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帮老大种田记+番外——白五爷的衫子

作者:白五爷的衫子  录入:11-17

“嗯?”

宁明在车内坐着,初时听乔宝不再叫龙农老爷而是叫殿下时,他还以为他听错了,等乔宝再如此称呼龙农时他才反应过来,乔宝叫的却是殿下无误。谁都可以假扮,但谁也没那个胆假扮皇亲国戚吧!宁明惊讶地看向走出马车的龙农背影。

左戟坐在马上,龙农撩帘出了马车时他便也翻身下了马。两人站在原地遥遥把对方看着,清晨的街道上还没有行人,连做生意的都没有开门。

左戟见到龙农一刹那,他忽然就想笑话自己,什么离他远一点一个人静一静,那是谁说的?左戟表示他不认识那个人,而且那话一定不是他说的,他根本就没听过那种话!连什么意思他也不懂。

两人一起向对方走去,在中间相会。

龙农说:“消息挺灵的啊,跑的挺快的啊。”

左戟轻轻笑了下,把龙农单手抓过自己怀里,狠狠抱了下:“朕的磬王殿下来的好慢,让朕好等。”

龙农一指身后城外:“我来呢,是给陛下您派任务来的,城外那些人你得给安排住所,不能让他们再流浪了。”

左戟正欲反驳:“这……”

几个城的人,毕竟不是少数,龙农知道。

“仁君呢,上善若水,爱民如子。”龙农把身子往左戟面前一送:“这个人呢,也是可以用的。”

左戟忽然便觉自己胸口狠狠跳动了两下,以为掩饰,轻咳了声侧身避开了面前的人,目光随意望向马车处,见马车外除了乔宝外还有一陌生人从马车内探出头来望向他这边,左戟不由问身边的龙农:“那是谁?”

龙农正要回头看时,左戟却也已想了起来,问道:“那个河官大人的外甥?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46、边洗澡边聊天

左戟望向马车时,龙润也从马车里钻了出来,远远看见他爹跟他皇叔相见了,高兴地也想奔过去,可是马车太高了,龙润看了看地面也没敢往下跳,只急地在马车上左右来回举着小短臂跳来跳去地冲远处的左戟叫:“皇叔、皇叔、皇叔、叔儿……”叫的那是个小脸红扑扑地,换气不急下只好略去了一个字叫‘叔儿’了。

“咳咳咳~~~”龙润被自己呛到了。

龙农见儿子咳嗽了,便忙走回来把龙润从车上抱了下来抱在怀里一边拍着小家伙的背,一边骂道:“小笨蛋,闹腾什么?!”

“叔儿~~~抱~~~”龙润乐呵呵地向龙农身后的左戟伸长了小短胳膊。

左戟心情很好,也高兴地把龙润抱了过来,然后听小家伙组词似的说话方式讲他们这一路而来的各种见闻。

一旁乔宝见自己任务终于完成了,于是松了口气,见此和乐情形便对左戟行了一礼:“陛下。”

左戟对乔宝点了点头,怀里龙润还在口沫横飞地诉说着,正讲到那晚龙农大战小贼的一幕。

“爹爹,这样,这样,再这样……呼呼……那个穿黑衣服的坏人、坏人……”龙润做了个翻白眼的表情趴左戟胸口,然后忽然又活过来挥着小胳膊接着解说:“坏人撞到柜子了,叭!瓶子掉了。”

龙农对趴左戟怀里的龙润翻了个白眼,道:“你够了啊,牛头不对马嘴!”

龙润扁着嘴转头看了眼他爹爹,揪了下嘴颇为不高兴地安静下来,最后却一指还在马车上张着大眼睛看他们的宁明,快速的说了句:“然后坏人就抓了明少爷的脖子。”说完便双手捂住了嘴,只露了双大眼睛在外面瞪得老大。

左戟顺着龙润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正好与宁明白痴似的目光相碰,宁明被那看过来的目光一惊吓得从车上掉了下来,趴地上跪着身子抖着双手撑在地面上道:“草、草民给陛下请安,见、见过陛下。”宁明低着头冲自己咬牙切齿一番,盯着自己双手心道:你可以不抖吗?老子还没开始便已失去的爱情都没还来得及悼念,你抖个屁啊!呜呜呜……为什么他是皇帝啊!!!

