一次选择将是你们最后的羁绊,若然他到结婚也仍然不爱你,你就会被疾病折磨而死。”那一双给人力量给人恬静的眼细细的望向他。
他点点头,然后化成光珠飞向到有着十二羽翼的天使手里,他望着一手一光珠,呢喃着说,“没有永垂不朽却坚定不移的爱着。希望你们能够珍惜。”
番外1:X吸血鬼吃人夜
阿阿阿……这是什么?
望着漆黑的天空,敞开手掌接住那不断飘落,洁白的,像春天草原上盛开的一朵朵的小花,冰冷的……原来是雪花啊!不断飘落小小的雪花很快就堆满了手掌,刺骨的寒冷把手上的皮肤冻得通红,不小心的颤抖了一下,那些雪花就像堆积在光秃秃的树木上被人用力摇下来一样,瞬间就消失在茫茫一片的白色大地上。
其实,他很害怕冬天。害怕冬天下的大雪。会把这个流光溢彩的世界覆盖成一片冷冰冰的白。
那个冬天里最冷的夜晚,爸爸没有去狩猎,因为大雪不断的从天上降落,寒风凛冽。妈妈不让爸爸冒着生命危险去狩猎。爸爸很温柔的答应了。那个夜晚,爸爸和他打闹着,妈妈则是在大灶上煮热汤,火篝上烤着肥美的羊肉。爸爸拿来猎枪教他使用,狩猎的技巧等等。
在他们要吃晚饭的时候,关得很严实的木门传来了大风咆哮之外的声音,那是有人在敲门。因为冬天的关系,而且还下着大雪,所以天空特别的黑。也没有星星。到处都是白色的一片,这个世界正在沉睡,沉寂在冰下。就像一座被沉浸在海水底下的死亡之城。在时间里寂静得没有半点声音。
妈妈和爸爸彼此很小心的对看了一眼,然后爸爸大声的问,“是谁?”
外面传来微弱的男音,“救救我,因为家里的储存的食物吃完了,我不得不冒着大风雪去狩猎,结果雪越下越大,却半个动物也没有看到,我在大雪里一直走,终于看到了光火……”
他的声音越来越虚弱,却不可思义的在咆哮呼啸的寒风里清晰的传进来。善良的妈妈和爸爸小小的商量了一下,又对外面说,“我们不能让你进来,只能给你食物。”
门外没了声音,好一会儿才听到虚弱的男音说,“是吗。这样我就很满足了,真是谢谢你们。”
爸爸起起身把已经烤好了散发着诱人的香味的羊肉用猎刀割下一大块来,用羊皮纸包裹住,走到门口,稍微的打开了一小条缝隙,把羊肉包裹递出去。妈妈把他拥抱住,担忧的望着爸爸的背影,风剩着机会吹进屋里,险些把用松木燃烧得啪拉啪拉声的火吹灭。那道门越开越大,甚至可以容纳一个人侧着身进来。漆黑的门外,看不见任何的光,就连闪着白光的雪也被黑暗吞噬。
在火光中仍然可以看见,从门外伸出一只枯瘦的手来,他在接过羊肉的瞬间,把爸爸半扯了出去,一瞬间,寂静的空气里蔓延着猩红的血的味道。那一双透着红光的眼睛在黑暗里诡邪地闪烁着,尖锐的獠牙狠狠的刺入爸爸颈项边的大动脉里去。被吸血鬼咬到的人会出现刹那痴呆的症状,没有挣扎,而是呆滞与空洞着眼睛任让吸血鬼吸取身体内的血液。
妈妈瞠大了眼睛,惊叫的声音覆盖了夜里下着大雪的声音,震破了他的耳膜。爸爸的头很快地就软软地垂了下来,整个身体干巴巴的,像是充满氧气的气球瞬间破裂,掩了下来。那只枯瘦的手轻轻一动,爸爸的整个人就飞了出去,倒躺在雪地里,再也不能站起来。雪越下越大,慢慢的,慢慢的就把爸爸的身体覆盖住了。
惨白的脸,暴凸出来的红,黑色长而尖锐的指甲,还有从嘴唇里凸显出来的獠牙,散发着阴寒的气息。暖屋里开始蔓延着血腥及干枯的腐臭味。看见那残酷的一幕的妈妈崩溃的大叫,“是吸血鬼……吸血鬼来了……”
他被妈妈紧紧的勒住了脖子,喘不过气来,脸色开始涨得紫红。那只被妈妈叫住吸血鬼的男人一闪身就来到了他们身前,他扯着嘴角,露出让人惧怕的獠牙来,一脚把他踹开妈妈的怀抱,然后把妈妈提在半空中,则过头去,在肌肤白皙线条优美的颈项上轻轻的一咬。鲜艳的红血就这样从妈妈的身体里飞溅而出,大量的汹涌的出来。飞溅到在他的衣服上,身体上,脸蛋上,像是火一样烧灼着他的皮肤。他已经完全惊惧住了。甚至忘记了疼痛与恐惧,也没有办法发出任何一点声音来。
火开始熊烈起来,把悬空着的妈妈的影子拉得越来越长。而那个正沉醉在甜美血液里脸色惨白的男人则是没有任何的影子。因为他是吸血鬼,传说吸血鬼是没有影子的。因为他们都是披着人皮不死的怪物。
