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潇说最近我一直神思不属,现在我似乎确实在证明这句话的真实性。他在说什么,我的耳朵已经自动屏蔽了。上一次见到羽晨,或者说就我知道的上一次见到羽晨,就是在璟浩皇宫的那一次,实在是不算愉快的经历,此时相隔将近三个月的时间想起来,身体似乎还能感觉到被肆意抚摸撕咬的感觉,甚至那个某个私密的地方,似乎又有了那种撕裂般的剧烈疼痛感。我知道这不是我的感觉,或者说不是十七岁将近十八岁的我的感觉,而是属于那个现在身体年龄的少年的感觉。羽晨,羽晨,我似乎还是他的下属吧?虽然我们两个人都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绝对不仅仅是普通的一个下属关系能够概括的。似乎没有一个上司能够让自己的下属清清楚楚的了解自己的一切,将最真实的自己呈现在下属面前,也没有一个下属会像自己这样和自己的上司有那种关系,即使并不是自己的意愿。
我神思越来越远,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门打开的声音忽然想起,四周一静,我茫然惊醒,像这里的所有人一样,看着进来的人。一身休闲的白色风衣,蓝色的紧身裤子,俊美的脸,带着点微卷的长长的墨色头发,用一根紫色的发带随意系在脑后,厚薄适中的润红的唇,清澈静默的眼睛,略显得瘦削的脸颊,霆玉!但是另一个名字却更快的出现在自己脑子里,岚。岚,不是刚刚记起的记忆里面那个一句一句以《礼记》中的语句将我从一众小孩子的围攻中救出来的小霆玉,而是真正的已经成长起来的霆玉,或者更应该称他为岚,就像是我现在,不是鸾语,而是清。“岚?你从军队脱身了?”风潇转着手中的笔问。岚清冷刚毅的唇角微微一动,溢出一抹笑意来,是那种真正的成长了的男子的笑意,带着成熟的温厚和可信任,也是只有这一点,我才从现在的他身上看出一点小时候小霆玉的古灵精怪来。“嗯,刚刚离开就过来了。”他随意坐在门边的一张椅子上,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润了润略显得干涩的唇。
“你是怎么离开军队的?那群人竟然这么容易的就放人?你用了什么借口?”风潇难得的好奇地问。岚将手中的杯子放下,淡漠道:“嫖妓。”咳……看着岚喝水,似乎也感觉到一点渴意的郁正将杯子放在口边含了一口水,此时全部喷了出来,银月面无表情的看了下落在自己一身白衣上的小水珠,不易察觉的皱了下眉。风潇也是一阵惊愕,手中的笔都定在一个位置,此时咳了一声,苦笑道:“您的这个理由倒是很有创意。”岚漫不经心的“嗯”了声,又喝了口茶,淡漠的说道:“不过因为这事,我父亲将我赶出家门了。”唔……在座的人又是一阵静默。