等宁明趴地上抖个不停时身旁的马车却慢慢转动了车轮,渐行渐快从自己身边远去了,宁明慢慢抬起来,只远远看见一队人马和马车一起远去的背影。

左戟在城门口接到龙农,两人一起自是先回知府衙门。成大人初被左戟叫去见面时是吓了身冷汗的,他万万没有想到去年那个自称是凌相之孙的人居然是当今万岁爷。左戟这两日在府中住着成大人私下有问过守卫的亲兵,听说是等一位王爷。成大人想,这万倾的王爷,封号了的只有一位,那就是先皇时期的太子,后被贬为庶民,现在新皇登基被找了回来不说还封了一个磬王。

成大人看见龙农时,真是打死他都不相信,当年那个才情天下的太子爷会是现在这个动作颇为粗鲁毫无文人气息不说还还还……当堂耍大刀的磬王殿下。

“磬王殿下。”成大人俯身行礼。

龙农脚步一顿,侧头看弯着腰低头行礼的成大人,随口道:“成大人,又见面了啊。”随后便和左戟一起走进去了。

成大人额头冒微汗杞人忧天地想:完了,磬王殿下是个记仇的主。

左戟带着龙农让人备了热水给一身风尘扑扑赶来的人洗去一身尘土。而龙润自是交给府上的女仆带去清洗了。

左戟坐在桌边喝着茶,门是关着的,一屏之隔的里面烟气袅袅。

龙农坐在一只大木桶里一边洗着自己的身子一边对屏风外面的左戟道:“这到这边两天了,可去看过河堤修筑的如何了?”

左戟一手搭在桌面上虚握着茶杯,一手随意放在自己大腿上,两脚略略分开端坐在鼓凳上一脸认真严肃地回答龙农的问题:“你知道,万倾年年春汛的损失之大让所有大臣都颇为伤脑,没有别的办法只好不停的建堤。这次春汛还未到之前所幸那些旧堤也建的差不多了,再根据你所画的图纸改良一下,这一个月来基本上已修过的河堤已有大半。”

龙农撩水的动作一顿:“大半?不是虚数?”

左戟低眉看着手中空空的茶杯在手中缓缓转动:“并非虚数,一个月的时间修改大半也是在范围之内的。”

龙农搓着手臂想,范围之内?这也太快了吧!古代人民的劳动力真是惊人!

哗啦一声水响,左戟微微惊讶地抬起头看向那面屏风,只听屏风内龙农道:“那你去看过了吗?有速度可质量也得有保证才行。”

左戟盯着屏风,听龙农说话的声音变化和停顿本能地判断着龙农的位置。去左边了,做什么呢?又去了右边拿衣服。

收回视线,左戟略低了头,随意道:“质量都是按照以往的标准,我看外形与你图纸上绘的一样……”

龙农从水桶里走出来一时忘了衣服是放在右边的竟往左边转去,把裤子穿上看着那层层叠叠的长袍又看了看地上不小心溅到的水,龙农一把抱了衣服转过屏风来:“里面都是水。”

左戟瞪眼盯着光着身子的龙农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你怎么不穿好衣服?”