在妈妈的身体开始像爸爸一样干巴巴时,有什么东西破空飞速而来,打中了那只吸血鬼的心脏。他的表情瞬间扭曲,然后消散成一堆灰烬。被席卷进来寒冷的风雪吹得一干二净。那块半掩的门被人用脚用力的踢开,走进来一个身穿着白色长袍,领口边缘有细致花纹缭绕的男人,他一头灰褐色的头发零碎地飞扬,头发上沾有湿润的雪花,还有衣服上也是,他有英俊的五官,严肃的苔藓绿眼睛隐藏在有形态的无眶眼镜后面,嘴角叼着一支细长白色的香烟,右手握着一把赤银色的唇膏状的无声手枪。
他的颈项上挂着被有刺的血红玫瑰包围住的十字架。
他缓慢的走到他面前,轻轻的把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的他抱在胸前,他看见他空洞的眼睛终于微微恢复了神态,然后听见他用沙哑得几乎要坏掉的声音说,“吸血鬼是吸取人类的血液而生存的怪物,他们信仰崇拜鲜血,都是不能相信的魔怪。”他不断的重复着这一句话。
这一句话是妈妈告诉他的。在他有记忆开始时。
那个叼着香烟却有着非常不协调的极其严肃表情的男人,抱着他走到身躯干皱扁下去,眼睛有着惊恐神情敞开得铃铛般大的妈妈面前,用食指放在她的鼻息下探了探,微微皱着眉目轻轻的说,“还是来迟了吗?”
他看着自己怀里一动也不动像根木头一样的孩子,用轻柔的声音对他说,“我用火把你爸爸和妈妈的尸体焚烧掉,总好过被雪狼连皮带骨都啃掉。”
他像是没有听见一样,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
男人轻微的叹息,然后把就快要被雪淹没掉的爸爸的尸体拖入到屋里去。在火篝上用涂有松脂的火把点燃,放在容易燃烧起来的地方。瞬间,火光冲天,熊熊大火在漆黑的夜里就像光年外的太阳,炎热剧烈地燃烧,把那些冰冷的雪烧得融化成水。
星星点点的火花像一只只红色的飞娥,在半空中妖媚地飞舞着,又瞬间地熄灭。
他空荡荡灰暗的靛青色眼睛里倒影着一片火海,一直在心里潮湿阴暗的地方燃烧着,从此以后再也没有熄灭过。
……
是谁?是谁……那么温柔的抚摸着他。虽然很冰冷,却感觉到有种暖入心间的温柔像溪水一样地流淌着。就好象童年的时候,爸爸打猎回来,用冰冷的手掌小心奕奕而又非常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蛋一样。是那么珍惜的对待着。
他蹙着眉,大脑里闪烁过众多的画面,就好象播放的电影一样,猛讯地快进。
悠地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片在黑暗里蔓延着的暖光。他睁着眼睛静静的让混乱模糊的自己慢慢的清醒过来,半坐起身。看到这一间华丽的房间内,点着六支雕刻着精美条纹镂空像是蝙蝠之类,手工精湛的烛台剩托着的有小孩手臂般粗砺的红色巨烛,跳跃的火舌一点一点地吞噬着红烛,让它流下灼热的烛泪来。
在暧昧的暖光里,最醒目的便是摆在中间的那张精致唯美纯手工制造的镂空黑铁四脚盛托的长形红古木的桌子,旁边是几张细致靠椅背的长椅,暗红色精美的铺垫。在床的旁边是古旧镂有镶金饰的竖立式柜子,上面是旧式外有裸身女仕图会发出铛铛巨响声的大钟。
而他躺着的这一张大床则是四角雕刻着栩栩如生的暗红色的张着尖牙的展开翅膀的蝙蝠,天花板吊落的流苏纱帐被挂起在四角撑托着的蝙蝠尾上。
这是一间极其华丽的卧房,而他全身赤裸。
空气里有那种熟识的带着血腥的腐朽味,他敏锐的嗅觉让他清楚的明白到,现在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吸血鬼的城堡。
他穿着华美的贵族服饰瞬间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深邃如幽潭的眼竟是古金色,像是如果与他对视就会把人吸纳进去一样,幽深恐怖,而俊美无俦的五官轮毂深邃并且苍白,还有他毫无血色的唇如同冰一样冷。他修长骨感的中指戴着一只黑色的张开嘴巴狰狞的蝙蝠。中间含着一颗闪烁着幽冷光芒的蓝色宝石。像是里面有浓重的雾气一样酝酿着使人看不清。
他用手背轻轻的划过他的脸,寒冷的触感是那么熟识又那么冰冷。他微微颤抖着,惊愕的说,“你是吸血鬼!?”
他记得了,在大蒙特利尔唯一的长吊桥上被三个大约有两百年岁的吸血鬼埋伏袭击。他凭着意志里的憎恨,勉强地杀死三个吸血鬼,无可避免地自己也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在胸膛开处被吸血鬼尖锐的利爪抓出几条鲜血淋漓的血痕,还有在肚子右侧也被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在他意识渐渐模糊的时候,天空中好象下起了大雪,他见到一个身穿外黑内红,领口角有精美花纹缭绕的俊美男人居高临下的睨视着他。
伤口……他低下头来查看自己的身体,却发现那些伤口已经愈合得没有半点痕迹,仿佛没有受过严重的伤一样。他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暗增添可疑的红晕。在睡梦里,有人在吸吮着他的身体并不是幻象吗?
身为一名出色的吸血鬼猎人,他对于吸血鬼可是有着非常之深切的了解。
吸血鬼通常都在夜间行动,因为白天的日光和高温会严重的影响他们的思维和能力。此外,吸血鬼完全不怕大蒜和圣水。如果有人拥有极端强烈的宗教信仰,可能用银制的十字架暂时抑制住吸血鬼,但是吸血鬼绝对不会因此而致死。同样,木桩对吸血鬼也毫无作用,但如果能用木桩钉住吸血鬼的心脏,可以令其暂时麻痹直到拔除为止。
吸血鬼也不怕大蒜,圣水和木桩。这些传闻大多是不正确的。吸血鬼最害怕的东西是阳光。部分异能强大的吸血鬼可以对阳光具有微弱的抵抗力,但是没有任何吸血鬼能经受阳光的照晒。
而且,吸血鬼的唾液有愈治伤口的效力。
他面带着僵硬的微笑用魅惑的声音对他说,“你好,我是吸血鬼男爵艾尔森。”
番外2:X对你的宠爱
他整个人像是‘大’字一样赤裸着身体躺在床褥上,两手被铐在床角撑托铁柱的蝙蝠颈项上,全上下洁白的肌肤像是软滑豆腐,精瘦结实的身躯线条形状优美流畅。几百年没有笑过的艾尔森一直在学习着微笑,现在终于把笑容笑得妩媚异常。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此刻就像妖艳的妖精一样笑得璀璨动人。他很高兴,就好象小时受到表扬,得到大人的赞赏一样,藏不住的高兴与快乐在心间漫溢而出。
他先是用欣赏什么古今绝世的伟大艺术品一样的目光慢慢的看着被手铐铐在床上动弹不得,只能用愤恨的目光看着他的小白兔,看着彼芳虽然愤怒的神情却也带着羞耻的红晕点点散开在俊秀的脸上。
啊,真的好美。想要他的欲望强烈的在身内翻腾着。从小到大,从时间停止变成吸血鬼到现在,从来就没有如此激烈的渴望。想要他……想得发狂。在大蒙特利尔的长吊桥上见到他的那一刻,全身上下都在沸腾呐喊着要他。沐浴在鲜血淋漓的红光里,那又锐利犟劲死不肯放弃的靛青色眼眸像是旋涡一样把他深深的吸引,在他意识渐渐昏迷消散的时候,他轻轻的落在他面前,伸出手去把他拥抱在怀里。
这种已经消失了几百年的味道是那么的熟识。曾经也是他挚爱热衷的东西之一,现在却对它避之不及。
他身上传来灼热的温暖,身体散发着阳光与血腥的味道,他把脸深深的埋在他充满鲜血气味的颈项里,深深的呼吸。脉动与心脏跳动的声音是那么的美好,已经成为了他这一世奢侈的绝唱,现在能够拥有他,就如同神赐予给他一个天使一样。
古金色的眼眸执着的锁定住那张已经紧紧的闭上眼睛的俊秀的脸蛋,轻轻的倾身过去,在他苍白无血色的薄唇上印下冰冷的一吻。然后横抱着他飞跃消失在漆黑的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