龙农走向床铺的脚一顿,看了看自己结实的胸口又看了看满眼惊讶的左戟,忽而大悟道:“羡慕嫉妒恨吧?没见过吧?看见没,胸肌!”龙农挺了挺自己颇具形状的胸口很是自豪地说道。

左戟低了低头向龙农走了过去,拿了他手里的衣服给他披上:“快穿上吧,小心着凉。”低头,是因为左戟开不了口反驳龙农说自己是见过他那光滑而有弹性的身体的,不只胸口,任何地方,在自己失了理智的那个夜晚。他只能夺了龙农的衣服给他披上,遮上自己不该遐想的风景。

龙农没看见左戟受打击的模样还挺失望,伸着手只管让对方给他把衣服一件件穿好。系佩带时因为要绕过腰间所以两人的距离更近了几分,龙农便称机伸出狼爪按了左戟胸口一下,在左戟抬头询问似地看着他时,只嘿嘿笑道:“也挺硬的啊!”他可不想承认好似比他的还硬!

左戟转身过去拉开房门,抬步走了出去。

龙农站在屋里冲左戟伸手:“唉唉,干嘛去啊?”见对方不理自己龙农无所谓道:“小气!按一下又不会怀孕。”转身坐床上开始自己穿鞋子。

龙农穿好鞋子到大厅时,陶将军陶瀚,顾凌顾大人和左戟已经在坐了。

“王爷。”陶瀚和顾凌见龙农进来,一起起身向龙农行了一礼。

龙农冲两人随意摆摆手,道:“你两个共犯!”

顾凌带笑问道:“王爷此话从何说起?”

龙农在顾凌和陶瀚对面找了个位置坐下后才道:“君不可亲临险境,这话你们可有听说吗?”

陶瀚道:“陛下做事一想周全,况且陛下做的决定也不容易改。”

龙农道:“所以你们干脆一起胡闹了?”

左戟坐在上面,看着龙农道:“龙农别胡闹。”

龙农一挑眉,禁了声。

此时顾凌却道:“我们即不能左右,但求与陛下共同进退,赴汤蹈火不辞。”

龙农挑眉看了顾凌一眼,心说不愧是文臣:“顾大人真会说话。”

门外乔宝带着龙润走了进来,龙润一看见他爹爹便扑了过去,龙农不得已只好把人抱住。

“爹爹,你闻闻,香香~~~”小家伙伸着细嫩的颈子凑过去,龙农果然闻到一种淡淡的花香味,可那花香味里居然还夹杂着一股怪怪的味道,龙农凑近嗅了嗅,忽然明白了那是一股子奶味,不由心里骂道:他大爷的!

龙农皱着鼻子对龙润说:“臭死了!”

龙润不以他爹爹的话为打击,依旧仰着脖子做公孔雀自得状。

顾凌道:“陛下,既然磬王已到,我们何时起身去塘城?”

左戟道:“明日便可动身。”说着的时候看了龙农一眼,想到相见时龙农说的话。

“顾凌,你看,这遇洪的几个城里的人一共有多少人,如果为这些人建立临时住所的话,费用是多少?”

顾凌听左戟如此一说,不由颇为惊讶:“陛下何故有如此想法,那些平民让他们去投别处的远房亲戚就好,何必劳师动众建住所?”

龙农低头对龙润道:“润儿乖,去外面玩,爹爹现在有事。”

龙润乖乖对龙农点点头便自个儿要从龙农腿上爬下来,龙农给一旁乔宝使了眼色,乔宝便上前把龙润抱下地,对龙润道:“小世子,我们出去吧。”

待龙润走后龙农看了看顾凌、陶瀚和左戟三人,道:“顾大人也别说表面话了,这住所不建也得建,建也得建!顾大人知道,能投奔亲戚的有几人,剩下有亲戚也不给投的,甚至无亲戚可投的大有人在。他们要在外奔波一个多月,这寒冷的天只能睡树林,那些城门不会为他们开,城内更不允许他们住。”

顾凌点了点头:“磬王说的事我们不是不明白,但是几个城加起来除去自己有地方去的,剩下来的也有四千多人,这些人难道只是有住所就可以的吗?人是要吃饭的。”

龙农站起身,这本就是个棘手的问题,但是……

左戟看着龙农低头咬着手指来回走,心里不忍,道:“想办法,就算再从国库里拔十万下来也得想办法。”

顾凌却靠向椅背,办法哪是那么容易想的,不由低眉不语。

陶瀚见龙农在面前走来走去,一双眼只把龙农盯着,他知道龙农在想办法,他更相信他们才华天下第一的磬王殿下一定有办法,所以他等着,紧张地盯着。

47、反腐之计

龙农在大厅里来回地走着,左戟的目光便随着他在大厅里来来回回,终于忍不住要开口时龙农却忽然停下了脚步。

“有了。”龙农转过身把在场的三人一一扫过,最后停在左戟身上:“这建住所是所有万倾官员的责任,陛下可不能当冤大头啊。”

顾凌原来是低着头的,这一听龙农的话立马抬起了头:“殿下什么意思?”不会是……

龙农知道顾凌不好说话,所以也不理他只转向陶瀚:“陶将军家底有多少?”

陶瀚当然不知道龙农为什么问自己这个问题,只愣愣把龙农看着,厅内众人却都看着他,老实的陶瀚将军也只好自报家底了:“年俸三百,田地有五十,不过大半是荒着的没人,下官是一个人生活,平日里根本用不了多少钱,几年下来家里到是存下了不少。”说完看着众人,这个没问题吧?

龙农道:“那到底是多少银子藏家里的。”

陶将军回道:“大概六百。”

“噗!”这笑声不是龙农发出的,而是听陶瀚报家底的顾凌发出的。

“你笑什么!”陶将军怒瞪顾大人,这磬王殿下问话也没规矩,不知道在笑什么。

龙农看了看顾凌又看了看陶瀚,问前者道:“顾大人家底多少?”

顾凌忍了笑,眼睛有些潮湿,回道:“跟陶将军差不多……”说完又要忍不住笑起来。

陶瀚就不理解了,不理解的后果就是很生气,指着笑歪在椅子里的顾凌道:“你笑什么笑,你还不是六百两!”所以他说吧这顾凌是最可恶的。

“顾凌。”左戟道。

顾凌不笑了,他坐正了身子,觉着这样还是不够表达自己的正直似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站起来后便向左戟行了一礼,才道:“陛下明鉴,下官说的是家里一个管事的家底,其实下官的家底……那个……下官也不是很清楚,咳,五十……田地有多少下官也不是很清楚,府里加上烧火的丫头一共五十六人,都还是能养活的,钱庄、酒楼……”

左戟黑着脸打断了顾凌的话:“你就说个总数吧。”

顾凌道:“呃,那个……”

左戟道:“朕赦你无罪。”

顾凌讪笑道:“这个也没办法嘛,下官也不想的,但是银子送上来下官也不能推了是吧。下官这里推了还不知道那些人想出更歪的办法呢……”

陶瀚此时已气得七窍生烟了,他知道顾凌此人算不得好人,但没想到……

抖着手指顾凌,陶瀚道:“你你你……个贪官!”

顾凌道:“不算经营的,置放在家的大概有十万两以上。”

相较于龙农的惊讶,左戟到是不怎么在乎地嗯了声,似在意思料之中。

十万白银不是小数,龙农相信这顾凌家的还是在朝官员里偏少的,只要这每家里抽出一点,住所问题便不是问题。

只是要怎么抽,这是个高深的问题。

既然钱的来路不正,当然没人愿意正大光明的拿出来,如果拿了那不正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吗?

“想从那些老滑头手里抽出钱来是不可能的。”话说到这里顾凌当然已明白了龙农的意思。只是、偷偷看了看故意不把脸对着自己的陶瀚,顾凌心里闷声叹息,破天荒地想道:难道自己真不该拿那些钱?

龙农嘴角一翘,似只想坏主意的狐狸:“如果那银子有毒,能害了自己性命,本王想大概就没人敢把银子留住了。”

众人此时又都看向龙农,不知道这磬王殿下腹里的办法是什么样的。

便听龙农道:“这个就要陛下在这六安城里演一场戏了……”

“怎么演?”左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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